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张姨不要太辛苦了,我晚上就来帮你。”我背着她送给我的挎包,这几天下来我越来越喜欢,现在出门基本都带它了,背起来很是有时尚感呢。
“好了,这才早上八点不到,回去跟小染叶多说说话,沟通一下情感哦。”她别样细腻般的语气,话中带话,句里有别样的意思,我鼓着腮帮子,瞥出一句“怎么可能”,发烫的脸,冷静的呼了几口气后,离开了这个地方。
踏着小步子,慢慢的走着,到了花园的位置,我看见了在石桌上下棋,和他对棋的也是一个老年人,满头的白发枯燥,捋顺的胡须跟山羊胡一样,时不时摸一把看上去很是老深沉,没有去打扰他们二个,瞄到手表才早上刚刚到九点。
漫无目的的走着,秀月家园这地方,还有一处没有去,看这一家家的店面从我身边划过,我折回了路程,看见张姨在店门里面整理杂物,门外贴的公告在提醒着我这是真的,绝对不是儿戏,看了一眼后,我大步的走着。
店门外是紧闭着,九点也不会不开门,除非是有什么事情,我无奈的看着周围,早晨基本没有多少的街道,紧闭的西曦店门口,我发了愣,外面燥热带着早晨的露水,我挠着自己的脖颈。
“算了,算了,没关系就好了。”我蹲了五分钟,还是没有响应,我也放弃了敲门的举动,刚刚升起的太阳,跟手电筒一样的光,不比它要大,要耀眼,要更亲切,我的左脸颊散着金黄。
“老板,来一碗牛骨肉粉。”我拿着菜单,早上没有吃太多的饭,张姨的话让我兴奋的从昨天凌晨就没有睡着,今天一来事情就根本不用我考虑,心情甚是复杂,自己还是很的,我什么都不用干。
“好勒,还有什么吗?”他戴着白头巾,方正的国字脸,胡茬有些多茂密茂密的,正上方那厚实的嘴唇,和他黄色的肌肤,赤着背,挂在膀子上面的衣物,他有一股很好闻的麦香气,谷物的味道。
“大叔,是陕西人吧。”我打理着他的服饰,他二对深紫的小点点,外面也是同样颜色的乳晕,似乎在这里吃的食客,都没有感觉不适应,大庭广众竟然上半身不穿衣服,他瞅了我一眼,然后左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笑道。
“哈哈,真是好眼力。”他笑完,说完右手一抬一拉白色长衣,上面古铜色的纽扣相连着,他利索的扣着,完后朝我说要还什么,我回答不用了之后,他就去准备了,我能闻到牛肉汤浓郁的香味。
二十分钟后,刷着手机的我,先是听到铛的一声,大瓷桌面晃荡一下,手感到了颤抖二下,放下手机,看见他在牛肉粉上面洒着葱花,白色大碗里面,实在的慢慢牛肉块,筋劲,奇香,油多,人好,心中在称赞的,看我的眼神,他自然开口道。
“小伙子,我们家做的牛骨肉粉卖了十几年了,咋地,得劲吧?”
我拿起筷子,噔噔二声把塑料包装纸褪去,口水囤积在下巴里面,二排牙齿在跃跃着,要战斗了,双快撩起来了大牛骨,和牛肉块,黄豆红酱闻道一丝甘甜的问道,手法很正宗,陕西的味道。
我挑起一块牛肉嚼着,看着这双臂搭在桌子对面,弯腰,托着那脑袋看着我的眼神,似乎在要我回答,恩了一声清清嗓子,开口说着了,指着面一番有深度的回答。
“陕西面食的味道,还真不错,得劲”我朝他笑着,口水不断的分泌着,看到我的模样,他哈哈笑着,像扭秧歌一样,咿呀咿呀,或者是拉长调,哎哎哎啊啊啊的。
“这是钱,谢谢。”
吃到一半才忘记了,叫着在店门口招呼着客人的他,递出来一百人民币,他刚刚拿到手就说道,爽朗的陕西调调带着普通话的成分“没事,这么着急干嘛。”他客套话说完,走到了半腰高,刷着白油漆,实木的前台,白洁的墙壁上面印着二维码。
“恩,谢谢。”我接过了五十人民币,从红的变成大绿就一顿饭钱,钱还真是不顶用,心里这么感叹着,手还是很快的放好了钱,闭上眼睛,头探向了碗放下,大吸一口气,大牛骨熬的高汤能抵御寒冷,火辣辣的底料,点活了这道菜品,就算店里面开着空调,还是出了汗,心辣爽。
“真有礼貌,小伙子第一次吃这牛骨饭肉粉吗?”他座到了我的对面,似乎我很能聊起话题,第一次见过我的店主,都会跟我聊几句,这是同行之间的默契吧,呲着嘴巴,呼啦的吹着气,嘴唇有些发肿,油辣子在乳白色的高汤里。
“不是第一次吃,好几次了,大叔这边最正宗了。”我夹起了牛骨头,那被煮的白花花的骨髓,散着香气在大骨里面用隐藏着,我筷子一钩,跟吸吮饮料一样,滑到了我的嘴里,在口腔里面消化着。
“嘿嘿,小伙子挺会说话的,想你这种说谢谢的不多了。”
我抬头看着他,手上的油渍有点多了,筷子夹起来不方便,干脆就用了双手,他看着我的吃相笑眯眯的,二双粗大的手掌,暗红偏蓝的血管根根在他的手指上面显现着,“谢谢不是谁都会说的,想昨天晚上十二点那个人,真是的。”他摇晃了一下头,没有说下去了。
“现在人都这样,叔叔你开店还晚上也开的?”听到
“开的,现在生意难做,光是这条街就有二十几家饭店,不辛苦点怎么有客人呢,赚钱不容易。”他有些释怀的说道,看着我的行为,隐约感觉到有些谴责,可能是我的错觉吧,我紧跟一句“现在谁都不容易。”
“说的挺正常,现在有些年轻人就不懂,染发呀,什么黄毛,紫头发的,都替他们的父母害羞呢。”他摸着自己的脸颊,表情很都很到位,我看着他,用着看透社尘一般的语气道“染头发都正常。”我到能理解染头发,只要不是太奇怪的颜色就行。
“就像披散着长发,一头紫色,简直就是女妖精,你不知道昨天晚上十二点就是那个妹子,哎。”他的手拍在膝盖上面,发出啪一声,我顿了顿开口反驳道。
“紫发还好,我见过那种鸡公头,就是后脑勺到前额头越来越长的头发,就脑壳中一束,染着七种颜色,那花的呀,紫头发还算好看的。”他双手抚着脑袋,示意着,那天在街上看见的一个穿黑色皮马甲,七分裤,红色板鞋的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那发型飘逸,回头率百分之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