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血认亲!”宋氏闻听此言,神色一阵慌张,身形轻晃了二下,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听见的。没想到护国侯居然会想出这么一招。这招确实够毒的,只要么一做,绝对就可以分辩出来自己与那两个孩子不是亲生母子,那么自己状告池田山的那些罪名就会被推翻。这……这……绝对不是自己想看到的。宋氏眼中犹豫着,不敢立马回答,可又不得不答应。若是她不答应,必定会引起堂上众人的疑惑。现在的她心里可真是心急如焚,不知道要用什么方法来应付这一招。
这个时候宝宝当然是要紧追不放的,今日一定要当众揭穿这个宋氏的假面具,才能还池田山一个清白之身。让他能够堂堂正正的立于天地之间,古人是很看重自己的清白、名誉的。宝宝拿起惊堂木在案几上敲击了一下,大声的喝问道,“宋氏,对本侯提出的滴血认亲之法,你还有什么异议?若无异议,我们下面就要开始进行了。”
宋氏此时神色惊慌不安,呆呆的楞在当地。额头上汗珠不停的往下滴,却半晌不发一言。众人见宋氏没有马上答应护国侯的方法,脸上尽是疑惑。看着她的眼神也不免都了有些怀疑,心中起疑, “难道这宋氏与那两个孩子真的不是亲生母子?否则她怎么不敢答应护国侯的提议?”堂上各人看着堂下跪着的宋氏,各自心中均打着自己的盘算。
吏部侍郎林贤德笑容一僵。护国侯说这话,绝非是随口问问的,心中顿时忐忑起来。尤其是他瞧见宋氏此时的神情,顿时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他对于护国侯所提之法,也是大感惊讶,本来也无所谓同意不同意他提出的办法,但此时见宋氏这副模样,林贤德心知恐怕要出事情了。若是不帮宋氏过了这一关,被护国侯抓住了宋氏的把柄,接下来就会顺藤摸瓜找上自家府邸的二管家林忠。虽然他早在前两天就让林忠躲到老家去了,并不害怕刑部找上门来。但凡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最可恨的是,皇上竟然下旨,将星儿关在刑部大牢,不准林家保释,也不准林府派人进去探望。虽说自家买通了刑部大牢的衙役,传话回来言说星儿尚好,并无受到任何刑责伤害。但总不是个事儿。母亲自星儿被抓后,天天在家里流泪哭泣……。”
林贤德恨恨的瞪了宝宝一眼,“星儿也真是够倒霉的,怎么人不能撞,偏偏撞上了这个煞星。不但星儿被关在了刑部大牢,就连身为一朝相国的父亲也被皇上在朝堂之上当众呵责一顿,脸面尽失。”他暗中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唉……,今日这场堂审,为了大牢里的星儿早日出来,自己也不敢对护国侯和刑部多有得罪,宋氏只能自求多福,被护国侯盯上的人,是根本逃不掉的……。”
在心里盘算来盘算去,脸部肌肉一阵扭曲,似乎下了极大的决心。他咬了咬牙,站起身走至护国侯的面前,恭敬的行了一礼后,出声说道,“侯爷,下官有些疑虑,不知当说不当说?”
宝宝心头一笑,心想“嘿嘿,姓林的,你终于熬不住,自己跳出来了。”他看了一眼林贤德,淡淡的说道,“林大人,有话尽管说。”宝宝的语气平淡温和,却给林贤德带来一股莫名的压力。
林贤德感觉自己像被人扼住了脖子般,有些透不过气来。他咬紧牙关,几乎把牙床给咬破。抬眼见护国侯定定地看着自己,林贤德急忙拱手行了一礼,说道, “谢侯爷。”林贤德有些苍白的脸上闪着某种光彩。盯着宝宝的双眼,一脸正义而又认真的问道,“侯爷怎知这个滴血认亲的法子就一定好用呢?若有一丝差错,岂不是白白毁了一个清白女子的名声吗?”
