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丽红有经验,她见他有了反应,就捉住他的舌头吸吮起来。申智青给他吮得热血沸腾,一手紧搂住她的细腰,另一只手就在她的胸部摸捏起来。他发现,她这里比申秋英的小,也更软。想到申秋英,他忽然清醒过来,一把推开她说:不行!小陈,对不起!我们不该这样。
陈丽红正在火热中,而且已经感觉到他下面的变化,她不明白他为什么忽然间熄火,有点不高兴:为什么不行?我们是正正经经在谈恋爱!共产党不是主张自由恋爱吗?
我们还没有谈恋爱,就是谈恋爱也不能这样的。
她“扑哧”笑了,她在刚才接吻时发现他还没经历过男女之事,她笑道:谈恋爱为什么不能这样?不能这样,又该怎样?
反正不能这样,何况我们俩谈恋爱不合适。
为什么不合适?是我配不上你吗?
不不不,是我配不上你,你应该找一个更好的,我太穷了。
陈丽红重新抱住他,说:你就是我最好的!我不嫌你穷,只要你
不嫌弃我,我就愿意跟你在一起。
申智青给她抱着,推开不是,不推开也不是,说:那也不行,现在在打仗。
打仗怎么啦?打仗就不能谈恋爱了?打仗更应该谈恋爱,更应该生儿育女!鬼子在杀我们中国人,我们打鬼子要后继有人嘛。
他给她说得笑起来,幽默劲又上来了:那你的意思是我们都得赶快生儿子了?
是啊!如果我们都觉得合适,就赶快结婚,赶快生儿子。
说到结婚,申智青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他轻轻推开她,说:小陈,我们不能这样的,我们对许多事情都没想好。来,你来练刀吧!想了想又说:以后你早上来这里就行了,晚上别来,省得找到我住的地方,让人家嚼舌头。你练刀有早上一次也够了,晚上的话,你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有时间练武,你没法等的。
早晨,申秋英安排好食堂的早饭,就来到申智青练武的树林。自从鬼子打枣溪后,她已经有些日子没见申智青了,很想念他。她不便到他们帐篷里去找,就想到他平常练武的树林来看看。
还没走进树林,就听到有轻轻的说话声。奇怪!怎么还有其他人?一走进树林,就见陈丽红在给申智青温柔地擦汗!接着只见陈丽红抱住了他。他虽然没有抱,但似乎也没拒绝。一阵酸痛袭上申秋英的心头,眼泪夺眶而出。她已经没勇气再看下去了,转身离开了树林。
申秋英泪流不止。她心里有一种揪心的痛!有一种自己最心爱的东西被人夺走的感觉。为什么看到申智青跟别的女人在一起就这么伤心呢?让申智青有别的女人,这不是自己所希望的吗?让陈丽红到树林里找申智青,不正是自己指点的吗?可是,为什么见到青跟她抱在一起会这般伤心呢?申秋英有些搞不懂自己了。但就是伤心!伤心透了!她感觉青很快就离开自己了,他很快就属于别人而不再属于自己了!此时她觉得,青就是她的命根子,她离不了他!青应该是她的,而不是别人的!青有了别人,就会离她远去。这可如何是好啊?她突然生出无限懊悔:青要自己时,怎么没给他?她的一切都可以属于他呀,可是为什么偏偏不给呢?她不由地产生一个奇怪的想法:马上把身子给青!
这个念头一旦产生,就再也无法遏制,像风车一般不停地转着,越来越强烈,几乎已经迫不及待了。好不容易熬过了一天,天刚黑,申秋英来到了申智青住的帐篷。申智青正在跟人在蜡烛下玩麻将。
青!
申智青转头就叫:姐!
你出来一下。
喔。猴子,你来。
申智青钻出帐篷,见申秋英手里挽着一个包裹,说:姐,有什么好东西给我吃啊。
你就知道吃!到那边去,姐有句话跟你说。
什么话啊,还这么神秘兮兮的。
申秋英把申智青带到了树林里,从包裹里取出一个土布被夹铺在地上说:青,你坐。
姐,你这样会把被子弄脏了。
没关系,可以洗的。你坐下来。
申智青也就不管了,坐在被夹上。
青,姐问你,你是不是跟那个陈丽红搞在一起了?
什么搞在一起,她跟我学刀法的。你知道的啊,还是你让我教她的嘛。
是我让你叫她的,但我没想到你们这么快就好上了。
哪里好上啦?我早晚练武她就跟来了。
还不好?都抱在一起了!
你什么时候看到了?
申秋英自知失言,掩饰说:我听人家说的。
姐,你别听人家说,没有的事。
青,你要跟姐说实话,姐是为你好。
我当然跟姐说实话了,她看我练武练得汗多,就给我擦汗。
就光擦擦汗吗?
还有-还有她就抱了抱我。
你就让她抱了?说到这里,申秋英已带了哭腔了。
姐,你不高兴了?那我以后不让她抱了。
不-姐不是-姐是高兴,姐一直让你找个女人。
我知道,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找别人就觉得对不起姐,不找吧,姐又说我们俩是不可能的。
你是说可能吗?你不是说过不了心里一道坎吗?
是的,我们都过不了心里这道坎。可是姐又-
又什么?
姐是怕你碰上坏女人。
还没呢,如果我真的去找别人,我也听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