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水面冒出一排气泡,瞳孔猛然一缩。我揉了揉眼睛,池水中的那些死尸的手指好像动了一下,我认为自己看错了,便想找冷征确定一下,“你看到了吗?”
冷征木讷应了一声,附近的人还在检查前方有没有机关,出了我们之外没有人发现池水中那些人的变化。我咽了口干燥的唾沫,问道:“怎么办?”
“谁也不要说,权当没有看到。”
小白走过来让我们跟上队伍,冷征长舒一口气,拍了下我的后背,“走吧,别想太多。”
我们跟上队伍,可是我心中的不好的预感却越来越强烈,本能之下回头看了一眼,却见到一只手从下面伸出,搭在路边, 接着是一把抓着长矛的手。发出的动静早已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只是几个呼吸间,一位穿着古代盔甲手持长矛的僵尸就已经站在出口的位置。
它身上还不断还有水珠滴落下来,对着目瞪口呆的众人发出嘶哑吼声,举着长矛冲过来。
小白果断下令,“开枪。”
一排人挡在最前面,火舌跳跃间,僵尸身上的盔甲冒出火星,可是这些丝毫没有阻挡他冲向我们的速度。就在我们吃惊不已的同时,又有几只身穿古代盔甲的僵尸爬了上来,发出低吼声,向我们这群外来者发起进攻。
子弹不管用,他们用枪当做防御工具。可是僵尸所持的长矛锋利无比,一把刺穿胸膛。我们这边刚进入古墓就已经伤亡四个人了,冷征知道不是僵尸的对手,让人不要再硬拼,拿**拉出铁环丢到那群正要冲过来的僵尸群中。
只听嘭的一声,几只僵尸被炸落,还有几只只剩下半个身子,依旧坚强不屈的向我们爬过来。可是还有更多的僵尸在前仆后继向上爬,我们眼看就要被这群僵尸淹没。冷征和小白让我退后,原本那位被刺穿胸膛的兄弟,抱紧僵尸不撒手。
一头冲进僵尸群中,僵尸扬起长矛刺入他的后背,殷红的鲜血飚射,我们看的心惊肉跳,但是却不能浪费他争取的宝贵时间。借助这点时间,已经在我们面前放下一排**,只要冷征按下手中的按钮,立刻就会爆炸。
冷征挥着手,“走!”
小白带头向前冲,此时也顾不得什么机关陷阱了,因为此时不跑到时候一样死。我跟紧大部队,等我们跑出十米左右的距离,冷征看准时机,那群丧尸刚好踩到**上,按下按钮。嘭的一声,惊天炸响,地面都随着颤抖。
一颗僵尸脑袋被炸飞,滚到我们脚边,嘴巴开开合合竟然没有死透。就在冷征以为可以松口气的时候,烟雾中伸出一双枯槁的手臂,伸向冷征。冷征愣在原地,“小心啊!快躲开!”
幸好小白反应迅速,抽出短刀一个翻身冲在前面,将丧尸屏退。而后带着冷征退了回来,只见从烟雾中冲出一个个僵尸,**似乎没有起到预想中的效果。现在摆在我们眼前的只有一条路,就是身后的那条甬道。
冲入甬道,也顾不得看眼前有什么,只顾一股脑的奔跑,身后僵尸速度也是非常快,从洞口鱼贯而入,紧紧跟在身后。
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味道,稍微一个不注意脱离了队伍就有可能被僵尸围攻。跑了没多久,我看到前面出现两条分叉口,小白也看到了,沉声道:“分开走,一半人跟着我,另一半人跟着少爷。”
到了分叉口,冷征丢下一句,“小心。”便带着一群人跑进左边的岔口,我再犹豫是跟着小白还是冷征,思考了三秒,还是决定跟着冷征安全一点。我跑了几步,回头看到原地早已没有了小白的身影。
接着就是一群身穿古代盔甲的僵尸,我吓得差点绊倒,赶紧看脚下的路。我气喘吁吁,倒不是累得,而是墓地中空气对我非常不友好,即便是带着防毒面具,吸几口还是觉得头晕眼花,就扶着墙壁歇一会儿,手掌摁的地方发出咔嚓一声,我心道不会摁到什么机关了,还没有反应过来,地面就裂开一个口子,发出一声惊呼,跌落下去之前,只看到他们仓皇逃窜的背影。
没人注意到少了一个,等我掉下去之后,石板复原,任凭谁也看不出痕迹。
顺着滑道滑行了十几秒,嘭的一声,我被重重的砸在地上,后背失去知觉,脊椎骨像是要断了一样。我咬着牙坐起来,原本还以为机关下面是尖刺流沙什么的,没想到是一片平整的地面。我扶着腰,站起来的时候,猛吸一口凉气。
将滚到一旁的手电捡回来,手电在四方形石块下,应该是什么东西的底座,当我想要举着手电看看清楚的时候,灯光闪烁几下,灭了。“不亮了,难不成是坏了?”我在手中磕了几下,一束灯光猛的射进眼睛。
愰的眼睛刺痛,将电筒拿正,面前出现一张‘人脸’,我心脏一瞬间提到嗓子眼,可是一回过神,觉得不对劲。眼前这张人脸是没错,可是是石头雕刻的,那我怕个鸟啊。觉得自己神经大条,自嘲的笑了笑。
眼前这尊石雕是位身穿道袍,盘腿而坐的老者。面相还有几分熟悉,不会是我见过的吧?可是我却想不来了,他坐在一朵莲蓬上面,慈眉善目,好似仙人。可是在这种地方总有几分诡异的感觉。
这里除了这尊雕像之外,别无他物。连出去的通道也没有,我心想自己怎么这么倒霉,偏偏这个机关让我踩上了。生气懊悔也不能解决问题,我浑身酸痛的,还要四处寻找,看看有没有机关什么的。
结果这一找还真让我找到了,就是雕像底座前有一个八卦凸起,好像能够转动,我正犹豫着要不要摁上去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嘭的一声。吓得我浑身战栗,一转身发现身后躺了一个人,没有记错的话应该是冷姐姐带来的拿去人。
他四肢抽搐,脖子上有三道深深的口子,从伤口中流出的血发紫,眼神迷离,气若游丝。挣扎了几下一蹬腿,就咽气了。伸出在鼻孔出探了探,可以确定已经死了。我抬头向他落下的方向看了几眼,并没有什么发现。
虽然我为他感到可怜,但是想到不止自己一个人倒霉落到这里,心里也就平衡了一点。我将他的眼睛抚上,低声道:“安息吧。”将他的尸体抬到角落里,放在中央碍眼不说,还占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