乔伯对香草的举动感到很奇怪,眼角的余光一直注视着。
床边,千雅雪看着天洪刚醒来,擦着眼泪,“王爷······”
“我没事!”
林纯感受到香草的行为,听到天洪刚的话,心头一松,再也支持不住,陷入了黑暗。
“小姐,世子妃!”
香草和燕虹一把抱住晕倒的林纯,乔伯本来听到天洪刚说话,还一脸惊喜,转头就看到林纯倒地,心里大惊。
“麻烦王妃速速准备一间房!”香草眉头皱的死紧,让燕虹抱着林纯,转身将自己的要想打开,从一个青花瓷的小药瓶里倒了一颗药给林纯服下。
千雅雪听到香草和燕语的喊声,回头一看,就见林纯已经面色发红的倒在两人怀里。
听到香草的话,也来不及多问,立刻让玉芯带着燕虹和香草到早就准备好的房间,沈莹刚一到东厢门口,就见林纯晕倒,二话不说,进了房间,抱起林纯,跟着玉芯往房间走。
乔伯拉住了欲要跟随的燕虹,让香草跟着离开,燕虹跟随在沈茹嫣身边多年,自然知道乔伯是要问话,当下也不等千雅雪等人发文,直接就把一路的奔波说了一遍,眼泪更是不要钱的流着。
“······小姐忧思郁结,昨日高烧,可依旧催着流风赶路,今日身子本就不适,进府的时候,走得太快,许是发了汗,刚才在门口,又吹了风,王妃来的时候,我就见小姐面色不对,偷摸了小姐的手,当时就已经滚烫,小姐不许我多言,谁知······”
千雅雪和乔伯以及躺在床上刚刚醒来的天洪刚都内心大震,尚未及笄的丫头,竟然如此心智坚强,三人内心大动,千雅雪嘱咐乔伯照顾天洪刚,自己立刻起身,带着燕虹往林纯的房间而去。
东厢里,天洪刚沉思了片刻,让乔伯先给宫里送信报平安。
天铭俊早就想见见天铭羽心心念念的世子妃,加上对林纯的才能欣赏,以及想要和林纯商量一下关于天铭羽的事情,大晚上的带着三皇子天铭炫从皇宫里跑到了定安王府。
王府后院竹林的小阁楼,位于东厢的西南方,是一片风景优美,绿意盎然的竹林。
此处原先千雅雪准备着是给自己的女儿住的,结果天铭羽生下来的时候,是个儿子,就一直空置着,得知林纯要来,千雅雪思量着,便让人收拾了此处。
小阁楼是单独的一栋,一共三层,此刻林纯被沈莹抱到了第二层的卧房。
“麻烦这位姑娘帮我打盆凉水。”香草没见过沈莹,但看着沈莹一脸担心的模样,显然是和林纯认识的。
沈莹正准备起身,玉芯已经转身出了房间,不一会儿便从一层的小厨房里端了盆水上楼。
自从上回与千雅雪到林家一趟,玉芯可是对林纯这位未来的世子妃很看好,善良真诚,亲和有礼,此次世子妃为了救王爷,马不停蹄的日夜赶来,如今昏迷在床,自己无论如何都是要尽心伺候的。
香草走到床边,沈莹赶紧起身让地方,香草快速的解开林纯的衣裳,让玉芯绞着帕子,不断地给林纯擦拭,沈莹在一边看的仔细。
“麻烦姑娘了,我先给小姐开了药房,一会儿流风抓药回来,我再让他跑一趟,随后亲自熬了送过来,这期间,你们就一直给小姐擦着身子降温。”
“好的,好的!”沈莹和玉芯点着头,立刻按照香草的吩咐做,香草打开药箱,又刷刷的写了一张药单,随后下了阁楼。
千雅雪带着燕虹匆匆赶来,路上遇到香草,几人大概的交流了一下,千雅雪吩咐玉蕊带着香草到东厢。
亥时将过,流风抱着一堆药物回来时,在王府门口和天铭俊,天铭炫不期而遇。
