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罚神异域这种可以自行转世重生的怪异空间中,神人并非不死之身!一旦这种可能得到证实,几乎所有的神人都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慌。而眼前最大的危险却在沐风身上,他手中的逍遥神珠现在是中结神人生命的三大凶物之首。只要远离罚神异域边界的森林,就不必过多担心遇上那些能咬得动神人身躯的怪兽;只要不跳到咸湖中,自然也不会遇上能吃神人的怪鱼;因此,不去招惹拥有神器的沐风就成为眼下最紧要的大事了。
数百神人散得很快,一大早就从罚神异域各地兴致勃勃赶来的神人,如今却满脑子惶恐不安,很快作了鸟兽散。
既然查不同最先知道神人也会死亡,那以前偶尔在罚神异域中消失的神人就可能和他脱不了干系!稍稍聪明一点的神人都会去想这个问题,既然沐风能拥有神器,查不同手中未必就没有神器。如果查不同手中有神器,那说明其他神人手中也可能有神器!
这是种可怕的推测,原来在罚神异域并没有所谓的安全。且现在,这里杀机更浓,没有神器的神人更是人人自危。自此,罚神异域数十万年的平静便被打破了,潜藏的杀机让神人之间更加封闭,处处充满了戒备。
数百神人很快散去后,沐风抬脚也走回了小屋。
木屋中,沐风一进门就看到了滑稽的一幕:身高不足三尺的花非花**追着雪雁亲热地喊娘子!
“公子,这娃娃花非花太无礼了,进来就缠着雪雁姐姐。”无言满脸不高兴,一见沐风进来,连忙告状。
“花非花!”沐风重重地关上门,脸无表情沉声大喝。
眼看危险人物来势汹汹走进了屋,花非花惊得像一只遇见了猫的老鼠!
“你,你要做什么?你别过来!”花老鼠缩到了墙角,顿时发现退无可退的事实,只得硬着头皮尖声叫道。
“花非花,雪雁是谁的娘子?”沐大猫停下脚步,笑眯眯地问道。
“当然是我,哦,不是我的,你看我这里就这点大,派不上用场,娶不了娘子。呵呵!”花非花用小手指了指**的“蚯蚓”,非常识时务地讪笑道。
无言“卟哧”一声娇笑,雪雁脸微红。
“哦,雪雁不是你的娘子,那他是谁的娘子?”沐风笑得有些奸滑,他一点也不着急。
花非花经过短暂地调整,勉强适应了环境,转头看了眼如花似玉的雪雁,就这样放手怎么着也不甘心。他眼珠转得厉害,随即鼓足勇气道:“沐风,你难道不记得你刚才答应了我什么吗?”
“我答应了你什么,你说说看。”沐风不屑一顾地看了花非花一眼,转身走到笑容满面的雪雁和无言身边,温柔地在二女脸上各留了个湿痕。
“在我转世重生之前,你答应过不会骚扰我家娘子的!”花非花费力地爬到床上,迅速抬高了自己的地位,理直气壮道。
“对,我答应过。”沐风嘿嘿地笑。
花非花火往上冲,你他娘的都承认答应过了,还回答得如此镇静,搞不好别人还以老子答应了你。操!我会答应雪雁让你勾引?那我就是二百五,这么漂亮的妞儿,老子会给你?三百五!
“你答应过,为何还他娘的当着我的面亲雪雁?”花非花质问道,说完又暗想,自己这话好象没说对,那意思仿佛就是,你背着我就可以亲雪雁……,背着我当然也不能亲,别看老子现在小,长大了也是一条带把儿的猛汉!
“我亲雪雁关你什么事?小朋友。”沐风笑嘻嘻地走到床边,站在床上的花非花仍比他矮了半个头,气得花非花在心里骂床,丫丫的,再升高一尺要死人啊?
“怎不关我的事?”花非花差一点又不争气地欲往后退,忽然记起来了,现在他理亏,我怎么还怕他?实在没道理吧!不能退,“蚯蚓”虽小,就算挺不起来,老子也要把它扶起来!
