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法殿不如真雷殿大气恢弘,四周环绕着雷云闪电,位处一所不起眼的殿宇,一进门就感觉阴森森的,让人浑身觉得不自在。水陆大会,百年难得一见的盛会,真阳宗所有弟子皆可去聆听,可执法殿这种机要之地,还是有人留守的。“章掱师兄,你不去水陆道场聆听大会,来执法殿作甚?”一名身着青色道袍的外宗弟子笑着与章掱打招呼。“哈哈,原来今日是林岹师弟当值,还真是巧了。”章掱大笑一声,然后指了指风天战,冷冷地道“这个不知死活的杂役弟子竟敢冲撞木泓师兄,简直是老寿星吃*,自寻死路。林岹师弟,他就交给你了,好好地教导他一下真阳宗的宗规。”“哈哈,章掱师兄,你就放心把这小子交给师弟,一定给木泓师兄一个满意的交代......”林岹阴笑一声,恶狠狠地打量了风天战一眼,扭头看向章掱,谄媚一笑道:“章掱师兄,还请你在木泓师兄面前多美言几句,师弟加入靑党的事......”“这个好说,只要师弟办好此事,入靑党之事,就包在我身上......”章掱拍着胸脯保证似的道。“一切就仰仗章掱师兄了。”林岹连躬身一礼,殷勤无比,将章掱一行人送出执法殿,又变了一张嘴脸,神色阴狠,狞笑着上下打量一番,恶狠狠地道:“小子,休怪师兄下手狠,要怪就怪你有眼无珠,得罪了靑党的木泓师兄......”“靑党?什么玩意?”风天战没有一点受罚的觉悟,一屁股坐在一张青木长椅上,笑眯眯地道。“小子,进了执法殿,你还笑得出来?”林岹眉头一皱,冷哼一声道:“待会有你下跪求饶的时候。”“你也说了,有下跪求饶的时候。难道我现在哭丧着脸,你就会高抬贵手放我一马?”风天战自己倒了一杯香茶,一边品尝一边道。“哼,宗规如山,任何人犯了宗规,都会受到执法殿的制裁。”林岹冷冷地道:“莫说你一个小小的杂役弟子,即便内外宗弟子触犯了宗规,来到这执法殿,也要乖乖地低下头......”“小子,时间到了,随我走吧。”“啧啧,这执法殿的香茶,还真是好喝啊。”风天战又斟满一杯香茶,轻抿了一口,啧啧一叹,抬起头看向林岹,笑眯眯地道:“这位师兄,哦,应该叫林岹师兄,你要带我去哪?”“去你该去的地方?小子,告诉你,这是执法殿,在这偷奸耍滑是行不通的,只能加重你的罪过,得到更严厉的惩罚。”林岹不耐烦地厉喝一声,“小子,乖乖地配合我,或许我还能下手轻点儿。桀桀,否则就休怪我下手狠了。”“怎么?你还要下狠手?”一杯香茶一饮而尽,风天战站起身,伸了个懒腰,笑眯眯地从怀中取出一物,丢给了林岹,出声道:“呵呵,我劝师兄在动手之前,还是好好看看这是什么吧?”“峰主令。”林岹瞳孔骤然一缩,神色骇然大变,握着巴掌大小的白玉令牌,手臂都隐隐颤抖,忍不住惊呼出声:“你......你怎么会有峰主令?不,不可能,这一定是你偷来的......”这是一块雕琢精细的白玉令牌,其上隐有云气环绕,刻有“云隐”二字,有一种奇异的波动传出。林岹所言不错,这云隐峰峰主令的确是风天战偷来的,还真没想到这白玉令牌来头不小,竟是十八峰主令。“哼哼,师兄,你不妨去偷一块试试?”风天战嗤笑一声,扯大旗拉虎皮,恐吓道:“有一个老疯子对我说,真阳宗现在并不太平,有什么靑党的人来找你麻烦,你拿出这块破牌子就行了,保证没人敢欺负你。”“你说的可是隍尘师伯?”林岹浑身猛地一颤,双目划过一抹惊骇,峰主令上有“云隐”二字,显然正是隍尘师伯,可依旧不敢相信,出声问道。“哦,师兄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功司殿的叶天师兄送我去云隐峰时,称老疯子隍尘师伯,应该与师兄说的是同一个人......”风天战迟疑一下,然后故意装作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出声道。闻言,林岹脸色苍白,颤抖着将峰主令呈到风天战面前,结结巴巴地道:“师......师弟,师兄也有苦衷,不得以才如此,那章掱在执法殿颇有势力,背后又有靑党撑腰......刚才要是有得罪之处,还请师弟大人有大量,饶过师兄这一次吧。”林岹苦苦哀求,他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原本风天战是一个好捏的软柿子,好好收拾一下,讨得木泓的满意,或许能借此进入靑党......可没想到一下子踢到了铁板上,这杂役弟子居然有峰主令......开玩笑,那可是峰主令啊,仅次于宗主法旨的玩意儿,拥有着生杀予夺的权利,执法殿都没有权利制裁,他一个小小的外宗弟子,实在是太微不足道了。“师兄,你不对我下狠手了。”风天战冷笑,夺过峰主令,塞入了怀中,死死盯着林岹嗤笑一声。“咳咳,师弟说笑了,就是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对师弟下手啊。”林岹额头上惊起一层冷汗,连赔笑道。“哦,这样啊。师兄,你还要教导一下宗规么?”风天战一屁股坐下,又倒了一杯香茶,淡淡地道。“不敢,不敢。师弟,你就别拿我开玩笑了。”林岹哭丧着脸,他都快要哭了,暗自将章掱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一遍,他娘的章掱招惹谁不好,偏偏弄了个惹不起的人物,这不是作死么?“哈哈,林岹师兄不必紧张,其实我也知师兄有苦衷,只是碍于靑党,不得不如此......”风天战话锋一转,大笑一声道:“师弟我也不会让你难做,不如这样............这样一来,师兄即可向那木泓章掱交差,师弟我又没有什么损失,顶多受了一些皮肉伤,损失了五斤元液......如此两全其美,何乐而不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