宝宝的手指在茶杯盖上有一下没一下地划着圈圈儿,脸色倒是没有一点变化。盯着林贤德的双眼,淡淡的说道,“看来林大人是对说的这个滴血认亲有所怀疑了?既然这样,我们就当场找两个人来检验一下好了。”宝宝轻柔的语声,却蕴藏着让人招架不住的刀锋。
听了宝宝的这话,林贤德脸色一变,心中立时有些急了,现在这关口,可千万不能得罪护国侯这个煞星,否则难保他不去拿自己的宝贝儿子出气。林贤德急忙放低声音,脸色为难,陪着小心的说道,“侯爷误会了,下官怎敢怀疑侯爷……” 林贤德觉得这护国侯说的话里像似有话似的,遂不敢随便搭腔,只得陪着笑,一时间他真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才好。
“啪!”不等林贤德把话说完,宝宝就拿起案几上的惊堂木重重的一敲,朗声说道,“来人!”
“属下在!”罗庆应声站到了堂下。
宝宝环顾了四周一圈,脸上一片平静,他一边拿起案前放置的茶杯盖子轻轻拨着水面上浮着的茶叶,一边朗声说道,“你去外面对那些围观的百姓宣布,凡是自愿参加滴血认亲检验之人,每户赏赐一百两银子。只是,参加人员必须有产婆、大夫、接生人、乡邻为其作证,方可参加。今日所有到堂参加检验之人员,如产婆、大夫、接生人、乡邻等等,本侯均有赏赐……。” 宝宝的眼眸里,划过一丝黑色的光芒。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想不到外面围观的百姓中,自愿报名参加检验者甚多。罗庆挑选了一番后,带着人走进了大堂。参加检验之人,均为三口之家。一户户主名李小二,与妻子生育一女;一户户主名林老幺,与妻子生育一子。
护国侯杜宝宝将滴血认亲的方法向两户参加检验的百姓做了详细的介绍,最后又询问了他们一遍,“是否自愿参加此次滴血认亲检验?”
“我们愿意的。”两户百姓均表示不改变自己的想法。他们其实想的很简单,“不过就是从手指上取一滴血嘛,可以拿到一百两银子哟。那可是我们好几年的收入呢。”
接着,宝宝又传令他们提供的大夫、产婆、乡邻等证明人上堂。经过一番询问,宝宝最后看着堂上众人,问道,“对两户参加滴血认亲检验的百姓,他们之间的血亲关系,现在有人怀有异议吗?若是没有异议,我们就开始了。”
众人皆表示对他们之间的血亲关系,没有任何异议。宝宝随即命罗庆拿出两只装了清水的碗上来。蓝拿着银针走到参加检验的李小二一家三口的身边,让他们一家三口伸出手指,在他们的手指上分别扎了一下,三滴血静静滴入碗中,缓缓沉在碗底。 堂上众人都屏住了呼吸,死死的盯住碗中的三滴血。只见它们像是互相有吸引力一般慢慢靠近,最后竟真的融合在了一起。
堂上众人均以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那三滴血慢慢的汇集在了一起,而后都睁大眼睛看向了护国侯杜宝宝,“侯爷,真乃奇人也!”
“还有林老幺一家三口,试验继续进行。”宝宝笑着示意蓝,继续检验下一户人家。蓝换了一根银针,走到参加检验的林老幺一家三口的身边,让他们一家三口伸出手指,在他们伸出的手指上分别各自扎了一下,三滴血静静滴入碗中,缓缓沉在碗底。
“融合了!真的融合了!”林贤德屏住了呼吸,死死的盯住碗中的三滴血。只见它们像是互相有吸引力一般慢慢靠近,最后竟真的融合在了一起。他的脸色马上变了,偷偷看向宝宝的双眼里寒光一射,却又有些隐约可见的畏恨,“天哪,这个煞星究竟是哪里冒出来的,居然连这种办法都能够让他想得出来……”
龚霖凡、华玉以及刑部大堂上的所有在场之人,俱瞪目结舌地看着这一令人匪夷所思的诡异情形。半晌后,有些恍然的刑部尚书华玉第一个清醒过来,他无比崇拜的眼神一直注视着宝宝,好似要将宝宝看穿似的。差点没把宝宝给瞧毛了。
宝宝心下没来由的一咯噔,暗暗叫了声,糟糕,今天自己这一走出刑部大堂,怕是没什么休闲日子可过了。被华玉缠上还算是小事,定会被皇上找借口招进宫去,查问个不停。一想到又要进宫应付那个冷天玄,宝宝就一个头有两个大。
宋氏早已瘫倒在了地上,她与站立在一旁的池田山冷厉的眼神一接触,陡然感觉一阵心慌意乱。宋氏恐惧的全身直打颤,“完了,真的完了。这个侯爷简直就不是个人,连这样的法子都能够让他找出来……,看来我命休矣。”
