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那个家伙活该!最好被乱剑砍死。不过,凭借赫连炫熠的武功,区区几百人能奈他何?他们去找他算账,只是让他们自己早点到地府去和他们的掌门汇合罢了。
诶,对了!那今晚的赫连酒坊不就会格外热闹了么?那这个盗取赫连一品红的事不就可以趁乱而为之?
嘿嘿。想着,言无信嘴角斜扬,心中已然下了决定。
“天葵,走,咱们也去凑凑热闹。”言无信一进门就笑着跟天葵说。
“去干嘛呀?”
“夜黑了好做贼啊,走啦走啦。”
“哎,我猪蹄还没啃完呐,哎!”
言无信霸道的拉起天葵的手就往外走,步履极快。天葵则眼巴巴的看着那一包香喷喷的红烧猪蹄放在哪儿没得吃了,依依不舍的狂流口水呢。
街上先前人如浪潮,现在估计刚走完一波,暂时平静了下来。瑶城不算不太,从这里到赫连酒坊用不上半个时辰应该就到了。
两人并肩而行,步履匆匆。青石板上还残留着的未干的雨,一圈圈的水波正在风中荡漾,不时的踩踏在上面,还会掀起一丝啪踏啪踏的溅水声。
“嗬嗬嗬……嗬嗬嗬……”
“喂,你别故意踩那个水塘嘛。”
天葵像个调皮的孩童,总往水多的地方走,溅了言无信一身不算还乐得笑开了花。言无信真是拿她没辙,谁让他就是爱上了这个野蛮又淘气的丫头呢。
我的心房从未留下过谁,那扇心门也不曾为谁打开,然而我现在真的希望你能够永远的留下来,不再离开。
天葵……
言无信看着蹦蹦跳跳的天葵,不禁浅笑着扬起了嘴角。
白桦街赫连酒坊
“公子不好了!外面忽然来了好多人!还扬言要杀你报仇!”一名家丁神色慌张的匆忙来报。
哦?赫连炫熠和穆野正在房内歇息,听后立马拉长了脸,阴沉了下来。
穆野的父亲穆康因为毒发已经亡故了。面对家破人亡和兄弟反目的惨剧,竹海镇的一切对他来说,已经没有了任何意义,这份家的温情已经不复存在了。
顷刻间,所有他拥有的珍视的东西都灰飞烟灭了……
拖着一颗残缺的心,悲看风云变幻,叹息无力回天。所以,他选择一路北上和赫连炫熠来到了瑶城,准备跟他一起闯荡江湖四海为家,不再去想那些令人心痛的事,他要重新开始他的人生,正式开启他的遥遥征途。
脚步声,越来越近了,剑刃挥击的声响也在瞬间划破了这孤寂的夜,带来了惊醒的梦。
握剑,手持玉笛。赫连炫熠和穆野愤然的冲了出去,开杀。
对于剪不清理还乱的是是非非,对于那些已经被下了判决书的罪状又何需多费唇舌?
剑出鞘,双手齐转,头颅如花落。
霎时,哀嚎和呐喊盖过了铁剑的刺耳音律,石阶上也立即洒满了鲜红的点点热血,立马晕染成了一幅血腥的泼墨图……
“赫连炫熠,你这个狼子野心的狗东西,你杀我掌门我跟你拼了!”
忠心耿耿的门徒
,霄南林的四大弟子联手摆阵,高亢吼叫,怒火冲天的欲为其掌门讨回公道,将赫连炫熠团团围住。
而召陵谷的那帮人就纠缠着穆野,两帮各攻一人,皆群起而上。
“哼!我本不想杀你们,既然你们如此忠心一片,我就乘早送你们下去!免得活着痛苦!”
“果真是你杀了掌门!”
“真的?假的?在这个时候还有什么好研究的!一群蠢货!”
话音未落,赫连炫熠就两眼一横的挥剑而上,两道剑光席地而起,红黑闪烁的好不晃眼。
定是柳絮山庄那个家伙暗中放的风,好一招借刀杀人一石二鸟的诡招。想借用我的手铲除异己,踏平两帮,再冠以如此恶名好让我被世人唾骂,还想要利用此事乘机向道长参奏夺回权杖?从而一统武林?好,这如意算盘打的真的很好!我就成全你!
那个破杖我根本从未放在眼里!我要的可不是这区区一根手杖,而是整个天下!我已经没有耐性再跟你们一个个的玩了!
哼!你们统统都给我去死吧!
“魅焱决!呀!”
红如烟,速如电,掌力如山倾泻。这魅焱决,赫连炫熠只学到了第六式就已经如此猛烈,倘若修完十式岂不是天下无敌?
