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寻夕刚要不甘示弱的瞪回去,却被花玦侧身挡在了身后,便听着花玦轻笑道:“女王说笑了,她怎么可能是在下的夫人?她不过是在下的婢子罢了。”
“这么说来,你尚未娶亲?”
也许是花玦的态度大大的取悦了妖界女王,又也许花玦那在妖界绝无仅有的清逸吸引力妖界女王。
妖界女王竟将他们带回了她的宫殿,妖界女王斜卧在她的大床上,她将花玦招上了那带着黒木阶梯的大床,而鹤寻夕则被凉在了一边,站在离床不远处的地方,看着那女王将手一寸寸移到花玦端坐的膝头。
一股无名业火就从丹田里升了上来,灼灼的烧着她胸腔里的那颗心。
“正是,在下尚未成亲。”花玦垂着眸,淡声应着。
“呵呵,这倒是稀奇,”那妖界女王满意的笑了,却问道:“你这般摸样,何以还尚未成亲?”
“女王聪颖,定能知晓在下为何没有成亲。”花玦道。
“这我怎么能知道。”妖界女王说着,便慢慢朝着花玦移了过去。
“……”鹤寻夕看着像蛇一样慢慢扭向花玦的妖界女王,心头一阵愤懑。恨不得现在就冲上前,把她扯到床下,狠狠的踩两下。
“当然是因为还未碰到能如在下心的人。”花玦轻声道,将手一番,扣住了妖界女王放在自己膝头慢慢往上移动的无骨柔夷上,轻轻揉捻。
妖界女王仰头看向花玦,眼中全是迷恋的笑意,她道:“如此说来,能进你心的人倒是难。”
“这倒不难。”花玦俯下身,轻轻触碰她的唇,轻声道:“只要有心。”
“……”看着不远处的两人你来我去的调弄,鹤寻夕心中的那股无名业火终于在胸腔炸开,灼的她生疼,她知道花玦只是骗对方,可她就是看不得花玦与别的女子如此,她艰难的别过眼,不再看,却又忍不住想看。
妖界女王顺着他的唇,就要往上迎,却被花玦先一步抬起头,她不满的看着花玦,可对方丝毫不以为然,悠悠低笑道:“女王实在是心急,连在下的名字都不曾知晓,便急着让在下唐突女王?”
听了花玦的话,女王的脸色果然又绽出花来,她笑道:“那、你叫什么?”
“在下姓花,单名玦。”花玦道:“到还不知道女王如何称呼?”
“艳姬。”女王笑了笑,伸手抚上他的胸膛,“如此,你便可唐突我了。”
“……”不大不小的声音,正好传入鹤寻夕的耳朵,心里顿时就如同炸开了毛,要是可以,鹤寻夕愿意唐突她全家!
“自然是……”花玦伸出修长的手指,慢慢从艳姬的下颚滑到她的峰顶,轻轻拨弄,再往下滑,艳姬也不恼,反而翻侧了身子,将自己全部展现在花玦面前,笑吟吟的看着他,满脸邀约,花玦的手越发往下,她便扭动的越发露骨。
看的鹤寻夕几乎冲过去抽她!
可花玦的手,却在她小巧的肚脐下方突然停了下来,艳姬不满的扭动身子,可花玦却笑着将手抽了回来,艳姬伸腿攀住他收回的手臂,对方却波澜不惊的俯下身,轻轻咬吻了她的唇,在她腿侧不轻不重的昂了一把,艳姬松开了腿,他才离开了对方的唇。
艳姬嗔怒的看向他,道:“这是做什么?”
“……”做什么?!咬死你!做什么!鹤寻夕只觉得她看着这一幕,实在是大大的超过了她的承受范围,她几乎听见自己牙根的‘咯吱’声。
“女王陛下身旁的蝴蝶太多,花玦怕自己难以令女王陛下满意,更不愿做女王陛下的玩物。”看着艳姬慢慢变得难看的脸色,花玦仍是不卑不亢,道:“倒不如让在下心心念着女王陛下便好,也省的以后伤心难过。”
“呵呵,你不过是怕以后我不再宠爱你,这有什么,我与你保证,决不……”艳姬满意道。
花玦却打断了她,道:“凡人终是凡人,总有一天容颜逝去,女王大概不会想看到在下那副样子。还请女王陛下在这殿里给在下一处小小的角落,让在下好陪伴着女王陛下。却又不至于将女王陛下的兴致破了。”
“你这是什么话?”花玦的话说的不卑不亢,淡漠冷然,却听在艳姬耳朵里,像是凄然委屈,她连忙坐起身来,靠在花玦身旁,道:“你如何能扫了我的兴致?”