杜宝茗心中深感不解,他的内心深处大有忧患。宝宝从前谈及这滴血认亲之事时,曾说到这种方法弊端很大,且不一定准确。但为什么今日宝宝却主动提出用这样的方法呢?不过杜宝茗也心知肚明,既然宝宝能够提出这个法子,就一定有其用意,自己只要配合他就是了。宝宝昨日再三告诫自己,对于宋氏,绝对不能有丝毫善心。今日若是不将那宋氏咬住,一棒子打死,那么接下来的,一定是更大的反扑。宝宝的目的就是要让宋氏永远也无法再翻此案。并借着这个案子,将吏部侍郎林贤德拉下马。宝宝对林伟成的大夫人,李氏母子一直是恨之入骨的,当年就是他们母子害死了宝宝的娘亲杜月娥和自己的母亲。
宝宝吩咐罗庆给那两户参加检验的百姓,每户人家一百两银子。大夫、产婆、以及上堂作证的相邻每人二两银子,作为奖赏。拿到银子走出刑部大堂的众人,皆大欢喜,个个笑逐颜开,俱对人言道,“侯爷真是个好人,说话绝对算数,你们瞧瞧,这些就是银子就是侯爷赏赐给我们的。”
这下子,那些没有报名参加滴血认亲检验之人,见到李小二和林老幺拿着银子出来,立时懊悔不已,“多好的赚钱机会呀,不过片刻工夫,那李小二与林老幺便各自得到了一百两银子。唉呀,眼睁睁的看着这一百两银子失去了……”
“啪!”的一声,宝宝拿起惊堂木重重的在案上敲击了一下,吸引众人的注意力。他发现大堂内终于清静下来了,遂大声的说道,“言归正传。接下来我们就要开始继续今日的审案。”宝宝朝着杜宝茗微微一笑,说道,“杜大人,你请。下面就看你的了。”
“下官遵命。”杜宝茗一本正经的朝着宝宝恭手一礼,拿起惊堂木往案几上一敲,大声说道,“来人啊!将宋氏带来的那两名孩子带上堂来。”衙役应声下去带人。
杜宝茗接着又出声说道,“来人啊。拿两碗清水上堂,准备滴血认亲。”
“属下遵命!”蓝领命走进了后堂,不一会儿便两只手各端着一只装了清水的青瓷大碗出来。
一名衙役带着一男一女两个孩子走进了大堂。杜宝茗打量了一下两个孩子,只见一个稍大一点的女孩约有十二岁左右,小的那个男孩约有十岁左右。两个孩子的气色都不是很好,脸色苍白,身子单薄,似乎病的不轻。
蓝走至杜宝茗的身边,轻声禀报道,“夏菡已经检查过了,这两个孩子身上有好几种毒,身上几乎没有一个地方是好的,被人打的遍体鳞伤。……更严重的是,两个孩子都被人封住了哑穴等重要穴位,所以他们一直无法出声说出连贯的话语。虽然现在哑穴上的压制已解了,但因被封住时间太久了,这一时之间,他们还是无法出声说话……。”
听闻此言,杜宝茗一股怒气涌上心头。他的脸上虽然仍然保持平和的神情,但心中却早已是愤恨极了。他恨恨的发誓道,“这个毒妇!今日绝对不轻饶她,定要好好惩治于她。”
两个孩子跟衙役身后走进刑部大堂,一见到堂下跪着的宋氏,两个孩子便吓得脸上俱露出惊慌不安的神色,他们两手死死抓住自己的衣裳不放手。
杜宝茗怒视着堂下的宋氏,拿起惊堂木敲击了一下,大声说道,“滴血认亲开始。”
蓝拿出银针走到两个孩子,拿出他们的手指头,在上面各自扎了一下,两个孩子的血分别滴进了不同的碗里。接着,蓝又走到宋氏身前,拿起银针在她的手指头上狠狠的扎了两下,将她的血分别滴入两只碗中。两只碗中,分别有两滴不同的血静静的滴入碗中,缓缓沉在碗底。
宋氏和两个孩子的血液一滴下去,公堂上所有的人包括大堂外面围观的百姓,个个都伸长了脖子,瞪大眼睛等着看结果。林贤德和宋氏心里更是紧张的要命,心乱如麻。
若双方血液不能融合,宋氏便坐实了诬告陷害池田山之罪名。宋氏吃不住刑罚,乱攀乱咬边会牵涉上林家。如此一来,自己的前途堪忧……。想到这里,林贤德在自己心里恨恨的怒骂林忠,“该死的林忠,怎么找了这么一个女人,身边带的孩子居然不是自己亲生的。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宝宝看着刑部大堂里众人的表情,心里暗自高兴,“嘿嘿,谁也想不到吧。偶早就叫人在银针上作了手脚,涂了点药上去。所以无论宋氏与两个孩子之间是否有血缘,今日这两滴血却是绝对无法融合在一起的哟。虽说是证人证物偶现在都已找好,但不如这样来的快。一棍子就能够将宋氏打死,不然的话,又得几番周折,你辩我辩的,没完没了。”宝宝做事向来喜欢简单快捷,只要能够达到目的,即使采取不入流的手段也无所谓。反正最终的目的就是惩戒恶人,至于其他的并不重要。
