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量周围没有什么人,她坐在我平常发呆的地方,拉开了风衣的拉链,披着坐上了位置,她身上穿着冬季黑色调蓝纹长袖校服,校裤也是这样,只不过里面单薄的都让我感到了冷意,我说“你穿成这样不冷?”她捂着奶茶看着我说“你也不冷啊。”我无言以对,伸出了有些红冻疮的说看着外面说“你们今天是要?”
她摇头说“在学校放元旦了,今天是元旦节,你不知道吗?”我算着今天是一九年了,轻叹“昨天注意了,今天就忘记了。”她咯咯的笑着说“我不想回家,就在学校里复习了,校门口的大叔很好说话呢。”我发愣过神说“是呢,很好说话呢。”她歪着脑袋打量这我的侧脸说“你知道吗,三年前。”
我打住了她的话语,今天的日子我比谁都清楚,苦涩的爱恋谁没有呢,她点头说“真快呢。”思绪飘散着,三年前的今天,原本决定好回老家就读的我,突然反悔了,看着父母那严肃的脸也没有开玩笑,我说“妈,我不回去读书了。”我爸看着我皱着眉头,那双红着泛白的病眼盯着我说“怎么又突然不读了呢?”
我坐在椅子上,笔记本还在运作着,我说“恩,我不想回去读。”我一次又一次的重复着我的话,父母对我的事本来就很在意,我妈坐在床上眼泪簌簌的流下来了“都怪你老爸,要是保险买到了..”我爸拿着手机咧着嘴大喊“啊呀,事过就过去了,还是提干什么呢。”我妈立刻就被惹火了说
“你就晓得玩手机,回来衣服不洗在躺在床上看手机,这都看了一个晚上,说说儿子的事还不准说了!”她的带着金戒指的手有些粗糙,没日没夜洗碗重复着工作手的损害很大,我吧躺在床上啊呀啊呀的拒绝着,我心有点酸,看着他们吵架还没有办法劝“跟这你真是倒霉,别人的老婆玩手机去跳舞唱K,我这个生来命苦!”
我爸红着眼睛说“人不识字就有这工作怪的了别人?!”我喊到“爸,我妈工作辛苦,妈你也别说爸了,他在工地上也累了一天了。”我妈眼泪花花的说“要不是他,我们落游在这里安安心心读书该多好呢。”我爸的脸色满是后悔看着我说“这就是爸妈没本事的结果。”我戴着耳机都听不下去了,还没等我说
我妈就大骂“你不就是为了省那一二万块钱嘛?”他的脸色有些颤抖说“这一万块钱,一年交满不就是白白送给人家的嘛。”我妈的拳头有气无力的打着光着身子穿着一条短裤的爸,他如果小孩子一般摇着头说“我不要听,我不要听。”我也有些无奈,起初打算着着小说过日子,长了就自然放弃了,爸妈找了一个厨师先生。
带着我过了几年,也就一年多一点吧,我就出师干燥的嘴唇破裂流出了猩红的血液,诗仙在我面前晃动着手臂,我回过神说“你赶快..”她打断我说“我不回学校,本来就应该回家的。”我也没有再说什么了,看着她发愣,她盯着我的眼睛说“今天元旦了。”我说“恩,元旦了。”她看着周围都没人,拉着我的手腕。
我睁大的眼睛,嘴里似乎要吸了一口气凉气,诗仙见我怎么激动的表情说“你干嘛呢。”我的思绪又飘了起来,几年下来所以的人都在问我一个问题,你为什么不回去读书,就连诗仙也问过我这问题,一道道电话打来,昏暗的小出租房里面,笔记本电脑的光在亮着,如果没什么力气的似乎,去想象她也就好了,我是怎么安慰我自己的。
诗仙松开了我的手腕,心里有些沉闷,她看着我说“我这几天心情好烦,拿到东西静心不下去。”她说完见我还在发呆就捏了我一下手臂,我支吾一声嘶的倒吸了一口凉气轻念“疼。”她仰着下巴盯着我,眸子里几乎都能说话了“你在想什么,先和我说。”我摇着头说“在这里说,你看?”我的手一抬一弯一指张姨探着耳朵听着呢。
她忽然站起身,拉着我的手腕,推开了玻璃门,我看着落氏和张姨说“你要干嘛?”她轻哼一声说“你必须陪我二个小时。”张姨对我竖着大拇指,我也无奈着被拖了几米她就没气力了,呼呼的白气,外面的风呼啦吹着我的脸,如同刀割一般,她的手一拖,我的围巾就有一半落到了她的脖子上绕了起来,头一歪取下了自己的围巾。
她眯着眼睛笑着,眼前是花蒋路口的红路灯,诗仙好奇的打量这自己脖子上的围巾皱着眉头说“有味道,烟味..”我汗颜说“那让我来。”她身子一侧隔了我一点距离说“不给。”我看着面前的这个女生说“学校里真的准进去吗?”她轻哼一声说“我带你来一个地方,我特别发现没人的地方,其实是有人告诉我的。”
我说“风紫。”她有些惊愕的看着我,我笑道“猜的。”她不解的看着我,我转移目光指着绿灯说“走吧,刚刚踏店门就被你叫出来了,为什么看不出你心情不好呢。”她踏着小步子说“你在身边心情就稍微正常了一些,能说话。”我身子哆嗦一下双手插紧了风衣口袋,我们走过龙门大桥的似乎,来玩的江流奔腾着。
哈湫一声我扶着零度的精钢护栏,巨大的水流声音轰隆轰隆,她有些好奇的打量这江面说“冬天不结冰。”我白了她一眼说“这么小江结冰就怪了。”她听着我的点头摇着否认着“这是钱塘江很大的。”我说“你是没有看见长江。”她也没有说话,街道上走着的人,总是要回头或者盯着经过我们的身边,一旁的香樟树无力的垂着脑袋。
进了学校,她没有直接朝教室走去,放假的校园里有些冷淡,不过偶尔有一二栋教学楼里面的几间教室里亮着吊灯光,我几乎都在前面带着路了,诗仙说“你这么知道路的?”我说“碰巧去过八楼的图书馆是吧?”她点头,一路也没有继续说话了,推开了门,纹丝不动的门没有开,我哎一声,双手慢慢的推,按着铜质把手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