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龙象看了梁风一眼,假意咳嗽了一下,意思是在提醒梁风:严肃点。
便对杜飞说道:
“杜飞,据我所知,你儿子杜雷和梁风发生过节,并不是梁风挑衅在先,而是……”陆龙象看向杜雷。
杜雷被陆龙象看得心虚,不禁自己为自己打气昂首挺胸道:“但是,梁风有错在先!”
“雷少,我哪里有错了?”梁风在陆龙象的提醒下,已经收起了脸上的笑容。
“就是……”杜雷说出两个字来,居然说不下去了,他总不能说是因为孙明调戏梁风的情人结果被梁风狂扇脸,然后孙明便怂恿着自己而找上梁风的吧?——这种小事当着父亲的面,恐怕都说不过去。
梁风眼带笑意地看着杜雷,倒是想听听他能说出什么来。
见自己的儿子说不出一个甲乙丙丁来,杜飞脸上也是没有光彩。
似乎是脸上挂不住了,杜飞猛拍一下屁股下的沙发道:“不管怎么样,梁风你绑我儿子就是不行!”
梁风微微眯起眼睛来,还是忍不住地道:“你儿子招惹我在先,你们没有话说了,就强词夺理——杜首长,你知道吗,你这叫赖皮!”
“……”杜飞无语。
这一次,陆龙象并没有阻止梁风顶撞杜飞,看得出来,陆龙象也是看不下去杜飞杜雷父子强词夺理的霸道作风了。
杜飞说不过梁风,便转头看向陆龙象:“老首长,你们今天来,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带梁风过来放了你的儿子,顺便大家化干戈为玉帛,就此息事宁人。”陆龙象道。
“息事宁人?”杜飞冷笑,“好一个息事宁人!你们这态度,是要息事宁人吗?”
“陆龙象,我敬你是华夏兵王,才对你再三客气。你如果再不自重,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你是华夏兵王,但那已经是十五年前了,现在华夏的军队,是我杜飞统领的!不再是你!”
杜飞突然从沙发上跳了起来,王霸之气侧漏。
霍!
陆龙象也一下子站了起来。
陆龙象本就身材魁梧,站在杜飞的面前,高出杜飞一头来,在个头上,就压了杜飞一截。
陆龙象回应道:
“杜飞,你最好撒泡尿自己照照。你以为你将老子弹劾下台,老子就不能翻身了?老子不屑和你这个小人争罢了。老子想要再上台,振臂一呼,你看你统领的那些部下有几成会听你的?!”
“你——”杜飞居然说不出话来。
看到陆龙象发飙,梁风只觉得陆龙象在自己心目中的形象又他妈的高大几分。
什么叫牛人?这就是!
什么叫霸气侧漏?这才是!像杜飞那样的气势,在陆龙象的面前,顶多也就是王八之气侧漏。
宁彪的表现则是不温不火,似乎见惯了陆龙象发脾气的样子。
陆龙象继续道:“既然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咱们就往明里说吧。我今天带梁风来,就是要放了你的儿子,咱们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以后井水不犯河水,谁也不再招惹谁。这一点,我已经给梁风做好思想工作了。你儿子这里,就由你来做思想工作。”
“如果我和梁风踏出这杜家大院后,你儿子或者是你再找梁风的麻烦,我不敢保证梁风会不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来。”
“你——”
杜飞目瞪口呆地看着陆龙象,居然又一次说不出话来,哪里像是华夏之师的大首长?
似乎他对于陆龙象的气势,天生就有一种畏惧。
“我们走。”
陆龙象说完,便对梁风和宁彪说道。
梁风忍不住地走到陆龙象的身边,夸赞了陆龙象一句:“师傅,听你讲话真是太痛快了!真爽!”
陆龙象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看了梁风一眼。走在前头,带梁风和宁彪离开杜家客厅。
“慢着!”
