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眼地师?瞎了眼,还怎么搞风水堪舆呢?”我不禁好奇地问了一句。好看的小说就在http:///
总所周知,堪舆术,也是民间传说的相地术、风水术,也就是占相阳宅即生人住宅,和阴宅即死者墓葬的地形、环境、结构、坐向以测断吉凶休咎的方术,是对宅地或墓地的地脉、山形、水流及坐向的统称。古人认为,不论阳宅阴宅,风水的好坏,均关乎生人的吉凶休咎,因此对这方面十分重视。
可老猪奇刚刚说到的瞎眼地师,失去了视觉,又如何去堪舆,如何去相地?
我心中不禁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老猪奇见勾起了我的求知欲,于是便卖弄起來:“阿二啊阿二,都说你孤陋寡闻了吧?知道啥子叫堪舆不?”[凤城奇历]
我点了点头,犹如背书一般说道:“堪,天道;舆,地道。测堪舆,是谓天地之道。”
老猪奇点了点头,又说道:“看來你交的大学学费沒白交呢,呵呵,那你又是否知道,堪舆术有哪几派之分?”
“哪几派之分?哎哟,你可问倒我了!”我皱着眉头说道。
“嘿嘿,”老猪奇得意洋洋地夸夸其谈起來,“到了宋代,堪舆术主要发展成为 ‘江西’ 与‘宗庙’这两在流派。这个江西派又名峦体派、峦头派,相传始于唐末杨筠松这个老头儿。说起这个老头儿,实际上是一个小偷呢!”
我瞪大双眼,惊异地问道:“这位大家,会是一个小偷?老猪奇,你可别信口开河哦!”
老猪奇撇撇嘴说道:“我的话哪能有假?据说当年杨老头在唐宫里头担任灵台地理的官员,当黄巢攻入长安的时候,乘『乱』偷偷挟宫中‘玉函秘书’逃到江西赣州定居,于是便开创江西一派。这一流派重在地形观测,根据山川的起止定方位坐向,又仅看龙、『穴』、砂、水的配合,称为四大纲,其他的拘忌在所不论。”
我把老猪奇的这番话在心里揣摩了一遍,忽地抬头问道:“那你的意思是……宗庙派又有所不同啦?”
“哈哈,读过重点大学的脑袋就是好使!沒错,宗庙派的那些家伙就比较顽固啦,专用罗盘二十四山辨空间方位的阴阳,又纯取八卦五行,通过飞星的翻布定五行生克吉凶,它起源兆于秦、汉,至宋代王。始集其大成。其说重卦例推算而轻地形观察,颇为玄虚附会,在相墓方面的流行远不如江西派广泛……”老猪奇又摇头晃脑地说道。
我思考了片刻,若有所思地说道:“你的意思是,这瞎眼地师,就是宗庙派这一支的后人?如果只是运用罗盘和二十四山法的话,就算这老地师眼睛瞎了,倘若他把那一套熟悉于胸,再辅以他人,又不是不可能的事!”
“那就对了……”老猪奇正点头称是,忽然从云端又传來一声奇怪的声响!
听在耳里,好像一个人恼羞成怒发出的声音,仿佛我和老猪奇的对话,已经激怒了潜伏在这主墓室的某些“东西”一样!
我不禁心头一凛,连忙疾声催促道:“别故意卖弄來浪费时间啦,快说重点!说重点!”
老猪奇还沒來得及开口,我忽然听到头顶的血『色』浓云之中雷声大作,骤然间就传來一阵接一阵的“嗖嗖嗖”的诡异声响!
“扑领母哇,刚才还是下雨而已,这回已经下起冰雹來了!”我头都沒抬起,已经听到老猪奇在那“哇哇”大叫了。
“下,冰,雹?我靠……”我急忙抬头一看,只见空中,一颗又一颗冰雹不断铺天盖地的朝我们这打來,就如砸向敌兵阵营的『乱』石,有得只有牙齿般大小,有些差不多乒乓球上下,更有些和鸡蛋、拳头差不多体积!
乖乖,要是打在脑袋上,还不砸开花啦?
我急得顾不上右手的伤势,一个箭步冲到生死未卜的小烦身前,二话不说便死死搂住小烦,整个人如同雨衣般拦在她身上----此时此刻,我阿二再怎么无能懦弱,也不能苟且偷生,而让为自己赴汤蹈火的女人受半点伤害啊!
可当我一心准备为小烦挡住劈头盖脸的冰雹、甚至不惜就此在“雹”雨中壮烈的时候,脑袋上忽然传來“叮叮当当”的古怪金属声响。
原本紧闭双眼的我不由地睁开了一条缝隙,朝顶上瞄了瞄,一个明晃晃的东西正挡在我的头顶----我还说啥呢,原來是老猪奇前边用來挡住箭头蠕虫那种子雨的护心铜镜![凤城奇历] 好看的小说 首发 凤城奇历207
当下这个玩意只有巴掌大小,将将掩住了我和小烦的头部,但是聊胜于无,虽说我的身躯其他部分还是受到冰雹的袭击,但是尚属可以接受的范围内,权当为全力维护自己的女人一个愧疚式的补偿。
一旁的老猪奇也蜷缩成蜗牛的模样,一手端着护心铜镜当做屋檐为我遮着冰雹,一手『操』起从地上随机捡起的大铁铲,勉强遮盖住自己的大脑瓜,虽然手、脚、背给砸到“嗷嗷”直叫唤,可看样子是沒有什么大碍的。
就这样子,我们三个人心惊肉跳“蜗居”在一块护心铜镜和一把大铁铲下,任凭头顶上斜风横雹砸得“叮叮当当”响个不停,大气都不敢出一个。
这场大雹下了差不多有两柱香功夫,才渐渐停歇,凑合在一镜一铲下的我们终于长舒了一口气。
“这……这绝对是生化武器呀,说不准是谁发『射』了催雹弹!”老猪奇哆嗦着说完这句后,还不忘『揉』『揉』身上给砸到的地方,末了“嗷嗷”地哭爹喊娘起來。
这厢我也是叫苦不迭,浑身除了头颅,沒有一处不疼的,还好我有意识地保护了自己右胳膊,才不至于雪上加霜。
至于小烦,在我全心全意的保护下,几乎沒有伤到一根汗『毛』,这奇迹般的事实也让我舒了一口气。
站在被砸成烂泥洼的地上,我一边活动着手脚松松筋骨,一边朝老猪奇苦叫道:“可沒把我给砸死,还真得感谢上帝!”
老猪奇一听我这话就不乐意了:“扑领母哇,感谢上帝会给你变來护心铜镜么?得感谢爷爷我,你看看,我的护心铜镜给砸得坑坑洼洼的……哎哟心疼死老子啦,这可是我花了大价钱从牌坊街上淘回來的,据那掌柜说道可以辟邪护身,所以一般傍身不轻易示人的----你以为是路边摊上的破烂货呀……”
老猪奇还在兀自叽呱,但是我在听着他抗议的时候,忽然从四周的空气中捕抓到一丝异常的气息!
“嘶嘶”的怪响,虽然极轻微,但是还是给我察觉到了!
霎时间我急急地头一偏,赫然看到老猪奇的背后出现了一条快速移动的大爬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