“女王成全。”花玦还不等她靠近,就站起身来,作揖道:“这样便是最好的。女王若是能想起,就来看看在下,若是不能想起……在下,也并不强求女王……”
“你这是……”艳姬盯着花玦那张如同青莲一般,却又胜似青莲的倾城脸孔。不由有些失神,却又是十分得意,“我给你间屋子,你好生呆着,等过两日我去看你。”
花玦又道:“请女王将在下的婢子一同赐给在下,这些年一直是这个婢子在伺候在下,若是换了,在下大概要不习惯了。”
“我这里这么多的小妖,你非要你那个什么都不能做的婢子?”艳姬道。
“那婢子是在下从家带来的……”
言不言尽,却已表明了一切的愁思与怅然,艳姬也不好再拦,便道:“行了,你下去吧,”说着,便招了招手,让手下将花玦与鹤寻夕带了下去。
见总算能走,鹤寻夕也是长长的舒了口气,等到出了艳姬的房间,她才急忙追上花玦,她还记得妃卿的那一下,让他伤得很重才是。
鹤寻夕担忧道:“主子,你、不要紧吧?”说着,就伸手要捉花玦的衣袖。
可花玦不着痕迹的将手移开,没让她抓住,淡声道:“无碍。”
花玦明显的疏离,让鹤寻夕心里一钝,没由来的疼了疼,她干笑道:“主子?我只是担心你的……”说着,便噤了声,碍于前面的小妖怪,总是要小心点才好。
“无碍,切莫忘了,主仆有别。”花玦扫了她一眼,却让鹤寻夕心中一梗,对方眸子里几乎没有带上温度,只是冷冷的扫了自己一眼。
“主子?”鹤寻夕的声音忍不住的颤抖,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所见所闻,不过是进了个宫殿,可对方的转变实在大的让她无法接受。但对方身上的伤,还是没法让她放心,她道;“主子,真的没事了吗?”
“无碍。”
等小妖将他们带进了房间,离开,将门关上以后,她低声道:“现在这里谁都没有了,不用再装了。主子。”
“装什么?”花玦褪下外衣,冷声问道。
“当然是装作你很喜欢艳姬的样子。”不然还能装什么?鹤寻夕顿了顿,道。
“如何要用来装?”花玦将外衣放好,转身过来,冷冷看着鹤寻夕,鹤寻夕被对方眼中的冰冷怔的发愣,就听他道:“爱慕女王,乃是由心所生,何需佯装?”
“你不是……你怎么能喜欢她?”鹤寻夕强作笑颜,道:“她是妖,你是人,你们……”
“妖又如何?人又如何?”花玦冷声反问,“若是
爱慕,便在一起,又有什么错?”
“……”可你说过,你喜欢的人是……鹤寻夕动了动唇,始终没有质问对方的勇气。
“并不是每个人的想法都一样。”花玦道。
“……”鹤寻夕心头一震,对方的话根本就像是在暗指自己一般,可她有她的为难……但她根本说不出口。
“行了,晚了。”花玦顿了顿道。
“……晚了?”鹤寻夕不知道对方的晚了,到底是指天色还是指他们之间,不管是指哪个,她都觉得难过。
“我乏了。”
“我、那我出去。”鹤寻夕垂下眸,慌张转身,贴在门上的手却怎么也动不了。
正在发愣间,花玦的手便从她的身后伸了过来,鹤寻夕心跳漏了一拍,心中竟生出些期望来,却见对方将另一侧的门打开,又听对方道:“出去吧。”
等她出了房间,花玦便毫不犹豫的关上了门,看着对方连看也懒得看自己一眼的模样,鹤寻夕的心突然像是掉进了冰窖里。冻得她直直的打了个哆嗦。
“……”大概是晚了。鹤寻夕愣愣看着紧闭的房门,发着呆。
房门内,过了许久,那握着拳放在门上的手才缓缓放下。
鹤寻夕愣愣看着房门半晌,才失落的转身想要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却突然想起,她压根就没有房间!
刚才那带路的小妖怪只给花玦分了间屋子,就没给另外一间!他竟然还让她出去?!这要怎么睡?虽是夏末时节,夜晚只不过凉爽一些,可妖界的阴气显然比人间重的多了,鹤寻夕无语的看着灯火照耀下,院子里树梢上结的冰棱。
她现在要怎么办?
