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愉悦一般,在这客栈里面飞快的旋转着,看起来有多么高兴就有多么高兴。
而风栖的手十分迅速,早就是在画影动弹之间,就是将这客栈的门窗全部关上,并在外面设下了一层屏障来隔绝。
这迦掖城里的人,大部分都是不安定所的,自然也是都见过世面,知道这一切的发生,都是有原因的,所以即便此时这门窗被关上了,外面还被套上了屏障,也都是给自己设置好保护,双目紧盯着那闪烁着青光的巨大毛笔,并未再多说什么。
“小影,别闹。”
风栖威严又低沉的声音响起,但这小客栈里面,也只能听得到他的声音,却是捕捉不到他的身影的。
“我都要成为器魂了,这是多么刺激人心而兴奋的事情,怎的还要摆着一副怨愤的模样嘛,我才不要!哦吼!”
而随着这风栖的声音随后而来的,便是少女娇俏快乐的声音,无忧无虑,似乎摒弃了所有不快乐的情绪,如今剩下的,便是只有欢乐。
这模样,可是与从前在那浮屠门庭里面见到的青流公主,完全不一样,当初的青流公主有多么的忧伤,如今的青流公主就有多么的开朗,看来,时间真的治愈了她?
“今天马上就是你出世之日,别乱来。”
风栖却是隐忍着一些不知是怒气还是担忧的情绪,在后面提醒了一句,似乎是十分担心这青流公主会在今日这样的日子,做出什么事情来。
“我不会乱来的,不会的。”
那青流公主像是保证一般,连续在后面说了两次,可那在客栈里东撞西撞,想要出去的动作,却是格外明显。
容西月倒是不知道这器魂的,毕竟,鸿雁至今没有器魂,而娘亲留下的魔杖,也未曾显露过有器魂。
青流公主越是这样保证,风栖的神色,便是越加的紧张和担忧,即便他现在在这客栈里面,只留下了一抹黑色的身影在蹿动,都是能让人感觉得出那一份担忧来。
容西月想起了自己那总是沉睡的老祖宗,忍不住就是摸了摸自己腰间的九鼎炼器炉,这九鼎炼器炉,自己真正用到的时候,真是少之甚少,多数的时候,都是给这老祖宗成了睡榻了,不知道他现在是清醒的还是沉睡的。
当年,应当也是多亏了这青流公主,他这老祖宗的魂魄,才是得以保存下来吧。
“咦?”
正当风栖穷追不舍之时,青流公主带着画影在这客栈不断穿梭的身影,便是骤然一顿,朝着容西月的方向,一头扎了过来。
那画影又是变幻成了巨大的模样,一头扎过来时,就像是一根铁柱,豁得一下,就是插在了容西月面前的桌子上,将那桌子都是直接戳了一个洞来。
然后,就是立在了容西月面前,哪里也不了,稳稳当当的,且也不再欢呼雀跃,反倒是有些沉默了起来。
那原本因为兴奋开叉的毛笔头,此时都是柔顺得耷拉了下来,似乎是有些疑惑,有些挫败,还有些不知名的情绪在里面。
这情绪弄得容西月都是有些愣了一下。
风栖下一秒就赶到,伸手就想要将画影召回,化作原先的大小,收拢在腰间。
对于这画影和容西月腰间的九鼎炼器炉里面的残魂之间是什么关系,他也不是很清楚,但是却是知道,必然是不寻常的关系,否则,才不会像现在这样,落在这里。
“小影!”
风栖的话语有些严肃,却也有些心疼,画影此时的情绪,忽然像是爆发一样,自己能感受得一清二楚,清楚得知道了此时此刻,画影内心里的感受,是一种像是憋了很久,快要爆发的边际情绪。
“你……”
可那说不清此时是青流公主还是画影的她,却是颤颤巍巍的出声了,她并没有现出自己的魂魄影子,依旧是依附在那画影神器里边,整根大毛笔此时此刻,就在颤抖着。
而容西月腰间的九鼎炼器炉,也是微微一颤,紧接着,她便是听到了从里头传来的属于容迟墨的叹息声。
下一秒,容迟墨的身影,便是出现在容西月身边。
不过,除了容西月与赤曜外,怕是只有对面的这青流公主此时才能看到他的身影了。
那毛笔颤栗的幅度,越加的大了,再下一秒,从画影里下来一阵青烟,那依旧是一袭白裙的模样清丽高贵的青流公主的残魂就是出现在了这画影旁边。
那青流公主的魂魄气息,比起从前来,要强了不少,看来这么多年来,凝聚了不少。
才是能到达此时即将要蜕变成器魂的时候。
“你,你是谁?”
不过,这青流公主看着面前的容迟墨,却是咬了咬唇,用惊疑的目光看着他,似乎是觉得,面前的那气息,很是熟悉,但自己如论如何,怎么都是想不起来了,这种感觉很是糟糕。
容迟墨没有意外,容西月也没有意外。
或许是这青流公主自己选择了遗忘,才是会有现在这样活泼天真的模样。
“和你一样,器魂。”
于是,容西月就看到自己的这老祖宗,面对这老情人,脸不红不燥得胡说八道,他分明是九鼎炼器炉真正的主人,此时却说是器魂。
此话一出,那画影恍然大悟,一下脸上便又是欢天喜地一样开心的笑容。
也似乎是一下子明白,为何自己觉得面前这魂魄气息熟悉了,大家都是器魂,自然是有共通之处。
“我马上就要蜕变,我叫画影,你叫什么?”
“迟墨。”
容迟墨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自己的名字,眼神看着这画影的时候,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这里竟然有快要蜕变的器魂!”
正当大家因为这氛围,有些莫名的感伤之时,从小客栈的外面,便是传来一声骄横野蛮的女子声音,带着一股泼辣,听起来十分兴奋与激动。
迦掖城的人,都是无拘无束自由的,换句话说,也可以说是没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