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几日,八王府内寝室躺在床上的凌浩南已经好了很多,虽然受伤了,模糊的意识里还是能感觉到有人在照顾自己。可是内心的痛苦无法释怀。
春儿衣带不解悉心照顾凌浩南,眼前的人时好时坏,嘴里胡言乱语,都是和云国公家的小姐有关,更加萌生春儿内心的恨意,这次没有杀死她,下次那就不一样。
眼中含着恨意,心中集聚着怒火,春儿的手掐在掌心,仇恨的藤蔓在心中蔓延,但她是那么爱眼前这个男人,甚至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来为他完成一切。
“婉儿……不要离开本王,本王错了!”春儿不受控制的内心颤抖,娇媚脸颊已然扭曲,紧握着躺在床榻上男人,脑子不受控制的想着那些不好的,王爷啊,难道春儿在你心里都不算什么啊!
一阵急促的脚步匆忙中从外面进来,看阳光透过房间的身影好像是管家凌伯,似乎脸上很焦急,‘吱呀……”一声凌浩南的寝室被推开,凌伯看到眼前的春夫人,抱拳跪在地上:“春夫人不好了,国公府外的刺杀,皇上已经知道了。”
什么那日的刺杀?春儿听到这个,内心再次慌乱,脸上的表情不如前两日,要是凌浩南知道是自己做的,而且还拿了他的令牌动用了府中的暗卫,那……事情就难以想象。
跪在地上的凌伯抬头,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脸色惨白,眼神慌乱的春儿,内心一阵猜测,“那,现在该怎么办啊?”语无伦次的春儿不知该如何?
“夫人,皇上已经交给六王爷了,您要早做打算啊。”这段日子凌伯想到凌浩南被禁足,宫中的太后被禁足在太庙中,王爷做什么都不方便,要不是几次王爷几次改装出去,被人察觉到那就有口说不清。
正在两人焦急的踌躇中,躺在床榻上的人慢慢的转醒,艰难的撑着身子起身,刚才春儿和凌伯的谈话尽收凌浩南的耳中,心中很是气愤,周身散发着寒冷,这个女人不知背着自己做了什么,那日的刺杀还未查清。
今日又出现这些,皇上知道了这是,凌浩南是清楚他那位六哥的手段,和凌浩宇一样,都是铁面无私的,不过那日的事情,他会查清楚的,尽管婉琳恨他,他也要给自己一个公道。
“王爷怎么起来了,身子还未好。”春儿惊慌中镇定自己的神色,脸上带着一抹不自然的笑容,给凌伯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不要把刚才的告知凌浩南,可他们的谈话,眼前的人都听到了。
凌伯对春儿点头,快速的走到凌浩南的身侧,扶着站在房间中的王爷,凌浩南拂去凌伯的手,绕过桌子,向春儿靠近用尽了全身的力道,掐着春儿白皙的脖颈,春儿眼中出现惊恐,很难相信眼前的王爷竟然能这般对她。
难道从那日倒在王府门外就知道了还是管家凌伯向昏迷的凌浩南说了什么?春儿心中的恨,身子不停的挣扎着,双手去扯凌浩南铁钳似得大手。“王……王爷……”
凌浩南眼神中出现嗜杀,掐着春儿的脖子手丝毫不放松,平时都是自己太纵容这个女人了,几次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这次,自己的伤或许和这个女人有关,想到这些,他就像是一头发怒的狮子一样,满腔怒火。
“王爷,这几日夫人照顾你,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夹在凌浩南和春儿两边的凌伯不知该怎么缓解王爷的怒火,纵然刚才跟春儿对视一眼,难道王爷还怀疑自己么。
凌浩南一个转身钳制着春儿怒视着凌伯,“退下,忘了府中规矩了?”春儿白皙的脸上已经出现了紫绀,不停的挣扎着,怒视着,掐着春儿脖颈的凌浩南丝毫没有放松。
他心中的怒火难以消除,照顾自己又如何,以他多疑的性格,为何伤了这么多天,一直昏迷不醒,还说胡话,吃的汤药都不管用,看来这里一定有问题。“贱人,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凌浩南一个用力的松手,猛的一下把钳制的春儿推向房间放花架的地方,那花架随着春儿的猛烈撞击连带着花盆和花架倒在春儿的身上,‘哗啦’一声惊动了外面干活的仆人。
外面的仆人收到巨大的惊吓后,纷纷跪在地上,王爷刚醒来,就对春夫人做出这样的事情,王爷是怎么了,为何要发那么大的怒火,难道春夫人又做了王爷不高兴的事情么?
被花盆和花架砸的额头流出鲜红的血液春儿,整个人更加害怕魔鬼一样的八王爷,是她低估了眼前的王爷,皇室子弟怎可让自己玩弄于股掌中,以前眼前这位王爷的邪魅,玩世不恭,都是为了掩饰一切,而现在……
春儿越想越气,泪水合着血液不停的往下流,身子不受控制的颤抖,依然保持刚才的姿势。“王爷……你让妾身说什么,妾身有什么错,你要这般对妾身。”
背着双手,双眼含着怒火的凌浩南听到春儿委屈的话语,胸腔中的怒火更加燃烧,一个逼近,俯身像提小鸡一样,抓着春儿前胸的衣服就往自己的眼前,两人怒视着,春儿发髻凌乱,簪子掉了满地。
“哼,不要以为你做的,本王就不知道。”从凌浩南口中说出的狠话,就像是找到很久的仇人一般,事实真相还不清楚,但让皇上知道,那就是大事,现如今的处境还不够让他憋屈吗?
