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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扇门的迎亲队伍行至距离银扇门还有一半路程时, 骑着高头大马的俞锦荣依然是满面春风,丝毫不明自己所处的危险。

早就埋伏好的封二少不知从哪里蹦出来,疾势的轻功落在马上俞锦荣的身后, 不知为何那马却行进一处密林, 早将短剑抵在他的背上, 神情怡然!“你是什么人?”俞锦荣闻到身后人身上散发的淡香, 仿若女子, 心里隐隐不安!

“俞少主久违了!!!我专程来谢你的!我还活着,不是你同云霄求情,我可活不到现在!”二少微笑说。

“封迎璨?不可能。。。她身中巨毒, 又有不治之伤!你。。”俞锦荣正要回头。

“不要回头,否则我可不保证你会不会有危险!”二少轻飘飘地说。

“若真是你我倒不怕呢!”俞锦荣本欲回身, 将手中的毒针噬花刺出去!却不妨如今的封二少已不是原来那个半点武学修为也没有的人!

“我说过你回头会有危险!不过, 现在还不是杀你的时候!”封二少将早准备好的迷药拿出!

“漓阳, 告诉瑟央和水延不必担心!”

迎亲队伍不见了新郎,自然慌做一团!刚才明显瞧见一抹红色出现, 可速度太快,还没瞧得清楚,就已经拐进密林里去了!莫非是有埋伏?银扇门自然派来了人数不少的护卫队以防不测,这会儿,护卫队只好快速跟着往密林里去!

却瞧见俞锦荣身上有的衣衫更显红些, 不细看, 才不会知道那是血染的!

“少主, 可有不测?!只管交给属下等人!”护卫首问, 说罢就要往前去追。

“免了, 不过是些江湖小人物,我已经伤了他, 今天是大喜的日子,莫要行杀戮!”俞锦荣轻言道。

“属下遵命!”护卫首俯身道。

“纭妹可还安好?”

“少夫人安好,少主放心!”

洞房花烛的前奏自然是把酒笙歌,俞锦荣酒桌上得意之时,狂妄不可一世的神情表现的着实很到位。

“锦荣贤弟啊,我看就不要再喝了罢!再喝,恐怕就不能入洞房了哟!”某门派某大汉举杯道。

“胡说八道,新娘子的性子谁不知道?温婉贤淑,可是云霄得意门生哪!喝醉了自然有她照顾,是不是俞少主?!”又一某派某人附和道。

“哈哈哈”众人跟着起哄!

俞锦荣不知为何眼晴却有些发红,却仍是笑意浓浓道:“今日来喝喜酒江湖朋友诸多,锦荣虽酒量有限,也要陪诸位尽兴!”

见俞锦荣一直盯着自己,唐干有些莫名其妙,今日的俞少主好生奇怪。

“唐某也敬少主一杯!”唐干笑,又附在俞锦荣耳边道:“看少主神色不妙,少主莫不是有烦心事?”

俞锦荣小声笑道:“唐堡主看出来了?锦荣果然有些烦心事呢!!”

“唐干能有今日,还要仰仗俞老前辈和少主,自然惟命是从!少主有事只管吩咐!”

俞锦荣笑而不言自他身边走过,左歪右倒,半醉半真!真气运到食指与中指端,风璨月果然威力极大,刺中眉心,唐干突地双眼圆睁,印堂渐渐由青变紫,再由紫变红,至暗红,没有人注意到他的细微变化,却突然倒地不起,引起躁动。

“怎么回事?”俞庭快步走到倒下的唐干身边查看。

“风璨月九层?”云宵低叹?这太诡异了!!是谁?“没错,这分明,,分明是风璨月!!”

俞庭努力稳住自己,双眼环绕四周,眼晴扫过每一个可疑的面孔。

众人凝神屏气,都有些紧张地互相张望!这样威力极大的风璨月是只有原封家堡堡主封少隽能够使得出的,自他死后,再未曾见过!

“啊!”银扇门十几个护耳瞬间同唐干一样的死去。

“哪里来的杀人狂魔,可敢现出原形与我俞庭当面对峙!”俞庭中气十足地喊道。

云宵同俞庭背对背站,以备随时可以联合使出噬水银殇!

俞锦荣朝新房走去,纭芊怎么可以错过接下来的好戏!

眼前坐着的女子,就是纭芊吗?你不是说过,你不会再嫁给别人吗?你不是说过你会记得我一辈子吗?你从一开始就是个骗子!掀盖头的手沉重的抬不起来,看到这张俞锦荣的脸,你是不是会笑颜如花?是不是会欲语还羞?欣喜异常!这样想来,就恨不得让她立即失望痛苦才好!

意料之外,新娘居然是纭晴!仿佛松了口气!

“怎么是你!”

“只会是我!”纭晴站起身来。

“很好!”封二少将假面撕下来,看着纭晴发怔的神情。

“封迎璨,你、、、你没死!?”

“你们都还没死,我怎么能死?!!”二少没有理会她!

“呵呵,你敢出现在这里,其实要比我有危险的多!”纭晴跟在她后面口气轻松地说。

二少回头:“是吗?那要看主动权掌握在谁的手里!”

真的俞锦荣只留有一只眼出现在俞庭面前,瑟央的长剑抵在俞锦荣的颈上,笑眼看着有些不明所以的俞庭,以及在坐的众人!

“锦荣?”俞庭已经气得浑身发抖。。几乎不敢相信。

“是我啊爹,爹,封迎璨,她没有死!!”俞锦荣有气无力的声音。

“谁干的?锦荣,你的眼晴是谁干的?”俞庭显然怒火中烧!

“是我!封迎璨!怎么?你也心疼了?呵呵呵!先说我姐姐封祺月在哪里?”封二少慢慢

踱到俞庭身前。

“姓段的,放了锦荣,否则,你会死无丧身之地!”

“我段瑟央向来手起刀落,立索得很!俞掌门还是不要逼我罢!”段瑟央加重了剑的力度,俞锦荣面部表情略显痛苦。

“你,,,们这些卑鄙小人!”

“我卑鄙?你二十年前血染封家堡的时候怎么不觉卑鄙?追到山南来要我家传溶石玉,不觉卑鄙?”封二少有些激动起来。

“封迎璨,你不要再造谣生事,我云霄可不会再留你性命!”云霄子凑到前来说。

“呵呵,你不想要溶石玉了?我可以把溶石玉给你,可一定要纭芊来换!”封二少竟真的拿出溶石玉来。看那一红一白晶莹之物,云霄显然过于兴奋,伸手要去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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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要抢?我说了,要拿纭芊来换的!”二少说,又转向俞庭:“你若想要回俞锦荣,同样,告诉我封祺月被你们关在哪儿!”

“哪里有什么封祺月,她不是早跟你死在山南!”俞庭道。

“纭芊就在玉溶山上,你尽管随我去见她!若是她愿同你走,你便带她走可好?”云霄子笑问。

“玉溶山的地形我又不熟悉,跟你回去岂不死路一条?这样说来,你还是很没有诚意!俞庭你呢?要不要告诉我?”

“我如何知道封祺月在哪里?若是死了,还要到阴间给你找回来不成?”俞庭有些激动。

“那也好啊,我不介意!若是两位想清楚了,来封家堡寻我就好!告辞了!另外,俞锦荣会坚持多久,我真的不知道!”

俞庭哪里肯轻易放她们走,自然要尾随其后,寻找机会救下俞锦荣,云霄更加希望夺回溶石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