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沉默着继续视线准确的转向了打斗最激烈的地方,神色专注不已。
如若不是与那双眼睛对上的话,还真的是不知道,这少年实则是一个瞎子,看不清任何的东西了。
“你说,是光明圣殿更胜一筹,还是黑暗神殿呢?”
容西月歪着头,看着那最激烈打斗中间的两大殿分别对应的人,如此说道,不想再纠结这原先的那个问题,反正,最后她都逃不过去,既然如此,那么,给自己早早算好退路的话,此时的争夺便像是多了一个机会一样,心中便是会豁达很多。
“看结果就知道了。”
那少年不曾回头看容西月,简单的回答了一句。
“我看,这最厉害的,就是你们审判组织,首先,不费一兵一族,就是将西池皇子捉拿到手接着,就是让这光明圣殿和黑暗神殿的人打起来,趁乱获得其中的好处。
指不定,最后,她不是被这两大殿的人带走,那到时候的预感,便不会在和大家此时的一样。
“嗯,你说的,也不无道理啊。”
原本以为那男子还会对自己的分析沉默无言,或者因为忌讳,不会和自己多谈论这这件事,却不曾想,下一秒,那男子便是赞许得点了点头。
容西月无语,转过了头,认真的看着下面的战况,看着那光明圣殿的白色魔法球和黑暗神殿的黑色魔法球不断地对撞着,发出的能量波,涉及颇为远。
她们这些在旁边围观着的,便是不断地往后退,到最后的时候,就快到那城池边上,只不过,她们是在高空之中,下面的西殷和南一还不能对容西月怎么样,毕竟,她并未选择出城逃走。
光明圣殿和黑暗神殿的厮杀越来越激烈,已经有人开始负伤,血腥的味道弥漫在天空上,有鲜血不断的洒出,站在下面广场之上,不断随着上面打斗而挪动位置观看上面这一场打斗的城中百姓,好些都是被伤口溅射落下的鲜血滴到脸上。
“看来光明圣殿和黑暗神殿这一次是一定要分出胜负了,否则,也不会如此拼命。”
“不知道现在是谁更厉害。”
“你没看到吗,光明圣殿的人受伤的人比较多,且都是一些重伤,反倒是黑暗神殿这边,受伤的人比较少,且都是一些轻伤。”
“你是谁,到最后的时候,会是光明圣殿赢?”
“呵呵,那可不一定,黑暗神殿可不是吃素的,往年,也一直是黑暗神殿更厉害些,光明强治疗,黑暗强搏斗,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哦?难不成,你觉得,是黑暗神殿故意在示弱?到时候让光明圣殿背上一个率先挑衅的罪名?”
“依照黑暗神殿的狡诈,这不无可能啊。”
人群角落里,有两个男子,大约三四十岁上下,容颜虽是平凡,不过自有一大家族沉淀下来的气韵,沉着冷静。
他们亦是无意间今日才来到这不落城,没想到,就是看到了这么精彩的一幕。
光明圣殿和黑暗神殿的人竟是如此明目张胆得开始对抗起来,这要是传话到这两大殿的殿主那里,这些打斗之中的人,怕是免不了被责罚,甚至直接是被赐死。
“我们先走吧,先回客栈里去,爷还等着我们回去呢!”
这两人又是看了看,见上面还是分不出胜负,其中一人便是说道,神色里有些着急,“若是让爷知道我们两在外面耽误了那么久是因为看这场外面的战役,指不定如何责罚我们。”
“爷不就是会冷着一张脸释放寒气,让你自惭形愧到死嘛!”