来不及多说,流风运起轻功往东厢飞奔,两人紧跟其后。
东厢,香草心急如焚,想着早点给天洪刚煎完药,然后回去照顾林纯,流风一进东厢的院门,香草直接迎了上去,把他怀中的药物往自己怀里一抱,随后将手里的药房再次递给流风。
“小姐高烧昏迷,这是药方,你速速再跑一趟,麻烦了!”香草交代完,转身进了东厢的小厨房。
在流风回来之前,香草就已经把煎药所需的东西准备好,将药包打开,仔细查看,挑挑拣拣,分量选好后,开始煎药,十碗水大火煎成五碗,再小火熬成一碗。
十副药,香草只从里面挑出了四副能用的,乔伯一直在一边看着,香草压根把他忽视的彻底。
天铭俊和天铭炫对定安王府非常熟悉,先进东厢拜见了天洪刚,见天洪刚苏醒,面色虽苍白,但已经不像之前那样,死气沉沉,乌青泛紫,可见是解毒了。
“皇伯父,怎么没看见平安郡主?”天铭炫一路而来,到了东厢后一直东张西望,寻找着林纯的身影,他是见果林纯的,所以先开了口。
响起几年前,和裴云飞因为深山的事,到林家投宿的几晚,林家的风气,真是让人羡慕和向往,这一切都因为林纯,一个出身平凡,却智慧超群的农家女。
“平安郡主舟车劳顿,为了给本王治伤,日夜兼程的赶路,高烧昏迷,等她好些,你们再来探望吧!”天洪刚担忧的语气让两人心里一酸,天铭俊和天铭炫对视一眼,均点了点头。
“那皇伯父好生休息,我和炫先回宫了。”
“嗯,今天云飞和流璋带着王府的侍卫去接平安郡主,估计明日朝堂上······麻烦三皇子回宫先禀明太后事情的原委,早朝上······”
“皇伯父放心,侄儿知道该怎么做!”天铭羽脑海一转,就明白了天洪刚的意思。
香草给天洪刚的药熬到一半,流风又抱着一堆药回了东厢,此刻安武和安柱被流璋带到王府的西院,进了他和沈莹的院子。
优璇搂着流璋的脖子,紧紧的不愿意放开,汲取着父亲身上的温暖和爱意。
“安武,安柱,快做,辛苦你们了!”流璋招呼着两人。
只是此刻安柱担心燕虹,安武担心林纯,都有些坐立不安。
慈宁宫,太后早已歇下,只是睡得很不安稳,自己的大儿子一身戎马,中年才娶妻生子,一生奔波艰辛,如今好不容易国家太平,又冒出个胡国,竟然在回府的路上,被胡国的死士重伤中毒。
“月汐。”林公公小声的唤着月汐,手里拿着定安王府刚刚传来的信件。
月汐靠在床榻边,这几夜守着太后,睡眠很浅,时不时的就要起来看看。
林公公在外间轻声一喊,月汐立刻睁开了眼,蹑手蹑脚的起身,到了外间。
“是不是小林子过来了,叫他进来说话吧,扶哀家起来喝点水。”太后幽幽的声音从帐幔里传出来,月汐迅速转身,打开帐幔。
林公公听到里间的话语,不敢耽误,挑着帘子,走了进来。
“太后娘娘,定安王府连夜送了信过来,说是王爷的毒以解,已经醒来了。”
“消息可准确?!”太后就着月汐的手,立刻下了床,面上的欣喜尽显,语气里夹杂着激动。
“是王府乔伯让人传来的消息,不会有错!”林公公见太后高兴,脸上也染上喜悦。
“佛祖保佑,佛祖保佑!”
太后对着上天拜了三拜,“医治王爷的大夫是何人,哀家重重有赏!”
“大夫是平安郡主带进京城的。”
“纯丫头带来的?!这么说纯丫头也来了?!”