“小朋友,你横是横了点,但道理还是要讲,对吧?”沐风拍了拍花非花的脑袋瓜儿,客气地甩出一套“路可以横着走,理却也得顺着讲”的最新理论。
“是我不讲理,还是你不讲理?”花非花恍眼又看见雪雁和沐风正眉来眼去地笑,心中大骂:丫丫的,奸夫淫妇!
“好吧,今天老子心情好,就教教你这个不懂事的娃娃。”沐风干咳了两声,拿足了学堂里老先生的架势道,“我的确答应过你,我不会骚扰你家娘子。不过问题的关键就在这里,你家娘子如果她要主动来勾引我,我若是高兴和她热乎热乎,这就不能再叫我骚扰她,何况,你家娘子我还没有见过,以后的事情当然得以后说了。你现在口口声声说我不该亲雪雁,我十分不解,雪雁早在几年前就是我家娘子了,我亲她属于理所当然,不得不做的事,你嫉妒也好,不高兴也罢,你也只能心头安慰自己‘各扫自家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嘿嘿,听懂了吧?想通了没有?”
“雪雁当着众人的面,亲口说了选我,难道这还有假?雪雁,你来断断公道。”花非花眼见沐风已经厚颜无耻、强盗逻辑把雪雁强行划归到他的管辖范围,连忙搬出旁门佐证据理抗争。
花非花花大笨蛋!无言暗乐,人家两人早已经情投意合,还会来为你断公道?就算这事儿有公道,只怕在公子和雪雁嘴中,也要断成私道。
“是呀,我是说了选你啊……”雪雁第一次对花非花娇笑。
花非花顿感脑袋发蒙,差点跌倒在床上,这美人的杀伤力的确不容小视啊!他身子晃晃,忙又坚强地立稳,这一生阅女无数,再怎么着也是从花前月下摸爬滚打过来的,怎会轻易就倒在她雪雁衣不解带并无半分**的笑声中!花非花望着沐风也不象起初那样怕了,甚至还抬起了小手郑重其事地告诉他:“这就对喽,这就对喽!事实真相大白于天下,你的谎言就这样不幸被揭穿了。哈哈!”
哪知雪雁又道:“花非花,我觉得你这人虽然做了些坏事,但良心还不算太坏,所以就说选你做个弟弟,这也有错吗?”
“你选我做弟弟?”花非花怀疑自己听错了,再次接触到雪雁严肃认真绝无半分玩笑的神情时,花非花不得不艰难地挺起小腰板,没有当场气晕,老子冒着生命危险转世重生,不惜忍受着他那一剑分身带来的巨大痛苦,才千辛万苦长出那话儿来,就为了做你的弟弟?***娘!你还不如选我做儿子,那样老子最少还可以跟着你睡上个三五年,说不定还能偷偷吸点……,嘿嘿!
“对啊,你以为我在选什么呢?”雪雁笑眯眯亲切地看着他,大姐姐的姿势摆得十二分到位。
“……”花非花那个气啊,转眼间娘子变成了姐姐,这世界变化太快,连给人适应的过程都省略掉了!
“花非花。”无言凑过来温柔地叫了他一声。
“喊我啊?”花非花贪婪地盯着无言看,心中腾地再次升起希望,这小妞儿模样儿也不错,不比雪雁差,莫非对我有好感?
“你把我和公子骗进罚神异域,这笔帐怎么算?”无言抬手就给了他一个响亮的大耳光,若不是你,我用得着和雪雁分享公子吗?
“你……,你这是欲加之罪!”花非花欲哭无泪,“我们今天才第一次见面,我几时把你们骗进罚神异域来了?”
“还不是你那宝贝分身,他在外面大耍阴谋诡计,为博得我家公子的同情,那是一把泪一把鼻涕地哄我们哪!这笔帐难道不该算在你头上!”
“这……”花非花猛然想起他那个分身,心下懊恼,老子不小心把那个分身留在了外面,他的德行我还不清楚?虽然喜好吃喝嫖赌,不过,“一把鼻涕一把泪”却是大不可信。唉,也不知他在外面还干了些啥坏事,拐骗十个仙女啥的也不打紧,别给老子弄到神界女人头上去了。若是坏了名声,以后我如果有幸回到神界,岂不是臭名昭著,还混个啥?
