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梁此人固然是江南五家当中势力最大的一人,但是你也看到了,都说他为人最为好色,家妻妾成群竟然还隔三岔五的去烟花之地寻欢,此人酒色财气俱全,如果不从他开始,难道从那行事一丝不苟的周家开始?”宋易玩味的笑着说道。
徐嫦看着宋易笑得坏坏的表情说道,“看你这表情,莫不是打着坏主意呢?”
“瞎说......我难道不是一脸正气?”宋易认真说道。
徐嫦认真的盯着宋易,然后摇了摇头说道,“你此时一脸邪恶......看上去坏死了!”
“坏吗?既然你说坏......那边坏给你看吧!”宋易用坏坏的目光在徐嫦凹凸丰腴的的曲线上肆虐起来。
随后,在以徐嫦无力的反抗当中,宋易再一次得逞。
继而,便是无边的春光与缠绵。
都说女人如水,宋易觉得应当说女人如火才对,每一次与徐嫦紧密结合在一起的时候,宋易总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仿佛是放进了一处无比炙热的炼炉当中被融化一般,那种超乎寻常的炙热带给男人的不是痛苦与疼痛,而是无边的欢愉与快感......
而无论怎样强大坚忍的男人,也终将会在女人那如火的热情与柔软当中融化瘫软。
虽然在自己每一次的攻伐之下,宋易总能听到徐嫦哀婉销魂的颤呼求饶之声,但其实每每在最终的时刻,真正仿佛升仙一般的却还是徐嫦这个成熟妖娆的女人,而宋易自己虽然同样舒服,但伴随着舒服的却还有汗水与疲惫......
夜有夜的魅力,白日也有白日的美,当天空升起明亮的明日,雨后清新的空气透进屋里。缠绵了半宿的宋易从床上爬起时却依旧是神清气爽,然后在客栈的小院落中打了一趟拳,出了细汗之后才回到屋中舒服的沐浴。
当宋易重新神清气爽的穿好了衣裳的时候,徐嫦才慵懒的睁开了一双水意朦胧的勾人眸子,然后嘤咛着从被子下伸出了一双裸露的晶莹玉臂缠上了宋易的颈项......
都说出浴之后的女子最美,其实宋易最喜欢的还是这清晨时分女子初醒的那种慵懒与娇憨风情。
在徐嫦的主动下,宋易恣意的用一双作恶的手在徐嫦玲珑有致的身体上肆虐了一遍,直至徐嫦颤呼连连娇躯酥软之下,宋易才故意恶作剧一般的抽身离开,惹得徐嫦徒然不依的在被子下扭摆翻转着自己动情的娇躯...
叮嘱了徐嫦在客栈内的行动范围之后,宋易才将自己的装备全都准备齐全,然后出门去了。
作弄女人无疑是一件极具乐趣的事情,尤其是作弄自己的女人。宋易出门后许久还会想起徐嫦在自己抽身后的那股羞恼神情,然后嘴角便一直挂着那种玩味的笑意朝着临安府最富盛名的‘钗头凤’行去。
钗头凤,便是临安府的最红勾栏。
此时,赵梁也想要作弄面前的女子,只是连续许多天以来,偏偏对面这位艳名在外的玉骨朵姑娘却在柔顺的同时总是与他隔着一道门墙。
这道门墙便是礼义廉耻的门墙。对于青楼中的红牌姑娘来说,无疑是不该有这种认知的,但是偏偏这位新来不久的玉骨朵姑娘愣是像大家闺秀一般只肯唱曲跳舞陪酒,却始终不肯让他赵梁成为入幕之宾。
当然...其实之所以赵梁对她着迷也恰好就是她这一份看似正经的矜持。
要说男人玩女人的手段,赵梁自然十八般武器样样精通!有钱有势不缺女人,赵梁在整个临安府似乎找不到不肯臣服与他胯下的女人,久而久之,哪怕就算是清丽无双的良家也难勾起他的胃口。
一个人若是将一项爱好到了极致那便容易吹毛求疵,赵梁便是将玩女人的事业发挥到了极致,以至于他现在已经升华到了玩感情的境界!对于他来说,用银子能砸倒的女人反而失去了乐趣,他现在更喜欢附弄风雅的与女人谈论情操与文雅......
“玉骨朵姑娘,听说钱塘的大潮过几日来临,不如过几日咱们结伴而行去一观那壮观景象?我赵某人最近不知怎地就是爱上了些舞文弄墨的臭毛病,这心里总像是压着些万千气象不吐不快啊...借观潮的机会,赵某或许还能作出一首惊人佳作呢?当然......前提得有美人在侧才有灵感啊!”赵梁一本正经的笑着对玉骨朵说道。
玉骨朵一听赵梁说起诗词便瞬间想起了那一个离自己越来越远甚至极难再见的男人,竟然当着赵梁这个尊贵的客人的面微微出了神。
赵梁的话音落下却没得到反应,朝玉骨朵望去才发现她竟然走神,正微微有些不悦的时候却突然想到莫不是玉骨朵是想到那钱塘浪潮的壮观景象才失神?