林公公点头,太后当下对林纯更加欢喜,果然是有福缘之人。
这厢太后真高兴万分,睡眠也没了,反倒来了胃口,想要吃东西,这几日忧思过虑,月汐一听太后饿了,立刻到慈宁宫的小厨房准备。
御书房,天洪恩还在批折子,这些日子朝堂的事情繁多,加上定安王府的事情,根本没时间去后宫,也没时间招妃子侍寝,太监总管章公公一收到王府的传信,立刻屁颠屁颠的进了御书房。
“万岁爷,定安王府传来消息,定安王身体大好,已经脱离危险了。”
“消息可准确?!”天洪恩身上的气势一散发,压得章公公有些喘不过气。
章公公知道皇上是高兴,所以也不害怕,弯着腰笑着道:“回万岁爷的话,是乔伯传来的消息!”
“太后可知道消息了?”
“已经有人去传了。”
“嗯,不错,回头朕赏你,摆驾慈宁宫!”
“谢万岁爷,奴才这就去给您准备轿撵。”章公公甩着浮尘,高兴的除了御书房,好似中了大奖一般。
天铭俊和天铭炫在王府门口分开,一个回宫,一个会定永王府。
慈宁宫,太后和天洪恩正坐在后殿外间说话,母子二人无一不是送了一口气。
“母后,皇兄这些年一直被早年在战场上带回来的内伤折腾着,这次又······儿臣这心里愧疚。”天洪恩对天洪刚很敬重,自己当了皇帝,虽也辛苦,但都是在室内,要是没有皇兄,恐怕受苦的就是自己。
“母后知道,你皇兄这一辈子没过上几天安宁的日子,十二岁就随先帝上了战场,三十一岁才娶妻,如今还要受这等苦楚,哀家心里何尝好过。”
“母后,皇兄此次得以解毒,不知是哪位医术高明的大夫······”
“太后娘娘,皇上,三皇子过来了,说是刚从定安王府过来,有话带给太后娘娘和皇上。”
“快宣。”
“孙儿叩见皇祖母,皇祖母吉祥金安!”
“儿臣参见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炫儿快起身,到哀家身边来,小林子,快给三皇子搬个椅子。”太后对着天铭炫招手,显然见到天铭炫很高兴。
一室三代人,围坐在一起谈话,月汐端着刚做好的小菜和粥汤,摆好桌子,祖孙三人边吃边聊,直到深夜。
定安王府,天洪刚喝完香草煎好的药,慢慢的沉睡,乔伯一直在床榻边守着,竹林小阁楼,千雅雪在林纯喝了药后,和沈莹一起,陪着昏迷的林纯。
翌日,施夫人带着小星星从施雨的住处来王府,得知林纯过来,小星星立刻没了进宫和天铭冉玩耍的念头,到了王府,寻人就问林纯所在何处。
因为之前施夫人和小星星在王府住过一段日子,后来施雨升为礼部侍郎,又和长公主相识,天洪恩便赐了他一座府邸,施夫人带着小星星搬了过去。
黑暗中,林纯不断地摸索,心里焦急不已,大喊着天铭羽的名字······
床塌边,沈莹一夜没睡,眼下的乌青很重,千雅雪后半夜趴在林纯的床边眯着睡着了,此刻被林纯的呓语惊醒。
千雅雪握着林纯的手,见林纯满头大汗,烧已经退了,只是身上还有些热度,看着林纯不断的呓语,心里着急。
“王妃,世子妃估计是在做梦!”
香草和燕虹一直忙到后半夜,此时也都纷纷起床,香草先去看了天洪刚,乔伯一早就开始按照昨晚香草教的方法给天洪恩熬药。
“香草姑娘,王爷身体如何?”
“王爷身体底子很好,只是内伤的伤害时日有些长,这次又伤了根本,需要好好静养,一会儿我写个食谱,严格按照食谱来进食,不可有一丝疏漏,尤其是发物,一点都不能吃!”
“嗯,老奴记下了!”
香草看了乔伯一眼,对乔伯自称老奴,感觉有些别扭,只是香草也没多说,转身回了竹林阁楼。
此时林纯已经醒来,是被千夜雪叫醒的,浑身被冷汗浸透,千雅雪吩咐玉芯和玉蕊给林纯准备热水沐浴。
“小姐,先把药喝了,我···奴婢给你熬了点粥,一会儿晾凉了就给你端过来。”
林纯注意到燕虹话语里称呼的转变,眸光轻闪了一下,点了点头。
这里是京城,是王府,很多东西就算自己再怎么不喜欢,都必须要接受。
“我来,你先去端粥。”千雅雪结果燕虹手中的药碗,用勺子轻轻搅拌着。
“王妃娘娘,我自己喝,这药苦,一点点的喝,我······”林纯苦着脸,眉头皱的,看着千雅雪心疼极了。
“好!”