鹤寻夕又看了看花玦紧闭的房门,最后失落的坐在了房外的石阶上,靠着石阶上粗壮的柱子圈起了膝盖。
翌日,清晨。
艳姬这个妖界女王似乎真的将花玦放在了心上,第二天她来了个大早,花玦还没起,她就来了,身后跟着许多的仆人,声势也颇为浩大。
就是这颇为浩大的声势,将靠着柱子睡着了的鹤寻夕给吵醒了。
“小丫头,你家公子还没醒?”艳姬摆弄着自己的手指甲,漫不经心的问着。
鹤寻夕愣了愣,才意识到她口中的‘小姑娘’是在叫自己,连忙道:“女王,公子一向晚起。”说着,控制不住大声的打了个喷嚏。
这确实不能怪她,昨夜的温度实在低的够可以,更别说是她这样刚到妖界的,就连住了妖界一辈子的妖怪也都觉得冷。
可艳姬却不会管这里面的因为所以,只知道对方在自己面前毫无遮拦的打了个喷嚏,这是大大的不敬,冲撞的很!脸色一下子阴沉下去,举起手就要挥下来,怒道:“不想活了!”
还没挥下来,门就‘吱嘎’一声,开了,花玦从里面打开了门,中衣外只披了件外衣松松斜斜,别有一番清冷慵懒的韵味,极为明媚诱人,只是惺忪的脸上,实在苍白的过了头。
艳姬也顾不上与鹤寻夕生气的事情,脸色也一下子软了下来,笑吟吟道:“花公子,你醒啦?”
“女王,你怎么来了?”花玦惊讶,可声音还是有些虚弱。鹤寻夕听着,不由有些担心,虽然昨日花玦一再说自己没事,可她是知道的,妃卿的那一击,哪是一介凡人能够受得了的?怕是损伤不小。
“我不过,想来看看花公子,住的可还习惯?”艳姬越过鹤寻夕,走到花玦面前,似乎是觉察到花玦语气中的虚弱,她问道:“花公子是否是住不惯?我看,这脸色是十分的虚弱啊。”
“……”母夜叉!现在倒装起良家女来了!鹤寻夕心里一股子幽怨,身上还一股子未回暖的凉意,里外都难受的很,可又想到花玦的伤,心里又担心的紧。
“倒好。身体应该是没什么大碍的。”花玦淡笑道。
“应该?”艳姬有些疑惑,却很快将那疑惑抛之脑后,笑道;“若是无碍,那今日花公子随着我去赏花如何?我想着,这妖界的花,花公子是肯定没见过的,一定会觉得十分有意思的。”
“……”鹤寻夕站在石阶下,担忧的看向花玦,心里忽上忽下,听了艳姬的话,更是难受担心,他千万不能答应,他的这幅身体,要是再去赏什么破花,怕是要撑不住的。
鹤寻夕不明白花玦为什么要说他什么事都没有,单看那脸色,就知道他身体有多差,连她都能一眼看出的事情,鹤寻夕恨恨瞪向艳姬的脚跟,这一届妖王,怎么什么都没看出来似得?!
“好。”花玦淡声道。
艳姬听了喜笑颜开,鹤寻夕则是心中一紧一抽,垂下眸子,她心里难受的慌,即为了他的身体,又为了他答应与别的女人赏花,做那些风雅的事情。
“等等!”鹤寻夕脱口而出。
“你又是何事?!”艳姬转身看向鹤寻夕,眼眸里全是不满。就连花玦也不由看向了鹤寻夕,他微微的皱了皱眉头。
鹤寻夕谄媚的笑道:“女王,不是我有事,是我家公子有事。”
“你家公子有事?”艳姬扫了一眼花玦,见对方垂着眸子,看着地面,脸色仍是那么苍白,心里顿了顿,“什么事?他自己没说,你倒知道?”
鹤寻夕不慌不忙,道:“公子因为爱慕女王,所以就是有再天大的事情,他都不会说出来扫女王雅兴的。可小的不一样,小的是公子的奴才,好好伺候公子是小人的本分,公子情况不好,小人当然要说出来!”
