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前,我专门去了一趟二狗的超市,这是我来东海第二次来,正是因为这样别人才不知道二狗跟我之间的关系,我将泰爷的事与他交代之后,便离开了江北。
二狗就是我们之间的联络人,我和泰爷之间的消息都会通过二狗来传达。
泰爷让我回江北是为了让下毒的人放松警惕,希望能把下毒的人引出来。
从吴妈的死到吴妈儿子失踪,都说明对方已经注意到我了,知道我在查这件事。
所以,只有我离开东海,幕后真凶才有可能冒头,泰爷则装成有病的样子,暗地里调查事情的真相。
……
从江北机场出来,我突然不知道有哪里可以去,时珍医馆我肯定是不能去了,我又不想惊动老史和刘家英。
这才发现偌大的江北竟然没有我的容身之所。
就在我踟蹰不决的时候,电话响了。
前脚出站刚打开手机电话就响了,对方真会赶时间,当我看到电话号码时,我瞬间明白了。
“喂,赵将军!我才刚到江北你的电话就进来了,真是什么也逃不过您的眼睛啊!”
“没地方去的话,就来陪老头子聊聊天吧!你往外走,会有人接你的!”
“你真是招待周到啊,我……”
话还没说完,赵将军就把电话给挂了,刚刚出站就有一个穿着风衣戴着墨镜的男人走到我身边问道:“您是叶先生吗?”
“嗯!”
“跟我走吧!”
我也不知道赵将军这么急着找我有什么事,既然没法拒绝,那就既来之则安之。
我顺手将行李箱交给对方,毫不客气地跟着他上车了。
路上,我几次试图从风衣男的口中打听消息,他一句话也不说,回答我最多的就是“到了你就知道了!”
车没有开到战部,而是在野外停了下来,我有些怀疑地看了风衣男一眼,风衣男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然后在前面带路。
走了几十步,来到一个小河边,一个身着军装的老人正在河边垂钓。
“叶先生,赵将军就在那边,您自己过去吧!”
我点点头,收起了手里的银针,这赵将军真是个怪老头,我在东海待了那么久,他都没有找过我,我这刚回江北,他就派人把我接来。
“来了!坐一下,陪老头子我钓会儿鱼!”
我坐在赵将军身边的椅子上,拿起事先准备好的鱼竿,看了眼赵将军。
“您好像知道我今天要回来呀?”
“我又不是孙猴子,怎么可能知道?”
“那这鱼竿是怎么回事?”
赵将军从一开始就没有看过我一眼,眼睛一直盯着水里的鱼漂。
“你不来,我就不能请别人来陪我了?”
“能,能!不知道赵将军这次找我来有何贵干?江北这段时间还好吧?”
“还好?你的消息真是有够不灵通的!”赵将军说完,用力一提鱼竿,一条半斤大的鲫鱼被提出水面。
“有赵将军坐镇,江北能出什么事?赵将军就别消遣我了!”
我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我一直有关注江北这边的动向,如果真有什么大事发生不可能逃过我的眼睛。
“倒是没什么大事,小事倒是不少,徐婉晴你认识吧?她最近似乎不太好过,隔三岔五就有人上门找麻烦!”
赵将军说完看着我,似乎想从我的脸上找到什么似的。
我面露笑容,不希望赵将军看出来什么,尽管他什么都知道。
我笑着说:
“之前是朋友,她一个生意人能有什么麻烦,徐家在江北也算是大户人家,谁敢欺负她呀?”
我简单地试探道。
“不相信就算咯!”赵将军挂好鱼饵又将鱼钩扔进河里。
看赵将军的样子不像是说着玩的,他找我来难道只是为了告诉我这件事?
看他的样子好像并没打算跟我说别的,这老狐狸心里打得什么算盘,我完全猜不到。
我跟他可比不了,我可没那么多闲工夫陪他钓鱼,我故作镇定地说道:
“赵将军,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我还有点事要处理!”
“没什么事,就是跟你聊聊!”赵将军回过头大喊一声:“小吴,送叶小海回去!”
“不用了,赵将军!我自己走就行了!”
“这里可不好拦车啊!”
“走出去就好拦了!”
“这样的话,那你就去吧!”赵将军说完又专心的钓鱼,就好像我从来没来过一样。
离开小河边,我走了四十多分钟才找到公路,好不容易拦了辆车,直奔徐婉晴的时珍医馆。
当我来到时珍医馆,我发现时珍医馆的正门口搭起一个棚子,将时珍医馆牢牢挡住。
我没有去找徐婉晴而是问了几个围观的街坊,从他们口中得知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前不久来了一个外地老板,这个老板一来便要收购徐婉晴的时珍医馆,开出的价格比市价高出三成,她完全可以拿着这笔钱离开江北。
可是不知为什么徐婉晴就是不愿意把医馆卖了,对方又将价格提了一成,徐婉晴仍是不卖。
外地老板似乎是对这块地是志在必得,耍了很多手段逼着徐婉晴就范,可徐婉晴就是不妥协,每天都按时开门上班。
老板没有办法,老板请出了一个叫小刀的黑道大哥,后来我才知道小刀才是幕后真正的金主。
小刀亲自上门去跟徐婉晴交涉,也没办法说服徐婉晴,之后就把时珍医馆给堵了。
我听说整件事之后非常愧疚,就算所有人都不知道徐婉晴不愿意卖时珍医馆的原因,我都不可能不知道。
她是在为自己找一个借口,一个可以留在江北的借口,如果把时珍医馆卖了,她就不可能再留在江北,所有的记忆都将画上句话,永远被尘封起来。
徐婉晴就是这样一个女孩,一想到这里我不觉有些心疼,于公于私这件事我都必须帮她搞定,不管是谁都别想欺负徐婉晴,因为……
为了不影响她的生活,我打算私下解决这件事。
为了搞定这件事,我不得已联系了刘家英,他听说我回江北之后异常兴奋,一直问长问短,当我说出徐婉晴的事情后,刘家英支支吾吾,态度大变。
在我再三询问之下,刘家英非常严肃地对我说:“时珍医馆的事你还是别管了,我收到风他们对这块地是志在必得,谁来也没有用!作为兄弟,我劝你还是不要趟这滩浑水!”
见我没有回话,刘家英接着说:
“其实对方已经把价格开得很高了,我劝你还是跟徐婉晴好好说下,让她把医馆卖了吧!再坚持下去结果不会有任何改变,只能让结局变得更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