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嫌他脏!他哪里脏?他连别的女人一根手指头都未曾碰过,可她并非完璧他都不介意,她有什么资格嫌他脏!
“生气了?”掌珠幽幽开口,她天生性子温柔,家教又严格,就算是生气发怒,说话的语调也是柔柔的。
可此时她这样轻声慢语,落在傅竟行的眼中,却更像是另一种让人难受的讽刺洽。
“生气就让我滚啊,反正你的女人多的是,对不对?钤”
掌珠看着他,淡淡笑着,见他眸中翻搅的怒火越来越炽,她忽然意兴阑珊,转过脸去。
她这样子,自己都觉得不适,像是深闺怨妇一般的口吻,更是让人看轻,自己也瞧不起。
“你哪只眼看到我的女人多的是?”
他的怒火似是顷刻间烟消云散了,语调是一种怪异的平静,可那平静,却啃噬着人心,让人心头悸怕。
“你凭什么这样随心所欲的把这种帽子往我头上扣?”
傅竟行缓缓上前一步,伸手扼住了她的下颌。
掌珠闭上眼,不想看他一眼,他总是这样,自己做了什么,难道自己不清楚?
非要让人把话说的清楚明白他才肯承认?
可她连说都不想说了,人都已经带回来恶心她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聂掌珠,你有没有心,你还要我怎样宠着你纵着你,你说,嗯?”
他缓缓的开口,那样的语调,似乎温柔到了极致,可捏着她下颌的手,几乎要控制不住那力道,恨不得就此要她香消玉殒,也好过她一寸一寸割着他的心。
“宠着我纵着我?那么强.暴我就是你宠我的方式,一次不够,还要再来几次?”
“聂掌珠!”
傅竟行松开她的下颌,抬手一巴掌就往她脸上打去。
掌珠到底年龄小,被娇养惯了,怕的一下抱住了脸,缩成了一团。
傅竟行的巴掌,怎么都落不下去,方才捶在墙上的手掌,此刻依旧疼的厉害,可这疼,再怎样,都抵不住被人一刀一刀凌迟心脏那样的疼。
“强.暴?”
他忍不住,‘嗬’地冷笑了一声。
一个强.暴犯会去管那个女人疼不疼,舒服不舒服,会担心她委屈,会怕她不知所措,会心疼成那样?
“珠儿……”
傅竟行的手,终是缓缓落下来,自她的鬓发一路往下,在她羸弱的锁骨那里轻柔的蹭过,最后,隔着衣衫摁住那微微的隆起。
“你既这样说,我自然好叫你知道知道,什么才是强.暴……”
他语音未落,指节忽然用力,那单薄的睡袍顷刻之间碎裂开来,掌珠猝然抬头,却触到那男人深不见底的眼瞳里,冷冽如霜的寒墨一片。
掌珠心头发毛,极度的恐惧骤然的袭来,她抬手推开他,不管不顾的赤着脚下床,直往卧室门口奔去,傅竟行动作极快,一把拽住她,将她狠狠摁在门背上,他见她眸子里的平静淡漠褪去了,那恐惧的神色那般清晰,菲薄的唇间就含了霜雪,微微的扬了一扬。
“珠儿。”
他叫她的名字,略带着薄茧的指腹一下一下的蹭着她柔嫩饱满的唇,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语调平缓的轻喃:“若不想被你气死,我只得这样罚你……”
就这一刻,他眼底的温情褪去干净,那总是在她面前温柔深沉的男人,仿佛是骤然间蜕变成了另一个可怖的幻影。
掌珠从不知道,他还有这样让人望而生畏的一面,那么的冷,那么的阴霾,似乎是裹了沉重的阴寒之气,从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魔。
她拼命的挣,害怕到了极致,整个人都在瑟瑟的颤,却不肯说出求他的话语。
傅竟行不愿看到她的脸,干脆将她在怀中转个身,复又重重将她摁在门背上。
掌珠何曾吃过这样的苦头,整个人被压的几乎喘不过气来,尤其是涨着痛的胸口,就那样被粗鲁的压在**的门背上,更是要她苦不堪言。
傅竟行俯下身子,滚烫的鼻息就在她的颈后,他的声音沉沉,却没有温度:“聂掌珠,你待会儿就知道,什么才是强.暴了……”
冰凉的耳垂倏然被温热的唇舌含住,而下一刻,睡袍却骤然被人撕裂,整个身子没入寒凉的空气中,顷刻之间雪白的后背就起了一层的小疙瘩……
傅竟行低头,舌尖在她颈侧动脉上轻轻舔过,然后,重重咬住,掌珠吃痛的喊出声来,他的眸子里有片刻的柔软闪过,但随即,消逝无踪。
周山抽了一支烟,与顾恒抬眼看了一下二楼黑漆漆的那个房间,隐约的,还能听到几声或低或高的惨叫。
两人都没有说话,沉默的抽着烟,一支接一支。
许久之后,周山才叹了一声:“你说这是何苦呢。”
顾恒也苦笑着摇摇头:“……以后心疼的,后悔的,还不是先生自己。”
周山点头,又看了一眼那窗子,只能无奈的叹息。
顾恒却皱了皱眉:“要不……我们上去看一下……万一,万一真伤到了,先生怕要自责一辈子……”
周山却缩了缩脖子:“你敢去?”