这么想着,赵梁迅即之间便重新恢复了一脸呵呵的表情表示释然!玉骨朵也是在回过神之后才醒悟到了自己的失态,连忙向赵梁道歉,赵梁自然是没有责怪玉骨朵,倒是重新将自己的豪情壮志再说了一遍,得到了玉骨朵的赞同之后才再次大笑起来。
之所以赵梁这般热衷于摆弄诗词,实在是因为他最近府上的一名颇有才华的门客作出了几首好词,其中倒有一首连赵梁都惊艳的《望海潮》在内。赵梁当下就打赏了一笔不小的赏金买下了这首词,然后寻到了这个借口跑来向玉骨朵献宝来了......
“既然玉骨朵姑娘答应去观潮,那么赵某可否邀舞一段?姑娘的舞姿可是轻灵若飞燕,妖娆若无骨,每一次见识,都让赵某更添豪情与钦慕之心......”赵梁一见玉骨朵给了些柔和神色,立刻顺杆儿上提出了自己心中的要求。
倒不是赵梁急色,实则是因为玉骨朵的舞姿确实如赵梁所说的那般婉约柔美,而起舞的玉骨朵也恰似柔软无骨一般的游鱼飞燕一般,令人在赏心悦目的同时难免内心呵护之心泛滥。
对于赵梁来说,他恰恰享受着那种呵护女人的感觉,比之将女人弄上床之后的恣意玩弄,他现在更喜欢的确实是上床之前的感觉......
玉骨朵微微一沉凝之下终究是点了点头,粉嫩的双颊上似是浮现了两朵娇羞粉红,这神情更是让赵梁动心不已。
就仿佛猫挠心一般的感觉,赵梁既想一把将玉骨朵扑倒在地立刻行欢,又想要得到玉骨朵的倾心后才轻怜蜜爱的享受她那一身柔滑身子,那种灵肉结合的快感才真正让赵梁想一想都会觉得像是飘在云端一般陶醉......
“赵...爷......”
“错了,叫我赵公子就好!”
玉骨朵才刚启唇,赵梁立刻正色纠正道,表情略微有些不满。玉骨朵想了想之后终于还是改口说道,“赵公子...能得您欢心本是件万分荣幸之事,奴家相信这楼子里的姐妹们恐怕人人都是爱极了您这样不凡的男人的!但...恕玉骨朵有些矫情的话还是想要有言在先的说一说的......”
赵梁神色微微疑惑的皱眉说道,“说...有话尽管说,在我面前不用怕!”
玉骨朵轻蹙峨眉说道,“在来临安府之前,奴家本已经是汴州楼子里的姑娘了...容貌虽然得上天与父母眷顾,生的还算可心...只是清白却早已没了!”
“说这些干嘛?难道我赵某人竟然会因为这些小节而嫌弃了你么?切莫再说这些惹人感触的话语儿了,你都惹得我这大老爷们都有些堵得慌了!别人不懂,难道我赵某人岂会不知你的苦楚么?”赵梁一听玉骨朵微带感伤的语气,登时生起了万丈豪情安慰道。
玉骨朵感激的望了赵梁一眼,却还是微微红了些眼圈接着说道,“爷您有所不知,奴家这些话终是要说在之前的!玉骨朵生来命苦...虽然生的还算好看,在从前的妈妈手下更是拼了命的去学习那些讨好人的本事,想要让妈妈因此而不让我太早接客...又期待着那一天会是奴家看着还顺眼的人物......但这世上的好事,多半还是不会眷顾玉骨朵这样苦命的人的,我的身子清白依旧是在十五岁那年就给了一个出了两千两白银的岭南客商的手中。自那以后,玉骨朵虽然待遇好一些,但终究是堕入了外人不耻的行当......”
说到这里,玉骨朵竟然是掉下泪珠轻声哭泣起来,就像是隐忍委屈了许久终于找到了倾诉的对象一般。
赵梁是好色之人,但他本身却也是一个对于女子眼泪没有多少抵抗力的心软之人,一件玉骨朵抽泣起来,顿时心一软过去攀住了她瘦弱的肩膀豪迈的说道,“玉骨朵...别伤心了,那都是过去的事儿了!谁没有个过去的坎?赵某岂是那种拘于小节之人?再说了...今后有我赵某罩着你,谁敢欺凌你半分?只要......你真心实意的是向着咱赵某的!”
玉骨朵泪眼婆娑的仰起脸凄楚的接着说道,“可谁曾想...玉骨朵便因为失去了身子,就算有一日做了一件善事却也没有得到善报...然后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救的那人将楼里的另外一名身子清白的女子给接出了楼子里!这还不算,本以为那女人走了之后,我玉骨朵毕竟是楼里的红牌,妈妈总该会怜惜着我的地位让我少接些客......谁曾想,妈妈愣是硬心肠的从外面接了别的姑娘进来挂了花魁的牌子,而我这苦命人却不得不......唉,说起来,这便是奴家被这钗头凤的妈妈赎过来的理由了!但赵公子你可知道,在来之前,妈妈是许了我条件的,只要我不看上的男人,便可以不接客...但只须一年赚满妈妈为我赎身子的钱的一半即可!而我自己也下了决心,直到遇到愿意真心待我之人嫁出去为止...若非如此,玉骨朵便在一年内死去好了......赵公子,您可是真心待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