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二六 咱挖黄河吧

段二六咱挖黄河吧

福临是满清的皇帝,但是朝会时只负责坐在龙椅上不说话,好像就是个象征,名曰听政。相当于实习皇帝,要先学习怎么处理朝政。

实际上大权都在摄政王多尔衮手里。整个朝廷,包括太后布木布泰,实际上也默许了这种权力存在,毕竟福临太小了。

南方明军的行动,各方的形势,满清自然是知道的,不可能几路诸侯百万大军正在纵横中原他们不知道。

多数满清贵族要求立刻率八旗主力南下,扼守黄河,特别是徐州重镇,渡过黄河与赵谦军决战。但多尔衮一直没有行动,诸贵族十分不满。

每日早朝时,外廷便议论纷纷,有人公然大声说道:“汉臣误国!”

由于声音过大,众官都看了过来,是个满族大员,吹胡子瞪眼睛义愤填膺地说道:“汉臣洪承畴、范文程等,阻挠大事,居心叵测!”

就如今天大家敢骂作协一样,因为骂了作协不会吃河蟹,满清官员最喜欢的就是骂汉臣,因为骂了也不用付什么责任。

“洪大人来了。”有人低声提醒了一句。

刚才骂汉臣的老头瞪眼道:“来了又怎么样?老子就是要当着他的面骂!”

洪承畴老态龙钟地走进了外廷,大声道:“还没开始早朝么?”

旁边有好心人提醒道:“还没呢,洪大人赶得及时。”

“安?”洪承畴将手放在耳朵上,好像没听清楚。

那人又提高音量道:“还没早朝,等着吧!”

声音很大,众官纷纷侧目。

不料全廷的人都听见了,唯独洪承畴耳朵太背,没听清楚,还做出一副愕然的表情道:“啥?退朝了?”

“哈哈……”众人终于忍不住哄堂大笑,连刚才说要当着洪承畴的面骂的官员都笑了,早将骂他的想法抛到九霄云外。

洪承畴沮丧地说道:“老夫起来的时候才四更天,咋地早朝就完了?摄政王可要怪罪老夫了……老夫得去请罪。”

“哈哈……”众人笑弯了腰,像看戏一般看着洪承畴,只觉得滑稽可笑。主要是他一副认真的表情,根本不像是装出来的。

洪承畴一边说一边要进殿去找多尔衮,殿门口的太监在洪承畴耳边吼道:“还没开始早朝,您老不能进去,等等吧!”

“哈哈……”已经有人抱着肚子了,不是自持身份的话,都想在地上打滚了。

洪承畴见太监不让他进去,怒道:“为什么不让老夫进去?你不去通报一声,怎地知道摄政王不见老夫?别以为老夫耳朵不好,就像糊弄老夫。”

太监一脸无辜,大声道:“您老要见摄政王,一会就见到了,别着急。”

“快去通报!”洪承畴犹自不依,作势要冲进去,几个太监急忙抱住他。

众官见着面前的趣事,一笑起来心情便好了,都笑得很开心。唯有另一个重臣也是汉人者,范文程没有笑,躲在角落里看着洪承畴,看样子他还很着急。

范文程着急的不是洪承畴,而是他自己。眼看洪承畴耳朵一不好使,大概是没什么事了,自己才五十二岁,平时耳朵一直很好使,这可怎么办才好?

范文程看了看天色,大概要早朝了,急得他是额上都冒汗了。

这时旁边一个汉臣见范文程脸色难看,好心问道:“范大人,你没事吧?”

“没……没事。”范文程刚一出口,突然灵机一动,将计就计,不禁额上出了汗,脸色苍白,他竟然还抖上了。

范文程抖了一会,眼睛一闭,就要摔倒。旁边的官员急忙扶住,“范大人,范大人……”

“他怎么了?”一些满族大臣也关心地围了过来,因为范文程平时为人和气,脾气又好,人缘还不错。

旁边的汉臣说道:“可能是急症,刚刚下官见范大人脸色不对,虚汗,身颤,不经意便晕了……”

众官忙乎着,有人喊道:“李公公,快去叫太医来看看范大人。”

几个太监急忙赶了过来,说道:“先抬过去,太医着会儿就来。”

这时里面传来一声喊话:“时辰到,百官上朝!”

众官便放开范文程,交给太监处理,整理了衣冠,排成规矩先后走向大殿。

朝礼毕,多尔衮站在龙椅下方。福临说道:“赐坐。”

多尔衮舒服地坐了下来,太监说道:“有事速奏,无事退朝。”

众人沉默了一阵,刚才骂得最凶的满臣也没有开口提及南征之事,这里面牵连颇多,怎么安排,该什么职位的人说,不是想说就说的。

多尔衮回顾四周,问道:“范文程呢?”

