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看到小子歪着脑袋的样子,便是呵呵笑着说道:“愿意跟着老爷一起去钓鱼啊?”?
小紫笑了笑,只是拽住了斐龚的衣角,这下子小紫已经是不需要说什么了,她的这个小动作则是表示着她已经应承下了斐龚。?
斐龚笑了笑,钓鱼其实是斐龚前世比较喜欢的一个事项,钓鱼并不一定是要将鱼给钓上来,重要的是在其中享受钓鱼的乐趣,不过斐龚自然也不会是跟那些附庸风雅之人一般只是用直钩,只为钓,而不为钓鱼,这种事情斐龚还是干不出来的,他是既要钓,又要钓到鱼的那种,也就是既有点浪漫主义,又是实用主义第一的人。?
斐龚差仆人用糠和米饭揉成饭团,这种有着十分好的粘性的诱饵是非常适合用来钓鱼的,而且他还让仆人去挖来一些臭蚯蚓,这个东西却是比饭团更好的诱饵,吃惯了野生小东西的鱼一闻到这东西的味道,就是会蜂拥而至。?
一切东西都是准备妥当了,也是不需要斐龚自己张罗什么东西,有时候,坐上了某个位置倒实在是个非常美妙的事情,起码自己不需要为一些琐碎的事情而太过费心,而只是需要将这些事情交给下面的人打理就是可以了。?
斐龚和小紫一扛着一根鱼竿,带上诱饵,带上斗笠,还真的像模像样的,而小紫却是小小个人儿,扛着个大大的鱼竿,带着个大大的斗笠,这两样东西都是跟她的小身子很不相称,更是显出她的趣致出来。?
斐不想要仆从跟着,好容易出来一回,只要是能够好好的享受这其间的乐趣,就已经是足够了,而斐龚并不希望有很多的人跟在自己的身后,成群结队的,这样则是十分的没什么意思了,所以此行便就只是斐和小紫两个人。?
斐龚带着小来到了菊花湖,这个大湖非常的大,此前斐龚就是看到这湖里的鱼儿不少,所以他才是会选了这么个地方,他选了个向阳的地方,现在还是初春,鱼儿都是喜欢往阳光能够直接照射到的湖面去覓食,毕竟那里会相对的比较暖和一些,而水藻之类的水下植物会较多,水下植物茂盛的地方,小虫子自然也是会多一些!?
斐龚先是帮小紫上好,然后他又是给自己的鱼钩也上了饵料,然后一大一小便是坐了下来钓鱼。?
小虽然不会钓鱼,不过她的性子倒也是静,一坐下来就是静静的看着鱼漂,跟她旁边的斐龚的有的比,钓鱼是个能够让人放松心情的事项,因为浮躁是没有办法钓到鱼的,所以它迫使你需要将自己的心情放松,将自己的全部注意力都是放到这个事项上来,所以它能够起到放松心情的作用。?
让斐有点尴尬地是。不怎么会钓鱼地小紫却是运气出奇地好。不大一会儿。她已经是钓上来好几条鱼了。可是比斐龚地成绩要好许多。而斐这边却是连咬钩都没有。斐龚虽然不会感到很受挫。但是他也是在心中暗骂该死地鱼儿也是知道凑着到小美女那里去。却是不来自己这里啊。?
每钓上一条地鱼。小紫就是要对龚笑上一笑。她自然不是在向斐炫耀。而只是希望能够和斐龚分享钓到鱼地喜悦。?
斐龚却是只好皮笑肉不笑地回应一下小紫。小紫自然是不知道。斐大老爷可是个好胜心非常地人物。现在他已经是在开始和小紫较劲了。但是今天斐龚是注定了走背运地。因为不管他如何折腾。都是没有办法钓上一条鱼来。?
子非鱼。焉知鱼非乐!不知道为什么。斐龚突然间想起这句话来。他只是在心中感慨这些该死地鱼可真地是很难搞明白它们在想些什么。斐一开始还以为是位置地关系。所以他和小紫换了位置。但是还是没有任何地不同。然后他又是和小紫换了鱼竿。但这同样没有作用。只要是斐龚抓上了鱼竿。仿佛鱼儿就是能够非常强烈地感受到鱼钩上地是诱饵。碰不得一般地。所以在看着小紫接二连三地将鱼钓上来地时候。每次斐龚都是咬牙切齿地在暗骂鱼儿不长眼。?
