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裕是真怕阿溪受伤,可他却不能说他没有一点私心,也想要印证一下自己的猜想,却没想到真被他猜中了。
听到罗筝担忧的话,风溪的鼻子一酸,眼睛便有些雾蒙蒙的。
“九哥,我好好的,没事儿。”俯身在他怀里,听着他的心跳声,突然就觉得要是时间停留在这一刻该有多好啊,没有俗事儿缠身,只有他们两个人,还有这蓝天白云,还有多好啊。
“答应我,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儿,都要先保护好自己,不许受伤。”罗裕闭上眼睛,让自己沉浸在阿溪的味道里。
恳“恩。”风溪答应一声,又道:“九哥,我们快要返回天意宫了吧。”
“阿溪,你怎么会知道?”他没有告诉阿溪他们会回到皇宫,更没有说他们会到天意宫。
风溪轻笑一声道:“九哥,现在最重要的是先要把皇上救出来,而刚刚我们经过天意宫的时候,你的眼光忽然发亮,所以我想皇上应该就被罗筝关在那里。我本来并不知道那座宫殿叫做天意宫的,却因你的眼光而看了宫殿门口的匾额。”
让“阿溪,对不起。”罗裕看着不远处一团火球落下,旋即携着风溪展开驭风术,急速的朝着皇宫的方向而去。
刚刚他已经看到天意宫的守卫增加了数层,想必父皇就被囚在天意宫。
“阿溪,等这事儿过去,我带你去一个地方。”看着那离的越来越近的皇宫,罗裕的心里复杂的紧,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觉得阿溪极讨厌这皇宫,什么都知道,却什么都不说。
“九哥,你说守在天意宫的会是谁?”阿溪忽然问道。
“你猜猜。”罗裕将脸整个敷在他的发丝里,声音也是闷闷的。
“我猜啊,是祝大将军,对不对?”风溪笑道。
其实不用猜,就知道了,祝大将军祝峰是皇后的爹爹,而且武学造诣颇深,听说打遍整个罗菱国无敌手。
天意宫内,祝大将军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看着面前被五花大绑的皇帝,狞笑道:“我看你能耗到什么时候,我本可以找人代写,可是这样就太没意思了。”
皇帝冷笑道:“恐怕你是没找到能模仿朕写字的人吧?”
祝大将军却并不因为被拆穿而恼怒,而是反问道:“那又怎么样?早晚有一天我会找到的,而早晚有一天你也会写的。”
“是吗?那你就等着吧。”皇帝说完,闭上了眼睛。
裕儿,是父皇糊涂,怎么就听信那群庸臣的话,把你关进大牢呢?
可是朕相信,你一定可以出来的,朕有十一个皇子,可是能活下来的只有你跟罗筝,如今罗筝又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裕儿,除了你,朕再无指望啊。
临近天意宫,两人落身在屋顶上,罗裕轻轻的揭开一片屋瓦,放在手里碾碎了,风溪伸手道:“九哥,仍石子嘛,给我一些。”
一时之间,密密麻麻的碎瓦片朝着守卫在天意宫周围的人击去,他们甚至来不禁惊呼,就已经被点了穴道。
屋内的祝大将军忽然笑道:“你想的人来了,不可他太自大了,只带了一个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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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忽然放开了声音,喊道:“裕儿,是你吗?”
“父皇,儿子来晚了,让父皇受苦了。”解决了外围的守卫,罗裕和风溪推门而入。
祝大将军拍手道:“不晚,一点也不晚,来的正好,罗筝那个大笨蛋带着一群同样笨的人被你引到了荒郊野外,好一招调虎离山之计啊。”
风溪冷笑道:“调虎离山?罗筝也可以称得上是虎吗?我看他连只猫都不如。”
祝大将军笑道:“对,他不是虎,他马上就会成为龙。”
罗裕道:“龙?只能是一条被人捏着七寸的蛇罢了。”
祝大将军道:“随你们怎么说,反正你们也活不长了,皇帝,你这个儿子的命,是不是可以让你写禅位的诏书啊?”