顾恒哪里敢,不过是嘴上这样一说,自己也知道自己没那个胆子过去,就算有胆子去,怕是也没命回来了。
“你说聂小姐这样娇滴滴的,为什么性子这么固执,她要是从了咱们先生,以后还愁没好日子过……”
顾恒怒其不争的瞪他一眼:“你懂什么,那叫有骨气,毕竟是她亲二姐,人家这样才是重情重义,有血有肉……”
周山不服气:“先生又不喜欢二小姐,早晚也得吹,聂小姐到时候就是堂堂正正的……”
顾恒懒得搭理他,周山脑子简单,出身平凡,自然不了解这些豪门之间的弯弯绕,可顾恒却清楚,聂小姐就是太善良太为别人考虑了,才会苦了自己,她若当真自私一点,哪里还有别人的戏啊……
忽地又是一声惨叫传来,夜色中格外的凄楚可怖,周山和顾恒两人俱是一颤,目光里都带了担忧。
可接下来,楼上却再也没了动静,别墅里彻底的安静了下来。
傅竟行慢条斯理的清理干净身体,复又穿好衣服,系上皮带,他站在那里,居高临下的睨了伏在地上毫无声息的掌珠一眼,将纸巾盒子踢到她身边去,随手拿了床上的毯子扔在她身上,将那一身惨不忍睹的痕迹尽数遮挡住了。
她实在熬不住哭着求他了,可他却浑然不顾,只是恣意的粗鲁索取。
到最后,她哭不出来,嗓子也哑了,嘴唇咬破淌出血来,安静的趴在地上,随他怎样折腾,她都动也不动。
鬓发全都乱了,整个人几乎没了人样儿,后背,胸前,腰侧,白嫩的腿根,全是青紫不一的淤痕,甚至有些地方还沁出了血丝……
傅竟行的一双眼瞳却依旧是沉寂寂的一片黑暗,仿似这趴在地上的女人,根本不是他捧在手心里疼的掌珠,而是毫无关系的陌生人。
他转过身去,深邃到了极致的眼眸里,一丝光芒也无,他甚至看都没有再看掌珠一眼,径自出了房间。
“先生……”
顾恒先看到了傅竟行,他慌忙扔了烟,快步迎了过去。
傅竟行却似浑然没有看到这两个心腹下属一般,他一身黑衣,缓步走在月满庭院的光辉里,这月色那样亮,可他却像是浸润不透的无边黑暗,连光芒都在他身侧退却了。
周山轻轻拽了拽顾恒的衣袖,对他摇摇头,顾恒显然也想到了什么,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到底还是没有开口。
八年来,这是他们两人第二次看到傅竟行这样异样惊人的一面。
而那一次,是在沈屹然惨死的那一年。
八年了,他们以为,再没有任何人事能让先生变成这样可怕的陌生样子,可他们没有想到,会出现一个叫聂掌珠的女孩。
他们更没有想到,这个叫聂掌珠的女孩儿,竟能将傅竟行心底极度压抑甚至称得上‘变.态’的另一重人格给逼出来。
周山和顾恒都不敢靠近此刻的傅竟行,他们相信,若他们再靠近一步,傅竟行绝对会拔出枪直接瞄准他们的脑袋。---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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