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青青方才明白,原来是上当了。
北辽士兵没想到站在帐中的竟是位美貌的女子,当下也有些迟疑,齐齐地看向耶律楚良。
耶律楚良轻蔑地笑笑,道:“本以为能抓个楚国皇帝或启国将军,不想竟只来了个女人,真是扫兴的很!”说罢,他便转身拂袖而去,扔下冷冷的一句话:“将这两个女人关在一起罢。”
宛维宁独自回到启国军营,方才他在外观望,见郁青青闯进营帐之后,便有北辽士兵将营帐团团围住,便知这其中有诈。后来又听见耶律楚良的言语,晓得他不会伤害郁青青与楚梵镜,为避免打草惊蛇,他便独自悄悄地离开了。
折腾了一夜,回到寝帐时,天色已蒙蒙亮。
宛维宁丝毫没有睡意,思忖再三,便独自来到了沈建勋寝帐之外。
沈建勋虽年事不小,但因长期行军打仗,年轻时便养成的习惯一直留到了如今,虽然天还未大亮,他已起身有一段时间了。听说宛维宁到访,沈建勋便忙让亲兵引着他进来了。
宛维宁落座之后,便将昨晚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对他说了。
沈建勋听着不由暗暗心惊,郁青青是他看着从小长到大的,他自然忧心她的安危。
宛维宁见他神色,对他的心思亦猜到了几分,便道:“沈将军心系令嫒,此乃人之常情,在下方才弃郁姑娘于不顾,也该想您请罪的。”
沈建勋轻一摆手,道:“此事不怪殿下,既然耶律楚良早已设好了局,想来是志在必得,若青青能为殿下挡得一难,那也是她的命数。况且殿下独闯敌营营救楚皇后,此侠肝义胆,也让人佩服。”
宛维宁本见启国大军顾忌尚在敌营的楚皇后,无论敌方如何挑衅都不敢轻举妄动,便想着趁着夜深人静之时,独自去将楚皇后救出来,谁曾想竟险些中了敌人诡计,还让敌人将郁青青一同抓走了。他越想越悔,恨声道:“这贼人果然诡计多端,真恨自己太过轻敌。不过沈将军请放心,我定会将令嫒救出敌营,否则誓不为人!”
沈建勋轻道:“殿下万不可冲动,若按殿下所言,昨日那贼侵犯楚皇后不过是为了将你们引进狄帐,那那贼人应不是见色起意之人,且青青亦非启国重将,只是个小小女子,想来贼人不会伤害于她,大概只会留着她们来要挟我们。若真如此,咱们可更好好生商量一番后面该如何应对才是。”
宛维宁垂头丧气,道:“将军所言极是。”
待宛攸宁起身后,他们便将此事告知了他。宛攸宁一听郁青青身陷牢笼,自然心急,却又不好硬生生地责备宛维宁,只将手中的茶盏重重置于桌上,恨声道:“无论如何,都要保郁姑娘平安。”
由于担心宇文钦的身子,他们并未将昨夜发生的事情告知于他。
宛维宁本料定,耶律楚良抓了郁青青是用来威胁启军的,因此,这段时日他们定会派人来商讨条件,启军将士只需静候便是。
可是,十日已过去了,北辽军队还是安静如常,似乎完全没有想要交锋的意图,倒是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