艳姬的眼神将信将疑,扫向花玦,似乎也觉得他的脸苍白的有些过了头。
鹤寻夕见对方似乎有些相信自己说的话,便道:“女王,我公子是被蛇妖给打伤了!女王不知,我公子与我误闯妖界,也就是因为那只可恶的蛇妖!若不是他我们是断然不会来这里叨扰女王陛下的!!”
“打伤了?”艳姬听了,倒是一顿,反手就将花玦的手腕捏住,鹤寻夕看着心里一惊,过了好半晌,艳姬的脸色果然沉了下来,连忙招了人手,又将花玦迎进了屋子,送上了床榻,鹤寻夕看的心一颤一颤。
等艳姬在花玦的床边坐下,鹤寻夕的心跳才稳稳回到了自己的频率。
等妖界的御医将花玦看了,熬了药,艳姬都还没有要走的意思,反而坐在床边,照顾起花玦喝药,鹤寻夕一边磨牙一边看着她一勺一勺的喂花玦。
“伤的这么重,怎么不跟我说?”喂完药,艳姬问向花玦。
还没等花玦开口,鹤寻夕就抢先道:“当然是因为我家公子仰慕女王多时,怕这点小事,妨碍了女王的雅兴!我家公子这可都是为女王陛下着想。”可鹤寻夕心里却是十分鄙视这妖界女王的,花玦的脸色,一看就不是身体舒畅的样子,可艳姬竟还在这里假心心。
艳姬明显不高兴有人在她说话的时候插嘴,眼神也变得阴鸷起来,道:“你如何又知道你家公子仰慕我多时?莫不是你变成了你公子肚子里的
蛔虫?!”
花玦脸上微微一紧。
鹤寻夕笑道:“女王这是有所不知!我家公子与女王是天定了姻缘!所以我家公子仰慕女王当然是在情理之中的事情,小人当然也就知道了。”
“你说来我听听。”艳姬挑眉。
“我公子在十岁的时候,就被得道高人算过一挂,说是将来的少夫人绝不是凡尘女子,而且位高权重,身份不俗,貌美惊人,与我家公子是绝世姻缘。”鹤寻夕道:“而且自我公子十五岁起,就一直梦见一个美丽的倩影,当时公子与小人形容过,自小人跟着公子这么多年一来,都没见到有过他形容的女子三分美貌的女子,本来小人还以为那只不过是公子的臆想,这世间定是没有那样美丽的女子的!可直到小人见到了女王陛下!才知道,这个世间竟然有这么美丽的女子,小人就猜想!一定是公子的姻缘到了,可是前一阵子的惊吓实在太过的多,小人一时间没能想明白,可经过昨夜的一番冻,才终于明白了一切,理通了这前因后果!所以才会对女王说这番话。小人的此番话,句句出自肺腑啊!女王陛下!”
鹤寻夕说完,偷偷瞄了对方一眼,却见着对方身侧的花玦,脸似乎有些黑,可一个恍惚对方的脸色又变得平静冷然。
而艳姬的脸色却因为鹤寻夕的一番话,变得好看了不止一点,她笑着看向身侧的花玦,道:“果真是如此,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女王不要听着下人瞎说,她不懂事,让女王见笑了。”花玦淡然笑道:“在下只不过是想着,默默伴在女王身侧便好。”
“你怎么能这么说?”艳姬道。
“在下无欲无求,见到女王后才知道情为何物。但女王位高权重,在下只愿有生之年能伴在女王左右,不求女王能记住在下,只求女王无事能够偶尔想起在下。”花玦说的淡然,却让鹤寻夕有种想要拍死自己的冲动。
“你既然来了妖界,便是与我缘不止于此,何来的无欲无求?我便是许你一个后位又如何?”艳姬道。
“……”鹤寻夕脑海中立马浮现出花玦戴上凤冠,穿着华丽衣袍的样子。一阵恶寒。
索性花玦也并没有同意,只是淡然道:“女王若是执意如此,还不如现在就了结了在下的性命,让在下在女王心中永远是这幅摸样的好。”
艳姬听着,脸色一变,眼中的神色变得阴鸷,放在双膝上的手也慢慢收紧,鹤寻夕眼尖,一下就看出了对方似乎因为花玦的驳意而变得恼怒,一下就扑到了艳姬的膝盖上,紧紧抓住她的手,哭道:“女王啊!陛下啊!你看在我公子一片真心的份上,就让他陪着你吧!不然他要是吃不下,睡不着!我们做下人的也不好过啊!公子与我从小一同长大,他就像是我一手拉扯大的孩子啊!你要是真的杀了他,我就像是没了孩子!你让我怎么办啊!!!女王啊!陛下啊!你不能这么绝情啊!我公子那时候天天梦见你,还每天晚上叫你神仙姐姐!神仙姐姐!你可是不知道啊!我这公子自从梦见了你!别的公子都不愿意同他一道玩了!!都以为他是傻子!一天到晚只会说那个神仙姐姐长啊!神仙姐姐短啊!我可怜的公子哟!女王陛下!你就同意了他吧!让他留在你身边吧!小的愿意多做一百人份的工啊!女王陛下啊!!”
