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玦见她这般慌张,才站起身来,刚站稳,鹤寻夕就抖的更加厉害,花玦问道:“你身后如何?”
“有、有有东西?……”鹤寻夕一脸恐慌,见花玦朝着她走的近了,也不管什么,一把就将花玦的衣襟抓的紧紧的。
花玦下意识握住她的手,道:“什么东西?”
“我、我我我我不知道……”鹤寻夕抖着唇,脸色惨白的看着他。
“转过来,本王看看。”花玦看向她,道。
“不行不行不行!我转不过去转不过去的!”鹤寻夕只觉得身后什么东西抓住了她的衣服,而且越抓越紧,她能确定这绝不是衣服挂在那根树枝上这么简单。
“莫怕。”花玦见她这幅样子,就要将她扳过身,鹤寻夕却死活不转身,生怕转了身子,就看到更可怕的东西,花玦无奈,只好伸手将她往自己身上一带。
鹤寻夕以为他是要将自己扳过去,整个身子的僵住了,竟一动也不敢动,只能从嘴里发出惊恐的‘伊伊’声,她只觉身子向前一倾,落进一个宽阔的怀里,便再也没有转向别处,鹤寻夕皱着眉,小心翼翼的睁开眼,入眼便是刚才花玦面前的篝火,和白色的衣料,反应了半晌,她才意识到这是要越过了花玦的肩膀才能看见的景色,而自己是在花玦的怀里。
“王、王爷?”好半晌,她仍觉得衣服上紧皱的感觉没有松弛下来的迹象,便踌躇着开口:“你、你你你我身后的是什么啊……”
许久都没听见花玦的回应,鹤寻夕疑惑的抬头望去,就看着花玦紧蹙着眉,表情凝重的看着自己的身后方向。
鹤寻夕心里顿时‘咯楞’一下,这下好了!这幅表情,定是没有什么好的事情,早知这样,她该无视了自己屁股上的伤,挤着与二九一同去百次那个小县城,虽然折磨人了些,可好歹能避开着怪异村庄的黝黑恐怖,和她背后诡异的不知名的东西……
她身后的莫不是幽冥殿里跑出来的鬼魂吧?还是魔界的低下魔物?完蛋了完蛋了!这么想着,她身上的鸡皮疙瘩也起的更加厉害,捉着花玦衣襟的手也越抓越紧,身子也一同往花玦身上靠。
花玦似是感受到了她的不安,将放在她身上的手稍稍用力,按了按,而另只手则向自己的腰际摸去,却在摸到本该装着软剑的地方是空落落的,才想起自己掉落在狐狸洞的软剑,只是微微皱眉,便凝气于掌,狠狠劈向牵在鹤寻夕身后的黑色幕帐般的东西。
可刚劈下去,那黑色幕帐竟像是有生命一般,自动闪开了他的掌,往枯木后面躲去,花玦皱眉,看着黑色的幕帐往后缩,便想往前跟着去探个究竟,却忘了怀里还有个鹤寻夕,顿了顿,便要将她推开。
感受到花玦要将自己往外面退,鹤寻夕又怕又慌,只得死死抓住对方的衣襟,正打算怎么样都不放手的时候,头顶传来花玦的声音,“莫怕,它已经退到枯木另一侧去了。”
鹤寻夕听了这话,紧绷着的神经才松懈了下来,一个愣神,便被花玦从怀里拎了出来,花玦也不再看她,径自就往幕帐缩回的地方走,鹤寻夕回过神来,便立马跟在了他的身后,一步也不敢离开。
“王爷,你你刚才看到了什么?”鹤寻夕在花玦身后小声问起,却不见花玦及时回答,鹤寻夕好奇抬头,便撞在了花玦看似削薄却实则坚毅的背上。
鹤寻夕吃痛,揉着鼻子,道:“王爷咋啦?”