有官员禀报,范文程得了急症,太医正在诊治。多尔衮“哦”了一声,心下盘算:这个汉人,老奸巨猾,定然是在躲。

“洪大人呢?”多尔衮又问道,他看了一眼大学士洪承畴应该站的位置,没有人。

一个人道:“洪老以为退朝了,大概回去了吧。”

“哈哈……”众人再次哄堂大笑。多尔衮没有看见刚才外廷的那一幕,不知所以然,眉头皱了皱。

这时后面一个人喊道:“禀摄政王,洪大人在这后面站着呢!洪大人,摄政王叫您,洪大人……”

众人转过头,果然见洪承畴站在后面的角落里,犹自低着头打瞌睡。

“洪承畴!”多尔衮语气中有怒气。

洪承畴旁边的人急忙推了一把洪承畴,洪承畴一个站立不稳,竟然一屁股坐倒在地。众人又是哈哈大笑。洪承畴茫然地睁开眼睛,看着周围的人,显然他已经将刚才要找多尔衮请罪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午膳了么?”洪承畴问道。

多尔衮默不作声,洪承畴确实是老了,这个多尔衮也相信,上次叫洪承畴去招降刘泽清,就因为老眼昏花犯了大错。但因洪承畴的资格和功劳,满清朝廷并没有计较而已。

那次洪承畴去招降刘泽清,人家刘泽清本来是要投降的,洪承畴偏不让别人投降,又叫清军去打别个,将事情搞得一团糟。

早朝没有说什么实质性的内容,因为大家心里都明白,要是多尔衮想南征,一定会自己提出来。如果有什么对付明朝的建议,大伙一般会用奏书说话,因为这种事事关军机,不适合在百官面前搞得全部都知道。

散朝之后,多尔衮借机商讨大事,走进了后宫,其实他就是想和嫂子干那事。

多尔衮见了布木布泰,屏退左右,正欲提枪上阵,布木布泰却拒绝了,“一会哀家要见一个人,摄政王可在屏后听听,事关大局。”

“是谁?什么时候来?”多尔衮道,“我们要不了多少时间,叫他等等。”

多尔衮一边说,一边已将大手盖上了布木布泰的酥胸。多尔衮心道,为啥自己府上的女人没有嫂子有滋味呢?这还是应了那句话,好吃不过饺子,好玩不过嫂子。

“啊哦……”布木布泰身体一软,不再坚持。女人只要一次被人占据,第二次再要拒绝就很难了,如河堤一般,一旦有缺口,便不好堵。

布木布泰在皇宫里面,多尔衮也不是天天来,她的身体要是一直缺乏男人,久了还能习惯,偏偏有个人时不时来引诱出原始欲望,反而更加渴望。

多尔衮撩起布木布泰的裙子,将里面的亵裤脱下,衣服也不脱,就将布木布泰轻松抱了起来,掏出自己的玩意塞了进去。布木布泰顿时便充实起来,搂着多尔衮的脖子。而多尔衮则托着布木布泰的臀部,急速地运动。

外廷的洪承畴散朝之后,刚松了口气要走,就被太监拦住,说道:“太后娘娘懿旨,宣洪承畴进谏。”

洪承畴根本不聋,上次打刘泽清,是他偶患疾病,完全是失误。所以太监的话洪承畴自然听明白了。洪承畴在心里盘算着是不是要继续装下去。

太后布木布泰是通情达理的人,对汉人很好。洪承畴当初投降满清,也是布木布泰出面以诚意和真情劝说的,当然还许了许多好处。

洪承畴现在心里是向着满清的,他当然不愿满清被打垮了。因为满清垮了,他再无退路了。

洪承畴心道,或许含蓄地对布木布泰说出自己的主张,由太后出面影响多尔衮的决策,会有效而且安全得多。

“老臣谨遵懿旨。”洪承畴跪倒接旨。

太监宣完旨意,扶洪承畴起来,笑道:“敢情洪老现在不聋了?”

“太后要老夫下午去?”洪承畴一脸无辜地说。

太监叹了一气,在洪承畴耳边吼道:“跟着咱家。”

洪承畴和太监走到慈宁宫门口,太监见宫门紧闭,忙唤洪承畴停下,“咱们先等等。”

太监知趣地站在外边,根本不靠近宫殿。这次洪承畴却听明白了,很配合很耐心地等着。

过了许久,宫门才打开。

“再等半炷香。”太监道。

两人无聊地站着浪费许久时间,太监才走到宫门口,跪道:“禀太后娘娘,洪承畴来了。”

里面一个不紧不慢的声音道:“宣他进来。”

“喳!”