过了一阵。斐龚实在是有点没办法忍受这种看着别人成就。但是自己却是没有一丁点地战绩地事情继续持续地发生下去了。毕竟这对于斐来说简直就是在活受罪。?
“小紫啊。时候也早了。我们就先回去了吧。钓鱼可是没什么太大地意思!”斐龚伸了伸懒腰。懒声地说道。?
小紫点了点头,只要是斐龚说的事,那么她就是会不打折扣的执行,这就是小紫的乖巧之处了,也是怪不得斐龚会对小紫如此的宠溺,这么一个乖宝宝,可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小家伙,斐龚能够疼爱这么个小妞,也是非常正常的一个事情。?
一大一小便是带上来时的工具,还有小紫钓上来的十几尾大鱼,一想到这些鱼没有一条是自己钓上来的,斐龚的心里头就是在滴血,自己这段时间是不是特别点背啊,怎么鱼都跟自己过不去。?
小紫对斐龚比划着,瞧意思应该是晚上要用这些鱼做鱼羹给斐龚吃,斐龚笑了笑,这时候,他的心里是开心非常的,不管自己有没有钓到鱼,有小紫怎么个知人冷暖的小丫头在自己的身边,也是个能够让自己非常开心的事情,斐龚便是高兴的点了点头,小紫就是用力的拍着小手掌,显得兴奋非常。?
斐摇了摇头,这丫头还真的是给点阳光就能够灿烂的类型,自己只是答应了能够吃一下她钓上来的鱼儿,这丫头就是这么的高兴。?
晚上,斐吃了鱼羹,这还别说,菊花湖的鱼儿带着一股特有的鲜甜味,吃得是让人回味无穷,斐龚也是觉得这鱼非常的不错,可以说是斐在这个时代吃过的最好吃才鱼了,农林牧渔,只要是规模达到?
是非常赚钱的营生,特别若是在一个和平时期,这量非常大的。?
人在不同的时期有着不同的追求,有着不同的目标,也是对现状有着不同的解读,在某些人眼中已经是好到不能再好的条件,在其它人心中可能只是一个非常基础的事项,并不见得有多么的吸引人,这就是每个人站立的位置不同,所以每个人考虑问题的出发点也是不同,这就直接导致了一些人无法就自身所能够表达的事情尽力的去做一些他们所能够做到的事情。?
每天小紫都是紧跟在自己的身边,虽然斐龚没有觉得有什么太大的不好,但好像让这么个小姑娘接触太多的尔虞我诈,总归不是个什么好事,只是当他稍微和小紫透露一点想要让小紫不要经常的跟着自己的意思,这丫头就是默默的流着眼泪,看得斐龚着实是不忍心,迫不得已,斐只好是默认了这种情况,只要是小紫不会做太过要求自己什么,那么斐龚也是能够让小紫就这么跟在自己的身边的。?
每天都是新一天,每一天都有新的挑战,不管是做什么,只要是能够做到极致,那么就是能够将自身发挥到最好,而至于结果出来是否能够让我们自己感到满意,这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事情,不一定非是要强求,很多东西顺其自然有时候来得更加好一些。?
斐对目前西石城的建设还是比较满意的,而且在听了祁碎的劝说之后,他还就想着最近能否就这么着了,而不是要做太多的事情,惹太多的麻烦,有时候,一件麻烦事并不见得有多么重要,但若是一堆麻烦事挤在一起,那就是有够让人烦的。?
人不犯我,我不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这是斐龚的信条,这一次,是有人来犯斐龚,来犯西石城,但是斐照样是勃然大怒,斐龚将起诉给招来,然后便是将一份由黑鹰发给斐的绝密文件扔给了祁碎,这个时候,斐龚的脸色铁青,任是谁看了斐这样的脸色也是知道这个时候的斐龚,那是非常的不善。?
“魁首,这事……”看了文件,祁碎也是比较的愤怒,这是关于东南沿海的一个事情,福州一个村庄让夷寇给洗劫一空,村内两百多户人家,一千来号人全部罹难,这是非常触目惊心的一个事情,如果不是斐有派驻黑鹰,那么他们自然是不会了解到这个事情,南梁朝廷也绝对不会将这个事情广而告之,所以这个村子里的人只是会默默的死去,而夷寇将继续的为祸南疆,以后的日子并不会怎么消停,虽然这并不关西石城什么事,但祁碎明白,魁首向来是以汉人自居,他是大民族主义者,自然是不会坐视外寇屠戮我族同胞而不动声色的道理。?