却见花玦没有要回答她的意思,只是径自直直看着前方,鹤寻夕因为身高,只能看到花玦的肩膀与背影,只得悻悻摸着自己的鼻子,绕出花玦的身子一些,自己好奇的往前看,只见原本枯木后应该也是浸没在黑夜中颓废枯槁的村子,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竟是明晃晃的日阳高照,而那本该在那里立着的村子,也变成了一望无际,鳞次栉比的壮阔屋宇,竟似是无边无际了。
鹤寻夕惊讶的张着嘴,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便见着两人面前的空中缓缓降下几个俏丽的仙子,迎着笑的灿烂如花。
“天哪……这又都是什么和什么?”鹤寻夕看着眼前的几个美貌的仙子,愣愣开口,却得不到花玦的回应,鹤寻夕撇撇嘴,这王爷的心思怎么这么难琢磨?一会儿冷一会儿热,一会儿又不冷不热,烦死人了!她狠狠朝旁边的花玦瞪过去,刚转过头,还来不及瞪,便看对方缓缓的向面前的几个美貌女子走去。
见着这个情形,鹤寻夕大大的翻了个白眼,男人都一个样,见了美貌些的女子,无论是再出色的男人,都表现出和任何雄性生物一样的反应,鹤寻夕撇嘴,往花玦前面多走了两步,走到了他的前面,对着那几个女子,便道:“我家主子路经此地,却和原本问的路一点也不一样,正想着找个人来问问路,正好几个妹妹来了,快与我们说说,这里是什么地方,怎么样才能继续往肃州走,寻夕在这里谢过妹妹们了。”
可她说完,那些女子却像是没有看到她,也没有听见她说话一般,直直的看着她身后的花玦,笑的明艳惑人,鹤寻夕撇嘴,低声道:“怎么今天一个两个都把老子当成了空气?奶奶的。”这么低声抱怨着,便吼道:“喂!小妹子!姐姐问你话呢!你是听不懂人话吧你啊!看你长得……”
说到一半,鹤寻夕就愣愣怔住,对了!人!人啊!人!人不会从天空降下来啊!鹤寻夕顿时满头大汗,她平素里见惯了从天上降下来的,从地里钻出来的,从水里窜出来的,她倒是给忘了,自己现在不在别的地方,应该是在人间的!
而人间的人,也不能飞不能钻不能窜的!完了!鹤寻夕咽下口口水,这仙界规矩森严,断是不会让任何仙人仙屋落入凡尘,这神祗更是不屑到凡间来游历,那这剩下的,不是妖就是魔……
“王、王爷,这下事情不妙了,咱们、咱们赶快走吧。”鹤寻夕悄悄退后两步,靠着花玦的肩膀,低声道:“她们,她们不是人啊!不是善类!咱们不走就只能被吃了。”
说着,便拉着花玦的衣袖,往后转身,却见身后竟是广阔的一片青青草原,来时的枯木已经消失的一干二净,此时他们正站在一个能够俯瞰这繁华与壮阔的好地方,是个连接着下面无数豪华屋宇琼楼和草原的小山包。
饶是景致壮丽雄浑,鹤寻夕却是没有任何欣赏的心思,着急的思忖着怎么能逃脱她们,可正在想着,身侧的花玦竟往前走去,鹤寻夕大骇,道:“王爷!现在不是逞能的时候!你一介凡夫俗子,你打不过她们的,她们是………”
刚说着,花玦便已走到那几个女子面前,鹤寻夕急忙跑上去要再次拉住他,可手刚伸出去,花玦便在那帮子妖魅女子的围绕下,消失了。
原地只剩下,鹤寻夕愣愣,半晌,才回过神来,看着远处一片戴着飞檐的华贵
屋宇,惊诧出声:“额、额诶!!王爷!?”
“妈的!这到底是个什么破地方?!”在鹤寻夕叹了八十四次气后,终于还是向着小山包下的城郭跑去,等在城里晃了大半天后,她是实在走不动了,找了个不起眼的小巷子,拍了拍石阶上的灰尘坐了下去。
鹤寻夕坐在巷子里,往外打量,这城郭说好是好,一砖一瓦比那京都有过之而无不及,一草一木更是郁郁参天,若是要说这里住的人是那天上的玉皇大帝,都不会有人生出怀疑,可这么华丽的城郭里,竟然不是熙熙攘攘的热闹情形。
街道中就连一个人都没有,小贩妇人,出行的人,什么都没有,只有敞开着的商铺,店铺,和人家大院。
更别说是刚才带走了花玦的那几名女子的身影,鹤寻夕挠挠头,这个地方虽是阳光明媚,却让她渗得慌。
花玦被抓去以后,鹤寻夕才明白了独身一人的好处,就算是遇到什么奇怪的事情,她一个人一定跑的比千足的蜈蚣还快,更别说只不过是被困在了一个不知名的地方,等过一段时日她的法力恢复一些的话,她便能从这里面轻易脱身。
可现在好了,自己没被抓,也没人要对她做什么,自己却愣是不能安心等着,等法力一恢复就闪,还要没头没脑的东奔西跑,找那累赘!
