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月夕不可置信的问:“花这么大的力气就是为了造这么个家?”
贝尔很确定这一点,“是的,一会儿你就明白了,如果没有这个反重力的深渊,麟角菊螺一定被鲲鲸吃到绝种的。”
说完,他命令所有瞭望台的瞭望手注意观察海情,船的二侧舫墙也被他安排了不少水手负责警戒海面下的异常情况,贝尔还让科尔的逍遥号劲量和自己分的开些,突然有瞭望台的水手报告,左边海域有情况,贝尔连忙右满舵迅速规避,没过多久,一个黑色的阴影迅速逼近海面,幸好船已经离开了,不然光这阴影的面积刘月夕就能推断出这巨大的生物能轻松的将好快风号撞个粉碎,是一头巨大的鲸鱼直挺挺的浮出水面,纺锤形的身躯,头部是突起的覆甲,蓝色的皮肤,标志性的鲸鱼尾巴就比好快快风好大一倍,若是拍下来,非粉身碎骨不可。
这就是鲲鲸,海洋的霸主,只见它一跃出海面,将身躯拉的笔直,朝着黑色风洞的方向冲进去,没有一会儿,巨大的身躯也给弹回来,重重的落入海中,溅起的浪花将船拍的左右摇晃,但是眼尖的刘月夕还是看到了一闪而过的细节,鲲鲸的嘴里叼着一只巨大的麟角菊石,没过多久,一只超长的菊石螺壳冲出水面,没一会儿便没入海中。
好多钱啊,刘月夕看的二眼放光,这要是能回收一根,那可就发大了,这玩样可是巨型浮空战舰的主材料,随便一根的价值都是以亿来计算的。不过这显然属于白日做梦,目测这根菊石螺壳就比好快风号还要长,又怎么可能捕获呢。
现在最要紧的是安全离开这片海域,贝尔说的没错,这样的庞然大物浮出水面,若是预警不及时,哪怕只有一次,几乎是必死无疑,抱有侥幸心态不可取,只有在这样透亮超高可见度的海水环境下,预警鲲鲸的出没才是可行的。
船一路航行,有惊无险,终于到了出口处,贝尔命令所有人固定好自己,他们要下去了,有过先前的一次经验,刘月夕没有那么害怕了,船又剧烈的颠簸了好一阵子,啪的又落入水中,他们下来了,逍遥号紧随其后,也落入水中。成功了,他们成功穿过颠倒浮空海,刘月夕解下绳索,走到船长贝尔跟前,贝尔没有理会他,只是自顾自的看着各项数据,然后有看看天上金耀夫的轨迹,拿出笔记不停的计算,最后他拿着惯定仪器,大笑不止。
刘月夕不解的问,贝尔回答:“东家,我们有希望抵达迷失大陆了,真的有希望,我们将创造历史。”
刘月夕还是不能理解,贝尔指着惯性定位仪器上的数据,“你看,惯定仪指的的方向,我算过了,没有太大的偏差,你知道这意味这什么吗?”
刘月夕摇摇头,“是方向,这片海域是抵达迷失大陆的最后一道难关,又被称为轮回海,由于我们以前都是绕着颠倒浮空海探险,即使上去,也早早的就下来,所以就是那次最接近近成功的探险,我们也只是抵达这里,便完全失去了方向,我记得那个时候惯定仪已经完全错乱了,绕路时间上又拖得实在太长,我的老师只能带着我们返航,而其他冒险突进轮回海的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这话让刘月夕也很兴奋,“我们不是还有海图吗?会不会也有帮助。”
“这是自然,东家,我是个谨慎的悲观主意者,但是现在我不得不说一句,我们离迷失大陆仅仅一步之遥,抓紧时间,我们起航吧。”
“好。”
贝尔兴奋的喊道,“甲板上的水手主意了,拉满帆,东南风,我们起航。”
船航行了二日,都不是很太平,这片海域非常的不友善,各类海怪不断的攻击刘月夕的船,弄到最后只能是船上的符甲营轮岗做战斗值班,击杀海怪,不过好处是海鲜供应几乎管够,而且越是凶猛的海怪肉质越是鲜美,其中有一种能爬上来船的龙虾就极具攻击性,刘月夕楞砍了三剑才将它砍死,不过烤龙虾的味道确实不错。
杀海怪吃海鲜的日子还在持续,但是船长贝尔的脸色却越来越凝重,这可不是好兆头,担心引起船员不必要的恐慌,刘月夕私底下趁着贝尔在船长室的时候去拜访他,“贝尔船长,虽然船上的事情你说了算,但是我不得不问一句,最近怎么了,我看的出,你的脸色一直不太好,找没了几天前的兴奋感,是不是出了什么岔子,请告诉我,或许我们可以一起想办法。”
贝尔沉默了半天,在桌上摊出那张他绘制的详实海图,“抱歉,刘东家,这几天我一直在调整航向,但是总是觉得哪里不对劲,我们似乎迷路了。”
“这怎么可能,从颠倒浮空海出来,才第四天,按照你先前的说法,惯性定位仪器加上海图,还有你夜间观测天象的能力,就是要迷路也没这么快啊。”
贝尔让刘月夕先坐下,解释道:“您先不要激动,让人听见就不好了,我也觉得很奇怪,照说方向应该是没有问题的,但是这几天我试了好几个方向,但是结果都是一样的,我们都在朝着无风带靠近。”
刘月夕简直不敢相信,“无风带,我们不是应该越来越靠近迷失大陆,怎么遇见无风带,这样方向岂不是反了嘛?这怎么可能。”
贝尔也不解,“我也觉得奇怪,不应该这样的,真的不应该是这样的。但是不管走哪个方向,我们都遇上了进入无风带才有的迹象,无风带太可怕了,绝对不能冒然进入,那地方连引力桨叶都没法使用,我们会困在里面的。”
又是一个大难题,刘月夕想了半天,问:“会不会是仪表出了问题。”
贝尔摇摇头,说:“不可能,我悄悄和科尔取得联系,问过了,仪表指的方向是一致的,观星的结果也类似,问题应该不是仪表,但是按照地图,就不对了。”
刘月夕有点纳闷了,这张图是他根据宏演的结果印在只是水晶里的,和地球上的卫星地图差不多,就是有偏差,也不至于到南辕北辙的地步,不会这么倒霉吧。
“这样,贝尔船长,我们再试着其他的路线走走看,再试试,还有,告诉科尔,这件事情务必要保密,知道吗?”
又过了三天,情况依然没有改善的迹象,船上的气氛开始变得紧张起来,没有不透风的墙,一切都是时间问题,消息终于还是走漏了,船上水手的不安情绪开始蔓延,情况变得越来越糟。
大头陈点点头,刘月夕又说:“对了,把圣光教会的那位牧师也请来,他叫什么来着。”
大头陈提醒他:“维尔曼。”
“好的,让他也来,这会儿我们或许需要一点信仰的力量。”刘月夕考虑了一下,觉得还是有必要让教宗出个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