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阿姨点了点头绪道:“你说的也对,夏天。我只是感到可惜,我为什么叫他祖师爷,他可是开山立派的宗师级人物。不曾想心里积怨太深死后不入了魔道。”
这时候我却想:“唉,没什么好可惜的,死了就死了,我看他也并不厉害多少,还不是被我手中的宝剑给收拾了。”
又是几个光着上身光着脚的男子把水中怪物,拴在一个木桩上。
看着他们像对待一只牲畜似的把水中怪物绑了起来。
我平生第一次强烈的觉得动物与动物之间是不平等的,甚至有时候人与人之间都是不平的。
然而,面对这只怪物我应该把它看成低等动物,还是看成是有人的思想情感的异类呢!
也许他什么都不是吧,所以我还是觉得称他为怪物好。
几个男子拿着长鞭使劲的抽打那只怪物,怪物在那里疼得不停挣扎,它张大嘴巴,想大声的叫嚷,可是怎么也叫不出声来。
这时候怪物被打的已经是皮开肉胀了,我实在不忍心看下去就闭上眼睛。
可是每过几秒钟又听到陶阿姨说话的声音:“看见没,夏天,等一下我们就要喝那些东西,这样就可以把我们身上的东西给弄出去,听这里的人说,它们还可以当做药材来使用,价值很高,非常难得。”
听到这种话我忍不住睁开眼睛,看到眼前的一幕差一点吐了出来。
那怪物被打的眼泪鼻涕分不清楚了,几个男人手中拿着碗,去接从怪物鼻孔,口中和眼眶里流出来的各种液体。
“我靠,难道要喝那么恶心的东西?”我心里感到一阵阵的发麻。那是唾液眼泪鼻涕结合在一起,而且我闻到了一阵阵的恶臭。
我转头看了一下小梅的反应,这时候她也是睁开了眼睛。
正想对小梅说什么,不等我开口,突然小梅噗的一声把之前吃进去的东西吐了出来。
“小梅,你怎么样?”我焦急地问了起来。
小梅摇了摇头表示没什么,然后问自己的母亲:“妈一定要喝那些东西吗?我宁愿死在这里,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对它。”
看来小悔也是同情起这只水中怪物来。
不等陶阿姨说什么,我安慰起小梅来:“小梅,你别那么多愁善感了,我们能活着回去算是不错了。他又不是人,他们这样对这只怪物,一定有他们的理由,你闭上眼睛好了,但是这些东西一定要喝,为了活下去。”
陶阿姨在旁边附和道:“你看小梅,夏天都这样说了,夏天说的对,还有什么比活下去更重要的呢?”
听了这番话,小梅不去看木桩上的被抽的面目全非的怪物,她闭上眼睛,两行眼泪从眼角流了出来,不知道她是因为感觉受到惊吓,还是同情起那只怪物来,然后说了一句:“这一切真的是所谓的命运吗?我不相信……”
我突然间感觉小梅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幼稚,或者说她一开始是个幼稚的女孩,但是经历一些事情以后,她的心智发生了变化。
至少那一刻,我是这样看待小梅,以至于我都在那里睁大眼睛,呆呆的看着她好几秒。
很快四个男子端着碗来到我们的旁边,想起碗里的那些东西,感觉自己场子里面的东西在翻涌要吐出来了,可我使劲的忍着。
我想至少应该给小梅起个表率作用吧!心里这样一想我就变得无所不能,立刻接过男子手中的碗,一口气把碗里面的液体灌了下去。
奇怪的是,这时候一点臭味都没有,丝毫没有恶心的感觉,甚至慢慢的觉得全身无比舒服。那种舒服了感就像是一个人在烈日下徒步远行,然后饮了一口甘甜的泉水,通身清爽感瞬间涌遍全身。
小梅和陶阿姨她们呆呆的看着我,我知道是我的举动让她们吃惊。
事实上我也感到吃惊,因为那些东西喝进去以后,跟我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这是怎么回事啊?想不到喝进去那么舒服,大哥还有没有再给我喝一点?”我看着自己旁边的男子说道。
那个男子好像听得懂我的意思,他摇了摇头。
小梅说: “夏天你骗人的吧,想骗我喝,现在都臭的要命。”
“小梅,我骗你干嘛?你看我像是骗人的样子吗?快喝吧,那味道不是一般的好!”
