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矛斯城上流贵族所居住的雨神区,维斯卡将军府内有一幢别致的小楼,是将军给自己的宠子瑟奈造的别居,里面应有仅有,奢华的令人咂舌,别居房间的地面都是用兽牙编制而成的席子铺就,再配以各类功能性石板,舒适宜居,房内一男一女正翻云覆雨好不快活,男的问:“安娜,真的要离开吗?就不能不走。”
女的真是亚丽安娜,她并没有按照母亲的安排离开色矛斯,一来她不想过份牵连母亲,二来她很清楚母亲的计划成功的可能性极低,城外已经军事封锁了,想要出城没有官方许可被抓的概率太高,而且就算真的逃出去,真找个隐蔽的部落躲起来,别开玩笑了,过惯贵族生活的亚丽安娜去做一个终日劳作的猎户之妻,那还不如让她死了算了。
安娜在瑟奈额头上亲吻一下,“我也不舍得离开你,只是父亲想让我嫁人,我才不要呢,不得不跑路。你到底愿不愿意帮我。”
瑟奈跳起来,“当然愿意帮你,你求我的事情我什么时候让你失望过了。”二人的关系挺复杂,并不简单是表面上看到的那样,是一种富二代之间才会有的那种共鸣吧,或者说是惺惺相惜,亚丽安娜的叛逆在这些富家公子哥的圈子里很受欢迎和推崇,这些贵族少爷没有多少自由,安娜的抗争甚至可以说代表了他们内心的真实想法,他们希望安娜一直保持这样,近乎狂热的支持她,甚至将能否帮助安娜达成目标视为一种能力的象征,而这种力量有时甚至是不可思议的。
瑟奈取出一枚特殊的印章交给安娜,“这是父亲给我的特别通行证,船我也给你准备好了,都是军队的老船夫,绝对不会触发湖里的机关。”
安娜接过印章,又亲了瑟奈一下,“就知道你最搞得定。”
瑟奈非常得意,传奇的最后一次疯狂将会是他促成的,他赢了,不无嘚瑟的回了一句,“那是,我可比拉比可靠的多,你没有去找他帮忙吧,这家伙口风向来不紧。”
安娜穿上衣服,表示自己怎么会去找拉比帮忙呢,整理完自己的行李,和旧情人做了最后的吻别,瑟奈最忠诚的仆人引着她去湖边早就准备好的军用快速舟准备离开色矛斯,军队的船就是不一样,湖上有不少暗哨和陷阱,还有血神闽东的爪牙,幸好没有真上母亲准备的小船,不然拖累母亲不说,自己也肯定出不了柯柯湖。
军中快速小舟成功抵达岸边,负责护送的军官将亚丽安娜将她抱上岸边,以免弄湿了她的鞋子,“非常感谢你们,就送到这把,回去后代我向瑟奈致以我最诚挚的感谢。”
安娜正要离去,可是那几个士兵就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盯着她,她的心一紧,转身说道:“看来我把事情想简单了,我不会逃跑的,说吧,你们想要什么,财物还是我本人。”
为首的军官终于开口了,“少爷会喜欢你确实不是偶然,不过可惜,我们是老爷的人,交出拉比给你的城防地图,我们或许可以好好的乐一乐。”对方露出贪婪的目光,就像要把安娜吞食了一般,终究还是不那么美好,安娜闭上眼睛,“谢谢你告诉我这是维斯卡将军的意思,不过可惜了,我从来没信过瑟奈不出卖我,所以我在他身上动了点手脚。”
军官不解,“你说什么。”
安娜睁开眼睛,平静的看着几个人,“没什么,反正你们马上就要死了。”
突然几只鱿鱼触手从他们的胸口透出,几个人的心脏被活活掏出来,几名士兵在惨叫中痛苦的死去,绝望的乞求安娜饶恕他们,可惜,一切都太迟了,安娜的眼中没有一丝怜悯,反而戏谑的在欣赏人死亡时所特有的一种美感,没一会儿,几个勇武的战士都不在动弹,安娜大喝一声,“回去。”几只断了的触手掉在地上,湖边的水面上,一只猩红的脑袋没入水中,士兵的尸体化作一摊血水渗入泥土中,本应浮在湖上的快舟也消失的无影无踪,安娜紧了紧身上背的行李,该去哪里呢,她提起开山刀,劈开茂密的植物,往密林深处进发。