刑部大堂中的众人,说起阅历个个都是非常丰富,人也不算笨。可为什么人人都对护国侯说的话,确信不疑呢?原因只有一个,就是在他们眼里,护国侯杜宝宝聪慧绝顶,才高惊世,小小年纪,见多识广。因为天庆朝堂之中,文武百官都知道,护国侯说出的那些事情,不管有无人知晓,结果一定是存在的。——护国侯从前说的事情,有哪一件不兑现的?又有哪一件是假的?既然大家对护国侯都有了先入为主的观念,自然对他说的每一件事情都会毫不质疑。
宝宝有时候自己也在反省:我这样做似乎不是个好人呢。可是我也不算是个坏人吧。再说了,我为什么要当好人呢?都说是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我还是当个祸害好了。宝宝抚着桌案前放置的茶杯,静静地看着堂中众人,唇角噙起一抹意味不明的浅笑。
一干众人都屏住了呼吸,尤其是池田山,更是死死的盯住碗中血滴的变化。生怕有一丝遗漏过去。一炷香过去了,只见两个碗中的的两滴血像是互相之间有排斥力一样,根本无法融合在一起。
见此情形,杜宝茗脸一下子就阴沉了下来,他拿起惊堂木重重的一敲,喝道,“宋氏,你这刁妇,还有何话可说?还不从实招来!否则休怪本官用大刑侍候!”
宋氏知道自己今日,只怕是难以如同以往那几次一般,以胜利者的姿态走出刑部大堂。一旦被人揭穿自己的老底,便将性命难保。宋氏将眼睛死死的盯在了护国侯的身上。暗自思忖道,“擒贼先擒王。只要抓住了那个护国侯,以他为人质,必定能够顺利的走出刑部大堂。听说皇上对其非常宠爱,也许会为此赦免了自己的罪行……”
“老爷饶命呀!民妇全招……”宋氏尖叫一声,作势欲举起双手, 猝然间,她突然觉得身上一阵发冷,被一股凌人力道罩定。 她暗叫一声,“不好,想不到,今日这大堂之中竟然有武林高手在此……”人到了拼命的时候,常常有意想不到的力量。宋氏知道今日若是被人拿住的话,肯定是必死无疑。所以她冷笑一声,身形猝然向前方窜出了半尺,对着高台上就座的宝宝扑去。嘴里叱道,“狗官,拿命来!”
别人遇到性命攸关之事,早已躲得远远的。但自信心强,好奇心、贪玩心很重的这位护国侯杜宝宝,却不愿放过任何一个看热闹的机会。眼见的宋氏朝自己扑上来,宝宝不但不退后,反而抿嘴一笑,顺手拿起自己案前放置的一个茶杯,对着宋氏当面泼去。宝宝 这一手出手极快,宋氏根本就是防不胜防,避无可避。
“哎哟!”只听的宋氏大叫一声,顿时捂住自己的脸,往后翻到在地上。她怎么也没有想到, 自己纵横江湖几十年,一身精妙的功夫,居然被一个不懂武功的少年公子,用一杯水就轻描淡写地化解了。宋氏感觉到自己的脸上阵阵发痒,痒的她钻心的难受,
“宝宝!”杜宝茗眼见得那宋氏扑上宝宝,自己却眼睁睁的看着,来不及上前护住宝宝,差点没急得把桌案给掀了。他疾步走至宝宝身边,上下打量着宝宝,连声问道,“有没有哪里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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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也没有受伤。”宝宝笑容如绽开的春花,神气地一昂头,对杜宝茗笑嘻嘻的两手一摊,说道,“想暗算我?没那么容易。我早就防到这一手了。你没有发现吧,我案前放置的那杯茶水,我可一直没有动呢。就等着她扑上来了呢。”
杜宝茗这才放了心。 过了半晌,杜宝茗的神情才渐渐的平静了下来。他拿起惊堂木狠狠一敲,大声叫道,“来人呀,将这个刁妇给我拷上!”立刻上来两个衙役拿着刑具走上堂前,将宋氏给牢牢的拷住。
宝宝脸色平静,心里却一阵窝火。他缓缓走下高台,站在宋氏的面前。他拿脚狠狠的踢了地上的宋氏一脚,沉声说道,“没有三两三,我还不揽这瓷器活呢。想跟我斗,你还得回你那个狐狸洞去多修炼个一百年。”他对蓝吩咐道,“带上手套,把那狐狸的皮给剥下来。”
蓝领命后,带着手套,走至宋氏的面前,将她脸上贴着一层人皮面具给狠狠的撕了下来。见此情景,大堂上的众人实在是有些震骇,“啊……,怎么会是这样的?”
