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金灵圣母奉师命下山,驾祥云来到界牌关,见了主将徐盖后,将来意说了一番,征得同意后,便在关前开始摆阵,依照阵图,只花了几日功夫便摆好诛仙剑。
整个阵法藏于红气之下,看似如同一团巨大红云。
摆好了阵法,金灵圣母问起徐盖战况,得知青龙关尚未失手,在邓九公反击下,连续灭了姜子牙两路大军。这让金灵圣母又惊又喜,借了个土遁,径自前往青龙关。
得知金灵圣母连夜来访,邓九公不敢怠慢,换了身衣服,亲自出门相迎。对于这位帮助自己甚多的大仙,他一向心怀感激。
“前辈大驾光临,恕邓某未能出城远迎。”
邓九公拱了拱手,金灵圣母笑道:“不必多礼,贫道找你有事,进府说话!”
待坐下后,金灵圣母开口道:“平南王,汜水、佳梦两关相继落入姜子牙手中,这青龙关独木难支,不如你率大军退到界牌关。有诛仙剑阵相阻,周兵寸步难进。”
她只听说邓九公在青龙关打胜了两战,并不知文殊战死关下。
邓九公诧异地看了她一眼,说道:“前辈离岛,莫不是摆诛仙剑阵。”原书中,摆诛仙剑阵可是多宝道人,难不成受蝴蝶效应影响,变成了金灵圣母。
金灵圣母道:“不错,贫道正是下山摆诛仙剑阵,与阐教一较高下。”
邓九公心中一动,既是金灵圣母摆阵,那自己是不是可以掺合一下了,便故意说道:“前辈,这阵法当真可以挡住周兵,哪怕昆仑十二仙亲自上阵,也是无能为力。”
金灵圣母笑道:“这个阵法,你且听贫道道来:非铜非铁又非钢,曾在须弥山下藏。不用阴阳颠倒炼,岂无水火淬锋芒。诛仙‘利’,戮仙‘亡’陷仙‘到处起红光’,绝仙‘变化妙无穷,大罗神仙血染赏’!”
邓九公道:“如此说来,这诛仙剑阵非常厉害,阐教无人可破。”
金灵圣母沉吟道:“也不尽然,玉虚元始天尊若是入阵,以他的神通广大,这阵怕是难不倒他。只是以他的身份,岂会屈尊降贵,前来破阵。”
邓九公点头,虽然他知道不止元始天尊,还有三位圣人一起出手破阵,可这话说出来别说金灵圣母不信,即便是通天教主也不信,反而认为自己在危言耸听。
“不瞒前辈,这关内兵精粮足,在下麾下又有几个能人,我欲将这青龙关变成绞杀利器,对付姜子牙,暂时没有退兵的打算。”
金灵圣母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叹道:“你有你的打算,贫道不好干涉,只是若不敌,可速撤兵退回界牌关。”
邓九公点头,忽道:“前辈,在下有一事相求。”
金灵圣母道:“你且说,若贫道能帮到你,不惜举手之劳。”
“是这样的,在下有位兄长惹上了一个强敌,暂时藏身青龙关。那强敌或许这几天会来寻他,在下担心兄长会遭遇不测,所以恳请前辈施以援手。”
一旦孔宣出手对付燃灯道人,准提道人必会介入战事,届时,也只有诛仙阵剑可以避其风头,邓九公未雨绸缪,必需要保证孔宣的安危,所以提前跟金灵圣母打声招呼。
金灵圣母笑道:“你虽是晚辈,可是与余元交好,贫道对你亦是有几分看重。既然你的兄长有麻烦,贫道自当出手相助!若是那强敌来了,你派人前去界牌关,贫道顷刻便到!”
邓九公感激道:“如此,在下替兄长谢过前辈了。”
金灵圣一脸笑意。
……
次日,邓九军率一万精兵出城。
“羽翼仙,你这个叛徒,可敢与贫道一战。”
吕岳骑金眼驼上前,威风凛凛的喊着。被燃灯道人看了一眼,羽翼仙硬着头皮上前,大声道:“有何不敢。”
两人仗剑相交,亦是剑气纵横,吕岳将指瘟双剑往空中一抛,复伸手一指,双剑化作两团黄气,直奔羽翼仙攻去。羽翼仙深知瘟术厉害,不敢大意,现出腋下双翅,轻轻一掷,扇出两团黑气,黑气起在半空,将黄气给包裹住,只听到一阵剑鸣之声传来。
羽翼仙见黄气变成双剑,将黑气斩成数段,心中暗怒,身子起在空中,现出本像。吕岳淡淡一笑,念动真言,从天上引下神雷,劈向羽翼仙,只不过羽翼仙身躯虽大,身体却异常灵活,连续几道神雷都被他躲了过去,他反而穿过神雷,来抓吕岳。
吕岳将形天印祭出,将羽翼仙打退,接着人起在空中,直接现出三头六臂,所有的法宝齐上,轮流向羽翼仙打去。不过羽翼仙一双翅膀厉害,连连煽动,半空中卷起几股狂风,如龙卷风般将吕岳的几件法宝裹住。吕岳面不改色,使了神通,身子变成一个巨人,张嘴一吸,将龙卷风吸入肚中,接着反攻羽翼仙。
羽翼仙大惊失色,也学着吕岳的办法,将龙卷风吸入肚中,不过分心之下,被形天印砸中后背,身子一歪,迭落下去。
趁着这功夫,吕岳使了一个瞬身法,上前往羽翼仙头上贴了一道神符,定住他的泥丸宫。羽翼仙被擒,吓得浑身冰冷,不过看到燃灯道人脸色平静,他心中如同吃了一颗定心丸。
见吕岳如此轻易制住了羽翼仙,邓九公心中一喜,看来这十年,吕岳道行有所精进。
擒了羽翼仙,吕岳退回中军。
这时,燃灯道人上前,缓缓道:“我那弟子技不如人,当众被擒,乃是命中有此一劫。邓九公,贫道既然下场,你派谁跟贫道斗个高低。”
邓九公向孔宣使了一个眼色,孔宣闪身出例,淡淡道:“燃灯道人,你是清静闲人,我知你道行且深,故来领教你的手段。”
燃灯道人见他背后有五色光华,浑身一派道者气象,说道:“观道友面相,道德根深,不是榜上有名之辈。何苦争名夺利,助纣为虐,我自天皇修行正果,至今难脱红尘,不若听贫道一声劝,就此离去,仍过无拘无束的日子,也不枉修行一场。”
孔宣冷笑道:“你劝我离去,却不知我的道义为何物。邓九公是我兄弟,你与他为敌,便是跟我过不去。你修行尚晚,不是我的敌手,我好心劝你一句,就此离去,免得落得跟文殊一样的悲惨下场,将一身修为俱为画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