哎,鹤寻夕蹲坐在石阶上,拍了拍脚边的裙裾,长长的叹气,却突然听到巷子里似乎有急促的脚步声,鹤寻夕好奇的探出头往外张望,刚伸出头,便看到一俊秀小童通红了脸,从她刚才来时的路急急的跑过。
鹤寻夕这回总算是遇到了一个活的,没多想,就窜出身子,朝着那男娃跑了过去,男娃本将全部的心思放在眼前的路上,被突然窜出来的个人影着实吓了一跳,竟下意识跳了两跳,惊叫出声。
见他这幅恐惧的样子,鹤寻夕也是被他吓了一下,连忙好声安慰,道:“我不是坏人,我不是坏人,不要怕,不要怕啊。”
那人却不见有停下的意思,还是往前死命的跑,鹤寻夕扯了扯嘴角,只得卯足了气力,与他一同跑,一边跑一边问道:“朋友,你为什么跑的这么急啊?而且你知不知道为什么这里一个人都没有啊?还有啊我想问……”
“闭嘴吧!你还问!这个时候这么紧急!你你!你!你看后面就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急的跑了!”那小娃一脸老成,恼怒的打断她。
鹤寻夕闻言,疑惑转头,便看到穿着打扮与刚才带走花玦的那些女子一样的女子,漂浮在空中,追在他们身后,只不过带走花玦时,女子的数量只有几个,而这次,追着这个小童的女子,有一大群。
“诶嘿~小哥没看出来你魅力还挺大的呀~这么多桃花儿跟着你跑啊?”鹤寻夕转头揶揄道。
可那小童只是狠狠瞪了她一眼,便不再与她说话,鹤寻夕虽是知道这些女子对她一点兴趣也没有,自己停下也没有关系,可是她又实在是不想丢掉这好不容易见到的与她一样不是这个地方的人,咬了咬牙,便继续与小童并肩跑着。
跑了许久许久,也不见那些女子有停下的意思,鹤寻夕终于忍不住开口,道:“我、我、我说小哥,你到底、是、是强奸了人家的娘,还是、还是把人家给卖进了妓院?为什么、为什么她们还这么奋力的追啊?”
“我呸!你才强奸了她们一家门呢!你还没看出这些不是人啊?这些都是这魔障之中的魔魅!被她们抓住,你小爷我就玩完儿了!”那小童转头瞪着她道。
“你咋知道这么多啊?”鹤寻夕吃力道。
“也不看看你眼前的小爷是谁!?能不知道的多吗?”小童略带着得意道。
“我他妈又不认识你!你是谁我怎么知道啊?现在、现在这种时候,你就他妈不能挑重点的讲、讲啊!”鹤寻夕一个趔趄,好不容易又跟上了他的步调,怒道。
“重点?我哪儿知道哪是重点哪不是重点啊?小爷只知道,只要是进了这个魔障,就别想出去啦!他妈的!你那个他妈的是重点啊?也没听你不讲吧!?就许你讲不重点的东西,就不许小爷讲啦!”小童道。
“好、好你个、牙尖、牙尖嘴利!我他妈、我……我问你,为什么出不去了?我告诉你,你别吓人!我可是吓大的!”鹤寻夕怒道。
“吓人?你是人啊?”小童直直的跑着,也不看她,也不减慢速度,反而跑的更加卖力,道:“这魔障以吃人为乐,白天吃男人,晚上吃女人!要出去,只有从外面打破它!从里面,是一辈子都出不去的!除非我家师傅云霄上神在这里,不然没有超凡的实力,进去了,就啥都别想,等死吧!”
“云霄?上神?你是神界的人?”鹤寻夕皱着眉瞥了他一眼,道:“神界的人来这里做什么?等等!等等!什么叫做白天吃男人,晚上吃女人?”
小童不屑的瞥了她一眼,道:“当然是你听见的那个意思,还能有什么意思?”顿了顿,又道:“放心吧,小狗妖,你这么大的骚腥味儿,这挑嘴的魔障是绝不会吃你的。”
“诶?”鹤寻夕愣愣的看向他,好半晌,才道:“……你确定你真是神界的人?”
