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卿知道轩辕景睿是故意让他承受不公,让他看着自己的地位,名利,以及一切被轩辕飞夺走,兄弟俩就会产生矛盾,甚至严重激化,最终自相残杀,来达到轩辕景睿报复他们母亲的不忠之快。
直到十岁那一年,轩辕飞一次因外出狩猎时被野兽袭击而命悬一线,轩辕卿偷偷跑去守了轩辕飞三天三夜,并将自身大部分的血液献给了这弟弟,才保住了轩辕飞的性命,兄弟俩从此敞开心扉,人前不合人后默契。
这些年,轩辕卿步步为营处心积虑,承受了多少常人不敢想象的磨难,才拥有了今日披靡半壁江山的实力,却还要隐蔽锋芒,如履薄冰,应付那些容不得他的人,这其中轩辕飞在暗中起到的作用可以说是重要至极。而那些人选择从阿飞入手,已经是摸到了轩辕卿的软肋。
回到眼前。
听了多吉阿南的话,轩辕卿眉头深锁。
多吉阿南看准了轩辕卿的犹豫,给予提示,“火仓国公梁小侯爷的势力不容忽视,公梁老侯爷更是一条隐匿的腾龙,有这对父子相救,你大可将心放在肚子里。”
轩辕卿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但那日在飞魂崖边他全身疼痛欲裂,未能及时想到公梁允寒的“不易”二字是在故意激他,有公梁允寒的倾力相互,唐汐汐很可能已脱离险境,但若他现在不去,就等于将唐汐汐送给了公梁允寒。
多吉阿南知道轩辕卿在顾虑什么,“阿飞的大脑已经被冰封,只有你的血可以将他唤醒。”
轩辕卿依旧不语。
多吉阿南心里越渐阴暗,继续说道,“一名年纪不大的少女不会对任何男人的亲吻都有反应,而唐汐汐的身体天生只与你相配,公梁允寒也不外乎一点点去暖化她来赢得她的心,这其中要用的时间不会短,等你轩辕卿将事情尽快解决,再去找她也不迟。”
“你怎知道?”轩辕卿诧异。
多吉阿南笑笑,“这次你回纳疆之后,我发现你身体内的阴毒越渐严重,而这些是因你最近频繁情动,并且情动的对象与你相辅相成,就会造成你如此,我又怎么猜不到?”
轩辕卿想到唐汐汐每次虽心里排斥他这个人,但是他亲吻她时,她的生理上确实有着连她自己也把握不住的情动,这正说明她与他根本就是天生的一对,要是没有公梁允寒的出现,他或许早已与汐汐双宿双栖。
“阿南,你先帮我盯着阿飞的状况,等我回来和你齐心救治阿飞!”轩辕卿撂下句话就往外走,然刚刚跨出门槛,突如其来的开始身体发颤,头重脚轻,眩晕不已,“噗~”晕倒在地。
多吉阿南早知道轩辕卿最终会有此决定,所以在轩辕卿醒来之前就下了药,会连着泛出阴毒,自身难保,就不可能再去找那个讨厌的女人。
多吉阿南走出门,扶起轩辕卿,喃喃道,“阿卿,莫怪我!”
翌日。
清晨的阳光照进山崖底,鸟儿“吱喳~”的在枝头清唱,天边的朝霞是让人眼前一亮的颜色,精神振奋也由此而来。
公梁允寒睁开双眼,自己躺在草堆上,篝火留下少许的火苗,上面夹着一只烤鸡,洞内安静的连外面虫子嗡嗡声都能听到,可汐汐怎么不见了,昨晚不是抱着她睡觉的?定是因他两天两夜没好好休息过,昨晚撑不住睡着了。
洞外,植被茂密,静的可以听到风儿吹落树叶的声音,偶尔几只生灵急速奔走,鸟儿扑着翅膀落在枝头,周围拔地而起的山崖像是斧头劈开过一般凛齐,山洞后的溪水涓涓流淌。
“汐汐~汐汐~,你在哪儿?汐汐~”公梁允寒到处喊叫,整个崖底都要被他翻了个遍,找不到唐汐汐的身影,这里很可能会有野兽出现,她现在被封住了功夫,遇到危险怎么好?