瞬间,剑落,气绝,四人皆倒地而亡。
就在此时,言无信和天葵也到了这里,顿时听见了这一阵厮打鬼嚎的声音。警觉中,双双围着围墙绕走,来到了酒坊后院。
嗯!两人相视默许,继而点头,轻盈起跳,跃于崖顶,探视墙内的动静。
顺着瓦片疾走,言无信熟门熟路的带着天葵来到了赫连酒窖。酒窖位于酒坊后院一隐匿之处,言无信曾来偷盗过几次,故而驾轻就熟。
轻跳,点地,悄无声息的行走,扫视这里的一切。在确定这里暂时无人之后,两人才稍作喘息。
“这里就是放酒的地方啊?”
“是啊,走啊。”
两人交头接耳的极小声的说着,神色紧张的向那间藏酒的屋子走去。
“被锁住了啊!”天葵瞪大眼睛说。
“废话,不锁住行吗!猪啊你!”
“你才猪呢!锁住了你来这里干嘛,该先去偷钥匙啊!”天葵嘟着嘴小声嚷嚷着,白了他一眼。
“说你猪就是猪嘛!你不知道你夫君以前是做什么的啊?瑶城第一飞贼啊!嘿嘿。”言无信咧嘴嘴邪笑着,从兜里拿出一根铁丝。
夫君?飞贼!呸呸呸!
“你又想找抽是不是?”天葵凶巴巴地说。
“我的大小姐,嘘!”言无信眯起眼睛说着,还把食指放到嘴边,示意她不要再说话了。
言无信用铁丝伸进了锁齿轮里,轻转了三两下就把这个锁给打开了。
“咔嚓”一声,金褐色的锁柄脱落。顿时,分成了上下两截。随即,他小心翼翼的推开门板,踮起脚用连蚂蚁都踩不死的力度往里走。
“哇,不是吧!这里放了那么多酒哦,酒坛子又都一模一样的,这要怎么找啊!”天葵一见到屋内那满地排放的酒坛子,立马瞪大眼睛
轻声叫嚷起来,脑子一阵犯晕。
“唉,都说女人头发长见识短,真一点儿不假。这酒啊,随便用鼻子闻一闻就知道哪个是哪个了嘛!”
言无信回过头,狠狠地白了她一眼,就一脸认真的开始凭‘赫连一品红’所发出的酒香往里探寻。
什么嘛!我又不喝酒我怎么知道是什么味道!哼!天葵气的牙痒痒的,恨不得上去就给他两鞭子,在他身后狂做鬼脸。
咦?这赫连一品红以前好像是放在第四排第九坛的位子,怎么这个味道闻上去不像呢?
想着,言无信继续挨个的找,锋芒扫视。
“嗯?是一股紫檀香的味道哎。”
天葵自幼就是被药草味熏大的,所以,对草药的嗅觉特别的敏锐,可谓是异于常人。于是,她顺着气味走到了左边第七排的位置上,停在了一坛酱紫色的酒坛前,皱着眉头小声的喃喃自语着,有点纳闷。
这酒怎么会有中草药的味道呢?好奇怪哦。
紫檀香?言无信听到后立马神色匆匆的走了过来,拿起这坛酒,凑到鼻子前仔细的闻了闻。
对,就这个味道!这就是“赫连一品红”的特殊香气。
“天葵,多谢!”
“啊?”
言无信咧着嘴灿烂一笑,没头没脑的对着天葵就冒出这一句,搞得她一头雾水的来不及反应呢。
这家伙是不是被我抽傻了?怎么一会儿骂我一会儿谢我的?简直莫名其妙!
“趁现在他们还在打,我们赶紧闪呐。”言无信说着,猛地一把拽起天葵的手就往外走。
呃?难道这就是赫连一品红?天葵扑闪扑闪的眨动着眼皮,盯看着言无信怀里抱着的那坛酒,暗想。
两人刚走出那间酒窖,天葵就突然停下了脚步,表情痛苦的抚摸着肚子。
“你怎么了啊天葵?”
“我……我肚子痛。”
“肚子痛?”
言无信神色紧张的问,天葵居然说她肚子痛?这……
“都怪你啊!人家刚吃好东西你就拉着人家一路疾奔,我的猪蹄都卡在胃里了啦!嘶……好痛啊,痛的肠子都抽筋了。”天葵痛的都蹲在里地上,捧着肚子直嚷嚷。
“我就让你别吃的嘛!哎呀,女人就是麻烦。”言无信急的心烦的,有些暴躁。
这个时候说肚子痛?搞什么啊!我拿着这么大坛酒,再扛一个女人在身上,还怎么飞檐走壁啊?别说是飞了,连翻墙都难啊。
言无信真是被她气死!顿时黑了个脸,火气哗哗的直往上窜。
“哎呦……痛死我了啦。”天葵蜷缩在一团,脸色也白了。
这该怎么办?在这么关键的时候居然给我添乱子!我言无信呐,不止是心,连命啊都栽在你这丫头手里了。唉!
好了好了,这世上没有过不去的河!我想想。
继而,言无信转头四处张望。咦?这酒窖的后边好像有条小路啊?那条路被一睹石墙挡着,一般人不注意看还真看不出来。会不会是后门或者偏门什么的?不管了,总不见得从正门出去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