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夕救驾公主,两次舍命相救,得公主垂青,得王爷抬爱,封为侧王妃的事,不到半刻钟,便在王府传了开来,沉夕和小丫还未搬离丫鬟房,丫鬟房里已经聚集了许多的丫鬟。
于嬷嬷站在沉夕身边,带着讨好的笑,一副肥胖的嘴脸满是阿谀,“沉夕,啊不,侧王妃啊,以前是嬷嬷我不对,侧王妃您大人有大量,您看我上有老下有小的,您可别让东管家辞了我,我这还要养家,侧王妃您就行行好”。
沉夕冷冷的看着她,心里虽然对于嬷嬷没有好感,而且她也经常故意为难一些小丫鬟,但是她却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再说,自己并非心思狭隘的人。
“于嬷嬷言重了,沉夕没有放在心上”
沉夕淡淡的一句话,于嬷嬷像是死刑得释一样,撩起袖子擦擦额头的汗水,脸上的笑更深了。
“哎呀,侧王妃,您的东西呢,奴婢帮您收拾东西吧”
“还是奴婢来吧,侧王妃以后要在东管家面前多说几句好话”
“还有王爷,也要在王爷面前说几句好话”
沉夕一把拉过小丫,挤出人群,清丽的面庞却傲然冰冷,这样的虚情假意让她恶心。
“小丫我们走”,空空的来,空空的去。
王府,竹苑,清水轩
一副百花之王刺绣平铺在桌上,只剩一角,还留着红色的丝线。
朗清拿着绣花针一针一针的细细绣过去,那最后的一株娇艳牡丹,也越来越清晰,娇小的身子被着牡丹刺绣包裹,几乎没了过去,可朗清那全神贯注的样子,显然是极为享受,站在身后的小霜,看着自己主子心平气和,自己却慌乱不已。
“夫人,难道您就眼睁睁的看着那个沉夕成了侧王妃?论家世论容貌,她哪一点能比得上您啊”
“小霜,你说王爷会喜欢这刺绣吗?”朗清似是没有听到小霜的话,有些迷恋的看着手中即将完工的牡丹。
“夫人,都什么时候了,您还在绣”,小霜气得直跺脚。
朗清樱桃红唇咬断最后一针,慢慢的抬起头看着小霜,好看的柳叶细眉微微蹙起,似水眸子透着淡淡的忧伤。
“小霜,正妃侧妃侍妾有何不一样,王爷心里的人永远都是那个人”。
凝水眸子微微垂下,感染了一室哀伤。
踏飞阁
长鞭甩下,虎虎风声吓坏了站在一旁的小丫鬟,央女愤愤的坐下,一张美丽的脸庞带着愤懑和嫉妒。
“哼,走了一个仙亭,又来一个沉夕,青楼的狐媚子就那么会勾引男人吗?本侠女哪里不好,为什么王爷都看不到我的好,那些柔柔弱弱的小姐,有什么好?”
本就出身江湖,更加不会顾及闺阁形象,此时,央女一只手狠狠拍上桌子,青色紧身劲装下胸口不住的起伏,充满英气的眸子带着浓浓的不屑。
“夫…夫人,要不要让奴婢去杀了那个沉夕?”央女身边的丫鬟小阳虽有些惧怕主子,却仍然大着胆子问道。
央女瞪向小阳,“杀,怎么杀,她现在是公主面前的红人,若是她死了,王爷定会追究,我这不是砸自己脚嘛,放心,即使我不出面,她也活不了多久”。
意梅楼
小雨忙着收拾地上狼籍的一片,小雪站在梅镯身边安抚盛怒中的梅镯。
“夫人,您别气,王爷根本就不在乎那个沉夕,王爷最喜欢的还是夫人您呐,您看那个沉夕要相貌没有相貌,要身材没有身材,奴婢想,就是那方面,肯定也没有夫人您懂的多,您还是别气了”。
“我也知道,只是我就是不甘心,她只不过救了公主,就成了侧王妃,而我努力了这么久仍是一个侍妾”,梅镯妖娆的微转凤眸,怒气中仍带着万种风情。
小雨收拾完东西,站到梅镯身后,胆怯的听着,却不发一语。
小雪继续说道:“夫人,您瞧王爷宠您的程度,您还怕得不到王爷的再次宠幸吗?”
梅镯顿时眉开眼笑,脸上带着志在必得的自信,方才她是被嫉妒冲昏了头脑,现在自仔细想想,那个丑丫头,凭王爷的品味,这么可能看得上,自己似乎真的是有些多虑了。
若兰阁
余香若站在窗前,久久不曾有任何动作,夏绿冬银静静的站在身后,不时面面相觑。
良久,当余辉照进屋内时,余香若才缓缓转身,那美丽的面庞上满是沉静,“夏绿,一会儿想办法将我姐姐约出来”
“是”,夏绿轻轻应道。
“东银,多注意王妃那边的动静,还有王爷,若是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举动,马上告诉我”
“是”,东银认真的应着。
余香若缓步走到梳妆台前坐下,背过身,看不清表情。
“东银,替我梳妆打扮吧”
铜镜中,一张娴静美丽的面孔,却带着狠毒无情的笑。
兰苑
胡婉莹坐在高座,端着茶水细细品味,一举一动优雅端庄,下座的胡翌不着痕迹的皱了一下眉,他不喜欢周围浓郁的胭脂味,似乎,他更加喜欢那淡淡的蔷薇香。
“弟弟,侧王妃的身子无碍吧”,胡婉莹放下茶杯淡淡的问。
“臣弟给侧王妃把过脉,无碍”,胡翌冷然的回答,这姐弟间充斥着梳理和冷漠。
“那就好”,胡婉莹点点头,接着说道:“弟弟可知道,我叫你来是为何?”
胡翌抬眼看一眼胡婉莹,眼中仍是淡漠一片,“臣弟不知,但是,臣弟正好也有事要找王妃”,一声疏离的“王妃”,让胡婉莹有些不悦的皱了一下眉。
胡翌似没有看到般,继续说道:“同为一父,所以臣弟想要提醒一下王妃,侧王妃沉夕,请王妃不要动她”,话落,狭长眸子顿时凌厉万分。
胡婉莹被胡翌凌厉的眼神怔了一下,“弟弟这是什么意思?”
胡翌起身,似有些不耐烦,“不管王妃有什么想法,请不要对沉夕出手,臣弟略通神相,沉夕,不是你可以动的”,说完,白色衣衫哗啦甩过,留下冷漠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