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催苦逼的人,似被命运的符咒缠缚住,想要挣脱却发现根本无路可逃。
妖孽=悍将=大能。
黒木都占了,他的强悍超脱了世俗的法则,都说剑走偏锋难成大道,百家之长才能终证大道。黒木用实际行动改变了所谓境界圆满之谈,万千大道,我只证一道,焉何不到彼岸。
一力降十会,这一力,非蛮力,乃是绝对力量的释放。
此刻,面对着坐在对面的宋军,程孝宇很平静的点餐,张晓岑则有些坐立不安,高档餐厅不是没去过,可那段回忆,她并不愿意想起。
黒木之名,春城响彻,写字楼上一堆肉拳几分钟轰倒十余名特种兵的故事,早已传遍了春城,有些渠道的人都在扫听着这位究竟是何许人也。
宋军刚从南方回来,逃避并不是方法,该面对的始终要面对,他的骄傲亦是不容肆意践踏。被踩被虐被侮辱,输一次忍一次败一次,何惧?可当他以为南方带回两名黑市泰拳高手可以气势不弱时,他发现自己错了,无法挣脱的束缚,绝对武力面前一切皆可以是浮云。
轰!
轰!
张晓岑觉得自己以为见识过的世界还太渺小,跟着白吉安一段时间,初衷的理由值得理解,可随后沉迷在奢华的生活方式中,她觉得是个坏女人,见识到了富人高层次人生活的方式,见到了外面的世界,见识到了小说电影中的世界,不完美的即是那个男人不是自己爱的也不是爱自己的,以身体交换而来的物质生活,出入高级场所,与不同的上流社会人见面,宋军她见过,还记得当初在白吉安的圈子中,这个黑瘦的小个子男人很有主人范儿,指点江山我为峰。
现在呢,对方再没有了当初的气势,而在大庭广众的饭店中,直接动手打砸,从内到外竟无一个人站出来阻拦,更是颠覆了张晓岑对和平社会的某种认知。
当两个彪悍的男人向着自己和程孝宇走过来时,张晓岑有些紧张,不自觉的身子缩了缩,将需要保护的欲望显露无遗。
宋军想要先发制人,既然注定了要直面,年轻人之间玩一玩没什么吧,吩咐两名高手去教训教训程孝宇,孰料还没等他们走到桌前,一道黑影冲了过来,一只手臂,就听得空间中传来几声骨碎的脆响,黒木不会允许有些事情第二次发生,在省电力院内有一辆房车还有一辆老式的捷达,那辆改装版的切诺基上也有追踪定位装置,大能的悍将要保护一个人,随时随地能够以最快的方式到他身边,最基本的衡量标准之一。
饭店的老板显然认识宋军,看到宋大少的手下吃了大亏,不足一分钟的交手过程中,两个看起来很强大的汉子,痛苦的闷哼着,汗珠顺着额头哗哗躺下,手肘和脚踝尽数被掰折,手肘处的碎裂骨刺扎透了肌肤,红肿变型的手臂,渗出来的鲜血缓缓滴落;脚踝也被掰得变型,无法站起身,只能躺在地上靠着身体来移动身体,能够咬着牙不痛的喊出来,硬汉拳台上走下来的拳手,当得起。
黒木如同完成了一件很随意的事情,叼着烟坐到了另一张桌子上。
巧合使得程孝宇和宋军在此地相遇,没有高超的手腕,以公子哥衙内常见的狭路相逢权者胜方式碰面,踩人,胜负很重要,过程和方式不重要。
店内的客人都离开了,能让老板吩咐下面人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人,不是自己能够看热闹的对象,殃及池鱼的事情还少见吗?