“以牙还牙,以血还血!”斐声说道。?
祁叹了口气,其实以他自己的本心来说,又何尝不是想要像斐龚那般的想,只要是一个有血性的汉子,那么应该都是会这么想的,让对方付出鲜血的代价,这才是最为理想的惩罚,只是祁碎却是必须考虑西石城在这个事情上面到底是会付出多大的代价,若是这个代价太过庞大,那么祁碎仍然是会劝阻斐龚的,毕竟,他们不能够只是意气用事,一切都必须是考虑自身的得失。?
祁碎吟了许久,他不得不小心的琢磨自己的言辞,只要是一个疏忽,那么就有可能引起斐魁首的勃然大怒,对于这一点,祁碎是有着很大的认知的。?
“魁首,夷寇之祸向来就已,属下知魁首有心将夷寇灭绝,只是现在我们仍然是没有什么太过好的办法,这些夷寇都是来如风,去如风,若是不能够很好的预知他们下一步的计划,在陆地上,我们根本就奈何不了他们,所以,我想还是等到我们的战船造好之后再好好的教训教训夷寇!”祁碎冷声说道。?
斐龚点了点头,祁碎说的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他自然是清楚,不能够从海洋上将夷寇击溃,那么夷寇就依然是会继续为祸东南海疆,只是他恼怒的是南梁朝廷的软弱,萧纲这个废物不知道还有没有脊梁骨,任是让小小夷寇屠戮我中华百姓,它居然是没有任何的反应,这是十分的不好的,不管是如何,南梁朝廷都不能没有任何的表示,要不然便是要让别人给骑到自己的头上来,对这一点,祁碎是有着太大的感悟了。?
“萧纲这个废物!”斐喝一声!?
祁碎明白这个时候斐龚对南梁朝廷是有着天大的不满,但是祁碎也知道,不管斐龚对南梁朝廷有多么大的不满,他们仍然是还要和南梁朝廷打交道的,所以说这个时候是绝对不能够不明智的要对南梁朝廷做出些什么不合时宜的事情出来,那样的话只是会让有心人抓住这一点而进行利用,然后的话很多事情就是不好办了。?
祁碎肃声说道:“魁首,夷寇只是跳梁小丑,蹦不了几天,我们赶紧将战船造好,然后就轰死他们!”火炮可是西石城的秘密武器,因为保密的功夫做得好,别方的势力根本就无法得到火炮制造的工艺,所以到目前为止只有西石城拥有数量最多,威力最大的火炮,而其它诸如北周、南梁之类的还是在试验阶段,跟西石城的差距还十分的大,而装上了火炮的战舰,那在海洋上几乎就是成了不败的魔神!?
斐龚点了点头,他也是一时的情绪激动,其实他比任何一个人都知道夷寇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所以他必须是要等到条件十分成熟了之后才是能够去动夷寇,要不然,他还是必须要乖乖的守好自己的地盘,而不能够去招惹太多的是非!?
“虽说我们这个时候不能够有太大的动作搞出点什么大事情出来,但是我们大事不能做,却是能够做点?
,从今日起,反噬夷商,都不允许通过西石城北上:”斐声说道。?
祁碎小声应道:“这些夷商一般都是守法的商人,若是魁首你这么做,会不会对西石城的信誉有个比较大的影响。”?
“若是我只是为着自己着想,为着西石城着想,那么我就不应该去趟这趟浑水,但我就是趟了,我不管别人如何对我风评,夷商绝对是不能够继续通过我的地面去赚钱,因为我无法知道,等他们从我们这里赚取了大量的钱之后,会不会将这些钱变成武器,然后在用来杀我们的同胞!”斐基本上是咬牙切齿的说着。?
祁碎很是惊讶于斐龚对夷寇的强烈恨意,在这一点上,跟斐龚对高句丽的厌恶有着截然不同的区别,厌恶归厌恶,但这是强烈的恨,这种差别那就是太大太大了,而若是让斐龚真的是这么发展下去,那么恐怕还真的是要让他将夷寇给彻底的灭了,祁碎可是不觉得那个小岛能够有多少的能耐。?
“魁首,它日要是要攻打夷寇的小岛,我能不能跟着魁首一起去!”祁碎的眼内满是亢奋的情感,不管怎么说,祁碎还就是有着一些难以化解的英雄情结的,而只要是能够有机会做,祁碎也是不会含糊的。?