他这一说,皇帝倒有些担心,祝峰浸淫武功多年,功夫早已出神入化,罗裕恐怕不是他的对手啊。
“裕儿,你……”
罗裕道:“父皇放心,我们都会没事儿的。”他说我们的时候,眼睛看着风溪,后者笑道:“九哥,我们联手定可以赢他。”
“赢我?好大的口气。”祝峰暴喝一声,手里的大刀朝着罗裕劈去。
罗裕躲开,手里的剑攻他下盘,而风溪手里的白绫挥出,直击他的胸口。
只见祝峰后仰,避过风溪的白绫,手里的刀迎上罗裕的剑锋。
只听“铛铛”的一声,两人都是急速的后退。
罗裕的后背重重的撞在墙上,看着衣袖上被祝峰削去的一角;而祝峰也没占到什么便宜,衣衫下摆被罗裕的剑撕去了大半。
“九哥,你没事儿吧?”风溪忙过去扶他,上上下下的摸了个遍,确信九哥没事儿,才放了心。
祝峰的脚刚刚站稳,便又挺刀向他们攻去,罗裕一把拉开风溪,飞身抬起左脚,迎向拿锋利的刀刃。
借此机会,阿溪双掌挥出,攻向祝峰的后背。
谁知她的双手还未触到祝峰的身体,已觉得迎面一股大力朝她扑来,风溪强自稳住脚跟,与那股力量抗衡。
风溪心里暗叹,好大的力道,赶得上大哥了。
祝峰狂笑道:“哈哈,老夫自小习武,这四十年的努力不是白费的,就凭你们两个,休想碰到老夫的一根汗毛。”
说着大吼一声,震的风溪跌了出去,重重的摔在墙壁上,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罗裕的左脚也是疼痛难当,在风溪触地之前,一把抱住了她,急道:“阿溪,阿溪,你怎么样?对不起,我该先把你送回去的。”
风溪摇摇头,道:“我没事,我愿意跟你一起,生也好,死也好。”
罗裕一把捂住她的唇,急道:“不许说胡话,我们都会好好的,我还想给你一个盛大的婚礼,还要看到我们的孩子出生,长大,结婚生子呢。”
风溪被他说的有些脸红,道:“你,你怎么还有心思想这些。”
祝峰冷笑道:“一个快要死的人,除了能想想,还能怎么样?”
罗裕将风溪扶到墙角,坐下,转身道:“今天不杀你,我罗裕誓不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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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只听皇帝道:“裕儿,用法术。”
借助自然界的力量,一定可以胜了他。
“风,请赐我力量。”罗裕低语,伸开双臂,一时天意宫的窗户“碰碰”大开,一股股风灌进来,融进罗裕的体内,交汇在一起。
风溪倚在墙角,只觉得迎面的风像刀子一样割在脸上,不得不用衣袖将脸遮起来。
而祝峰看着眼前的一切,头摇的像拨浪鼓,“不可能,不可能,这只是传说,只是传说,这不可能是真的。”
他从来没见罗家人使过法术,还一直以为这是假的,只是吓唬人的东西而已。
皇帝淡淡道:“凡是罗家的人,只要心仁,法术自然就使了出来,而且心越仁使出的法术威力越大,可惜朕却使不了裕儿这么好。”
“不可能,你曾被炸药炸的晕过去,那时怎么不见你用法术?”那次罗裕的炸伤,之后连续几日昏迷不醒,让他彻底的相信所谓罗家的血脉会法术一事儿纯属捏造,却没想到今日竟见识到了。
罗裕一心一意的驾驭者风,压根就没听到他在说什么。
皇帝又道:“法术也讲究天时、地利、人和,当时裕儿所处的这三者都不齐全。只要激起敌人心中的怒火,就可以驾驭火,而现在裕儿驾驭风,是因为心中的爱。”
风溪心里一凛,不由问道:“难道是因为我姓风?”
皇帝点点头,道:“裕儿应该最不希望你受伤。其实所谓仁,就是大爱。”
“可是激起敌人心中的怒火也叫大爱吗?”风溪想起之前罗筝被九哥气的七窍生烟的模样,问道。
皇帝道:“激起敌人心中的怒火,正是为了给敌人留条命,这确是仁无疑。”
“哦。”风溪心下了然,之前九哥是不想杀人,所以才用了法术;可如今是为了她的安危,才再次用了法术么?
他们说话间,罗裕已是将全身凝聚的风的能量通过双掌挥出。
那是可以摧毁一切的能量,自然界的能量,是人无法抵挡的。
祝峰将全身的内力挥出,尽管他对自己的功力十分自信,可是在见到绕着罗裕急速旋转的气流时,身体仍微微发抖。
就好像一颗鸡蛋撞到石头上,注定要头破血流,死无全尸。
又像是寒风中的一片树叶,飘飘荡荡的,狂风吹向哪儿,他就得飘到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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