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之间想起了一个人,张梦离开之前提起过的一个人。
那个可以使静止的红酒杯自己碎掉的人,他应该可以做到让窗户自己炸开。
二狗刚才描述的情况如果不是闹鬼,那就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风波命。
事实上,这个世界上发生的大部分不可思议的灵异事件都是风波命导致的。
闹鬼只不过是被某种风波命干扰所出现的现象。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各种风波命层出不穷,有人可以使周围的人感觉快乐。
有人会让周围的人被他身上的负能量所影响变得心情很糟。
风波命有好有坏,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风波命会打破环境的平衡。
在所有的环境下,能够持续稳定地发展就是一种平衡。
风波命的介入会打破这种平衡,让生态链断裂,发生意想不到的事情。
我想柳西乡玻璃突然碎掉很有可能就是风波命。
如果真是张梦说的那个人,他这个时候出现在柳西乡的目的是什么?
距离跟张梦约定的日子已经过了半个月,是为了张梦而来,还是另有目的?
我思索了许久没有答案,不过我相信他一定还会再来的。
他的出现绝非偶然,之前的情况可能只不过是一次警告。
……
次日一早,二狗冒着被人发现的危险来到后村找我。
看到他慌慌张张的样子,我知道肯定出大事了,不然他绝不会这个时间跑来找我。
果然不出我所料,二狗告诉我,仅仅只过了两天,外面就发生了很多事情。
先是郭振山的白马区治安所所长无缘无故被降了半级,成了副所长。
然后是程峰,程家的所有生意都受到了打压,程峰正忙着止损,无暇分身。
最惨的要属刘家英,他的新店还没装修好,昨天夜里就被人给又砸了一次。
今天一大早又收到治安所的消息,让他去治安所领人。
他的弟弟刘家雄今天一大早被人从河里捞上来,刘家雄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死了。
刘家雄是刘家英赶走的,也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前几天,喝酒的时候刘家英还跟我谈起过刘家雄,听说他在外面混得不好,想把他接回来,问我是什么意见?
我给了他四个字,“随心而动!”
刘家英喝了口酒,狠下心道:“那就让他再多吃一点苦,也让这小子好好长长记性。”
正是因为这样刘家英才没有把刘家雄接回来,没想到只晚了几天,听到的却是刘家雄的死讯。
这是刘家英做梦也没有想到的,他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整整一早上,然后穿着那件最喜欢的中山装去了治安所。
这件衣服并不贵重,却是用他第一个月的工资买的,他和刘家雄一人一件,这件衣服虽然已经有十几年没穿过,但对他来说却有着特殊的意义。
在停尸间里,刘家英放声大哭,连治安所的工作人员都吓坏了,之前听说兄弟两人感情不好,治安所还怀疑是刘家英下的毒手。
看到刘家英哭成这样,都不好意思怀疑他,如果这悲伤是他演的,这演技也太逼真了。
再牛逼的肖邦也弹奏不出刘家英的哀伤。
刘家英从治安所出来的第一句话就是告诉所有人,他要报仇。
为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报仇。
我能体会到刘家英内心的痛苦,当我奶奶离开我的时候,那种被世界当作弃子的无助感,只有亲身体会过的人才会懂。
他们三个人一起出事,很明显是因为我,总之我是这样认为的。
这比我自己出事还要心痛,我决定替他们报仇。
交代好后,我回到房间里准备,天黑后我离开了柳西乡。
我不能再躲在这里,我要亲自证明自己的清白,还要查出这幕后的推手到底是谁。
所有的一切似乎都是冲我来的!
第一站我要去回归酒吧,看看张梦口中的这几个风波命是何许人也,不知道他们跟这件事有没有联系。
自从张梦教会了我如何控制自己的风波命,我就不再担心因为自己的命格影响到别人,去哪里都不需要再有任何顾虑。
进入回归酒吧,找了一个卡座坐下。
这里跟其他的酒吧没有什么区别,热情奔放的年轻男女,肆无忌惮地挥霍着自己的青春。
之前还陌生的两个人,一曲热舞之后,陶醉地一同进入洗手间。
完事之后,两人就像事先商量好的一样,又成了陌生人。
我观察着酒吧里的一举一动,找到了张梦说的那条通道。
通道的尽头应该就是老板的办公室,她说的风波命应该就在那里面。
只不过那里一直有看场的人在游荡,我根本没法进去,竟然没法进去,我只能想办法让他们出来。
看到不远处一个醉醺醺的中年男人,正拦着一个卖酒女郎,不住地大声说话,我都可以看到他的口水不停从嘴里喷出来。
卖酒女郎很厌烦,没办法摆脱他,想要离开又没办法。
看到这个中年男人的讨厌嘴脸,我突然心生一条妙计。
我走到漂亮的卖酒女郎面前,一把将她拉到我身后,顺势用手里的银针刺了中年男人一下。
“不好意思,我想跟我女朋友说两句话,不知道方不方便?”
“不方便!”中年男人一副嚣张的嘴脸看着我:“小子,你是不是某龙的电影看多了?英雄救美是要有实力的!”
中年男人说完,十几个露着胳膊,满是纹身,打扮得花里胡哨的年轻人把我围在中间。
果然跟电视里不一样,卖酒女郎果断甩开我的手,跑到中年男人身边,小声说:
“李总,您别生气,我跟这傻小子压根就不认识!我也不是没有空,只不过酒还没卖完,还不能下班!”
卖酒女郎倒是会见风使舵,看到对方人多立马就把我给卖了。
事实证明不是所有的女人都适合做女主角,有的女人天生就是配角。
李总一把将卖酒女郎搂在怀里,顺着她的衣领往里瞟了几眼,又看着我,说道:
“你的酒老子包了,今天晚上我就要开你……的酒!只要你把我伺候舒服了,以后你的酒老子都包了!”
周围的纹身大汉都笑了起来,卖酒女郎赶紧用自己的身体在李总的胳膊上蹭了几下。
李总乐得合不拢嘴,一嘴的大黄牙很是恶心。
嘴里连连说着:“哟!有料,是真有料!”
两人挽着手,往外面走,不用说这是要干嘛去,而我就像是一个傻逼一样沦为酒吧里的笑柄。
“把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处理一下!”
李总放下一句话准备离开,即便是这样,我仍临危不乱。
被人笑就被人笑吧,也不是第一次被人笑,总之我的目的已经达到就行了。
我回过头看着李总和卖酒女郎,沉声说:“李总,你恐怕现在还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