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第六四章

才走到门前,门就开了,步轻风一手拉住我往里一带,我到了他的怀里,他脚一勾,门关上了,他嘴唇贴住了我,一双手伸进我的衣服里。我抱住他的脖子,接受他热烈的缠绕吮吸,他一边抚摸着我一边抱我走向床边。快速地脱去我的衣服,又脱下他自己的衣服,急切地扑向我,猛力地舔着我的唇,啃着我的下巴,我迎向他,享受他火热的爱意。

长久的激烈的缠绵后,他长长舒了口气:“老婆,想死我了!真的想死我了!”他凑到我的耳朵边,“你知道那种看得着吃不着的滋味吗?”

我说:“以前看不着也吃不着,你不也过来了?”

他咬我的脸:“宝贝不知道入奢容易从俭难这句话吗?”

得,这个文化流氓,又来拽文了!

“这几个月,看着你受苦受难,我也跟着熬啊,有时候真恨不得把你踢出去算了!老婆,你可折磨死我了!”

“你想怎么把我踢出去?”

“这不是没找到理由吗?你不知道石头他们对你多佩服!他们进来时也没你这么厉害!样样先进!”

我默然,我知道我样样先进,我必须先进,我怕他那些队员对我下不了手,所以,我得自己给自己下手,绝不能让他们为难,更关键的是,我怕步轻风失望,他和我一样期待我能进来,和他在一起。

“老婆,我明白你的心思,可我真心痛!你太拼了,对自己太狠了!连黑哥都不敢多看你,生怕对你造成更多压力。石头看你训练一回叹一回,我看一回痛一回。还得装出凶狠恶毒的样子来,宝贝,我容易吗?”步轻风露出眼睛里的小幽怨。

我微笑不语,唇贴上他的唇,不让他喋喋不休了。他真的停止了声音,舌头和手却忙起来,直到我再一次被他摆布得没了力气,他却神情慵懒而饱满,像只吃饱喝足的豹子,将我圈到他的怀里,轻轻抚摸。

不过我不敢在这里过夜,毕竟关系没有公开,我不知道步轻风的想法,但我听他的。他想的事比我多,考虑得比我长远。在他怀里一觉醒来已到了下午,他恋恋不舍地拉着我,“再过一些天,我们就公开。老婆,我等不及了。”抱着我猛亲一番,才放我离开。

我直接去了食堂,却发现食堂里很多人了。我的新队友黄然朝我喊:“97号,这边,这边。”喊数字习惯了,一时真改不了口。考核期间,我们进行野外生存训练,38号黄然误食一种红色的果子中毒,但他认为中毒不严重,坚持不肯退出,当时我给他找来一些无毒可呕吐的植物让他将胃里的残毒吐干净,又强行背着他走了一段路。这个小插曲让他对我充满感激,除了95号冯佳梦,新队员里,我就和他说话最多,关系最近。

一堆新人都坐在一起,有说有笑地吃饭。我看见小狼脸上露出笑容,狐狸也是,莫名其妙的笑容,没理他们,打了一份饭坐到我的新队友里。

“安之,你去哪了,一直没见人。”冯佳梦问我。

我扒饭,随便“嗯”了几声,这不太好回答。眼睛不小心瞥到狐狸,他们的笑意更浓了,终于明白他们笑容里的潜伏的意思,除了暧昧还是暧昧,扒饭,赶紧扒饭,埋着头扒饭。

“才发现这里的伙食比我那里好多了。”苏山挟了一块红烧肉到嘴里大嚼,一脸幸福之意,“几个月了,今天才好好享受一顿饭,真好吃。”

“训练强度也大多了,吃不好,营养跟不上。”黄然说。“安之,你是从学校直接招来的吧?”

我点头。

“哪个武术学校,我当兵之前是广武的。”黄然问。

我头也不抬,继续扒饭,“b大。”

好些人露出惊讶的神色,“这么好的学校,竟然跑来部队!”

“读不下去了。”我说。

李大伟问石头:“教官,以后我们的训练强度还和从前一样吗?”

石头笑眯眯地说:“我叫石头,不要叫教官,以后我们都是兄弟,我们一起训练,不分彼此。”

“强度比以前当然要小,考核和平时训练不一样。”小狼坐到我身边,隔开了我和黄然,轻描淡写地说道,“不过每天早上500个俯卧撑,500个仰卧起坐,500个蹲下起立,500个马步冲拳跑不了,每周3000米全障碍跑, 25公里全负重越野, 10公里武装泅渡也跑不了。半月一次8000千米跳伞训练,一个月一次野外生存训练,都跑不了。”

苏山把面前的红烧肉一推,苦着脸说:“我突然觉得红烧肉不好吃了。”

“比你们前面的训练要轻多了!”石头说,看了看我,笑道,“人家小姑娘都能做到!大爷们喊苦,丢不丢人哪!”