另一个人虽是撇了撇嘴,动作却也是跟随着另外一个人,赶紧朝着东街的方向跑去,好不容易从人群里跑了出来,就朝着东街那家最大的酒楼里去。
现在不落城的人,都是堆在街上,随着那光明圣殿和黑暗神殿的打斗移动,像是酒楼这种本该是热闹的地方,反倒是安静的很。
店小二见有人进来,还是高兴了一下,但见是那原先住在这里的一位客人的侍从,脸上的喜悦立马就是隐匿了下去,继续无精打采得擦着桌子,等待着客人来。
今日是不落城一年一度的庆典大会,本该会有很多的客人,谁知道,出了那么一出戏,现在,该有的客人都不见了,今年的这生意啊,比起往年来,差的,可就不是一点半点了。
那两个侍从的手里,拿着两包东西,急急忙忙得上了酒楼的贵宾专用的房间。
是这家酒楼专门为从帝都来的皇族以及身份高贵的人专门设的一层楼,上面一共七间房,每一间都是这酒楼里,最好的。
现在,这七间房里,只有一间,是入住了客人的。
两个侍从回来后,在房门前定了定心后,才是敲了敲门,
“爷,我们回来了。”
那比较老沉一些的侍从声音恭敬汇报。
“嗯,进来。”
在外面等的有些忐忑的两人,本以为爷会怪罪下来,怪罪他们出门买东西,都会如此久的时间,已经准备好了被责罚,却没想到里面爷的声音如此平静,听不出半点的怒气。
两人虽是疑惑这一次爷没生气,但却都是松了一口气。
爷不生气就好。
进屋子后,扫了一圈,在窗前,看到了那一身月牙长袍凭窗而立的男子。
气质如青竹,十分幽雅,又如寒冬中的雪,有矜持和冷漠。
他的发色,是这西方大陆里比较少见的黑色,西方大陆里的人,都是褐红色,褐色这样接近于黑色却又不是黑色的发色。
“爷,您最爱吃的落雨居的糕点,已经买来了。”
“还有您最喜欢喝的葡萄酒也已经买来了。”
两人笑声有些讨好,却也不见谄媚,是一种不自觉得讨好。
“嗯。”那位爷点了点头,忽然就说道,“在外面观看光明圣殿和黑暗神殿的人打斗,颇为爽快吧?”
语气里有些笑意,却让两人心中一寒。
爷不怎么笑的,但每一次笑,都是让他们毛骨悚然,恨不得就是钻进了那地洞里的毛骨悚然啊。
“爷,您都知道了。”
两人声音讪讪的。
那月白长衫的男人从窗前挪开身子,一位侍从恰好抬头,顿时脸色更囧了,只见从这窗口看下去,一眼就是能看到他们刚才混在人群里站着的地方,以及下面那一群依旧挤在一堆抬头看上边的人。
看着那些傻样,忽然想起自己刚才也是那样的傻样的时候,两人更是无地自容了。
原来,爷都是看到了。
“爷,我们什么时候回国师府,是现在还是等这风波过去?”
那脸皮比较厚,也比较活泼的侍从上前,给那月白长衫的男子,倒了一杯酒。
男子自是享受得拿起来闻了一闻,酒香四溢,夹带着甜香,还未入口,便能感受那一股香醇,醉楼的美酒,一向是极好。
他又是拈起一块糕点,依旧是表情享受,轻嚼慢咽,十分慢条斯理而优雅,一看就是来自于大家。
“我的去留,看天意。”
等吃完一块糕点,一小杯美酒后,男子拿出帕子细细擦拭了手,才是缓缓开口。
声音冷淡而漠然,听起来,没有半分的温度。
与西方大陆里略微奔放的低领衣袍穿着不同的是,这男子的衣服,却是竖领,高高的将脖颈以下的肌肤都是遮掩住了,上面两棵刺绣精细的扣子,扣住了脖子肌肤。
看起来,颇有一股冷漠禁欲的味道。
这是奥克斯帝国的国师大人,地位仅次于奥克斯皇族的国师大人,比起帝都里的各大家族来,这国师的地位更高,权势也更高,即便是皇室,也要给他一些面子。
没有人知道国师的来历,只知道,记住他的那一天起,他好像就是奥克斯帝国的国师了。
拥有算天机,知天命的本事,不知其有多少的魔法修为,反正,在国师的身边永远有两位魔导师级别的侍从守护,多年来,有不少人想要刺杀国师,却都未遂。
只因,不知道有多少家族,多少人,因为国师的一句预测之言,而被毁了似锦前程,从此人生颠覆。
只要是国师金口一开所预测的人,便是会逃不过国师大人最后下的预测,多年来,都是如此,从未出过差池。
这么高的地位与权势,皇帝都是敬他三分,很多事情,都要与国师商量,否则就怕毁了奥克斯帝国,让奥克斯帝国走向灭亡,所以,即便有人痛恨着他,也没多少人真的敢惹他。
且,也没有人敢和国师大人称兄道弟和巴结。
是以,国师大人的挚友,或许只有一个,且是十分怪异的,奥克斯皇族的总管事大人,不知他们是如何认识的,反正,这是帝国里公开知道的事情。
国师大人不近女色,总管事大人一心为皇室效力是以也未曾娶妻。
帝国里还有不少传言,传言这国师大人和总管事大人是一对男男相交的璧人,恩爱异常,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