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米特里有理由生气,因为他手头上满打满算也不过三万人,而叛军则高达十万,而且还有大量的火炮支援。
这跟他以前遭遇过的叛军完全不同,以前他可以用装备的优势碾压叛军,可现在这个优势几乎忽略不计,这意味着接下来的战斗就比较艰难了。
他算了一下乌克兰北部地区俄军的全部兵力,他手里有三万人,库尔斯克和别尔哥罗德各有一万多人。但问题是那边的俄军如惊弓之鸟根本就靠不住。
以他们的尿性,听到叛军有十万人恐怕就算给他们下死命令也不会乖乖前来增援。
更何况这帮孙子的战斗力本来就很成问题,来了恐怕也只能摇旗呐喊帮不上什么大忙。
德米特里叹了口气:“三万对十万,基本上没有胜算啊!”
只不过李骁并没有接茬,三万对十万确实很被动,但他觉得还远远算不上毫无胜算。
他问道:“沃罗日巴的步兵第21师在做什么?”
德米特里哼了一声:“还能做什么?在原地发呆,跟步兵第17旅和骑兵第12师差不多,故意挨时间不执行命令呗!”
李骁笑道:“我觉得接下来他们恐怕不敢原地发呆了,叛军从苏梅方向过来,第一个要收拾的就是他们,他们才区区六千余人,面对十万叛军恐怕压力山大啊!”
德米特里也笑了:“何止是压力山大,恐怕被吓得屁滚尿流!”
李骁点了点头建议道:“那您应该严令他立刻前来科诺托普,防止他畏战北逃!”
德米特里点了点头,这种可能性还真的存在,以这帮被吓破了胆的家伙的尿性,故意装作没有接到命令擅自逃跑完全做得出来。他要做的可不是下达什么严令,而是亲自往沃罗日巴走一趟。
他还就不相信了,他这个总司令都亲自到场了对方还敢阳奉阴违。
拿下了这六千人,他手头的兵力再凑一凑应该就有四万,面对十万叛军也不是没有一战之力了!
只不过李骁忽然问道:“您说叛军为什么忽然对科诺托普来了兴趣?这里有什么吸引他们?”
这个问题给德米特里问愣住了,因为他想不出答案。
按照常理说,叛军应该避免跟他直接交锋才对。傻子都知道柿子要选软的捏,没道理明知道他是硬骨头还要过来啃一啃才对。
可叛军偏偏就来了,而且还是大张旗鼓气势汹汹地杀过来,似乎一定要跟他分出个胜负才罢休。
这实在是太反常了!
李骁点点头道:“我也觉得反常,所以当务之急必须搞清楚他们这么做的原因,然后再有针对性地采取对策!”
对此德米特里不置可否,因为他觉得就算搞清楚了原因又能如何?难道就能击败叛军了?
他更习惯直来直去地解决问题,既然叛军要打那他大不了奉陪就是。至于大不大得赢,那不管,先碰一碰再说!
不得不说老毛子的思维方式就是那么简单粗暴,他们的脑筋永远都不会拐弯,就只会硬碰硬。
而李骁不同,他可不是毛子,他觉得搞清楚对方的目的是破解人家手段的第一要务。你连人家想做什么都不知道,如何能针对性地采取对策。
于是乎他亲自派人去侦察敌情,经过一番打探,总算搞清楚了叛军瞄准德米特里的原因。
“原来是被迫害妄想啊!”
李骁对此有些哭笑不得,
他和德米特里之所以拿下科诺托普,可不是想要对苏梅和哈尔科夫方面的叛军怎么样,而是当前他们只能搞得赢科诺托普的叛军。
总不能让他们以卵击石去跟基辅的叛军硬碰硬吧?
可谁能想到这就让某些人紧张了,还以为是冲他们来的。你说这叫什么事儿!
不过既然搞清楚了事情的原因李骁觉得解决这个问题也不是特别困难。你们不是想要北上抢粮食吗?
那正好,我就遂了你们的愿,帮助你们北上好了!
当然啦,这是开玩笑,李骁真正的想法是分化瓦解敌人。因为他觉得真正想要来科诺托普跟德米特里拼个你死我活的恐怕只有普里东和克烈维金。
这两人实力最强,对俄军也最不服气,如果没有他们,打死其他叛军也不敢来摸德米特里的老虎屁股。
既然如此,那就想办法分化瓦解叛军,让想要拼命的叛军来科诺托普跟德米特里拼命,让不想拼命的叛军乖乖的北上去库尔斯克。
办法也很简单,那就是大肆散播谣言,告诉叛军库尔斯克的俄军兵力空虚士气低落, 最关键的是告诉他们库尔斯克有很多粮食,多到吃都吃不完。
以叛军当前的后勤供应水平,不可能不对粮食没兴趣,只要他们相信了。那自然就有人不愿意硬碰硬拼命,而是会选择北上捏软柿子抢粮食!
李骁相信这样的人在叛军中绝对不在少数,不要说去了一半,就是有三分之一的叛军离开,那剩下的六万人想要击败德米特里几乎是不可能的。
轻轻松松就去掉了敌人三万大军,这么便宜的事情不做才是傻瓜。
什么?你问库尔斯克怎么办?
库尔斯克不是还有一万多俄军吗?要是面对三万不算很强的叛军都守不住,那直接拖出去枪毙算了。
“这真的能管用?”德米特里还不是太适应李骁的计谋百出,对于他的计策是不是能够取得效果毫无信心,“他们不可能这么轻易上当吧?”
李骁却笑道:“试试又没有什么损失,万一成功了,您不就轻松了?”
德米特里想了想确实是这个道理,反正试试又没什么损失,万一有效果不是赚大了吗?
当然啦,他并没有对此报多大的希望,只不过结果却让他震惊。
仅仅过了三天他就收到了侦查报告,说叛军内部发生了分裂,大约有四万多叛军转道向库尔斯克方向去了。他需要面对的叛军只剩下了六万多。
德米特里顿时惊呆了,他不可思议地望着李骁,半晌才问道:“您还有其他的好办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