“这是当然!我可是上神座下最得意的门生弟子,是你这种小妖怪永生永世都只能瞻仰的云霄上神座下的!”那小童好不得意的又瞥了鹤寻夕一眼。
“诶……那不知老人家你如何称呼?”鹤寻夕见了他的一脸得瑟,顿了好半晌,才幽幽道。
“什么个老人家!我可是难得的青年才俊!我叫什么还能告诉你啊?”不知是恼怒还是气愤,小童的脸庞突然涨得通红,朝着鹤寻夕低吼道。
“这不是你说你厉害吗,一般不是都应该是老一辈的吗?而且我想知道知道这名字是否小妖有在妖界听过啊。”鹤寻夕在男子看不见的地方挑了挑眉,道:“难不成你刚才的那些都是吹嘘,你根本就是神界的一个小打杂的,什么云霄上神的座下弟子,都是你吹出来的?所以,你什么都不敢说?”
“谁不敢说了?小爷,你小爷叫熏衣!是神界上神云霄座下最得意的门生!”叫熏衣的小童怒道。
“熏衣?”鹤寻夕愣了愣,迟了一会儿,哈哈的捧腹大笑起来,眼泪也几乎挤出了眼眶,道:“你、你你叫什么玩意儿?熏衣?你、你是女人啊?哇靠你个!”
“笑!有什么好笑的!这是儿时师父亲自给我取的名字!”熏衣懊恼的怒道。
“哈哈哈哈哈!!超好笑!”鹤寻夕定睛往熏衣脸上直直的看去,顿了好半晌,道:“嗯,确实有那么些小女子的样子了。哈哈!熏衣,熏衣!我的天!我要跑不动了!”
熏衣乘着她笑弯了腰的时候,狠狠侧着身,将她撞到在地,怒道:“笑死你才好!”
鹤寻夕却没有因为这事,
恼他,依然是笑的欢乐,竟在地上翻滚了两圈,在艰难的爬了起身来,急急的跟了上他,笑却还是没止住,道:“熏衣?你真是神界的人?”
可熏衣却因为她刚才的大笑,恼怒的看着前面,只管往前跑,也不管她说些什么,问些什么,鹤寻夕也不恼,不再笑他,擦着泪,道:“好了好了,我不笑你便是了,你告诉我啊,你真是神界的人?”
“……嗯。”好半晌,熏衣才闷闷道。
“那你知道不能进来,你还进来?”鹤寻夕说着,‘扑哧’的笑出声来。
听了她的笑声,熏衣又转过头来,狠狠的瞪了她一眼,道:“我这是被师傅封了法力,不小心跌下了神界,跌进了这魔障里,这能怪我啊?”
“那你的封印什么时候能揭了啊?”鹤寻夕问道。
好半晌,熏衣道:“师傅同意揭的时候呗。”
“嗯,那这个就没什么盼头了。”鹤寻夕想了想,道:“你有办法让你师傅知道你在这里不?你不是说你师傅强的一塌糊涂吗?要是他来了这里,你不是就不用担心会被吃掉了吗?”
“我……没有。”熏衣低着脑袋,跑的更加奋力,像是在泄愤。
“我说你跑的这么快做什么啊?”鹤寻夕看着跑在自己身前的熏衣,无奈道:“反正你只要跑在她们前面一些就行了,不用这么拼命啊。”
说着,便往后看去,刚转头,便停下了脚步,喊住了在前面跑的卖力的熏衣,而熏衣听见她在喊自己,便疑惑的转身,问道:“你做什么……”
说到一半,便没了声音,不知什么时候,追在他们身后的那些妖娆女子,已经消失一空,鹤寻夕愣愣道:“是快到晚上了吗?所以他们将男子都吃光了?”
“这倒不是,”鹤寻夕听见熏衣的声音,疑惑着转身,便看熏衣脸色凝重的看着空中,道:“看着天色,一点也不像是要到晚上的样子,而且听闻这魔障找到了美貌的男子,都是要先拘在一个地方,慢慢享用的。”
“慢慢……享用?”鹤寻夕听的心中一凌,那便是说,花玦现在应该是活着的没错了。
“怎么?小妖怪你怕了?”熏衣戏谑的看向鹤寻夕。
“怕个头!你才怕呢,也不知道谁刚才跑的比四只脚的都快上一倍!”鹤寻夕撇嘴看向他,问道:“你可知道这魔障会将美貌的男子聚集在什么地方?”
熏衣愣了愣,刚想还嘴就听她这么问,便笑道:“你问这个做什么?莫不是要去挑两个相貌好看的,做你的小爷?”