“沈莹,过来帮我扶纯丫头起来。”
林纯起身,胃里空空的,一手端起药碗,一手捏着自己的鼻子,将碗里的药一饮而尽。
一张小脸本就苍白的没什么血色,此刻皱成一团,“呜呜呜,真苦!”
“来,含一颗蜜饯。”
香草一进房,就听到林纯嘶哑的嗓音,喊着药苦。
“小姐,下次你再生病,我就死命的往你的药里面加黄连!”
威胁的话语,担心的语气,让林纯心里一阵温暖。
“香草,王爷身体怎么样了?”
千雅雪听到林纯的问话,眼光也看向香草,从昨晚到现在都没去东厢,心里一直提着。
“王爷已经大好,小姐你先顾好你自己!”香草是个大夫,此刻把林纯当成自己的病患,一点都不温柔,严厉的让林纯想起了现代的自己初中班主任。
“王妃娘娘,你去照看王爷吧,我这儿有莹姐姐和燕虹就好。”
施夫人带着小星星进了阁楼,燕虹端着粥,刚好从小厨房出来,看到两人很是高兴。
“燕虹姐姐,大丫姐姐在哪里?”小星星蹬蹬蹬的跑到燕虹身边,仰着脑袋,眼中尽是期待和喜悦。
燕虹先给施夫人行了一礼,随后对着小星星说道:“大丫姐姐生病了,在楼上休息,小星星一会儿见了大丫姐姐,可要乖乖的好吗?”
“大丫姐姐生病了?”小星星满脸的兴奋化为担忧。
施夫人面上也带上了急切。
千雅雪带着玉芯和玉蕊下楼,见到施夫人过来,心里高兴,“施夫人来的正好,我正愁着不知道找谁来陪陪纯丫头,王爷身体抱恙,我这心里······”
施夫人见王妃满脸的疲惫,显然是昨夜没有睡好,王府最近事情多,真是······
“王妃娘娘放心,大丫叫我一声干娘,别说是陪陪她,就是让我在她身边伺候着,我也愿意!”
“祖母,我先上去看看大丫姐姐。”小星星迫不及待,往楼上跑去。
千雅雪和施夫人说了会儿话,两人一个去了东厢,一个上了楼。
“嘴巴里没味,燕虹,你去给我拿点小菜来吧,这白粥实在是······”
“小菜太咸,小姐你自己听听你说话的嗓音,都嘶哑了,最少喝三天白粥!”香草立刻反驳,让林纯后面的话咽回了肚子里。
“大丫姐姐,你听话,早点好起来,我带你进宫找冉姐姐玩。”小星星眨着眼睛,拉着林纯的手,说的很认真。
“大丫,你看看,小星星都这么说了,你就听话,等你好了,干娘亲自给你做好吃的!”
东厢,千雅雪过来时,天洪刚正在喝药,相对比前两日的面色,今天一看,天洪刚明显的好多了。
“纯丫头没事吧?”没等千雅雪开口,天洪刚就开了口。
“已经醒了,我回来时刚喝了药,这次真是难为她了,整整八天,日夜赶路,还带着优璇,心里又是担心你的伤,又是记挂着羽儿,诶······羽儿这辈子能找到这么个可心的媳妇,我这个当娘的,别无所求了!”
“嗯!”
“王爷,王妃,章公公带着圣旨过来了,已经到了府门口了!”
乔伯收到门口守门侍卫的传话,端着刚刚从厨房现做的天洪刚的早饭,脚步飞快,一看就是有功夫的人。
“我去吧,你躺着。”
天洪恩想起身,赖和实在虚的很,还没下地,就头晕目眩。
王府前厅,千雅雪吩咐下人赶紧摆香案接旨,一通忙后,章公公在偏室喝了茶,才到前厅宣旨。
“咦,王妃娘娘,平安郡主怎么不见?”