洪承畴进入宫殿,一甩衣袖,干脆利落地跪倒行朝礼。

“洪大人快快请起。”布木布泰做了个扶的动作,对洪承畴以礼相待,让洪承畴心里一热,“赐洪大人坐。”

布木布泰的美目流转,好像会说话一般,有几根头发被汗水沾在左额上,可以想象出刚才激战的热烈程度。

但此时此刻,布木布泰浑身上下,无不给人端庄之感,好似一尘不染不敢让人亵渎。

“洪大人身体还硬朗吧?”布木布泰客气地说。

洪承畴躬身道:“回太后娘娘的话,老臣眼睛看不慎清楚,常犯头晕,要是旁边太吵了,耳朵也听不甚清楚。”

屏风后面的多尔衮心道:那现在你可听得清楚,妈的,又和老子装聋作哑。

“洪大人乃大清栋梁,定要将息自个。”布木布泰道,“朝中诸亲王都主张尽快南征,哀家却以为不妥……”

布木布泰也不太懂军事,妥不妥她知道个鸟蛋,但满清贵族都要南征,几个汉族大臣却一直没有附和,实际上是在无声地反对,这个布木布泰却看懂了。

聪明的布木布泰先说自己也支持不急着南征,就是把责任向自己身上揽,以消除洪承畴的后顾之忧,让他全力为满清出谋划策。

“太后娘娘……”洪承畴听罢布木布泰的话,顿时就像抓住了一根稻草一般,浑浊的眼睛立刻明亮起来,“孙子曰,兵者,国之大事,存亡之道,不可不察!”

布木布泰见罢,满意地微笑着点点头,示意洪承畴继续说下去。

“古之兵家又曰:兵者,诡变也。自古用兵,讲究通变,绝不可死板遵从教条。诸大臣不弃黄河者,乃是自古长江黄河便是两大天险,兵家必争之地。”

屏风后面的多尔衮听罢点点头,别说汉人,连他这个满人也知道黄河天险。而洪承畴的口气,是要放弃天险,这倒让多尔衮产生了好奇,是什么样的理由让洪承畴反其道而为之?

洪承畴道:“当今天下,百万雄兵虎视黄河一线,鹿死谁手,必有一仗。而此战在哪里打,却可由我大清决定。明军虽来势汹汹,以攻势而列,此乃表象,实则主动者,乃是我大清。我大清可以在黄河南岸打,也可以在山东打,还可以在北直隶打,明朝只能跟着咱们的步伐走。”

“……老臣以为,黄河下游非但不是大清的屏障,反而是大清的制肘,徐州非但不是要塞,反是别人囊中之物。”

“何也?”这时屏风后面的多尔衮忘记了身在何处,忍不住问将出来。

多尔衮说了话,才知道露馅,只得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洪承畴急忙跪倒请安。多尔衮扶起,“请洪大人继续说下去。”

洪承畴向多尔衮躬身道:“自赵谦以前,黄河一直是天险。但老臣注意到赵谦靡下的水师,火器犀利,火力强大,华夏之地,水上绝无对手,郑芝龙被灭就说明了问题。而徐州地处京杭大运河、黄河、沂、沭、泗诸水之中,水路畅通,一旦明军攻击徐州,诸水道定会被明朝控制,徐州四面受敌,地处黄河以南,我援军在明朝水路封锁的情况下要驰援,谈何容易?徐州难道不是明朝囊中之物?”

洪承畴又道:“我军如在徐州周围渡过黄河在南岸与明军决战,明军给养可以依靠诸水路、京杭运河。而我们背后是黄河,东有沂、沭诸水及骆马湖,西有复兴河、大沙河及微山湖,一旦明军战舰北上,水军攻破徐州,我大清主力就食于何地?”

多尔衮点点头,他想起了京师被赵谦从海路斩首的事,就在去年。人不能在同一个地方摔两次,多尔衮必须抛弃古代战役的一些实例,注意到赵谦的水军。

赵谦的水师,就像一把匕首,时刻悬在满清的心头。

“洪大人以为,我大清应当采取什么方略?”

洪承畴道:“老臣只有几点建议。第一,切不可在徐州与明军决战。第二,明军与李定国等部迟早会有内斗,大清不用太着急。第三,闯贼已从宁武关南撤,定要留意闯贼动向,勿被其渔翁得利。”

多尔衮哈哈大笑:“洪老耳聋眼花,对天下形势却看得明白,听得仔细嘛。”

洪承畴汗颜。

多尔衮踱了几步,沉思许久,又问道:“洪老言赵谦军与李定国军迟早会有内斗,洪老以为他们会在哪里大战?我们何不趁他们打得火热时骤然军至?”

