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我说,大哥!”
苏天御是个见缝就插针的人,他一把拉过江州,走进里侧室内,关上门嘀咕道:“这矛盾刚开始,黄培山就给我大哥调走了。咱讲点道理,巴拿城最危险的渗透任务,包括营救博昂,那都是我大哥带队干的吧?他在拿生命为团体做贡献,他老黄一句避嫌,就把功绩抹了,这不合适吧?”
江州听到这话,也没有反驳,因为苏天南不光有功,而且还间接救了他们一命,不然当时众人也很难在布克眼皮子底下逃走。
“打个电话吧,行吗?”苏天御哄着江州说道:“哥,算我求你了。”
“唉,我是真拿你没办法。”江州无奈地叹息了一声:“你是在针眼里,都能看见对你有利的事!”
苏天御更加无奈地回道:“千万别这么说了,我特么忙活来忙活去,最后还没有大白升得快呢!我跟谁说理去啊?你说我容易吗?哪头不照顾到了,都要崩盘……。”
……
苏天御这一招迂回救大哥,本意是想让苏天南在华工会内站起来,拿到自己应得的功劳,有资格上桌发言。
但没成想,江州一个电话打过去,黄培山竟然当天就被调走了,理由是协会觉得他和苏天御闹得太僵,再见面会很尴尬,所以让他离开,并重新委派苏天南过来商谈后续事宜。
黄培山虽然心里有点憋屈,但也懒得和苏天御周旋了,毕竟大局已定,所以接到电话就走了。而王啸则是作为军事主官,必须得留在这边,不过也不会再发表任何意见了。
晚上十点左右。
苏天御亲自开车,在机场接到了大哥。
一上车,苏天南竖起大拇指说道:“这招牛逼啊!你都不知道,江州给我们理事主袭打电话,直接就说,苏天南和龙城方面的联系密切,他来谈会更好。卧槽,这一句话,我直接起飞了!”
“怎么起飞法?”苏天御笑着问。
“你大哥现在是华工会的理事了!虽然座次是排在末尾,但也算是决策层的人了。”苏天南笑着说道:“整得真不错啊,小老弟!”
“这是你应该拿的。”苏天御皱眉回道:“谁像你那么二啊,天天在前面冲锋陷阵?!你看黄培山除了会用嘴,还干啥了?人家不照样是副会长啊。”
“帐不是这么算的,大家分工不同而已。”苏天南叹息一声说道:“六子,其实我跟你说实话,华工会的这帮人,其实都挺团结的,也真的是有理想目标的。我们协会这么大,但贪污腐败的事情却很少,这也是为什么我会愿意留在这里的原因。那天你和黄培山杠起来,我是想说话的。”
“说什么?”
“其实,你的防御是有道理的,因为咱们经历的事情太多了。明远之前和你搞得那么好,最后不也散了嘛。你有想法,也挺正常的。但华工会的本意,也不是要分权,而是王啸他们觉得巴拿城是个军事驻训的理想场所,如果能要下来一点地盘,这对后面的扩充和发展活动有很大益处。”苏天南轻声说道:“本意是不坏的。”
苏天御瞧着他:“哎呦,现在是理事了,开始为你华工会说话了呗?!”
“滚,你别阴阳怪气的。”苏天南停顿了一下,脸色严肃地说道:“其实有件事儿,我一直没和你说……。”
“什么事儿?”苏天御随口问道。
“唉,算了,我答应过之前的上层领导,先不说这个事情。”苏天南摆了摆手。
“你看你这人,说话说一半的?”苏天御被勾起了好奇心:“赶紧的,别磨叽!”
苏天南看着弟弟,犹豫了好一会才回道:“你别激动昂。”
“我激动个毛啊!”
“……你爸,我大爷,是华工会的创始人之一。”苏天南直言说道。
“吱嘎!”
急促的刹车声响起,苏天南坐在车里,差点没被甩出去。
“你说什么???!”苏天御不可置信地问道。
“他是华工会的创始人之一。”苏天南皱眉说道:“这个协会跟我们家是有渊源的。我打听过,最先发起立会决议的,总共有十三个人,现在绝大部分都不在了。我听说……大爷当初出事,也是替不少人扛雷了,所以……华工会这边对我,对你,都是有特殊感情的。不然之前,也不会利用军备的事,把第三师推给你。”
苏天御呆愣地看着他,脸色苍白。
……
外宾招待酒店内。
王啸坐在沙发上,挺不满意地说道:“华区确实给我们的支持太少了,如果项司令能派人给老三角过个话,把压力给到苏天御,那他的态度绝对不会这么坚决……!”
“行了,别说了。”江州有些无奈:“事情都已经这样了,你说你进屋都念叨一个小时了,这还有什么用?”
“我说的是实话啊!在立场上,我们坚定地站在华区这边,可你们关键时刻,也不公平啊!”
“你坚定个什么啊?”江州皱眉反问道:“让你说,每年给你们捐的活动经费,能养活几个军?而你们在大区的立场上,有过正确态度吗?一直喊,只合作,不听令的调子,你还谈什么立场啊?!”
王啸沉默:“这也不能怨我们啊!咱们从华区来的人,立场肯定是没问题的。但协会要发展,就不可能不吸纳本土力量,现在人员一融合,想法上肯定是有分歧的。毕竟这里面有不少人,都是跟老周一块打过仗的……。”
“别说了,行不?”吴瀚插了一句。
“咋了?我说的不是事实吗,吴公子?”
“什么事实都没用了。”吴瀚无语地托着下巴回道:“那白宏伯都提着裤子从布鲁娜家里出来了,你说你还犟个什么劲儿?人家通过一张床,就完成了与巴拿城最深度的合作,你还能怎么地?!”
“……真的吗?”王啸也懵了。
“州州,你下手晚了!”吴瀚扭头冲着江州说了一句。
江州咬了咬牙,沉默许久后,也懊悔地说道:“确实晚了!我应该让你上的!!”
“对啊,你这娶谁自己说的不算,但我没所谓啊!”吴瀚急得直搓手掌:“我娶个这级别的老婆,他不亏啊!”
……
华府。
十几名穿着便装的警务人员,从一处咖啡厅内抓捕了一名嫌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