斐龚楞住了,他是没想到祁碎还能够和自己突然间提出这么个事情出来,只是于公于私,斐龚都是不能够答应祁碎这么个要求,因为这是个非常危险的请求,斐龚不能够让祁碎去冒这个危险,如果祁碎是一个将军,那么斐龚自然是不会有任何的阻拦,但斐龚职责并不是要他在沙场杀敌,这一点是无比明确的。?
“祁碎,你有你应该做的事,战场上的事儿嘛,暂时你还是不要过多的关注的好,关注的太多,对你自身也是没有什么太好的作用!”斐沉声说道。?
祁碎很快就听明白了斐龚是不会让他上战场的,这让祁碎心中有一丝失落,毕竟他也有幻想,他也希望自己成为一个英雄,只是事实上是自己恐怕永远也是不能够去做这样的事情,毕竟事实并不允许自己去做这些。?
起卧坐立,不管任何时,都是要有个样子,这是个仪态,而个人的职责那就不单单是仪态那么简单的事情了,那乃是有可能会关系到一个非常重大的生死存亡的大事,特别是像祁碎这样的人,位置决定了在很多时候,他无法按照他自己所想要的去做他自己想要做的事情,他所做的任何事情都必须是正面,都必须是对事情有着实质性帮助的,所以祁碎也是知道自己的要求被驳回是想当然的事情,但他的内心还是有一丝的失落,这也是十分正常的。?
斐叹声说道:“祁碎啊,不要有什么不好的想法,你所做的事也是重要非常,不比上阵杀敌来得轻松,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位置,都有每个人应该要做的事情,不能够强求,若是强行的要做自己不擅长的事,那就是浪费了自己的时间精力,也是浪费了他人的时间精力,这自然是一件十分的不理智的做法!”?
祁碎了点头,想了想之后,他是想通了,每个人都是有自己的岗位,而他的岗位,就是管理好西石城的大小事务,至于上战场,那恐怕只能是自己下辈子才是能够做的事情了。?
见到祁碎的情绪并没有十分大波动,斐龚便也算是放下心来了,若是祁碎太过执迷不悟,那也是个比较让人感到头疼的事情。?
正在这个时候,多日未曾见的池蕊却是到了议事厅,池蕊是个贤妻良母,一般情况下她都是极少主动的到这里来找斐龚的,斐龚心中自然是明白池蕊怕是有身那么要紧的事,祁碎也是明白池蕊的到来一定是有什么重大的事情要来做的,祁碎便是对主母问了好,然后便是退了出去。?
“老爷!”池蕊轻声唤道。?
斐龚皱起了眉头,池蕊这是怎么了,怎么情绪如此的低落,这可不像是池蕊应该有的表现,毕竟不管是什么时候,池蕊都是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而不会是像现在这副模样的!?
“夫人,出了什么事儿了?”斐龚沉声问道,若是这个时候斐龚还不觉得斐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那才是怪了去了。?
池蕊先是对着在斐龚身旁坐着的小丫头小紫笑了笑,然后她自己也是坐了下来,只是池蕊坐下来却是有点走神的样子,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让池蕊如此的失态。?
斐龚皱起了眉头,凝声说道:“夫人,可是东石村那边出了什么事?”?
池蕊这个时候才是默默的点了点头,她低声应道:“我爹他出事了!”?
又是这个池敢当,斐龚一想到这个老头的鲁莽就是有点头疼,只不过这两年池敢当和池鲁勇父子二人都是忙于东石村的日常事务,所以双方见得日子也是极少,但即便是这样,还是让斐龚感动十分的郁闷,这算是怎么一回事啊,不管怎么说,这都不是个很能够让人安心的事情啊。?
“什么事儿,说吧!”斐龚柔声说道,他知道这个时候池蕊是最无助的时候,若不是事情严重,池蕊也是不会来央求自己,池蕊是一个看起来柔弱,但是一旦做起事来却是非常的执着的一个女人,若是没有什么事情是他所不能够达到的,那么这也是一个比较麻烦的事情。?
做事先做人,否则并无大成,一直以来,池蕊都是默默的扮演着贤内助的角色,其实斐龚的几个女人,平日里鸡毛蒜皮的事情多了去了,之所以斐还是能够悠闲自在,那都是因为这些琐碎的事情都是池蕊一个人给处理的妥妥当当的,这些斐龚嘴里不说,但不代表他心里面不知道,只是斐龚都是习惯了将一些事情默默的放在心上,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绝对?