洪承畴想了许久,道:“老夫觉得,可能会在开封近左。理由是,李定国已到中原,决不愿在平原上与优势明军作战,故会尽量稳住明军。无论李定国是否情愿与赵谦为盟北伐,姿态是要做足的,所以只能一直北进,才能稳住赵谦。北进到开封重镇,李定国本无心拼命,而且拿不下开封是可以让明朝方面谅解的,所以会在那里停滞不前。而这时赵谦如果想收拾李定国,就是个大好良机,由南向北推进,李定国腹背受敌,必败无疑。”

多尔衮问道:“既然我们能想到,李定国也能想到去开封是危地,他可不去啊。”

洪承畴摇摇头道:“李定国出云贵就是大错特错,一开始错了,想挽回局面,便会错更多次。李定国没有选择,北进开封,尚有希望,如果故意拖延,就等于明明白白向明朝宣战。李定国虽手握二十万大军,占据中原大片,实际上手下党派林立,调动不灵,局势堪危,已经大势已去。”

多尔衮沉吟道:“李定国名为明朝盟军,实则是牵制了明军,如果李定国被赵谦完全吃掉,明朝再无后顾之忧,我大清将面对李自成和明军的夹击。”

洪承畴道:“故老夫不建议在徐州以南与明军决战。老夫认为有两处地方对我大清有利。”

“哪两处?”

洪承畴一边想一边说道:“一是山东平原,可发挥我大清铁骑机动优势,对我大清也有以逸待劳的优势。二是开封,前提是赵李两军在开封地方决战,我自卫辉府南下渡过黄河,此段河道不利航行,无须担心水军。然后自郑州,从明军左翼杀至,与李定国两面夹击,可破明军。”

多尔衮突然问道:“赵谦打徐州的时候,咱们把黄河挖了怎么样?”

段五三 奉天命以治段三五 一曲催人愁段三三 外策配内策段十七 三寸不烂舌段二一 左右也为难段二二 鸡蛋碰石头段九 打了扔出去段二四 鸣一曲楚汉段四五 张岱催军饷段五五 各邦来朝贺段十六 八月桂花香段十九 米洛维纳斯段三 只能相信你段二六 书中颜如玉段一 北京城献孚段二二 祸非一日寒段二六 滚你妈的蛋段三二 开封府来使段二五 沙场本善变段十四 柳暗忽花明段一 树上的人头段三一 国公与三公段三三 迎战多尔衮段六 万事开头难段九 夏来天逾暖段二十 都来分杯羹段三四 那轻的忧伤段二十 社会的细胞段七一 且莫问前路段十七 赵谦的密信段十九 东南大海战段四八 杏花村酒楼段十三 此处是皇城段三八 残暴的人类段十八 风水轮流转段三三 外策配内策段六 晴儿姐疯了段十六 春色倍伤情段三六 布局布寂寞段十四 柳暗忽花明段九 轻身走薄冰段四一 我泱泱华夏段三九 窘急叫爸爸段一 洪承畴休妻段三八 残暴的人类段二八 第一场大雪段七三 美味变砒霜段六八 辣手摧秋娘段十九 东南大海战段二六 白忙乎一场段三七 北斗七星高段十三 鹅卵石妙用段二三 西北朝邑城段六八 辣手摧秋娘段八 赵大人台鉴段三二 佳人金万两段三六 布局布寂寞段二二 祸非一日寒段三三 农夫与毒蛇段七一 且莫问前路段四七 正是想登基段二一 都是读书人段三五 问亿兆苍生段五二 诱劝田钟灵段五三 密卷失窃案段二四 深情与假义段五七 共生系生物段二三 西北朝邑城段十八 梨花带着雨段七 仰天一声叹段七二 相聚述衷情段六 晴儿姐疯了段三六 大才善用人段二五 脑袋大就傻段三九 黄河结冰了段二九 你情我也愿段四四 月黑风高夜段二 卧听风吹雨段三三 农夫与毒蛇段三九 老拳来相斗段七一 且莫问前路段三九 窘急叫爸爸段二 名如雷贯耳段十一 绿茶香如春段二六 造反因被逼段五四 春暖用兵时段五二 欲烧紫禁城段四八 国手神医术段五一 男儿重危行段七五 东阁大学士段六一 清明君归来段十九 出仕为身谋段二十 社会的细胞段二八 谦按剑而入段七 抱大树太玄段三四 再临紫禁城段三五 一曲催人愁段四 死猪不怕烫段七二 相聚述衷情段三八 残暴的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