冯佳梦笑了,“安之,我们能做到。”转头问石头,“我们队长呢?我们做的时候他要不要做?”

石头笑得更厉害了,“他看我们做,我们做得不好时,他直接睡觉。”

“都说小狼格斗最厉害,黑哥射击最厉害,队长打得过小狼和黑哥吗?”冯佳梦好奇地问,其他队员也看着石头,显然这个问题大家早就想问了。

“打得过也不敢打啊,在队长面前提不起气势来,他只需要眼睛轻飘飘扫过来,没办法,就蔫了。”小狼郁闷地说。“黑哥说给他一把枪也不敢打。”

“队长淫威太盛,制得住他的人不多。”狐狸趴在石头背上笑,说完还有意无意地瞟我一眼。

我看了一下门口,说了一句:“他来了。”

立即狐狸跳起来,捂住了嘴,恐惧地看着门口。小狼赶紧收声,也朝门口看去。

步轻风真的来了,精神抖擞,神采飞扬,眼神炯炯有神,像狮子王。

小狼立即迎上去:“队座,今天您精神倍儿捧啊!”

“那是,吃嘛嘛香。”步轻风笑嘻嘻地,眼睛从我脸上扫过。我赶紧低头。“今天为了庆祝新兄弟们的加入,加餐!”

“队长,酒管不?”狐狸连忙问。

“管!老队员每人分摊五十元,酒管够。”步轻风说。

“哦。”狐狸垂头丧气地坐回原位。

“队长,不喝酒的可乐香槟管够吗?”冯佳梦笑吟吟地问。

“管够。这个我可以掏腰包,请队里两位女同志喝香槟。木安之同志,你喝香槟的吗?”

小狼和狐狸捂住了嘴,眼睛里笑意太明显了。我踢了小狼一脚,哪知黄然叫起来:“怎么了?”

我汗,踢错人了,那脚不是小狼的!小狼终于抑止不住趴在桌子上笑起来。步轻风眼睛亮晶晶的,手一捞,将小狼提溜出去了。

小狼哀嚎:“队座大人,我不是故意的,真不是故意的!”

我悄悄笑了。你分明就是故意的!

冯佳梦收到一叠封,是她原在部队转过来的。我没部队转,舒生的信没地方寄,我不知道他好不好,步轻风说,舒生好,很好,你不用担心。我笑,我能不担心吗?舒生在我眼里,仍然还是个小孩子,需要姐姐保护的脆弱的孩子,而我,就像只母鸡,护小鸡似的护着他。这一点,我知道我永远改不了,我一手带大、保护大的舒生,如果突然有一天,他说他很强大,不需要保护了,我肯定一时半刻难以接受,尽管,我比谁都希望他能强大,能自我保护。

交谈中,我对我的室友冯佳梦有一些了解,她原本有一个男友,两人都谈婚论嫁了,但为了这次的选拔赛,她放弃了结婚。她说,“结婚随时可以结,可错过这次的选拔,我以后再也没有机会了!我只有这么一个愿望,所以,不惜代价也要达成它。”她是军校毕业的,正宗光电系本科生。在训练以外的时间,她就是学习各种语言,德语,法语,日语,西班牙语,她说苍龙大队经常境外作战,不多学几门语言不行。我问她,怎么不学英语,她一脸吃惊地看着我,英语不是必须的吗?

她话一出,我大窘,我只会英语,可步轻风没说过要学其它语言,也没听他说过他会几门语言。有一个休息日,我掐着他软腰上的肉转了一圈,(他手臂上的肉太紧了,掐了几下没掐住)“来这里是不是还有语言要求,要懂几门外语?怎么没听你说过?”

步轻风嗷嗷叫了几声痛,苦着脸:“宝贝,你听谁说的?没有这要求!能懂最好,谁会嫌才艺多。”

“你懂几门?”

“英语和法语,其他语言只懂几句口语,比如问好和骂娘之类。”

“境外作战怎么办?”

“老婆,境外作战不会单独是我们,肯定当地有人作内应,语言最容易解决。”步轻风抱起我坐到他腿上,嘴拱进我的脖子,手又在乱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