“这……这是怎么回事情?这宋氏究竟是什么人?”刑部尚书华玉惊诧的问道,他那宁静明亮的眼神紧盯着宝宝的脸颊,似乎想瞧清楚宝宝的脸上藏着什么秘密。
宝宝忽然面露郑重之色,看着华玉说道,“华大人,可还记得”千面狐狸”?我们追捕了多年的那个拐卖孩子的人贩子。”
华玉听着这句话后眼睛一亮,讶异道,“难道这个宋氏………就是那个千面狐狸?”
宝宝微微颔首,突然说了一句,“天启二十二年三月,京州丢失的孩子,与她有关。”
华玉一听此话,从座椅上站了起来,死死的盯住宝宝,问道,“你的意思是……?”
“正是她做的!”宝宝看着华玉,肯定的点了点头。
堂上众人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觑,不知道这护国侯杜宝宝与刑部尚书华玉之间在打什么哑谜。除了宝宝和华玉,只有杜宝茗听懂了他们的话语,宝宝的意思是说,“天启二十二年三月,华玉被人迷晕带到北洹。有这千面狐狸一份功劳。”
这“千面狐狸”今年已是五十多岁的人了,行走江湖数十年,从来没有失手过。她行走江湖从来不以自己的真实面目现世,形象总是千变万化,所以江湖上称之为“千面狐狸”。“前面狐狸”此人,擅长制毒用毒,自身更因为接触过多毒药而致终身不育。但她不仅不忏悔自身的罪孽,反而迁怒到世人身上。四处拐带、掳掠他人子女,用于制药,或者卖与娼家为奴。多年来,不知道有多少人家的子女被她拐卖,杀害。官府通缉她多年,但却一直没有抓到她。没有想到,此次在刑部大堂,被宝宝识破真面目。
其实为池田山翻案也有其他法子可用。宝宝只是为了不打草惊蛇,救出“千面狐狸”身边拐带的孩子,才制定出这样一个方案。先将孩子带离她的身边,才捕捉“千面狐狸”。若不是顾忌到“千面狐狸”拿孩子为质,根本不需要做什么“滴血认亲”。
“废掉她的武功!挑断她的手筋脚筋,让她再也无法出去害人。”华玉走下高台狠狠的踹了“千面狐狸”一脚。命衙役将“千面狐狸”打入死牢,好好看押,不得有误。
宝宝走到池田山的面前,微微一笑,说道,“恭喜池大人冤案得以昭雪!这些日子以来,你受了不少委屈。……自古以来,邪不压正,总有云开日出之时。”宝宝转过头看着吏部侍郎林贤德说道,“林大人,如今真相大白,池大人确系被人诬告陷害。既然所有罪名俱不成立,那么池大人也应该官复原职才是。林大人,你说对吗?”
林贤德吱吱唔唔的说道,“这个……这个…….侯爷说的是。只是京州府通判一职已…….”
“龚大人!”宝宝打断林贤德的话语,转头对着御史大夫龚霖凡说道,“本侯以为此次对待池大人一案上,吏部某些官员亦有舞弊之嫌,更有不德之行。龚大人应派人彻查才是。”
龚霖凡起身恭敬的应道,“侯爷说的是,下官一定会彻查此事,弹劾舞弊,无德之官员。还池大人一个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