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西告捷,申公豹早早回到朝歌向沈浪请命。
龙德殿。
站在舆图前,沈浪面对众将官,轻笑道:“这姬发小儿还是太年轻。现在他和姜子牙所走的路线必定是我大商即将吞并地版图。”
国师申公豹疑惑地问道:“现在关西铁骑已集结待命,此时不乘胜追击,等他们羽翼渐丰之后就很难对付了。”
“国力和军力是与时俱进的,如今孤王掌管宇内四大诸侯的领地设置郡县制。屯兵已然不下百万,将官更是多不胜数。耕户出粮,军户出丁,现在各地的城池正拔地而起。要不了多久全国上下必定一盘欣欣向荣的景象。即便姬发小儿率兵攻打大商,那也只是乱臣贼子,不会得到百姓的拥戴。”
国师申公豹担忧地说道:“现在西岐的故土已经开始施行郡县制,西周的贵族出任长吏,可贫道觉得此事应更换朝廷信赖的大员前往,方可消弭叛乱于萌芽。”
“国师不必过分担忧,孤自出征至今,四海之内的百姓苦商久已。这一切都是孤之惰,才造成天下危局。”
商相站出,“大王自继位起,除去宠信苏贵妃那一段,在近期的政绩来看。大王始终是心系天下,也能治理好天下的雄主。四海的侯爵仗着祖上的余荫,在封地上与各自下辖的两百诸侯时有摩擦,战火更是蔓延至大商的边境。
若是细数这天下的战火纷飞,应属四大诸侯治下的诸侯叛乱。纵使大王不朝,也不该影响这诸侯的管理。可这些诸侯贪婪权位,盘剥弱小的诸侯,以至于这些弱小的诸侯就把这些混账事算在了大商的头上、大王的头上,老夫认为这是天大的冤枉。”
沈浪听着商相的话意,甚是欢喜。
若是在大商岌岌可危之时,这商相绝对不会说这种歌功颂德的称赞。
群臣也在商相对沈浪的一番称赞之后,纷纷复应,“大王文治武功,此乃古今第一大帝。”
亚相比干对那些趋炎附势地文官白了一眼,刚正不阿地说道:“大王的才德远胜于此。四海之内施行郡县制,各地的豪绅和公侯纷纷迁入朝歌。当下,国力虽然有所恢复,可这项政令一年未到,还不足以论证大王的施政到底有没有需要改进之处。”
群臣对亚相自命清高的样子纷纷选边站,不愿亲近。
计算着周灭商的时间,沈浪已经撑过了四个多月。那么余下的两个月里一定要谨慎行事,决不能周人灭商的机会。
国师申公豹再次启奏,“大王,如今四海臣服的公侯,不服新政的人也不在少数。贫道提议将这些人发配到边疆,并把赦免为新国人的百姓一并迁居过去,在当地耕作,由各地的御史负责监督和管理。假以时日,边陲的百姓多了,大王就是施展征服寰宇的作战。”
“国师此计甚妙,那就下令驱赶那些不服新政的公侯到边疆。”
“那西周呢?”
“只要他们有了发迹地可能,就立即派出大军前去荡平。驱赶他们,但不要杀他们。把他们变成大商西北草场里的牛羊,驱赶只为了更好的占有。”
商相定睛看着舆图上标示的那些要驱赶的位置,皆是大商最不易控制的地区。将这些不服新政的公侯流放,等土地开垦结束之后,朝廷再派兵马抢回土地。
这样一来二去,必将会耗费掉那些公侯的财富,还会消减他们的锐气。一举多得地好办法,欣慰地看着沈浪。
国师申公豹脸上露出了邪魅地笑容:“大王的国策真乃一绝。”
“潘卿,传召关西铁骑和宾州大营,命令两路兵马密切监视这些公侯和西周的往来还有当地的发展情况。如无战况,便退避三舍,观望即可。若是滋扰边陲,坚守不出,磨平其战斗意志。待敌粮草兵甲耗尽,再出击驱赶。”
奉御官潘炯应下,“是,大王。”
朝会散去。
商相被内官宣入后宫。
殷郊与商青君坐陪。
沈浪换上了便服与商相来到清幽地水榭,席地而坐。
“商相,孤在前线未能及时征求您的同意,就下诏将两个孩子牵手到一块,希望您别介意。难得郊儿与青君情投意合,索性就让他们喜结连理,以后这宫中也热闹一些。”
商相看着两个孩子如此登对,对沈浪的歉意未曾责怪,反而端起酒樽笑道:“大王心系天下,难得可以关心一下孩子们的近况。实在难得。”
“青君从小在商相膝下教养,如宝如珠的含辛茹苦。孤听闻甚是感动,想着郊儿这年纪正是血气方刚,当有一贤良淑德地女子入主东宫,好好替孤教训这不成气候的孺子。”
商青君走到席外,向沈浪跪拜:“大王万万不可如此说殷郊殿下。他现在可是大商的太子,将来是要做大王的人选。如果他是孺子,以后如何当得起父君的文治武功还有这广阔地大商江山。”
商青君的直言不讳要家宴地气氛稍稍紧张了起来。
沈浪放下酒樽,放声大笑道:“郊儿是孤的长子,未来理应坐大王的位置。但孤有三个儿子,如果你不能敦促你的夫君做一个德才兼备的储君,那孤可不敢将这天下的重担交托。”
商青君眸珠一转,“好呀。如果殷郊殿下学成了大王的文治武功,就请大王正式昭告四海,让殷郊冠冕太子。”
商相躬身道:“老臣愿意倾囊相授,辅佐殷郊殿下早日成长为大商的后继之王。”
沈浪喝干酒樽里的美酒,再次大笑道:“今儿个只是家宴,怎么说起来孤百年之后的大事。商相,你这孙女可真是个急性子。不过孤喜欢,配的上郊儿这个闷葫芦。”
殷郊察觉到沈浪脸上的不快,但在这种场合很难辩解,只能在家宴后,找机会再做解释。
内城城头。
沈浪指着南城的方向,“郊儿,你可知道南城那边,沙尘滚滚地在做什么?”
殷郊顺着沈浪的手指方向看去,“回禀父君,南城正在督造驿馆和酒肆,用于往来通商滞留在此歇脚。另外还有一栋国宾馆正在修建,用于接待远道而来的外族商人和使团提供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