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稀雨仿佛都是在床上度过的,小桃根本就不让她下床,吃喝全都在床上,连的大,小便也不让去厕所,直接在屋里解决。
其实这些对于她来说,还勉强能够忍受,因为以前她也喜欢赖床,经常吃喝都在床上,因此没少被稀雷说成是猪,可她最不能忍受的是每天两顿的汤药,苦的要命,但又必须要喝,因为小桃就象影子一的无时无刻不在盯着自己。
有一次她趁小桃没注意,想将碗里的药偷偷的倒进花盆里,可她刚要伸手,小桃就象背后长了眼睛一样,突然转过身来,无比哀怨的看着她说道:“姑娘,你看小桃的手,为了给你煎药都烫出血泡来了,你怎么忍心将小桃煎的爱心药,偷偷的倒掉呢?呜呜...!”说着她便拿起别在衣襟上的手帕,擦起了眼泪。
这种情况,怎么办?一个那么可爱的小姑娘,在你面前因为一碗药哭成这样,不喝了它还能怎样,唉!偶现在可真是十分怀念现代的药片啊!
“姑娘,等你把身体养好了,小桃一定带着你出去好好逛逛,所以一定要好好吃药,这些可都是庄主吩咐的哦。”
说起神仙哥哥,不知为何自从那天以后就在也没有见到他,其实这几天,稀雨一直在努力的回忆那天发生的事情,却只记得她当时因为想念家人,哭的非常伤心,可哭着哭着就莫名其妙的睡着了,在快要睡着的那一刹那,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事情忘记问他了,待自己睡着后,又好像有只蚊子在耳边“嗡,嗡,嗡...”的叫个不停,而且还咬了自己一口,她醒来后便看见自己的嘴巴红红肿肿的,哼!这只可恶的蚊子,看我抓到你后不把你的翅膀给揪下来!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稀雨的病也终于好了,这就意味着,她可以不用在屋里吃喝拉撒,也不用在看着小桃那张无比哀怨的小胖脸喝苦药了,当然,还有最重要的,“她终于可以出门了”,哈哈!
清晨小桃给稀雨准备好了洗澡水,让她舒舒服服的洗了个热水澡,又拿来了几套五颜六色的丝制衣裙给她。
“姑娘你看,这都是我们庄主特意找文柳师傅做的,要不是我们庄主当年有恩于他,即使是皇亲国戚,要求他做一件衣服啊,也要花上千金,等上一年呢,看来我们庄主对姑娘啊,可真是上心呢
啥?花上千金,等上一年,有病吧!就为件衣服,这也太奢侈了吧!以后要是神仙哥哥归了我,我一定要让他改掉这个奢侈的坏毛病!
小桃一边说着,一边拿起梳子给稀雨梳头,因为知道她不喜欢复杂的发型,所以就只挽了个简单的流云髻。
“什么上心啊,都不来看我,还上心呢。”稀雨仿佛象刚吃了个酸葡萄一样,涩涩的说道。
“那您可是冤枉我们庄主了,他是被皇上派人给叫走了。”
被皇上叫走了,怪不得都没见到我的神仙哥哥呢,哼!坏人好事的臭皇帝,严重鄙视你。
梳完了头发,稀雨便从那些五颜六色的衣服中,挑了一套淡蓝色的衣裙。
等穿上了这套衣服她才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那些皇亲国戚宁愿等上一年,也要花上千金请名师做衣服。
这衣服穿在身上极其的轻柔,舒服,简直就是给她量身订做的,淡蓝色的洋绉长裙下摆上绣着银色的花纹,腰间紧紧的束着一条蝴蝶结子长穗宫绦,缀下细细的银丝串珠流苏,外罩一层几近透明的薄烟纱,镜中的她犹如梨花带露般的清新秀丽。
“姑娘,您看您多美啊!要是我们庄主看到您这个样子,肯定一早就把您娶回来了,哈哈哈...!”小桃此刻就象是吃了笑蘑菇一样,笑的花枝乱颤,脸上的两个酒涡,都能倒下两缸酒了。
这小妮子,真看不出来啊!小小年纪竟有当媒婆的潜力,真该给她的下巴上点一颗媒婆痔。
“好啦,小桃不要在取笑我了,还是带我去这园子里转转吧!”
