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渡边队长带着一个宪兵来到了何为的家里。
两个警备队员防卫把渡边让进了院门。渡边敲门进屋,把日本宪兵留在门旁守卫。
何为满脸笑容把渡边迎进餐厅,两人在红玫瑰的陪同下,边聊边吃。
渡边与红玫瑰坐在一起,眼睛盯着她,时不时碰一下她的背,摸一摸她的胸。渡边酒意迷蒙时,哪里控制得住欲望,他拉着红玫瑰的手,要搂她,吻她。红玫瑰一双可怜的眼睛看着何为,挣脱着。
何为陪着笑脸对渡边说:“渡边队长,这几天,我夫人......”何为指了指红玫瑰的肚子,“我夫人,这里不舒服。渡边队长,我这就去为你找个花姑娘!”
“混蛋!”渡边已是醉了八分,他睁着血红的眼睛大声呵斥,接着又绽开笑脸,对红玫瑰说,“夫人大大的好,大大的好,比花姑娘还要花姑娘!哪里不舒服,让我看看!让我看看!”渡边说完,伸手搂住了红玫瑰的细腰,一只手就去摸她的腿下。红玫瑰哪里肯依,眼睛求助的望着何为。何为装着没看见的样子,他端起酒,猛喝了一杯。
外面两个警备队员听到了渡边大声呵斥何为的声音,两人带着好奇的心里,准备去看过究竟。正在他们背着盒子枪往房屋大门走去时,一条黑影闪在他们身后,还没等两人清醒过来,白光从他们的颈间掠过,两人无声无息,双双倒在地下。
这人迅速蹲在地上,他环视了一下这不大的墙院,迅速靠到了房屋的大门。大门虚掩着,这人轻轻的推开,正在门内守卫的日本宪兵看了一条黑影闪了进来,叽叽哇哇的说了几句,他以为是警备队的人。日本宪兵正想斥责警备队员不忠于职守,他还没来得及教训警备队员,这个中国人闪身到他的身后,左手捂住了他的嘴,右手的匕首割了他的咽喉。
这是一个蒙面人,他正是“褐鹰侠”。“褐鹰侠”一气呵成,三个军人悄无声息的死在了他的匕首之下。“褐鹰侠”悄悄靠近餐厅,从半开着的门闪了进去,靠着门旁的墙壁。餐厅里燃着灯笼,桌子上杯盘狼藉。渡边正抱着红玫瑰,嘴吻着她,手脱着她的衣服。何为在一旁坐着,喝着闷酒。
第一个看到“褐鹰侠”的是何为。
何为看到一个蒙面人靠在门旁,披着斗蓬,何为惊喊一声“褐鹰侠!”他迅速去取挂着墙壁上的盒子枪。“褐鹰侠”比他的速度快得多,飞奔上前,一脚踢去,把何为踢倒在地。何为大叫道:“褐鹰侠!褐鹰侠!”
渡边看到了一个蒙着面,系着褐色斗蓬的人,也不由自主的惊叫一声:“褐鹰侠!”他伸手去摸配在腰间的手枪,而“褐鹰侠”早已到了他们跟前,一匕首上去,正中渡边的胸脯。“褐鹰侠”又向渡边的胸脯猛刺了两刀。
何为已经爬了起来,伸手摸到了盒子枪柄。只见一道白光闪向何为,何为的手臂中了匕首。“褐鹰侠”迅即扑向何为,抓住他的衣领,一拳头打住,打在何为的面颊,何为的鼻子流出了鲜血。“褐鹰侠”又几拳头打去,拳拳出手凶狠,何为的左脸被打破,脸上鲜血直流。
此时,红玫瑰吓得哆嗦着,他跪在地上,头如捣蒜,不住求饶。何为叫道:“夫人,快跑,快跑!快带儿子逃跑!”
红玫瑰听了,才明白逃跑是唯一的出路,她当即站了起来,往外就跑。她还没逃出门去,一把匕首正插在了她的背心。
何为被“褐鹰侠”推靠在墙上,“褐鹰侠“的拳头连续打在何为的脸上,胸部。何为支撑不住了,他用最后的一口气,断断续续的问“褐鹰侠”道:“好汉,我何为想做个明白鬼,我想看看,好汉到底是谁!”
“褐鹰侠”听了,停了手,他当即揭开了黑面纱。何为见了,大吃一惊,他说:“是你,原来是你......”还没等他说出名字。“褐鹰侠”两个手指掐住了何为的咽喉,何为“呀”的一声,他的咽喉当即被“褐鹰侠”掐断。
一直到第二天天亮,日本人才发现,宪兵队长渡边与何为在何为的家里被人刺杀。日本宪兵把渡边与一个士兵抬了出来。河口镇的人看了,一个个又高兴,又吃惊,他们相互问道:“这又是谁呀?一夜之间杀死了六口人,风流镇真是不平静呀!”
“杀得好,可惜留下了何为的儿子,剌客真是手下留情了。”
“对,这个狗汉奸,应该让他绝后!”
“看起来,汉奸也是不好当的!”
“现在总不会是郑家的人了吧。郑家的年轻人都离开了。”
“应该是牛头山的,也可能是虎头山的。这些人才有本事杀死这么多的人。一开始日本人就错了,韩氏兄弟死得冤枉。”
“十天前到何为家行剌的不是韩氏兄弟是谁?前不久南巷三个日本人被杀,到底是谁,这只能算个谜。”
大家一时把这件行剌案当成茶余饭后的话题,他们把这件事当成最大的乐趣。这天,女人们要把家里最好吃的东西拿出来,男人们这天晚上都要端上酒盅,那些在河口镇有相好的男人们,他们在晚上要尽最大的能力消遣,以示对这件事表示庆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