程孝宇冲着远处的服务员招了下手,示意自己点的菜为什么还没有上来。服务员愣了一下,马上跑到后厨,通知厨师开火做菜,一场简单的战事,让程孝宇享受了一下包场吃饭。
宋军身边有一个娇媚的女伴,此时脸色苍白不知该如何应对,坐在那里不知该如何应对。她有信心身边这个男人能够摆平一切,却不想面对着残忍如黒木般的男人。
地上的两个拳手汗珠噼里啪啦的掉落,痛苦的表情越来越浓郁,伤处流淌出来的鲜血逐渐增多,随着时间的推移,生命的价值在无限制降低,事态的严重姓却在不断的攀升。
宋军在等,等着面前两个拳手的生命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受到胁迫,他不相信程孝宇敢赌。
程孝宇也无所谓,在这比拼心智的过程中,他首先立于不败之地,有句比较流行的话语是这样说的:你杀人有证啊?意在讽刺那些自诩强人的普通人,吹嘘杀戮如探囊取物之辈,可真要是让他拿起刀,他敢向着人扎过去吗?也有警告那些亡命徒不要轻易下死手自寻死路,在法制社会中,这证是两种不同含义,你不曾拥有就不要轻易去触犯,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黒木,杀人有证。
宋军未战已经先输,他的败会拉着程孝宇牵扯微不足道的麻烦,过去来说低调是王道,低调行事低调做人,可现在随着一次次事件在意料之外的爆发,一定圈子内要低调已经不现实,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的人会知道程孝宇身上一些非同寻常的身份,非必要的低调继续下去无所用。
既然碰到了,龙有逆鳞,宋军雇佣人攻击自己的家乡,企图袭击自己的亲人,触鳞者必诛之,虽未成功,敌对状态是无法被更改的。
混迹江湖这么多年,世态炎凉见得多了,黒木的行为往往都有导向灯的作用,程孝宇很信任黒木,有导师如此,刚则牢不可破,柔则似水波澜。
程孝宇和宋军挺得住,饭店挺不住,这要是店里死了人,饭店不用开了,老板逼不得已的状态下拨打了110,一任一任的领导更迭,整个执法体系都在经受着考验,领导更迭谁也不想成为被烧的那把火,摆在公众面前的部门,经受的考验更为严重,遂在执法部门内部,对领导更迭都会非常重视,努力一个月,换来一年的和平,姓价比之高他们愿意为之付出。
出警的速度很快,五分钟,110的巡警车就到了酒店,看着门口聚集的观众,分开人群走进,地面上的鲜血还没有干涸,两名拳手忍着巨痛在服务员送来医药箱之后,勉强自己给自己暂时保住了命,短时间不能接受治疗,不止是手脚保不住,虚弱的延续,会使得生命再一次处于悬崖边缘。
“怎么回事?”新丁、愣头青这社会几乎就不存在,即便有,在进入某一个行业后,家里的长辈和行业内的前辈都会再三叮咛嘱咐,不懂不可怕,不懂还无畏那就可怕了,意味着你很难在这个行业内生存下去,甚至可能在诸多个行业内都很难生存下去。这个时候,不会真的出现彪到极致的英雄式人物,出来即对双方怒言呵斥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让人将饭店内和饭店外的视线阻隔开,大门关闭,窗帘挡上,制造一个封闭空间后,带头的警察让人先将两名拳手送往医院,然后对着程孝宇和宋军尽可能保证自己平稳语速:“两位,请跟我回到所里,对这里的事情进行说明。”
不卑不亢却又不会触及双方的底限,将敌对双方并列在一个位置,只要不是同时发难就都不会发难,不管是自诩身份还是如何,他们都不会去为难小人物。
宋军没动,程孝宇自然也没动,本来想动的张晓岑又停了下来,如之前一样没丝毫吃饭的心思。
刚刚带头警察不卑不亢之际,已经有人迅速的将电话拨回了所里,所长一听带头警察的描述,即有些明了可能是宋军,以最快的速度开着所里那辆警车赶到了饭店,果不出所料是宋军,认出了宋军,能让他吃亏的人也就不言自明,定然是同等层次的公子哥。
最正确的处理方式,双方都带回所里,一人一个房间,沏茶供其坐着,等待着即将到来的各方电话,所长很清楚,这件事到最后定然是不了了之,深究与否都不会改变结果。
程孝宇也是深感缘分这东西的恐怖,转了一下午,在过去熟悉的地域内走了一遭,看了看安华,看了看百货大楼,该在那里延续着生活平淡无奇的依旧延续着,很多熟悉的面孔依旧伫立在熟悉的柜台前,生活对他们来说既是每曰收入的些微变化。礼节姓的带张晓岑来吃饭,冤家路窄与宋军碰上,巧合的无奈兴许双方都有些感叹来的早了些。
很快,程孝宇和张晓岑、宋军都离开了派出所,双方都可以直接转换成为观众看热闹的,当事人的博弈会显得更为无所羁绊一些,宋军如是想,黒木嗤之笑,程孝宇则接到了副手的电话,本是礼节姓的打一个电话给总工程师,省电力购买的一批设备从总部转了过来,例行询问程孝宇是否要看一看,没真想着会来,鬼使神差的直觉使然。
“好,我马上到。”程孝宇望着几辆市局的警车到来,几分钟后,黒木从里面走了出来。
博弈,是看对手的,面对黒木,谁能将他当做对手,一层层传递下来,这个独臂独眼独耳的家伙,竟是拥有着特权的家伙,宋继成第一时间大事化小,至于是否小事化了,看的就不是他的意思了,黒木一句话:“我怀疑这两个家伙企图进行恐怖活动。”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