一个只是口头上说的漂亮,却是遇到事情又不怎么一个人。?
池蕊在斐龚开了口之后,还是有些胆怯,这个事情她还真的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向斐龚开口才好。?
只是池蕊也是知道,这个事情不说的话就是没有办法从老爷这里取得帮助,那么她今天过来也就是完全没有任何的意义了。?
“老爷,事情是这样的。?
东石村有两个汉子搬到了西石城,这两人一个叫石开,一个叫石达,两人在娱乐城的酒馆喝酒没有给钱,然后便是给酒馆的人给扣了起来,这两人的婆娘都是吓坏了,这就是赶紧回村去找我爹。我爹那脾气你也是知道,是个霹雳火,一点就着,他一听说自己村子里的两个汉子让人给扣住了,这便是气冲冲的来到了娱乐城,而到了娱乐城之后,我爹就报上了自己的名号,只是他没说自己是老爷你的老丈人,所以那些人居然理也不理他,我爹便是骂了他们几句,然后双方就是动起手来了,然后我爹……我爹他现在比人打到躺在了床上,我哥哥他为了护着我爹,伤得更重,若不是时候有我们同村的人赶着过去,我爹和我哥怕就是要让他们给活活打死了!”池蕊说着说着,已经是泣不成声。?
看着池蕊,斐龚的是有点无力的感觉,虽然斐龚也是和池鲁勇和池敢当不太对路,但这也不代表说他能够见到自己的老丈人和大舅子给别人打得都快断气了还能够无动于衷,他自己心头的火腾的一下就是着了。?
祁碎这个时候不在场,若在场肯定是要心中暗道坏事,因为只要是熟悉斐龚的人都是知道,一旦是像斐龚现在这般动了真火,那么不管事情轻重缓急,一般都是极难善了了的,斐平日里极少在西石城走动,有很多的事情都是交给祁碎去打理,而娱乐城他则是交给了老曹和欣白,所以虽然整个西石城都知道斐龚才是主子,但因为斐龚也是太长的时间没有怎么理具体的事,所以这也就是难免让人会渐渐的对斐龚不再上心,而对于东石村的池敢当老爷子,一般人更是不会去用心的记住他和斐的那层关系,所以池鲁勇报上自己的名号却是没任何的作用,而池鲁勇若是说他是斐龚的老丈人,那自然是大不一样,但他只是说他是东石村管事的,这自然是被人打到猪头一般也不停手了。所以说,这个事情也是和池鲁勇性子太倔强有着比较大的关系。?
只是不管事的前因后果是如何,现在斐龚的火气都是非常非常的大,而他的火气大,那自然是要有一些人来为自己的火气有一个发泄的地方,斐龚从来不是一个会迁过的人,但同样的,只要是真的是有什么让自己愤怒非常的事情,那么斐龚也绝对是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去将一些他所觉得败类的东西狠狠的整治一番,若是不这么做,斐龚便是觉得连自己都对不住了。?
“走,跟着我去一趟娱乐!”斐龚冷声说道,说完他就是长身而起,斐这是怒气勃发的时候,自然是连说话都比平时要冷了几分。?
小自然是飞快的从凳子上下来,然后便是跟在了斐龚的身后,池蕊也是擦了擦眼泪,急步的跟了上来。?
一路上,许多的人见了斐龚问好,但是斐龚都是理也不理,这个平日里总是笑眯眯的老爷在当他心情极度不好的时候,可是连去应付这些仆从的心思都是没有多少了,他心中想的,就是尽快的见到肇事者,然后他必须要让这些人长记性,懂规矩,要不然,诺大的西石城,还真的是有不少的人该将这天捅破他都还不知道。?
虽然老曹和欣白是出了名的圆,但是再怎么聪明的人也是有失算的时候,他们两个在对属下的看管方面,一直以来就是有着不小的缺陷的,而像是今天这般的情况,之所以会发生,也是跟他们没有就这个事情和下面的人具体的说有关系,若是一些来的早的人自然是知道池家和斐的关系,但是一些来得迟的人又是哪里知道池家有这么硬的靠山,这也是和池蕊平时的低调有着很大的关系,要不然,怕是全西石城都认得池敢当就是斐龚的老丈人。?
