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去救天葵啊!”言无信一把推开墨寒,大喊道。
赫连炫熠的剑就要刺到天葵了,单佑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却不能出手相救,真的心急如焚,生不如死啊!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幸而墨寒“咻”的将藤蔓合一,甩过去挡掉了这一剑;紧接着,又一个翻转把天葵抱起来跳站到了屋檐上。
“呼,好险!”单佑霖翻眨了眼皮,轻声地说,那颗揪着的心也总算缓和下来了。
“找死,一个个的都找死!”
赫连炫熠仰天狂啸,直追了过去。
言无信在稍作调整之后,便疾步跑来一起参战;然而,在暗中观察,伺机等候的穆野也在此时又再次现身和赫连炫熠并肩作战。从而,形成了三对二的局面。
本来,三人合力只对付赫连炫熠一人的话,兴许还尚有胜算。但是如今,要多加一个穆野恐怕就……
赫连炫熠飞身一跃,一把抓住言无信的衣领,把他高高的举起来,悬在半空中,眼眸犀利的看着他,怒吼道:“我就先杀你!”
“你杀吧,杀了我好让我变成厉鬼去向你索命!”言无信他早就豁出去了,大丈夫死有何惧,哼!
“哈哈哈,哈哈哈!跟你龙大哥学来的这一套是不是!临死都毫不畏惧还正义凌然的!想做英雄啊?好啊!行啊!你去吧!”
说罢,赫连炫熠举剑欲刺其胸。
“啪啪啪!”
突然,不知从何处飞来许多白色的纱布,瞬间缠绕住了赫连炫熠手握的那把“绯
黯双翼”。
什么?这什么!甩不掉也斩不断?赫连炫熠诧异间,夜空中骤然飞下来一个人,从他的手里抢过了言无信。
“荧惑天尊!关叔叔!”言无信一看来人竟然是博超,立马激动的叫了起来。
他是何人?荧惑天尊?江湖上怎么没听过这号人物?言无信那小子居然还认识这么一个高手?
那个白色的纱布上定是抹了什么东西,赫连炫熠怎么撕扯都撕扯不下来!没了绯黯双翼,他就犹如少了一个左膀右臂也挫了他的锐气。
哼,我赫连炫熠从不打没有把握的杖,这个神秘人的武功看来不弱,这下他们又多了一个帮手,对我们来说极为不利。
想罢,赫连炫熠向穆野使了个颜色,两人便双双飞身逃离了。
“关叔叔,多亏你来了,不然的话我就死在他手上了。”
“何止是你,就连我们也逃不过他的那把双剑。”墨寒立马凑上前说,提手向博超行礼。
博超连忙还礼,示意无需言谢。
“关叔叔,你刚才耍的那是什么?怎么他怎么甩怎么扯都不行呢?”言无信连忙好奇的问。
“那是特制的黏胶布,布上缠着强力的粘稠剂,是用来包裹兵刃使诈对付对手的下三滥的手法。”博超咧着嘴,笑着说。
“原来如此。”墨寒在一旁听了,直点头。
“他那把‘绯黯双翼’削铁如泥,威力很大,不用此招甚难与他抗衡,他也不会就这么轻易的放过我们。”
“嗯。咦,天葵,天葵到哪去了?”言无信左顾右看都不见天葵的身影,便紧张的叫嚷起来。
“影姨的死对她打击很大,随她去吧,让她静一静。”说着,墨寒也沉下了脸,倍感忧伤。
“言无信!”
单佑霖听到没有了动静,便焦急的大声叫唤了起来。
龙大哥!言无信连忙跑了过去。
半个时辰之后,天葵轩前院
折腾了一晚上,大家都累了,都各自回房休息去了。
艳影婆婆死了,那位满是谜团的大皇叔死了,天葵和单佑霖两个人的心情都沉到了谷底,心痛不已。
一个誓要报仇,一个誓要查清真相;看来,未来的每一步都比以往更难走了。
深夜里,灯虽灭,但愁绪满床。
言无信则和博超在院子里谈话。
“关叔叔,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我找你很久了,一路上打探,才知道你去了古拉又来了竹海镇。先前,我在山上就看到此处尘土飞扬,人数众多就匆忙赶来了。”
“哦。找我很久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言无信一脸紧张的追问。
“少宫主!你要知道你的身份是少宫主!怎么可以连个交代都没有就离开冥辰天宫?怎么可以不把‘冥圣剑法’学完就跑出去了呢?枉费了我和狍鸮冥者的一片苦心呐!倘若你爹泉下有知,又岂会瞑目?”博超甚为不悦的数落起言无信,一脸责备叹息。
“等龙大哥没事了,我马上回去。”
“你最好赶紧回来,最近宫主性情大变,十分暴躁易怒,狍鸮冥者就因被怀疑偷盗防身锁片一事遭宫主毒打禁闭,她体内的催老素又极具扩散,恐怕撑不了多久!”