“……”花玦的眼角微不可见的抽了抽。
艳姬也是听的一愣,但很快还是愉悦的笑出声来,道:“我这里可不缺人手。你起来吧。”
“女王陛下啊!女王啊!陛下啊!”鹤寻夕继续哭道:“我家公子一脉单传,你若是要将他杀了……”
“我什么时候说要杀你家公子?起来吧。”艳姬道。
见对方的脸色变得好了许多,又听了对方的保证,鹤寻夕见好就收,连忙起身,装模做样的擦着脸上的泪,抽搭抽搭,道:“谢、谢、谢谢女王陛下不杀之恩。”
艳姬轻笑道:“看不出来,你的这个婢子还挺忠厚老实了。”
“我家从小养大的婢子,对主子忠心是应该的。”花玦淡声道。
“倒是好,忠心的我都想要这么一个婢子了。”艳姬别有深意的看了眼花玦。
“……”鹤寻夕擦着眼睛的手顿了顿,心中咆哮,自己是她想要就能要的?!
“若是女王中意,不如让她到女王跟前伺候。”花玦却像是丝毫不介意一般,淡声道。
“……”鹤寻夕愣愣看向花玦,她觉得一定是自己听错了,不然花玦怎么会将她往火坑里推!而且还这么不在乎的把她往艳姬这个有去无回的火坑里推!!
“那我就问你借上一段日子。绝对好好的还给你。”艳姬竟也不推脱,便顺着花玦的话接了下来。
“……”鹤寻夕听了更是郁闷,她从没像这个时候这么希望自己是个厉害角色,这样她只要跺一跺脚,就没人会将她当作货品一样推来推去了。
“女王就是永远不还,在下也愿意将她交给女王。”花玦道。
“……”你丫是愿意!受灾受难的又不是你!鹤寻夕本来对花玦身体的担心顿时烟消云散,只剩下绵长悠远的幽怨。
鹤寻夕留在妖界打杂已经快一周,起初她还以为艳姬将她借去,只不过是装个样子的借去守个夜,或者端茶、递水干个小活,可现在她才明白艳姬将‘借来’的她发挥到了多么的极致,似乎要把花玦和她住在这里的本给赚回去,艳姬对给她分配活计十分的慷慨,不是让她洗衣服就是让她烧火准备洗澡水。
总之,鹤寻夕领到的活,从没有一样是轻松的。
除了这件事让鹤寻夕颇为郁闷以外,还有让她更为郁闷的事情,那就是在她负累干苦力的同时,她还要看着花玦和艳姬两人亲亲我我。
鹤寻夕不明白,到底是怎么样的人来建这所宫殿,才会建成在洗衣服的地方还能够看到艳姬宫殿里的花园。
那个人,不,那个妖,一定是个很爱花的妖。鹤寻夕想。
“花公子,这几天的气色看起来好多了。”艳姬笑吟吟的抚上花玦的肩头,笑道:“这妖界的住所是否已经习惯了?”
“托女王吉言,在下好许多了。”花玦笑着将女王的手拉下放在自己手心里,道:“这里当然是住惯了,女王在这里在下怎能住不惯?”
艳姬一手捂嘴轻笑,一手在他手心里搔着,“花公子从来都是这般油嘴滑舌?”
“当然只对女王一人。”花玦笑道。
远眺的鹤寻夕原本就阴霾郁闷的心情,在看着对面两人你来我往的过程中,慢慢变得更加阴霾,也许是错觉,每天这个时候,她来到这里的浣衣房,都能准时看到花玦和艳姬在这里你来我往,好像是专门要表演给她看的一样。
大概是自己的多心了,不管是花玦还是艳姬,应该都不是那么无聊的人。鹤寻夕皱了皱眉,继续拍打揉搓着盆子里的衣服,不过怎么的,她都无法忽略她心中的那个小小的疙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