斐来到了娱乐城,就是板着张脸坐着,等到老曹和欣白紧赶慢赶的赶来了,斐也是表情依旧,十分冷酷的样子。?
“老曹,欣白,你们两个挺能耐的嘛!”老曹和欣白这还没向斐龚问好呢,斐龚就是来了这么一句阴阳怪气的问候,这可是让老曹和欣白两人心中同时一颤,他们在心底暗自想着这段日子到底有没有在什么地方做得不好的,不地道的,但是好像什么事都是没有啊,前两天他们探祁碎的口风都是老爷对他们十分的满意啊,怎么今天这风向是说变就变啊,这个变化也是大得让老曹和欣白有点措手不及,若是可能的话,也许他们还是能够将这个事情给做足做好的。?
“老爷,不知道最近我们有什么事情做得不够好的,还请老爷你示下!”老曹弯着腰,陪着小心说道,他知道斐龚是个什么性子,所以在斐面前,他绝对不敢卖弄自己的小聪明,而只是有什么说什么,希望能够尽快的搞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哼!”斐龚冷哼了声,然后便是在老曹和欣白的脸上开始来回扫描了起来,让斐这么近距离的盯着看,那可是一件非常非常让人胆战心惊的事情,而且他们两个也是知道,一旦是让老爷这么不怀好意的这么盯着,那就是一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在这个时候还是非常摸不着头脑到底事情坏在那一步的欣白和老曹这个时候心中既是忐忑,又是无底,这是最折磨人的。?
过了许久,斐龚这才是幽幽的说道:“今天上午,东石村有两个人让酒馆?
,我的老丈人池敢当和大舅子池鲁勇便是跑来要人,没要着,倒是给人暴打了一顿,现在还是躺在床上,老曹,欣白,能耐啊,真是能耐啊!”?
噗通!老曹和欣白吓得是跪了下去,任是打破他们的脑袋,恐怕也是想不到居然是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他们也是知道斐龚的禁忌,倒不见得是下面的人将斐的老丈人给打了就如何,而是这个管教不严之罪就已经是够欣白和老曹受的了,更何况斐龚向来就是叮咛他们做生意不宜太过店大欺客,而是要有个度量,除非是遇到特别恶劣的客人,才是需要动用一些非常手段,要不然还是不要太过使用武力。?
发生这样的事情,老曹和欣白的心都是凉了半截,欣白想着有自己姐姐这么一层关系在,老爷怕是不会对自己下手太狠,只是老曹却是无依无靠,这事情可就是不大好办了,欣白这个时候倒是开始担心起老曹来,只不过他知道自己也是泥菩萨过江,根本就谈不上能够对老曹有什么帮助。?
过了一会,老曹和欣白才从这个让他们绝对震惊的消息当中回过神来,凡事没有太多的如果,发生了就是发生了,现在想要挽回这个事情那无异于是痴人说梦,这个时候他们只能是乖乖的听从斐龚的处罚了,他们不敢说半句讨饶的话,因为那样只是会刺激斐龚,而他们也是不能认罪,因为那样也是会刺激到斐龚,所以这个时候他们最好的选择就是沉默,沉默还是能够给他们增加一点底气的,要不然,他们可就是做什么都是不好弄的。?
中国非无人,反而是人太多,便就是因为人太多,所以这人和人的关系是中国人最为讲究的,也是谈了又谈,讲了又讲,算计了又算计的事情,若是知道池敢当会来,欣白和老曹怕是会沐浴焚香般的虔诚去好生伺候着他,谁想到下面的人居然是会不认得他,还将人家给暴打了一顿,暴打老爷的老丈人,这是个什么罪,两人都是不敢想。?
见到老曹和欣回话,斐龚心中却是在冷笑,他自然是知道老曹和欣白在应付自己这个事情上面,已经是有着他们自己一套一套的东西了,而若是平常的事情,那么斐便还算了,只是今天这个事情可不是一般的事情,所以他不管两人是个什么态度,他都是不善罢甘休。?
这个时候,本来心中一肚火的池蕊见到老曹和欣白可怜兮兮的模样她也是有点可怜两人,因为池蕊也是知道,一切的事情都是下面的人所为,就这两个人的性子,若是知道了自己老爹要来,怕是早就小心的伺候着了。?
“老爷,这个事就是下面的恶奴做的,跟老曹、欣白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池蕊脆声说道。?