“好啊!我们这就走。”小桃此刻就象一只小喜鹊一样,唧唧喳喳,欢呼雀跃的在前面带着路。
打来了这里,自己就一直在屋子里待着,都快忘了外面的阳光是什么样的了,稀雨一边想着一边和小桃往园子里走。
眼前园子里的草地绿得像张毯子一样,点缀着白紫色的小花,一条曲折的小石铺地上,铺着枣子般大小的石子,白的、黄的、红的、五颜六色,像一条无尽头的彩带。两边的垂柳沐浴着春晨的曙光,在春风中摇弋、轻摆,仿佛少女的轻歌曼舞,楚楚动人,夹在柳树中间的桃树也开出了鲜艳的花朵,绿的柳,红的花,真是美极了!
路的尽头是一处石洞,洞外能恍惚能听到泉水叮咚的响声,从远望去,洞内,曲折蜿蜒,时宽时窄,洞壁在微弱的光线里,显得异常神秘。
池塘上的拱桥,正满怀爱意的俯看着,水中游来游去的金鲤。红得如火的木棉花,粉得如霞的芍药花,白得如玉的月季花竞相开放。它们有的花蕾满枝,有的含苞初绽,有的昂首怒放。一阵阵沁人心肺的花香,引来了许许多多五颜六色的蝴蝶,在花间飞舞。
简直太美了,即使见贯了现代景致的稀雨,也几乎被这眼前的景色惊呆了。
但她随着小桃的脚步越往前走,心中的疑问却也越多,一个普通庄园怎会有如此景致?而且自己转了这么长时间,为何连个人影也没有见到”。
“小桃,我们走了这么长时间怎么都没有看到其他人呢?
“其他人?我们的庄园里就只有,福伯,福婶,小桃,影卫和庄主啊!影卫随庄主一起进宫去了,那就只剩下福伯,福婶,小桃和姑娘啦...!
“等等,小桃,你是说这么大的庄园里就只有我们几个人吗?”
“对啊,庄主不喜欢那么多人的,只我们几个就好了啊!”
啥?怪不得平时在房间里都静的出奇,原来这里加上我才只有六个人啊!
此时原本这景致及美的园子,不知为何显得阴森森的,丝!好冷!
“不怕,不怕,绝对是人少的缘故。呼呼,呼呼!”稀雨拍了拍胸口自我安慰道。
“小桃,福伯和福婶他们都在哪呢?”
“福伯是位神医,福婶是他媳妇,庄主的医术也都和他俩学的呢!走吧姑娘,我们现在就去见他们。”
饶过一片幽静的竹林,隐约可以看到隐藏在后面的青竹小屋,竹片削成的栅栏两侧,开着五颜六色的小花,屋前的一片绿地上,整整齐齐的种满了各式各样,不知名的草药,由远望去如同淡淡、蒙蒙的写意画,忽隐忽现。
她俩溜溜达达向竹屋方向走,眼看就要走到门口了,却听见从屋里传出了一阵阵男女的争吵声。
“你这个死老头子,就知道根我犟,看庄主回来,我不让他罚你去后山的石洞里面壁去,哼”!
“你这个死老太婆,就知道和我拗,看庄主回来,我不让他罚你去后山的石洞门口看门去,哼”!
“哼!”
“哼!”
哎?这后山的东西还挺多啊!看来有机会一定要去看看。
“呀!福伯,福婶都一把年纪了,怎么还老吵架啊!快别吵了,看看我把谁给你们带来了。”小桃先走进屋里对里面的人说道。
“啊?谁呀,谁呀?”
随着一阵大嗓门的女声,屋里走出一男一女,却只见那女子二八年纪,乌黑如泉的长发,一络络的盘成发髻,银钗松松簪起,容色娇艳,眼波盈盈,那袅娜的身段,尽显万种风情。
而那男的三十来岁,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俊美异常。外表看起来好象放荡不拘,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小看。
啥?这就是福伯,福婶啊?妈呀!这是什么破地方啊?怎么连大伯大婶都长成这样啊!小桃,你确定他们一个是伯伯一个是婶婶吗?
“你们好!我是稀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