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促的操办了生辰之后,青翾便带着夫郎和儿子们回国了!~
一路走入凤瑰,青翾只是让墨讳和自己乘着一辆马车,儿子在外面骑马就行,自己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了,除了准许龙战父子在凤瑰着越国服饰,还允许儿子不戴面纱就在马车外骑马随同…若是还让自己夫郎骑马,自己可就真是吃亏了!
第一王子回国!
消息立刻传遍了凤瑰的大街小巷,凡是进过的城镇,都可以听到有女子们议论着第一王子是如何的貌美不凡,丰神俊朗。几乎就在十天之内,凤瑰所有的女子们就以能目睹第一王子的天容而得意。
且不知,她们的凤翾帝此时正在绞尽脑汁的思考,要怎么回家和父亲交代……儿子的绝色锋芒怕是遮掩不住了。
又行了一个多月的路程,凤翾帝一行终于抵达了王城,并且携带着戎葵贵君和三位王子一同拜见佛爷。
刚进宫呢,就得知三位贵君还有小王子都在等待自己的回来,青翾只好带人先去见见。走到偏殿上,边看见了他们几人,只看身旁的两个儿子见着父亲,便是行礼道“儿臣见过父君,见过兰(芙)、(馨)父君。”
“贞儿见过王兄们。”小小的人也识大体,见着哥哥们,龙贞也是依礼而行。
“免了。”冰瑚点头,几个王子这才起身。
“帝上,您可回来了。”在场的孕夫知言,就要起身行礼,青翾赶紧走上前,扶着他坐下,轻道“你身子也不轻了,还这样。”怪道了一句,看着他们,介绍道“这是越国的墨讳,戎葵贵君;王子战,棣棠殿下。”又向墨讳父子介绍,道“这是王子珺的父君,兰贵君;王子睿的父君,芙贵君;这是馨贵君,这是馨贵君之子,龙贞,末摘殿下。”
“原来龙瀛的男子也不输凤瑰的男儿,戎葵贵君在越国也有不少女子爱慕吧?”冰瑚问道,墨讳一时窘了,不知要什么回答了。
“…爹爹~~我好想你哦~~”王子睿突然一个拥抱,扑在了父亲的怀里,撒娇道“父君可想儿子?儿子很想念父君呢!”
“你这孩子,没给帝上闯祸吧?”见到儿子安然回家,冰瑚自然是高兴的。
“当然没有!不信父君问珺王兄!~”
“嗯?莲,你王弟可淘气了?”
“……睿王弟此行并未任性,芙父君放心。”
“我就说嘛!我最最最乖了~~”龙睿在父亲怀里撒娇这,冰瑚无奈,道“佛爷可是还等着呢,一会别瞎闹。”“睿儿知道了!”
青翾点了点头,道“走吧~~一起去见父亲~,珺儿,扶着你父君。”
面见佛爷倒也还好,墨讳父子并未遇到什么刁难,反而佛爷一心向佛,为女儿孙子们的祈祷倒是让墨讳的心里有些触动。
听完了训,佛爷便是要让青翾在佛堂陪自己礼佛,她没有拒绝,但还是先让内侍官对外宣布了墨氏父子的身份,并且将宣武宫和谨陵苑赐与他们住。吩咐好了,这才随同父亲一起去礼佛。
初入凤瑰王宫,始终有些不适应,但随着日子久了,墨讳也开始慢慢了解了另外三位贵君的性情。
芙贵君,冰瑚,乃女帝最为宠爱的贵君,育有王子睿。父子之容都非常艳丽,而且父子的性情都是有些娇,而王子睿却没有父亲的魅惑之态。
兰贵君,知言,育有王子珺,且此时腹中还有女帝的骨血,性情温和,不骄不躁,是个极其知礼的男子。儿子龙珺,也同父亲一样。
馨贵君,红玉,育有王子贞,年纪最小,乃儿时与女帝有了婚约,近年才得子。为人端庄,也是个好脾气,儿子亦是。
除了芙贵君之外,其他两人倒是很好相处,只是三个贵君的出身并不是很好,倒是自己的出身乃四人中最好。又是第一王子之父,芙贵君怕只是看不顺眼自己这两点了。
女帝年貌芳华,还未立帝君。恐怕……芙贵君为难自己的缘由,便是着帝君之位了。
且说青翾被父亲叫去礼佛,其实并不只是礼佛而已。
走至佛堂,佛爷便问“我儿已经很久没有面佛诵经了,可还记得那些经文?”
“多少都记着一些。”青翾答道。
“《永觉真孝录》,还记得多少?”
“……父…”青翾听到父亲突然说这个,心里一惊,又听父亲说“背诵《永觉真孝录》卷第十三。”
…青翾已经父亲为什么叫自己来礼佛了,还要背什么经文,心里无奈,背到“故知世俗之孝,孝之小者也;释氏之孝,孝之大者也。奈何世之为僧者,率借我佛之门庭,营一身之私殖。又何怪世俗讥我佛门为“无父无君”乎。
“《永觉真孝录》卷录序。”佛爷又道。
青翾觉得有些无力了,淡道:父母恩重,过于山邱,五鼎三牲未足酬,亲得离尘垢,子道方成就。
“我儿记的倒是不差,就是没有言行一致。”佛爷漫不经心的说着,看向菩萨,虔诚道“菩萨在上,愿保我凤瑰,愿保我儿福与天齐,子嗣恒昌。”
“…”青翾看着父亲对着菩萨拜了又拜,心里十分的…郁闷。
拜了菩萨,佛爷起身,看着女儿,问道“蓿儿,打算何时立帝君?”