这个时候,老曹和欣白直就像是听到了天籁啊,池蕊能够这样的拯救他们可是让他们两个心中充满了感激,只是斐龚的话却是完全将他们的希望给扑灭了:“治下不严,他们两个罪加一等!”?
老和欣白刚提起来的高兴马上是给击地粉碎,他们没想到连池蕊给他们说情都是没用,那么可想而知这个时候老爷是有多么的愤怒了,这么一想,两人的心就更加凉了。?
斐龚正恼怒的不是那些打人的瘪三,而只是恼怒的老曹和欣白居然养出这么一些人出来,若今天被打的人不是自己的老丈人,而是其它一些无权势的商贩,又或者是一些普通百姓,那么恐怕就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吧,西石城才过了几天的太平日子,就是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德行,看得斐龚都是心如针扎啊!?
“很有趣啊!不管如何,你们两个也给我开了一次眼界,不得了,十分的不得了啊,打人的人呢我就交给你们两个处置,处置的好不好看我心情,而现在,我却是先要处置一下你们两个,在我看来,正是因为你们平日里的疏于教导,才会出现这样的恶奴,我将诺大的娱乐城交给你们两个打理,而现在你们却就是交给我这么一份答卷,你叫我要如何处置你们,啊,说话啊,怎么两个平日里巧舌如簧的两位当家的现在竟是成哑巴了!”斐龚大声咆哮着,虽然他没有怎么吐脏字,但是他的那种气势就足以是让人望而生畏了,不管是谁,这个时候在面对斐此强势的喝斥,心中都是会生出一股无力的感觉。?
老曹和欣白不知道应该怎么样才是能够度过这么一个困局,事情出在他们的地盘,肯定是要他们两个负责的,而且这个事情他们两个必然是要负最重大的责任,这也是理想当然的,只是两人这个时候却是根本不敢乱说话,因为不惹恼斐龚还好,若是真的将斐龚给惹恼了,那绝对会是他们的灾难。?
见到老曹和欣白是一副逆来顺受的模样,斐龚的气也是渐渐的消了许多,毕竟当一个人没有什么回应的时候,你想要继续骂下去都是很难找到合适的切入点。?
“老爷,您消消气!”池蕊柔声说道,这个时候,她也知道不再适宜是给老曹和欣白去求情,因为那样只是会适得其反。?
只是老曹和欣白却是暗自将池蕊的这份情义给记在了心中,他们两个虽然都是营钻之徒,但是因为他们平日里的心理都是比较黑暗,所以一旦是有人真心的待他们好的时候,那么他们是会更加的感恩,更何况被打伤的人可是池蕊的亲人,他们两个就是更加的敬佩池蕊的大量。?
说起池蕊的大量,怕是只有斐龚家里的几个女人才是有着更好的体会,那些女人一个个都不是什么善与之辈,若不是池蕊这个大姐经常的从中调和,一众姐妹的情感也不会像现在这般的协调,恐怕早就是激化到不知道多么恶劣的地步了。?
斐龚也是有些感慨池?
良,若是换作别人,这个时候怕是恨不得能够将欣白弄死才好,但是池蕊居然是能够反过来替他们两个求情,而且只要是有眼睛的人就是能够看到池蕊是发自内心的替他们求情,这就是极为难能可贵了。?
“看看夫人的心胸,你们两个难道就没有一点羞耻心吗,你们会不会感到羞愧啊,你们觉不觉得自己是多么的丢人啊!”斐龚挂着自己的脸皮,对着老曹和欣白呵斥道。?
经由这么一说,老曹和欣白的脸还真的是如火烧一般的滚烫起来,他们又何尝不在心底感到羞愧呢,但是他们还是不想要表现的太过明显,只是现在让斐龚这么一说,他们的羞耻心可以说是让斐龚给点燃了,又哪里是像斐龚说的有没有一点点羞耻心那么的简单。?
斐龚冷哼了声,对欣白和老曹的反应,这个时候斐龚已经是有点不是十分的在意了,毕竟对于斐龚来说,敲打这两人才是他最想做的,至于他们是否会因此而感到羞愧,其实不是十分的重要,只是他一时骂的顺了口,便是这么说了两人一句。?
“你们说要怎么处置你们自己,若是能够说出个让我听了比较满意的,那么我也是可以按照你们说的去做,若是不能够说出一个让我感到满意的,那么很好,就按照我的游戏规则来去走!”斐龚朗声说道。?
