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看着铜镜中的人儿,唇红齿白,肌肤白的像是刚剥了壳的鸡蛋,原来化了妆这张脸还是蛮耐看的啊。
从来了这里,她都没有时间仔细的看看自己。
一个妇人端来一杯水,递给她,道:“姑娘,喝口水润润吧,一会上了花轿,直到天黑恐怕都喝不上水,吃不上东西的。”
“啊。”小雨讶异,这古代的婚礼还带这样的,虐待新娘子啊。
恳想着,接过碗一饮而尽。
水入肚,头也开始晕起来,昏昏沉沉的想要睡去,小雨暗道,不好,这水里恐怕是有什么东西的。
可是已经晚了,她只来得及将手上的簪子拔下来,接着头一歪,倒在了桌上。
让日光酒馆中,布置的喜气洋洋,父子俩同时注视着大红的喜字,宝儿奶声奶气道:“爹爹,以后你是不是就会永远跟我和妈妈在一起啊?你是不是也会像别人的爹爹那样扛着我去看戏呢?妈妈要是被人欺负了,你是不是会保护我们呢?”
白日抱起他,道:“会,都会。时辰到了,爹爹去把娘接回来,以后我们就永远在一块,好不好?”
宝儿答应一声道:“好,爹爹快去。”
“公子,公子,不好了呀。”一干妇人大喊着闯了进来。
这些人都是白日花钱雇来给小雨梳妆的。
看见他们慌慌张张的模样,白日急道:“怎么了?”
“这个,这个老板娘不见了呀。”
小雨不见了?
“怎么会不见的?”白日说着,叮嘱她们看好宝儿,自己早已飞身上马,朝小雨寄宿的人家而去。
屋内布置的也是喜气洋洋的,在梳妆台前,一只碎了的碗七零八落的躺在地上,白日捡起那碗,放在唇边,嗅了一下,是蒙汗药。
可恶,究竟是谁,竟然用这种卑劣的手段。
除了一地的碎瓷片,还有一根簪子,那是小雨头上戴的。
白日的手攥的紧紧的,什么人竟敢掳走小雨,简直是活的不耐烦了。
可是怒归怒,当下最重要的是要找到小雨。
他的脑海里闪过一个人来,那日被打败,他好像听到景顺说了什么话,当时急着向小雨求亲,便没有在意,此时想来,当时景顺的行为倒是很奇怪的。听潮阁首发
景府的大门紧紧的闭着,白日抬起手,擂门。
“景顺,你给我出来。”
门被打开,“你什么人,嚷什么嚷啊,我家老爷今天不见客。”
白日的手一推,闯进院子来。
“景顺,你给我出来。”
听得这样的喊声,景老爷缓步走了出来,陪在他身边的正是景顺。
景老爷见是白日,忙道:“原来是二公子啊,二公子今天不是成亲呢嘛,怎么有空光临老夫这里啊?”
白日指着景顺道:“小雨呢?”
景顺冷笑道:“哼,你自己的女人,却找我来要,你觉得合理吗?”
白日沉声道:“是吗?”他的手腕翻转,一张天网落下,罩住景家父子。
景老爷怒道:“二公子,你这是做什么?”
白日道:“我最后再问一遍,小雨被你掳到了什么地方?”
景顺道:“我也最后在说一句,我不知道。”
——
景老爷道:“二公子,孽子从吃过早饭就在陪老夫下棋,从未离开过,不可能掳走夫人啊。”
白日沉声道:“是吗?那景老爷可敢让我搜一下?”
景顺先是变了脸色,道:“你是什么人,有什么资格搜景家。”
景顺脸上突变的神色没有逃过白日的双眼,看来他猜的没错,小雨定是被景顺掳去的,而且定被藏在这景府里。
他的心里恼怒,在舞狮林他手下留情,只不过轻伤了景顺,现在看来,这样的人,当时太便宜他了。
景老爷却是一副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的模样。
“搜一下也没什么不可以,只是如果你搜不出你要找的人,又当如何?”