春儿被凌浩南推搡着,身子颤抖着,血不停地往下流,眼中的恐惧难以消除,双手颤抖着想要去握着凌浩南的手,可被凌浩南不着痕迹的拂去,她心中的失落无法言语。
眼前的凌浩南更是像头受伤的野兽一样,双眼猩红,面容冷酷,整个人周身散发着寒气,再次逼近,抓住春的儿衣襟用力一扯,身上的布料尽数撕碎,散落在房间中。“好,你不是想处心积虑的得到本王,本王今日就给你。”
“不……王爷,妾身……”春儿哭喊着摇头,就像是一个永远不停的拨浪鼓一样。整个人很害怕,双臂抱着不着寸缕的身子,不停的后退,想要遮掩眼前的这一切。
可步步紧逼的凌浩南丝毫不给春儿一丝机会,铁钳似得双臂抓住春儿瘦弱的身子,用力的扔向床榻,压在上面,一番狠辣的惩罚,春儿合着泪水和身上疼痛不停的求饶。
压在春儿身上的凌浩南丝毫不给春儿反抗的机会,带着怒火和一切不痛快,要了她很多次,两人把所有的一切都融化在这些,凌浩南厌恶的吩咐府中的下人把满身是伤的春儿关入地牢。
那边凌伯退出自家王爷住的院子后,去了府中的刑房领了杖责,忍着全身的疼痛再次来到凌浩南住的寝室,看到房间中一片凌乱,凌浩南只穿了中衣坐在太师椅上,满眼怒火,双拳紧握,他心中更加难过了,王爷病刚好,又和春夫人发生这些,他作为王府的管家,竟然让王爷生气。
“王爷,奴才错了,请王爷消消气,您身子重要。”噗通一声跪在凌浩南的身侧,面容颓废看着地上。
从刚才走入这里的凌伯跪在这里求凌浩南的原谅,凌浩南已然知道凌伯是不敢轻易背叛他这个主子的,当初也是自己向母后要了他当王府的管家,这些年从未出现过错误,可今日……
“起来吧,这件事既然闹到皇上那里,给本王彻底查。”凌浩南眼神中带着寒冰一样的冷彻,随手从衣袍中掏出一个黑色的瓷瓶,倒出一粒药丸,递给跪在自己身侧的凌伯。
凌伯颤抖的接过那粒药丸,心中依然明白,眼前的这粒药,不让人死,却能让人生不如死,每月十五月圆之夜发作,被下药者生不如死,就像是万箭穿心一般蚀骨之痛。
这是让自己服下还是,凌伯胆怯的看向自家主子,坐在椅子上的凌浩南喘着粗气,狡诈的眼神射向凌伯,凌伯依然明白,是要给春夫人服下,谁让她触犯了自家王爷的底线。
“去吧,记得要不留痕迹的下在她的饭食中。”凌浩南看着凌伯紧张的退出,转身去了浴室,刚才的那一切连他都嫌弃的,快速的洗去身上有春儿味道。
下人们看到王爷去沐浴了,众人快速的进来,收拾了眼前的一切,当凌浩南一身清爽的出现后,床榻,地上,还有刚才倒塌的花架和花盆已然收拾干净。
对着半空中做了一个暗号,拍了几下掌,两个黑衣人迅速的来到凌浩南住的寝室,单膝跪地,行礼“属下参见王爷!”
主仆三人在房中一处密室中商议了一番,一定要把这次刺杀的事情查个透彻,不能让自己再次陷入危险中,因为自己再也赌不起了,上次在茶楼中秘密会见那些大臣,等身子再好一些,先假意求原谅,然后在以退为进。
母后那里已经好久没有传消息了,自己娶了春儿那女人已经不能利用了,可她还给自己惹了那么多麻烦,这个女人可有可无,想到这些,他心中的怒火再次蔓延……
“你们谨慎的去做这件事,不要让人怀疑。”凌浩南压低声音交代这两人,狐疑的眼神看了密室周围。
两人再次对视一眼,抱拳跪在地上行礼,一个闪身出了密室中,凌浩南最后走出这里,装作和前几日一般,躺在干净的床榻上,慢慢的闭着眼睛,等着结果,他要一个正确的答案。
而府中最偏僻的地方地牢中,一片阴暗潮湿,老鼠、蟑螂四处乱串,整个牢房中散发着一股腥臭的血腥味儿,满身是伤,还带着暧昧的青紫的春儿被关在一个单独的牢房中,剩下的犯人们大多都被关在一起。
春儿怎么也想不到竟然有一天,自己也会被管在这里,她眼中的恨,心中的伤都是难以平复的,难道以前的一切都是假象么,凌浩南对自己的宠爱都是虚伪的,他从来不曾爱过自己么。
自己像是一个傻瓜一样爱着他,几次在宫中为了他出生入死,难道自己得到的就是这些么,春儿心中的伤无法平复,就像是被抛弃别人不要的东西一样,她心中怎能甘心啊!
“凌浩南,你这个混蛋!”春儿不停的捶打着潮湿的地面,双手、双脚上的铁链震的哗哗作响,她心中的痛被别人捅了一刀还要难过,她心中的气无处发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