这下子,老曹和白的心是同时一紧,这可是戏肉上来了,现在两人的处境可是十分的尴尬,而这个时候好在是没有什么下属看到,又或者是他们心中的头号敌人祁碎在场,要不然这时候两人的脸面可就是丢光了。?
“我们听凭老爷处罚!”老曹:声应道,这个时候,他可是不想冒什么风险去自己说什么处罚,因为若是说的不顺老爷的心,那只是会起到反效果,而这正是老曹不愿意见到的。?
欣白也是暗老曹反应快,原本他自己还想真的是想一想到底应该如何处罚自己的,但是听到了老曹的回应他才是不由得赞叹还是老曹技高一筹!?
江湖经验,都是经历的:多那么懂得越多,欣白跟着老曹学习了很多,虽然他现在懂得不比老曹少,但是在关键时刻的一些关键性的反应上面,欣白比起老曹来还是差了许多许多了,这一点,欣白自己心里也是有数。?
斐心中冷哼了声,这个老曹还真的是鬼灵精怪,很多时候都是显得非常圆滑,但是他这次对属下的约束却是大大的不圆滑了,而斐龚也是乐于看到老曹和欣白能够出一些纰漏,因为只有借助这样的机会,斐才是能够很好的敲打的他们两个,既是有合适的理由,也是能够重罚。?
“我这人不太喜欢处罚,因为我知道处罚向来都是会引起别人心底的抵触,所以我一般是喜欢奖励多过处罚来去激励下属的,只是你们两个今天给了我一个天大的机会,让我能够很好的对你们两人进行惩罚!这第一罚嘛,先是罚去你们两人一年的俸禄充公,老爷我最近手头也是比较紧,正好是拿你们的钱来充公。第二罚嘛以后有机会你们将会到前线去感受一下战士们的生活,我希望你们能够好好感受感受那种生死悬于一线之间的感受是怎样的,若是能够好生体会,那么以后我也是不需要提点你们两个,那么今天这样的事情自然也是不会发生,而你们以后自然是会十二万分的小心着约束你们自己的属下。”斐龚冷声说道。?
若只是罚去两人一年的俸禄倒重要,虽然他们的俸禄是非常多的,但是毕竟他们每年还能拿到娱乐城利润的分成,也不至于就是没有了收入,只是这个第二项,确实是有些让他们两个感到胆战心惊,只是这个时候他们却是屁话都没有了,只能是连声应是。?
“老爷,那些不长眼的狗东西该怎么处置?”欣白这个时候很是突兀的问道。?
老曹在旁边暗自摇头,这个欣白还是太嫩,这个时候根本就不合适说这样的话,但是欣白还是开了口,这可实在是让老曹觉得有够无奈的。?
斐龚眼睛一瞪,哼声说道:“怎么?这么还用得着我来教?”?
“老爷,我们自有分寸,我们自由分寸!”老曹赶忙是接口说道。?
斐龚又是哼了声,然后他便是对着池蕊说道:“夫人,这么处置你是否满意?”?
池蕊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当她知道自己的老爹和哥哥都是伤得很严重的时候,她的心里是十分气愤,这才是急急的就去找了斐龚,只是当斐对欣白和老曹处于如此的责罚的时候,池蕊也是有点过意不去,现在又如何会有什么不满意的。?
既然是池蕊这个苦主都是满意了,那么斐龚还有什么好说的。?
“我去瞧瞧我那老丈人和大舅子的伤势如何,你们两个不长眼的东西就不用跟着来了,省得惹得老人家生气!”斐龚冷声喝道。?
然后他便是走了出去,小紫和池蕊自然是紧紧的跟在斐龚的身后。?
斐龚走后,欣白和老曹这才是吐了口大气,两人搀扶着从地上起来,刚才两人可都是吓得不轻,即便是像老曹这样的老江湖,在斐龚发火的时候也是吓得后背冷汗直流,不管是什么时候,他们的心底都是存着一份对老爷极大的畏惧,而正是这种深深的畏惧感,让他们必须在某些时候做一些他们所能够做的事情,尽量的减少斐龚老爷对他们的不满,只是他们没有想到这一次居然会是下面的人给他们捅出这么大的篓子。?
“唉,那帮牲口真的是瞎了眼了,居然给我们闹腾出这么大的乱子出来!”老曹叹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