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章.埋葬它们

遮住了眼前的事物........我能看清楚里面的情况,仅仅一小块墙中的空隙,我能容我半个身子,然而里面却蜷缩了一个生命.........

小猫的双眼盯着我,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它躲在一团棕黑的肉块后....那血腥的气味就是从这里传出来的...

我打开了手机,眼前的模样第一眼让我感觉到恶心,看清后一丝心酸感和疼痛感直涌我的心脏.......

一只毛色憔悴的小奶猫,它全身的毛发不知道何时掉光的,已然成了一只裸猫无然,那团肉身上长满了蛆虫,依稀看见肉块后一条尾巴。

生满蛆虫的肚子白色的毛发还可以看见,其他部位都已将化脓成了液体,流到了地上发出刺鼻的味道....

喵,它无力的叫着,用自己的手掌轻轻推着那团肉块...它在叫醒它.......

喵,喵,喵,它用自己的身体,粘着它,用爪子把恶心的蛆虫一个个的挠下来.....一个,二个,似乎没有尽头........

这是母猫吗?我看着那团肉块,刺鼻的气味,依稀看的出猫尾巴,白色的头盖骨,腐烂的肚子的毛发.......

这是一只死了很久的母猫,它有一只小猫,不知道它是怎么死的,就算死后它的尸体腐烂,它的小猫还没有死去,它的宝宝在不断的推抚它,让它别睡觉了,快起来..............

...................

皮包骨,它瘦弱的身子,瘦的可以看见二排肋骨....它无力的推抚着母猫,生命的力量在一点点的消失.......

恩?我望见母猫的头部的位置,一旁放着.....鸡骨头,火腿肠,垃圾,油渍..........

.........一种心酸,我明明是人类,看到这幕也不忍心余......

喵,喵,温柔的声音...它的嘴里叼着一块火腿..在妈妈的嘴前,放了下来。

喵,它的小爪子把火腿肠,推到了妈妈的嘴边,轻声的叫着..仿佛在说这有吃的,妈妈吃完就有力气了,就有力气站起来了..........

腐烂的头骨,白花花的牙齿露在外面,已然是死的彻底,死的干干净净了,然而这种生命还在尝试的.....尝试复活...

这是不能的,无论是谁,无论是他,我,她,我们人类,还是它,它们都不能摆脱生与死,这是道理,一个真正的道理。

冷风吹打着我的背脊,我的身体在为了它们抵挡严寒,然而这只是发挥一小点作用....严寒如死神一般,在索取瑟瑟发抖的小猫......

我害了它,如果我没有把这堵墙踢开,寒冷就不会涌进来,它也不会死的这么快.......

喵,喵,喵,它的声音有些颤抖,生命的光芒在逝世....渐渐的熄灭........

我向它们跨出了一小步....

喵,它猛的惊起,一瞬间的档在我和母猫面前....四条腿微微颤抖,有种快支持不住身体的重量倒下一般.....

喵,它竖起干煸的尾巴,小小的尾巴直直竖在我面前,肉垫下隐藏的利爪全部亮了出来,在地上发出嘶嘶的声音,喉咙里用生命发出的警告.....

警告我不要去伤害它的母亲......这是它短暂的最后,它散发出一股守护的气息......

为什么,要这样子呢?,我停下了脚步,和它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对视,我们不是一类,我看出它的凶狠,它的坚毅......

心中默想,脑海中闪过一丝念头,我想让它快点结束,结束这痛苦的世界。

我大大垮出一步,仿佛要一脚踩到母猫的身上.....

喵,下一秒,它的生命之花熄灭了,它用最后的精力,跳出这一步....

小腿被它撞击,它的全身的力量,汇聚在这里,没有任何的作用,它阻止不了我....生命在这里画上了句号。

我没有踩下去,脚底下除了母猫的尸体,又多了一具.....敬畏从我心底油然而生,它们不是人类,没有我们的智慧,但是同样的它们有自己的珍爱之物.....

收回左脚,我木然的看着这二具尸体.....

若真的有另一个世界,你们会相聚在那里的,来世做一名人类吧,这样就不会有生死,不会有分离了。我双手合并,向它们祈祷着...

.这一幕在旁人看来,出奇的傻吧,不过这是对于生命最基本的尊重.......

夜晚的星辰,照亮了大地,夜空星星点点,寒风吹打着这片大地,吹打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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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手的重量明明是一大一小的,可为什么我感觉到了沉重?

或许是知觉有问题,再然,这根本就是不能用来比较的东西....

京杭大运河,一块石碑矗立在这里,我的头顶就是苏杭的京杭大桥,桥底下,就是京杭大运河的起点.....

我放下了它们,它们安详的躺在河边的人工草地上......

我之后本想就了了走开,但是望见它们的模样,和外面的人行道,这堵墙壁被我踢坏了,明天肯定有人来修补,

如果让别人发现了它们,它们也许会被当作恶心的垃圾,扔进垃圾场,更坏的情况是,被随意扔在路边,被所以人吐弃,远离。

被蚂蚁,乌鸦啃食,被苍蝇光顾,然后生满恶心的蛆虫....变成白骨,被风一遍又一遍的吹打...直到化成粉末,成为物质....才可以解放......

我不会这样子的,我见证了它们.....它们的生命,让我感受到了它的请求........

用双手扒开草坪,交汇在一起的草根,密密麻麻的汇成一具网......

我拿出了今天师傅给我的刀具,这是第二次用它,第一次是用来完成自己的私欲,这次我想真正的发挥出,它的作用........

锋利的刀刃,划在柔弱的草根,捅在坚硬的泥土,这是冻土,很难挖开,不过锋利的刀刃,一次次的插进里面,一次次的拔出来.....

一块,一块,又一块......反反复复的挖掘.

差不多了,我望着,眼前小小的浅坑,里面很温暖,和外面的世界相比起.......

..........

填上了最后一块泥土,我的双手已经麻木了,里面躺的是二个生命的躯壳,它们终于在一起了...

我站起身来,望着这块地......这片地方,是它们的天堂吗?,或许是,或许不是.......

星辰照亮了夜空,今夜的天,很美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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