这时候杨叔叔说话了:“夏天说的对,女儿你就别想那么多了。”说着杨叔叔也是把碗里的东西一饮而尽。
最后我们四个人都把东西喝进去了。
几分钟以后感觉有东西在额头上动,不过并不疼。
慢慢的,那东西从额头顺着血管移动到太阳穴,一直向下经过脖子。然后移动的速度越来越快。手上脚上的血管中都可以看到他在移动。
那东西始终没有停止移动,感觉在四肢百骸之中以电流的速度迅速地窜动。
从来没有那么舒服的感觉,舒服的甚至让我产生一丝丝幻觉:要是一辈子能这样就好了,永远不要让它停下来。我闭上眼睛,想象着天空白云,清风徐来。
不知不觉进入梦乡,那是一个很神奇的梦,那里奇花布景,草长莺飞,有轻揉的白云,湛蓝的天空,有不知名的花的红艳,还有鸟儿飞过的倒影在水中……
当我醒过来的时候,仍然躺在河边,我转过头看见小梅坐在一旁。
心中不免奇怪:“小梅,你好了吗?你爸爸妈妈呢?”
“哦夏天你终于醒了。”这时候的小梅看起来满脸洋益着青春少女的气息,清澈的眼睛。好像没有经历过任何令她不愉快的事情。
我说:“快帮我把绳子解开,怎么是你一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话刚说完,看见陶阿姨和杨叔叔从不远处的河边走来,陶阿姨手中拿着一些野草。
说那些草是给我吃的。
“为什么是给我吃?你们呢?”我不解的问起陶阿姨来。
小梅给我松绑以后把我拉到一边,有些尴尬的样子向我解释:“听这里的首领讲,他一开始不知道你是那个。”
“什么意思啊小梅我听不懂。”
小明说话仍然很含蓄:“你从来没有真正的碰过女人是吧?”
“意思是我喝那些东西跟碰女人有关系?”
我脑子飞快地转动的,突然有所意会:“说处子身体恢复的比较慢,一开始这里的男子把我们当成两口子,我是个女的,那东西女人喝了不怎么样,但是你喝了就不一样了。”
听到这种话我想笑,但那时候感觉身体很虚弱,连笑的力气都没有。
不过我还是问起小梅来:“你怎么知道?”
“我妈妈说河中那些怪物对处子有特别的嗜好,如果不及时处理的你的身体会越来越弱。”
看来小梅说的不假,否则我不可能那么长时间没有醒不了,甚至我怀疑刚才做那些奇怪的梦是不是因为喝了那些东西有关。
接下来我就按照陶阿姨所说的,把她弄给我的那些野草煮了汤喝了一些。
不得不说陶阿姨还是有两下子,我的身体很快恢复过来。
我问过陶阿姨我们身上的那些东西是怎么消失不见的。
这时候小梅却回答了这个问题:“夏天当时你昏迷不醒,我倒是看的一清二楚,我看到一个奇怪的东西从每个人的嘴巴里钻出来,那东西就像是蜥蜴,但是只有两只脚,然后它们都跑回河里去了。”
问题算是圆满解决了,寨子里休息了两天以后身体恢复的很好,接下来安心回家。
想起来时路,那种艰辛并不觉得让我心里感到有压力。原来一个人经历过生死磨难之后可以变得很坚强。
所以那时候我就想,那一段回家的路算什么,我甚至有徒步回家的自信和勇气。
事实上我们也没有必要走路回家,经过一番打听以后,我们所处的位置,其实就是云南边疆的哀牢山上,那里有原始森林。
坐在颠簸的长途汽车上,看着各色各样的人,我心里感到万分荣幸,活着真好!
回到陶阿姨家已经是事后第三天了,想起奈何谷的钟种事情,好比是我人生中一个美丽的插曲。
在小梅家里四个人围坐一起,真像是一家人。我都奇怪自己适应了这样的生。可是我应该高兴还是难过呢?现在说不清楚了。
不过要面对的还是要面对,我现在的任务就是守好封门店。
小梅把我送到院子门口,关心的对我说:“这几天大家都累了,你回去好好的休息吧!改天我送好吃的来给你。”
“进去吧小梅,早点休息,你看我壮的像头牛,会有什么事?”
别过小梅一个人走在灯火阑珊的大街上,感觉我住的那个封门店跟这里的街道格格不入,其实从这里到我住的地方最多只是半个小时的路程。
好久又没有给家里打电话了,人在他乡,不管过的好不好?家始终是你最温暖的港湾。
电话拨通了,可是我还没有开口,电话那边传来了妈妈担忧的说话声:“小天啊!你现在没事吧,最近怎么样?妈妈总是梦见你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要是在外面感到委屈回家里来吧!”
“妈妈没事的,我现在很好,那只是梦没什么。”
“可是妈妈担心啊!总是梦见你像乞丐一样,住在破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