战事进行的有些微妙,红鸟部落不断在提卡的边境处搞摩擦,这让刘月夕不得不派大量的土著去边界巡逻,了解敌情,想要进一步扩大在碎骨方向优势的刘月夕不得不暂停了包围圈计划,改为以小股部队袭扰刺探色矛斯的情况,以攻代守,色矛斯在柯柯湖中的位置极佳,是天然的险要,加上怪物的存在,除了包围战术,没有别的好办法,只要刘月夕不想二面受敌,就不能轻举妄动,前前后后抓来的几个血巫师也得不到太多有价值的情报,对洪都拉海湾区的开发已经有小半年的时间,月夕离开的时间有些过长了,但是现在就回去,他又害怕好不容易争取来的局面毁于一旦,正发愁,大头陈喜气洋洋的走进来,“月哥,好事好事。”
刘月夕问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么开心,大头陈拿出一卷封装的很精美的地图,“这不会就是色矛斯的详细城防图吧。”月夕努力辩识了半天,不是很肯定的问。
大头陈点点头,“是的,月哥,我们详细核对过了,完全复合柯柯湖周边的地貌特征,就是建城时留下的工程图。”
“你们从哪搞来的?”意外之喜从天而降,让刘月夕有点不敢置信,生怕其中有诈。
大头陈解释道:“月哥,你放心吧,我们无意间抓到一名从色矛斯城逃出来的少女,这图就是从她身上搜出来的,这家伙应该是个贵族,带着好多贵重的财物,愣头愣脑的用金锭和部落的村民换食物,把人家吓个半死。她还称自己是大祭司黑矛的女儿。”
哦,这引起了刘月夕浓厚的兴趣,大祭司,那不就是血神闽东的代言人吗?真是瞌睡遇见枕头,他很想见见这个小姑娘,“把她带来,对了谁抓到她的,我要重赏。”
没费多少功夫,亚丽安娜和抓到他的武士小队得到了刘月夕的召见,几个武士很兴奋,刘月夕现在在提卡部落是半神一般的存在,能得到他的召见是一种荣耀,刘月夕在乌力的搀扶下见到了安娜等人,只不过刚还很高兴的刘月夕突然变了脸色,立即将大头陈召上来,月夕小声和他说了几句,大头陈的脸色也变了,点点头,什么都没说径直走出大屋,房间里的氛围有些尴尬,几名武士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刘月夕笑着告诉几位武士,他们做的非常好,月夕准备每人赏赐一套新试制的雨林战士符甲,几名武士兴奋的叩谢后离开大屋,月夕将乌力也支走,房间里只剩下刘月夕和亚丽安娜,刘月夕走下来一把抓住她的胳膊,“你弄疼我了。”安娜又开始使用她天生的武器,她就是如此,在任何状况下都可以玩世不恭。
不过她搞错了对象,刘月夕可不吃这一套,“虽然具体的细节我不是很懂,但是亚丽安娜小姐,能和闽东沟通的恐怕不是你身为大祭司的父亲,而是你吧。”
“你怎么知道呢,你到底是谁?”听到这话安娜变得严肃起来
刘月夕摇摇头,“这可是你主动找上门来的,说说吧,闽东到底有什么计划,或者说他到底让你干了点什么,详细的,每一个细节都不要遗漏,别白费力气,你的那些手段对付我的那些武士或许能起些作用,对我不可能有用,不信你可以试试。”
安娜更吃惊了,“难道你可以看到那些东西。”
刘月夕点点头。
“说说吧,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或许我能终结你的苦难。”
这注定是个悲伤的故事,安娜从未向任何人倾诉过这些,而今天,她却像这个素未谋面之人说出了自己所有的秘密,从她无意间打开邪神闽东的封印开始,一个一个的细节,没有一丝一毫的遮掩,刘月夕听得认真,除了偶尔提出一些问题,几乎没有打断质疑过她,二个人一直说道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