博超摇头眺望远方,心中纠结着不知道是否该把狍鸮冥者是其胞妹的事情相告,心情十分沉重。
“锁片?是不是葫芦样儿的?”言无信立马睁大眼睛问。
“我就猜到她给了你了,唉。”博超又一声叹息。
“狍鸮冥者对我真的太好了,如果不是这块锁片我早就葬身在左天门里了!关叔叔,你放心,我一定尽快回去,我一定要想办法救她。”言无信两眼坚定的说着。
博超拍了拍他的肩膀,继而说道:“我看此地不宜久留,赫连炫熠一定还会再来找麻烦的,等明儿一早还是让大家一起到我以前落脚的地方去避一避。”
半月后宛云镇
某荒宅内,墨寒正在为单佑霖施最后一次针。只要再过两日,四肢的肘裂断骨就能完全愈合,到时候又能和以前一样活蹦乱跳,飞檐走壁的了。
这也许是近日来,最值得高兴也最倍感欣慰的事情了。
墨寒和天葵跟着言无信他们来到了这里,也让他们暂时缓解了心中的痛楚。而艳影婆婆的死,天葵她始终无法释怀,一直郁郁寡欢。
七彩的丝绸飘散在空中,那是天葵为艳影婆婆所缝制的彩虹丝巾,那是她最爱的颜色,她最爱佩戴的东西。
天葵每天缝,日夜不休,连缝了整整七日终于完成了。她一个人坐在屋檐上,傻笑着挥舞着这块丝巾,两眼空洞。
“天葵。”
言无信一跃而上,坐到了她身边。
“天葵,这个仇我一定帮你报!”言无信一脸坚定的看着她,承诺。
“不!我一定要亲手杀了那个混蛋!我一定要亲手杀了他为婆婆报仇!”天葵眉头紧皱,一脸愤慨的仰天呐喊,仇恨已经溢满心头。
“嗯。”
言无信轻应了声,没有说话,他知道那种丧失至亲的痛苦。因为,他亲自品尝过这种心碎欲裂的滋味,他明白,他真的明白。
师父,徒儿也很想你……
戌时一过,街道上行人稀疏。两人就这样静静地坐着,目无交集的眺望远方,任思绪飘散,追寻那已逝的过往。
不一会儿,夜幕中忽然惊现一只蓝鸟盘旋于空,连连鸣叫。
呃?言无信和天葵听后立马起身,好奇的向那儿望去。与此同时,宅院内又传来了打斗的声音。
“快去看看。”
说罢,两人便双双跳了下去,快步向前院跑去。
“嘿、哈。”
只见,一个满头白发,身形瘦弱的老翁正和荧惑天尊在交手。
“咻!”
老翁飞转起跳,踩踏在墙壁上调了个头,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击掌出招,直击天尊的后背。
“好个老家伙!这么晚了跑这儿来撒酒疯!哼!看招!”博超被惹火了,火冒三丈的开始动真格的了。
那个老翁脸红红的,像是喝了不少酒,一副醉醺醺的样子。
“吖吖”
那只蓝色的大鸟莫非是这位老人家的?蓝鸟飞到了老伯的身边张开双翅,还张大嘴巴对着博超鸣叫,很显然它是来帮忙的。言无信看着,在一旁暗暗自语。
这什么?博超不由得一愣,倒退了几步。
“是赫连一品红的香味啊,来来来,拿出来给爷爷我尝尝!”说着,老翁又上前开打了。
地下室
这声音好熟悉,这鸟叫声也好熟悉!此时,在地下室里的单佑霖听见后立马神色紧张了起来。
“江神医,麻烦你搀扶我出去。”单佑霖心急的晃晃悠悠的试图想要直起身子,下床行走。
“上面不管什么都有关兄应付,你操什么心呐?骨折的病人最忌讳的就是还没复原就下地行走,你给我坐下!”墨寒一把把他按坐在床上,严厉的教训他。
“不是啊江神医,上面的人很有可能是我朋友啊,我一定要出去看看!”说着,单佑霖又倔强的扭动身体,坚持要上去。
“行了行了,我带你上去。”
随即,墨寒一把架起单佑霖的胳膊把他从密室带了出去。
院子里还是一阵“嘿嘿哈哈”的声音,言无信和天葵见那位老翁喝醉了便没有出手,只是在一旁观战。不禁发现他身手敏捷,内力深厚,应该也是一位武林高手。
“快把赫连一品红拿出来,不然的话我不客气了!”
“有本事自己来拿!”
两人一来一回的僵持着,谁都不买账。
九爷爷!真的是九爷爷!
“吖吖……吖吖……”
蓝鸟似乎也认出了单佑霖,马上扑闪着翅膀飞到了单佑霖的面前。但是,它鸣叫的频率很快,听上去像是发生了什么事,很着急的样子。
“杉杉……杉杉……”
呃!杉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