我就知道你要说这个。青翾心里默默的说着,却道“女儿还年轻,不着急立帝君。…时间还长着呢”
“是啊,你还小……别人家的女儿在你这个年纪,家里早就添了一双女儿了。”佛爷看着女儿,语重心长,道“爹也知道你好决定,但是你自己瞧瞧。你屋里那四个,一个出身花楼,一个弃侍,一个孤儿,一个…龙瀛的将军?他们怎么能父仪天下?。儿啊,你也不小了,诶…四个王子,一个王女都没,未免太不像话了。”
“…呵呵,这种事不是我说的算的。”青翾苦笑了。
“下个月就开始选秀郎吧,要尽快诞下王女,你也好安心处理国家的事。”
“父亲!下个月?太快了吧?…选秀郎什么的,也不必这么着急啊!~而且,而且…墨郎才回来,…还有知言!知言也怀上了不是?爹…您这不是让我在父君面前难堪么?”
“难堪什么?这只能怪他们自己怀不上王女。”佛爷淡道,认真的说“没有王女,江山如何坐的稳?怎么可能让一个王子继承江山?岂不是让天下人笑话?你自己思量着点。”
“那…那就等知言诞下王儿后,再选秀郎。如若知言诞下了王女,就可不比选了。”
这样的情况,青翾只能让步!父亲说的也没错,没有女儿,自己的儿子是不能继承帝位的。这也真是个麻烦事…
“不行,就算兰贵君诞下王女,我儿难道要立一个弃夫为帝君?兰贵君的孩儿,不论男女,都不可继承大统,以免落人笑话。”
“………好吧,等知言诞下王儿,女儿会考虑选秀郎之事。”
又说了些有的没的,佛爷就让女儿回去了。青翾一路走至书阁,脑海里一直想着父亲的话…的确,帝君之位的空悬可能会给自己带来一些内院的风波。
如若是招一些儿郎进宫,争风吃醋的事肯定会发生!而且…最头疼的事,如果有这种事一定是冰瑚带头闹,瞧他今天对墨讳的态度就知道了,那不痛不痒又咄咄逼人的话中话…的确不太好听。
可自己也是真心喜欢冰瑚的,而且就是喜欢他那一点傲的性格,没有一般男儿的懦和媚,冰瑚给自己的感觉好像一枝在冰天雪地里的傲雪白梅。
“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这话里的梅就好似冰瑚一样,虽傲,但也谦逊与白雪。识大体,知礼节,但又是也以韵胜,以格为高。实在是难寻的好郎君…
想着冰瑚的好,青翾不自觉的笑意蔓上眼眉,不觉得站住了脚,望向曲折的回廊,淡笑着,叹了一口气,坐在了长椅上。
冰瑚好比白梅,既希贵,又不贵开;
想当初自己再拟定贵君封号的时候,自己就又想过用‘梅’字,可思来想去还是用了‘芙’。青翾不禁回想从前,自己是知道的,芙蓉花又名拒霜花,又有美艳、高洁、漂亮、纯洁等寓意,比梅花的傲,更适合冰瑚。但是…青翾十分无奈的叹气了,冰瑚的出身并不是很好,就像父亲说的,就算自己再如何喜欢,都不能立这四个贵君。
可如果宣布大选秀郎,怕是自己的后宫将会引来一段长时间的‘雨季’了…
青翾这回正在给自己吃‘定心丸’呢,想着如果以后万一冰瑚和新选的儿郎们闹起来,自己是不是要袒护什么的,就听见有人在唤自己。
抬头一看,正是岚鹉。问“什么事?岚太保说吧。”
“启禀帝上…”岚鹉有些不知要怎么禀报这件事了,犹豫了。
“直说无妨。”青翾见她吞吞吐吐的,想着是不是有什么大事发生了?毕竟自己持政没有几年,以前都是岚鹉给自己监理国家。为了方便,自己在持政之初,还特地采用了‘三公’制。不知这回,岚太保又会给自己什么消息。
“启禀帝上,王子战…挨打了。”
“…谁打的?”青翾并不是很惊讶,毕竟这个儿子,也是个冲脾气……只是不知谁有胆子打。
“是…是星野和焚清丫头……臣也不太清楚事情的始末,之听侍从说,两个丫头把…把王子暴打了一顿。”
“………”
“帝上?这……”
“随她们了,王子战的确需要有人去约束一下。以后这种事就不用来告诉我了,直接告诉戎葵贵君。”
“是,帝上。臣下告退…”岚鹉心情忐忑的走了,又听青翾喊道“捎带点药给王子战,别说是我的话。”
“…知道了,帝上。”
看着岚鹉的身影远去,青翾叹气:这家里的几个绝色之姿还真是锋芒毕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