杜飞突然叫住陆龙象他们。
陆龙象停下脚步,看向杜飞:“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这么一缓冲气氛,杜飞也有了一些脾气,看着陆龙象冷哼一声,然后便看向了梁风:“梁风,雷儿身上还有你下的蛆虫蛊,你不给他解了就要走——这就是你想要息事宁人的做法?”
原来,杜雷见梁风他们要离开,他便赶紧给自己的父亲说了这事。
陆龙象有些神色讶异地看了梁风一眼,没有想到这个家伙居然学会了蛊术,便对梁风说道:“梁风,你给杜雷解了身上的蛊虫。”
梁风走出来,笑道:“好说。”
“只是这解蛊的时候,会有些疼痛,雷少,你要忍耐一下哦~”
其实,解蛊哪会有疼痛?梁风这样说,也只是想在离开之际,好好捉弄一下杜雷再离开,反正有陆龙象这个牛掰老头在自己的身后撑腰,不欺负白不欺负。
“你……你这是在耍我!”杜雷想到这是梁风要整自己玩。
听言,杜飞气道:“梁风,你没有诚意!”
梁风笑道:“你觉得我在耍你,那就不解了呗,反正这蛊虫在你的身上,又不是在我的身上。”
“你——”杜雷气得吹胡子瞪眼。
“……”杜飞也没招了。
“雷儿,你……你就忍受一下。”杜飞只好让杜雷忍受一下,受一时的疼痛,总好过蛊虫呆在他的身体里,就像是一个不定时炸弹要让他安心。
杜雷只好点头,气呼呼地看了梁风一眼:“来吧!”
梁风冷笑,便撮起嘴唇吹响了控制蛆虫的蛊音,先让它们咬了咬杜雷的脑髓。
“啊——”
杜雷猛然抱头,双拳忍不住地捶打自己的脑袋,不到一秒钟的时间,他便翻滚在地,在地上滚来滚去,面部表情,痛苦到了极点!
杜飞一脸疼爱地看着自己的儿子,同时也是抬起头来,恶狠狠地瞪着梁风。
这样持续了大概有十秒钟的时间,梁风便收手了。毕竟这样下去,如果超过半分钟的话,就能让杜雷不死也要变成脑残。
见好就收的梁风便吹起了解除杜雷身上蛆虫蛊的蛊音。很快的,就看到从杜雷的头顶发间,慢慢钻出一只如米粒大小的蛆虫来。
陆龙象和宁彪看了,差点要吐。
梁风解了杜雷身上的蛆虫蛊后,微微一笑,对陆龙象宁彪说道:“其实,这蛆虫和那什么里面的蛆虫不一样的,它很干净的。”
“哇——”
杜家管家听着,忍不住率先吐了出来。
……
等梁风和陆龙象离开杜家后,杜雷头颅里的疼痛感也慢慢消失了。
杜雷走到自己父亲的面前,很不甘心地道:“父亲,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杜飞摇了摇头,“雷儿,算了吧。”
“父亲,你怎么了?”杜雷不解,“你是不是怕刚才那个老家伙?他是华夏兵王又怎么了,现在父亲你也是啊!”
霍!
杜飞从沙发上起身,怒目看向杜雷,扬手就要教训一下杜雷,但终是因为杜雷是他的爱子,没有扇下去。
杜飞悻悻地收回右手,气哼一声,负手而立,对杜雷说道:“我称不上华夏兵王。”
“……”杜雷怔了一下,能让自己的父亲说出这句话,看来刚才那个老头真的不简单。
“可是,父亲,我不甘心!”杜雷愤然道,“就算刚才那个老头很厉害,可是,父亲,你当年不是将他扳倒,坐上了他的位置了吗?——你能扳倒他一次,难道就扳不倒第二次吗?”
杜飞神情微动,眯起眼睛来,似乎是在遥想当年。
旋即,他转身过来,看着自己的儿子说道:
“雷儿,这件事先放一放吧!我来想想办法。”
杜雷一喜:“父亲,你的意思是……”
“哼!”杜飞冷冷哼了一声,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