白日沉声道:“那么到时白日任凭景老爷处置。”
景老爷指了指头顶的天网,道:“烦劳二公子将网除掉,老夫随你一起将这景家上上下下搜个变。”
白日道:“好,恐怕不单你,就连景公子也需得随我一起搜一搜才好。”
景顺大急,低声道:“爹爹,他是什么人,不过会一些机关的设置而已,干嘛要允许他搜我们家啊。”
景老爷道:“不许说话。”自己的儿子他哪里有不知道的,可是儿子仗着自己的娘,总是次次混了过去,这次也算是借着白日的手惩戒他一下。
白日不说话,率先朝着后院走去。
景顺更是大急,道:“爹爹,那里是娘她们住的地方,你怎么能允许他去搜后院呢?”
景老爷道:“不许说话,二公子光明磊落,老夫没什么可担心的。”
白日直奔后院的柴房,早在十年前,他第一次来景家的时候,正好撞见景顺抢了良家民女,在柴房里意欲强奸,他路过,听见里面的声音,皱眉,随手朝屋里扔了一颗烟雾弹。
早知道,当时他应该扔一捆炸药进去的。
柴房的门口,两个人正在那儿守着,见到老爷子领着一大帮人进来,再看到为首的那人,脸色大变。
“老,老爷,您怎么来了?”
白日压根就不看他们,抬腿就要踢门,被那两个人拦住:“你要干什么?”
白日沉声道:“让开。”
那两个人看向景顺,后者急的团团转,也是无法。
景老爷喝道:“让开,没听到吗?”
白日一脚将门踹开,里面的茅草堆上躺着一个身穿红色嫁衣的女子,没有任何反应的躺在那里。
“小雨,小雨。”白日急切的唤道,这该死的,到底下了多少蒙汗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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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老爷,现在又该怎么讲?”白日的声音里是强制压下的怒气,要是照着他以往的脾性,一定会把这景家杀个鸡犬不留,可是现在他的怀里抱着小雨,他知道小雨不喜欢杀戮。
他真的不敢想象,要是他晚来一步的后果是怎样的。
景顺已经跪在地上,好汉不吃眼前亏,之前也曾被老爷子发现过类似的事情,可是他有娘撑腰,娘的话老爷子从来不敢不听,所以他知道只要他认个错,就一定会没事的。
他以为这一次也是一样。
:(
可是他错了,他这次得罪的人是白日。
景老爷子最多是打他一顿,可是白日却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他。
而景老爷子心里想的是他就这么一个儿子,老这么花天酒地下去也不是办法,他是想借白日的手惩罚一下景顺,却没想过白日可不像他这么想。
“孽子,这当真是你干的?二公子,孽子一时糊涂,得罪了夫人,老夫一定会好好的罚他,来啊,取家法来。”
所谓的家法,也不过是一条凳子,一条长鞭。
不过不同的是,以前只是做做样子,而这次来真的了。
“老爷子,你这是干什么呢,顺儿哪里做错了,老爷子您说,让顺儿改就是啦,你这是做什么,要是把顺儿打坏了,我,我也不要活了。”景顺的娘在人的搀扶下过来了,嚷道。
景老爷道:“慧妹,你不能这样,你就是太宠他了,太让他这么无法无天,可是他今天得罪的是二公子,不打死这个孽障,老夫怎么对二公子交代啊。”
说着,命道:“快把夫人拉开,给我打。”
鞭子落在景顺的身上,他发出哀嚎的声音。
“爹,你不能打我,不能打我。娘,你快劝劝爹,让他不要打我。哎呦,痛死我了。”
景老爷道:“哼,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做这样的事情。”
白日冷冷的看着这一切,不说话。
景顺的娘扑到白日脚下,道:“二公子,求你放过他,他平常没吃过什么苦,哪里受得了这鞭子啊。”她倒也识趣,知道这时候最好求求白日。
白日冷冷的道出两个字:“活该。”
“老爷子啊,老爷子,你不能再打了,再打会把顺儿打死的。”
见求白日无用,她又转向了景老爷。
景老爷看着儿子的身上冒出血珠,心里也是疼的紧,但是子不教父之过,之前就是他太心软了,此刻决不能再耳根子软。
“老夫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再做这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