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瑞童来到医院时,没看见纪名西就问护士,护士说患者一大早就被父母接走了据说要到国外接受治疗现在差不多到机场了。听完护士的话,周瑞童二话不说冲出医院,跳上一辆出租车赶往机场。
在机场,他们正在和王叔王婶告别。
“回去吧,名西的病好了之后就让她回来看你们”纪妈妈说着说着泪水又要流出来。而此时,王婶真的哭出来。
“呜呜呜……你们哭,我也哭!呜呜……”一旁的纪名西也哭起来。纪妈妈擦干了泪,说:“乖,宝贝,不哭!不哭都不哭!”纪名西点点头,看见王婶把泪水擦干,她也把泪水擦干,然后嘿嘿地傻笑。
这时广播里响起了催促乘客的声音,他们互相交代了一下,纪妈妈便拉着纪名西进去。纪名西大吵大闹不肯走。
“不,我不走,我不走!王叔,救我!王婶,我不走,我不走!”纪名西回过头冲王叔王婶大喊,他们也只能无奈地流泪,默默地挥手告别。
“我不走,我不走,啊!”纪名西脚蹬着地不肯走,纪爸爸夹着她的胳膊,纪妈妈抱着她的腰,推着她走。
“妈妈,我的鞋呢?我没有穿鞋。我的鞋不见了”纪名西开始说胡话了。
“名西,鞋在你脚上,你穿着!”纪妈妈欲哭无泪。
“啊!爸爸,爸爸呢?”纪爸爸在一旁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我没有穿衣服,我没有穿衣服。我不走,我没有穿衣服”纪名西一句句奇怪的话,引来了很多人注目,纪妈妈痛心地流下了泪。
“我没有穿衣服!妈,我衣服哪去了?爸,我衣服不见了,我衣服被偷了!”纪名西说着放声哭起来。
“那女孩是神经病!”
“真的是神经病!”人们议论纷纷。
不得已,纪爸爸脱下他的外套披在纪名西的身上,裹紧她,眼睛红红的。过了检票口,纪名西突然往回跑幸亏被纪爸爸拦腰拖住。
“童童,我要去找童童,我不能丢下他,他会哭的!爸,放开我,我要去找童童。童童找不到我他会哭的!妈妈!”纪名西声泪俱下脚踢拳打。纪妈妈伤心不已,捂着嘴不让自己哭出来,而纪爸爸忍着痛托着纪名西往前走。
“妈妈,我把童童丢了,我要去找他。童童!”纪名西摇着纪妈妈的胳膊哀求道。
“名西,乖!你别闹了!”纪妈妈快要崩溃掉。在纪名西喊出最后一声童童后,周瑞童出现了,他听见了纪名西的声音却没能见她最后一面。
“名西! 名西!”他站在检票口大声喊着,可惜,纪名西听不见了,听不见了。
曾经的永不分离,已被现实风雨打得支离破碎,我该如何走过没有你的余生?
纪名西的事轰动了全市,各大报纸头版头条都用别出心裁的标题解释纪名西的疯——“学习压力下,才女疯了”,“为爱“疯”狂”,“鸡”与“凤凰”……
纪名西的事使她所在的学校蒙上了不可磨灭的阴影。不仅撤销了它市重点高中的荣誉,当年的清华北大的保送生名额也被取消了。校长,张主任受到了处分。肖紫歌除了受到法律的制裁,她还被禁止四年内参加高考.据说,肖紫歌得到那一通告后,常常呆坐在窗前,看着飞过窗前的白鸽,有时大哭,有时大笑,有点神经质。
纪名西的事使爱她的人受了伤,很深很深的伤。
风雨过后,天空留下什么?
暴风雨过后,天空留下什么?
不是飞鸟的自白
不是云朵的轨迹
浓浓的 纯纯的爱,在雨水中稀释
淋透全身,才发现:爱至满身便是一种痛,彻骨寒心的凉,撕心裂肺的痛!
散了风云,消了雨烟,一片明朗干净对立于尘世间。
无心人的晴天,有情人的葬礼,爱得葬礼!
沉睡中的呓语;孤坐时的迷离;思念时的痛苦;飞机划过天空时的心悸
爱如此重转手即成空。
风雨过后,天空留下什么?
留下了痴情断肠人,永不愿醒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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