“我呸呸呸!”鹤寻夕朝着他猛呸数下才听了嘴,抹了把嘴,道:“我家主子被那魔障里的小娘子给惑去了,我得去救他。”
“你的主子?”熏衣疑惑的看着她,道:“这么笨的妖?”打量了她半晌,点头道:“也难怪,你这么笨了。有这样的主人也不容易啊。”
“去你的!我主子是……”刚想说,鹤寻夕突然想起熏衣好歹是神界的人,若是让他知道了花玦是人,那不是就暴露了自己在人间?到时候,怕是要吃不了兜着走的,便连忙改口道:“我主子那是大大的聪明!比你们都聪明!”
“那他还能被那低级的魔障爪牙给魅惑去了?我看他是比谁都傻吧?”熏衣不以为然的笑道。
“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没听过?”鹤寻夕毫不介意的说道,瞟了他一眼,道:“再说了,你这么聪明不是也在一样被困在这里?”
“我、我这可不一样,我不过是意外罢了。”熏衣面色不自然的瞥过眼,连忙扯开话题,道:“藏人的地方,我准确的位置是不太清楚,可传闻我倒是听过的。”
“说来给我听啊,我好快些去救我主子。”鹤寻夕急道。
熏衣看着她,缓缓道:“我听说,魔障分雌雄,一头雄一头雌,这雄的那头便藏着女子,这雌的这头,便藏着男子。”
“这里有两头魔障?”鹤寻夕疑惑的打断了他。
“屁!你到底是不是妖怪啊?你怎么这个都不知道?魔障是一整只的!我们现在正在他的肚子里呢!他分两头,一头是雄的另外一头是雌的!”熏衣白了她一眼,道。
“嗯……”鹤寻夕思忖半晌,板着手指头数着,道:“不就是两头吗?一头雌的一头雄的。”
“屁!我那意思是一头,另一头!”熏衣怒道:“你怎么就这么笨呢你?”
“嗯……不就是一头和另一头吗?”鹤寻夕疑惑的看向他。
“……”熏衣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来,半晌,道:“我知道了,这么说,我的意思是一边和另一边。你懂了没?”
“……哦!”鹤寻夕狠狠拍了下手,恍然大悟,道:“你早他妈这么说不就结了?还搞得一头两头三头的,吓死谁啊你?”
“明明就是你笨的和猪一样!”熏衣白了她一眼,继续道:“不过我告诉你,你现在想着就你家主子,可不是这么容易的事情,雌的那边若是有女子靠近,估计是要引的魔障狂躁起来的,到时候魔魅全出来了,你没救出你家主子,自己就变成魔魅的食物了。”
“你怎么知道?魔障会狂躁?”鹤寻夕疑惑问道。
“这魔障存在又不是一天两天,能知道这种事情,算不上什么大事。”熏衣看向她,顿了顿,扯着嘴角,缓缓道:“只不过,对于你嘛,当然是件不可想象的事情了。”
鹤寻夕嘴角抽了抽,道:“我不觉得同样身在魔障肚内的你,有什么好得意的。”
“我知道一些妖精,穷其一生都无法知道的东西,当然是件只得骄傲的事情,小妖怪你莫不是嫉妒我?很嫉妒我?特别嫉妒我?”熏衣戏谑的看向鹤寻夕,问道。
“你知道的再多,过一段时间,不还是要变成魔障的大便?有什么好嫉妒的?嫉妒你能变成博才多学的大便?”鹤寻夕一脸鄙视的看向熏衣。
“……”熏衣顿了许久,道:“至少我博才过了!多学过了!”
“对对,同样也大便过了。”鹤寻夕满不在乎的摆摆手,道:“我可不想和你浪费时间,快告诉我,雌的那边儿在哪儿?”
熏衣道:“我劝你还是不要去送死的好。”
“你快告诉我,别废话。”鹤寻夕不耐烦道:“大男人还这么婆婆妈妈的做什么?真不够爽快的。”
熏衣:“……”
“到底是不是男人啊!给句痛快话!”鹤寻夕道。
“是!”熏衣掷地有声。
“快说。”
“我!”熏衣顿了半晌,愤愤道:“靠!”
刚‘靠’完,便看着鹤寻夕用鄙夷的眼光看着自己,下意识就惊觉不好,果不其然,鹤寻夕下一句便用鄙视到死的口吻道:“男人不是用‘靠’就能出来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