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匕首看起来同旁边的玉像材质相似,只是大概是因为刀刃太薄,才会看起来是透明的。
只是,看着这柄匕首,阿九却觉得有些眼熟,因为这匕首的样式颜色,像极了师父送她的大光明匕首。
如今这柄大光明匕首正被贺拔毓随身带着,片刻都不敢离身,所以,同阿九一样,看到这柄匕首,贺拔毓的眉头也微微皱了皱,忍不住扶了扶腰间,想确定下自己的匕首是不是还在。
只是,他的手刚动了动,却被阿九一下子攥住了,这让他不由得一怔,因为阿九的手冰凉,而且手心似乎还湿漉漉的。
这若是别人,贺拔毓一定会以为她害怕了,因为紧张才会手心冒汗,可是,区区一个玉像而已,他们什么风浪没见过,这点小事,又怎么会让阿九害怕?
只是,他刚要安慰阿九,阿九的手却迅速松开,对他低低的说道:“这两把匕首并不一样。”
听阿九这么说,贺拔毓立即不再去摸自己腰间的匕首了,而是使劲攥了她的手一下,低声道:“你放心,我知道。”
此话一出,两人之间再没有半句话,而这个时候,梅先生已经拿着手中的匕首跃跃欲试了,他用匕首在眼前挥舞着,色厉内荏的喊道:
“小三子,我就算杀不了你,也可以让你暂时消失,只要你消失了,我就可以把她再次藏到你找不到的地方!”
“你这是想杀我?”看到梅先生的样子,芍先生的脸上冷笑更甚,“好呀,你来呀,来杀我呀,我倒想看看,你究竟怎么杀我!百多年前你伤不了我,如今,你更伤不了我,你注定了是我的手下败将!”
“啊——!”此时梅先生的脸色已经涨得通红,他大喊着就要向芍先生冲过去。
贺拔毓见状,身子动了动,似乎想要上前帮忙,可是再次被阿九拉住了,她低声对他说道:“难道你不觉得这个芍先生说话很奇怪吗?”
“奇怪?哪里奇怪?”贺拔毓皱眉。
“如果梅先生没有骗咱们的话,百年前他即便没能杀了小三子,但是却也是伤了他的,可刚才,这个芍先生却说他百年前并没有伤他。
你不觉得他说这话是自相矛盾吗?而且,这个芍先生从头到尾都在说我们,但是却从没有承认……”
只是,阿九的话刚说到这里,场中的情形却似乎发生了变化,眼看梅先生已经向前冲了两步了,但是,突然间他又一下子站住了,然后他的脸上突然闪过一丝古怪,脑袋向身后玉像的方向转了转后,又重新面向了芍先生。
以为他怕了,芍先生笑的更加张狂,他一脸鄙夷的说道:“怎么,你怕了,你怕我杀了你吗?呵呵,看来不管你死多少次,仍旧是最怕死的呀!”
“五年前……”梅先生盯着芍先生突然开口道,“五年前,你是不是在我家门口杀了一个给我报信的女子?然后把她的尸体丢到了尸骨坑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