“允寒~,允寒~,我在这儿,我在这儿,允寒~快来救救我~”远远传来唐汐汐的呼声。
公梁允寒寻着声音探去,难怪他刚刚找不到她,原来她被架在一个苍天的古木大树上,身上竟还被困了绿色的藤条,是谁将她绑上去的?这山林里还有其他人?
公梁允寒奔到树下,“汐汐~,你别怕,我这就上来去!”
唐汐汐看见公梁允寒就安稳了好多,“嗯~,我就知道你一定能找到我的。”
听了她这话,公梁允寒心里生出愉悦,抱着粗犷的树干,四钱下就爬了上去,解开唐汐汐身上的藤条,怕她没工夫跳下去会摔倒,索性将她背在背上,顺着树干往下滑。
唐汐汐现在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不能逞强,随着公梁允寒安排。
女人趴在男人的背上,因为背上有伤,胸前束带缠的不是很紧,两块饱满的东西贴上男人后背的那一刻,感到他的身体有些紧绷,不知是碰疼了他的伤处,还是因为她的女性特征让他尴尬。
安全落地。
公梁允寒将唐汐汐前后左右仔细的查看,“你有没有受伤?要不要紧?”
唐汐汐摇摇头。
“你怎么上去的,这崖底还有别人?干嘛绑着你?”
一提到这儿,唐汐汐就要气炸,尴尬的羞涩一扫而空,双手叉腰满面的怒火,喷着吐沫星子,“允寒,我知道你这两天照顾我太辛苦,我也想为你做些什么,我就早起来给你烤了鸡,想着再给摘些野果。
他妈~的,就在我摘果子的时候突然感觉身后有人跟着我,我回头看又没有人,一连几次都这样,然后我就骂了句‘见鬼了’,哪知脑袋后面就挨了一拳,一个不大的身影蹦到我面前指着我的鼻子骂,‘爷爷才不是鬼,你这么老这么丑的才是鬼’。
我一看是个七八岁的小屁孩儿,穿的跟野人一样,满脸的脏,头发就是草堆,我问他是不是也从山崖顶上掉下来的,他说他才不用跟咱们一样的笨办法下来,说他有别的路可以自由进出这个谷。”
公梁允寒好奇竟然还有这种事,插话道,“他知道咱们俩是掉下来的?还说什么?”
唐汐汐一边还沉浸在被人耍了的愤怒里,一边儿拉着公梁允寒往山洞的方向走,“我也问他怎么知道咱们是从山崖上掉下来的,他说那天亲眼看见了,也知道咱们摔伤了,他不来救咱们就是想看看咱们会不会摔死。”
“他有没有说他是从哪里进出山谷的?”
“我也是跟他套近乎问他,可是他说我是个老不死的,嫌我难看,不愿意告诉我,然后也不知道他撒了些什么香粉,跟你书房里那两盆玉兰花的香味一样好闻,接着我就迷迷糊糊,还听见他说再也不想看见我满脸的皱褶,给我嘴里塞了个什么药丸儿,特别苦,入口就化吐都吐不出,等我再醒来的时候就听见你喊我。”
唐汐汐想起那小屁孩儿说她又老又丑时,像嫌弃满身流脓的恶疟人一样,她心里就不舒服,真想晚上身上长金毛儿的时候出来吓吓那孩子,让他做一晚上的噩梦,哭爹喊娘去。
公梁允寒拉着唐汐汐就跑。
“允寒~,你~,你跑什么,你是不是想到哪里能出去了?”
“不是,他给你吃的药丸儿也不知是什么成分,万一是毒药怎么办,快去溪边多喝些水将胃里的东西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