“怎么算?”无言那只柔软光滑看起来诱人,打下去痛人的手又高高地扬起。
“等等,这外边的帐自然要到外边去算,我总不能凭你一面之辞就定自己的罪吧?孰是谁非,好歹也得来个当面对质才行!”花非花抬起小手在无言刚才对他犯罪的地方摸了把,放在嘴边闻了闻,心中又暗自后悔,这处子味道就是不错,香啊!早知还该将错就错,让她多打两巴掌,至少在这惨无人道、了无乐趣的现实中还能和美人做一亲密接触。无言那一巴掌虽然下手精准,但对花非花这种神人之躯而言,却也丝毫伤他不着。
“行行行,那我们以后若是出去了,这里面的帐也不拿到外面去算。嘿嘿,嘿嘿!”无言一脸善良地笑。色狼想欺骗纯情少女就是这种表情!花非花一点也不陌生,他对这一招应用相当熟练,曾经百试百灵,拜倒在他石榴裤下的少女不在少数,那些香艳情节若是仔细回味,估计三天三夜都不用睡觉。
“这事暂且就这样了了,花非花,你可以回去了,你我非亲非故,我没有义务多养一张嘴,你请便吧。”沐风笑得有些奸,这花非花虽然“蚯蚓”还小,心理上却是个成熟透了顶的色男,把他留在这房中,诸多攻城掠地的战役都不好展开,而且,难保他不会想偷点嘴,老子头小,戴不得绿帽儿!
“沐风大哥,雪雁姐姐,哦,还有这个漂亮的姐姐,你们忍心看我不到一岁就流浪街头吗?”花非花嘴上迅速抹上蜂蜜,连忙耍赖,我那话儿虽然上不了战场,这双灵巧的小手总还能在适当的时候发挥点作用吧?
“花花,你安心地去吧,我相信你不会流浪街头的。”无言嘻嘻一笑,“罚神异域连条街都没有,你想到街头流浪还是个奢望呢!”
无言一声“花花”顿时勾起了沐风对狗儿的亲切回忆。
“我这般小,出去会被饿死的,雪雁姐姐,看在我对你痴心妄想数万年忠贞不渝的情份上,你就暂时收留收留我吧。”花非花曾经对付女人屡出奇招,知道女人天性就有母爱,在女人面前,有本事又帅得掉泥巴的男人尽管展示霸道,也不打紧;如果暂时没有本事,又无法帅的男人,那就扮虫披张羊皮来博得女人的同情,老虎总有打盹儿的时候,善良的女人总会有掉进狼嘴的那一天。眼下我花非花外形上比孩童还孩童,如若不能充分利用,岂不是浪费宝贵资源?
果然,善良的雪雁在“可怜”的花童面前,心立刻就软了下来。
“沐风,我们养他几年吧,你看他,现在这么小,一个人生活,恐怕真会被饿死。”雪雁轻言软语地求着沐风。
“好吧,那这样得了,我再去外边搭间小屋给花花住,就当养一只……孩儿。”沐风嘴中一说花花,立时就不由自主想带出“狗”来。
“一只孩儿?怕是一只狗吧?”无言见沐风答应收留横刀夺爱的“仇人”,心里有气,借机打击道。
“算了,无言,等他稍大一点再作计较吧。”雪雁劝道。
“都答应下来了,当然没办法了。”无言无奈道。
“我先去搭间屋。”沐风抬脚便往门外走。
“搭间小一点的棚就行了嘛。”无言念念不忘狗棚,脚跟脚地追着沐风跑了出去。雪雁也径直往外走,看也不看花非花正吊着小“蚯蚓”的**一眼。
花非花叹了口气,从床上扯了块黑熊皮,七手八脚地裹住下身,跳下床,蹦蹦跳跳出了门。
天色暗了许多,沐风运起逍遥神珠,“涮涮涮”连砍了几棵樟树,只用了半个时辰,就在旁边一丈开外搭了间仅有六尺来宽的小屋,高度较之他们先前住的那间,也仅有一半高。他马马虎虎在小屋前做了道半圆型木拱门,加之又搭了个尖形屋顶。无言远远看过去,心中顿时窃喜,这小屋还真像个狗棚,非常适合花非花住。
自此,花非花便有了个还算舒适的新家,虽然无言经常“错”把他的家喊成“狗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