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我能看见快餐店,是那店后面的那栋房子吗。”我询问着电话里的人,面部贴着肩膀紧夹着手机,从主干道,第二个巷口拐了进去,看见一家叫做中日快餐的,快餐店。
“是的,我在正门等你哈”稍微快一点。电话那头的声音似乎有点着急,不知道是什么事情,我之前在广告上打过去了这个电话,是对的,不是其他杂七杂八的号码。
我挂断了电话,手机放进了风衣宽大的口袋里,我望见他了,个子很矮,穿着黑色面貌,平头的一位中年男性。
“请问是方先生吗?”走上前开口,我看到他站在这家的大门前,外面的风大概是很冷吧,冻的他缩脖,手上不停的搓着,脚上一跳一跳的,在温暖自己的身体。
“啊呀,等你好久,你是不是刚刚那位人.....”他望见我,便迎着我走来,一股东北的口音,这种啊呀,差点把我下一跳。
他把脖子挺直,手上依旧在搓手,满面的笑容,东北人特有的笑容,这种热情有点让我想马上走出去,不过他并没有恶意,只是我接受不了罢了。
来来,外面很冷,先进去,他手里掏出了一大把钥匙,熟练的挑出了,大铁门的钥匙,然后打开,我抬头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这里还是清净,出来外面街的人声,就几乎没有其他的杂音。
我看不太清,跟随着他进入庭院之后,这是个十几平方米的小院子,里面停放了不少电瓶车,院子里种了几颗桂花树,和香樟树,在这种杂乱的环境下显的格外显眼,沿着从大铁门进来的有一条用红色瓷砖一直铺到住宅楼。
这里的电瓶车好多....我望着,左手边那一块地方,全部都停放满了电瓶车,密密麻麻的电线错综复杂的搅和在一起,我都在佩服这些充电的人,是怎么认清拿根是自己的充电线。
“啊,哦这栋房子,基本全部租出去了,十几户人几乎全部都是上班的,白天基本看不见有电瓶车,晚上下班他们陆陆续续都骑回来。”
“房东你全名叫什么?”
“啊,嘿小伙子就叫我房东就可以了,这里的人几乎都是这么叫我。”他似乎拒绝了我的问题,换了一个话题继续下去。
“你真的要合租?”他有点不可思议的问着我,为什么他的态度这么奇怪,明明都是他自己贴出的小广告,上面写着,套房合租,现已经入住一家人了,大概是一个人.......
“房东,那套房子具体多大?”
“恩,是一整层的房屋,在顶楼是我改造的套房,九十平方米,还没有算上厨房卫生间,二件卫生间,和二间小浴室,只不过有一个稍微有点小而已。”
“小,稍微是什么意思?”我跟着他进入了,住宅楼的一楼,先是看到是一个大厅,里面什么也没有除了一张山水画挂在墙壁上面,左转进入了楼梯。
“额,大概只有三四平方米的样子,没有装马桶,只装了蹲厕,但热水器还是有........”他在我前面走着,楼梯的扶手都已经有一层厚厚的灰尘了,刚刚进上楼的时候,手才碰着一下就很脏了。
“额,房东为什么这里的灰尘这么多?”
“哦,是这样的,平时这个地方没有人走,这个小楼梯是直接通往顶楼的,其他五层的租户都是往正门的大楼梯上去的。”他的脚步似乎放慢,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你是第一次在这里找房子的人吗?”他停下了脚步,转身看着。
“恩,是的。”我简单的回答之后,有点不解的看着,他好像有什么话要跟我说,但是却又不想说。
“那个和我合租的人,是男是女,是多大?”我询问着他,他看了我一小会,便又说道。
“大概你是不了解,你知道为什么这和租的房子这么便宜吗?”他皱着眉头问道,我也没有回答,听他继续讲下去。
“租在里面的,是我侄子家的女儿,才16岁,在孔家埭社区的人,都不敢和她走进,生怕染上同样病......”他突然不说话,神情我无法描述,这是痛苦的表情,还是怜惜的表情呢。
“什么病?”我不解的问道,我倒不是怕,只是好奇为什么都不敢走近,不可能是什么小病。
“艾滋.”....他的脸,感觉顿时就阴沉了许多,连空气都没有流动了。
“她是先天性,才刚刚出生的那一会,妈妈就因为这个病死了,这十几年都是她爸爸带着的,可怜这个孩子,前年他爸爸也因为这东西病故了,”
“她也查出了患有了艾滋病,这一家真是遭了什么诅咒一般,之后所以的亲戚都把她看作是一个**,谁要谁遭殃。”
“房东是把她收留下了吗?”我问着他,心中听完这段话不知道是和滋味,是难受吗?不,我并不难受,我只是在想那位女孩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这种折磨下,能生活下去。
“那帮杂碎,简直不是人养的。”他破口大骂,这小小的楼层里面都是他的声音,东北大汉一吼起来,可不是一般的响。
“这孩子可怜,所以的亲戚都不要他们,都推脱责任,而她的爷奶,都年纪太大了,还需要别人照顾,更别提照顾她了,而他们二个老人去年十二月刚刚去世了.....”
“她以后怎么办呢?”我心中杂陈的想法,
“艾滋是魔鬼,在收取她的命,可不知道那个时候会来收,现在她是过一天算一天的,前天她就在厕所里摔跤了,根笨就没有力气站起,还好去的几时,要不然她还没等到艾滋,就先去见他的家人呢......”
“所以来租房的人,听到之后,都是马上走掉,你要走吗?”他就座在阶梯上,从上面朝下面看着我的脸,说道。
.............我沉默了,从他嘴里得知,和我合租的那位人,是一位患有艾滋的人,而且是孤儿,身上还带着病,这种情况下,正常的人都会离去,我们只有一副身体,病痛比任何疼痛都要折磨人。
他的眼神到底在想什么呢,他明白她是这状态,为什么要放出出租的消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