“公公有所不知,纯丫头昨夜高烧昏迷,这会儿刚醒,下不得地。”千雅雪知道章公公肯定知道其间缘由,只是王府的下人都在,未免有人多事,解释一番,很有必要。
章公公点点头,立刻打开明黄的圣旨,大声念了起来:“奉天承运,皇上诏曰:‘平安郡主千里迢迢,带着名医前来救治我天阳国定安王,朕心甚慰,特加封平安郡主为平安公主,玉香县为其封地,黄金白银······另嘉奖救治王爷的名医,第一神医的称号,赏黄金······钦此!”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千雅雪代替林纯接了旨,并给了章公公一个大大的红包。
“平安公主身体不适,本公公不便探望,皇上特意吩咐咱家,前来看一眼王爷,好回宫告诉皇上,免得皇上担心,太后娘娘午后会出宫来王府,王妃娘娘好生准备准备!”
“公公这边请,乔伯,你带公公去见王爷。”千雅雪看着章公公带来的一堆赏赐,有的是给林纯和香草,也有给王爷补身子的,立刻吩咐下人,给林纯和香草的抬到竹林阁楼,给王爷的送入库房。
章公公在乔伯口里套了点话,乔伯毫不犹豫的表达了自己对林纯的看法,章公公听后越发的对林纯感兴趣。
见了天洪刚之后,回到宫中,章公公一丝不漏的全都告诉了天洪恩。
“这么说,平安公主的确是个好孩子,不错!”
想起早朝上那帮大臣,个个诋毁污蔑,简直吃饱了撑得,真是可恶。
“皇上,虽说平安郡主是太后娘娘亲封,可是也用不着禁卫军统领去迎接啊!”
“皇上,这平安郡主只是与羽世子有了婚约,尚未下聘,就大摇大摆的进了定安王府,恐怕不妥吧!”
“皇上,据说平安郡主一路上进入进城后,马车一路狂奔,差点扰的京城大街混乱不堪,百姓心里难免······”
“看来几位大臣对平安郡主的动向很了解,那么不知各位大人又可知平安郡主为何如此?”天铭俊目光如剑,毫不留情,不加掩饰的射向几个跪在金銮殿上的大臣。
“左右不过是想攀龙附凤,好早日成为定安王府的世子妃罢了!”
“不管怎样,也不能扰了京城百姓的安宁啊!”
“这尚未成亲就过府居住,恐怕平安郡主这名节······”
“父皇,儿臣昨晚到定安王府探望皇伯父,众人皆知,皇伯父重伤中毒昏迷,可儿臣见到皇伯父的时候,皇伯父已经清醒,一问之下才知道,是平安郡主日夜兼程,带着神医从清溪镇一路奔波赶到京城,身发高热,也不歇息皇伯父醒后,平安郡主浑身滚烫,高烧直接昏迷,是问各位大臣,有谁能八天日夜赶路,不眠不休,何况平安郡主只是一个尚未及笄的女子!”
“再说了,裴统领乃是平安郡主的表兄,代表裴家前来接亲人,有什么不对,看来日后各位大人的亲人进京,都不能去接了?!”
天铭炫的一番话犹如一剂重磅扎在各位大臣的心上,尤其是那些上奏林纯的大臣,如同被打了一个响亮的耳光。
看着正坐在上方,脸黑如墨的圣上,所有的大臣都纷纷跪下请罪。
此时他们才知道,自己有多么愚蠢。
不管平安郡主如何,重要的是平安郡主是来就定安王的,而且为了救王爷,高烧昏迷,就冲这一点,传出去了,百姓只会说平安郡主孝顺有加。
正如三皇子所言,裴统领是平安郡主的嫡亲表兄,这表兄前来迎接表妹,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尤其是皇上和太后最近为了定安王的伤忧心伤神,平安郡主的到来,解了皇上和太后心中的忧患,自己等人却前来上奏,岂不是找死?!
天洪恩大怒,一连处罚了十几位大臣,甩袖离开了金銮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