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点头,他欲靠近黑马却被黑马以实际行动斥退,接着他便对众人道:“大家都看到了,龙马是最通灵性的,它只会对亲人表示亲切。”
“一般的好马也会这样的,更好的马还会千里寻主呢。”一个青年说道。
“没错,但是龙马是不会认主的。”老人以一种奇异而深情的目光看着龙马,“龙马是最强的马种,传说龙马一族是由龙族和荒原野马*而生,一般龙马的寿命可达300到500年。从古至今只发生过一次龙马认主的故事,而且那次是在危难之间,龙马最后化龙而去,而他的主人虽然赢了战争,最后却死于政治。”
“阿摹大叔,你是不是看小说看太多了,龙跟马怎么可能*?龙族不是最高傲的动物么,它们连人都看不起,更何况与人*了,照我看来所谓的龙马不过只是综合能力比一般马强的好马而已。”说话的是一个中年男子。
见多数村民都不相信,老人摇头叹息道:“日后你们就会明白龙马的厉害了。”
花满楼暂时还不会去理会龙马血种的问题,他现在只在乎龙马的能力,从刚才一些相马专家口中花满楼得到了他满意的答案,虽然众人对龙马的由来抱又怀疑的心情,但他们对龙马的能力还是一致认可的。花满楼抚摸着龙马的头,笑看着塔汉。塔汉同样抱以爽朗的笑容,他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
“什么龙马,不过只是一匹品种比较优秀的小马驹而已。”这时候一个女子的声音传入众人耳里,转头间一个身材火爆的娇艳美女步入众人的视线。
“露儿,女孩子家怎么能说大话,过来向花老师行礼。”女子名为露,姓白,她轻轻瞥了花满楼一眼,对塔汉道:“爹,他不过只是一个教书的先生,凭什么受到你们大家的爱戴,在我们学校这种人多的是。”白露并没有提起赶走花满楼的话,对此花满楼倒是将她从敌人名单里面剔除,不过这并不表示花满楼不会对她提高警惕,从她的言语里花满楼看出她是一个骄傲而自负的女人,对付她花满楼却有自己的一套。
“胡闹,你一个女孩子懂什么?”塔汉对花满楼十分器重,他以斥责的目光瞪了白露一眼,随后对转身对花满楼道,“下午吃过午饭你到马场找我,我教你马术。”
“是,谢谢族长厚爱。”
“跟我回去。”塔汉带着白露一离开,众人也都散了。
“相公,我们还没给龙马起名字呢?”都说马怕生,可是龙马对余芳的抚摸却是露出一种十分享受的姿态。
“它浑身黝黑而发亮,就叫辉玄吧。”听到这个名字,龙马则是高兴地点点头,并用它的头去蹭花满楼的身体。
花满楼一边抚摸着辉玄,同时暗叹人生百态,回想起当初在军营的日子,花满楼更是心中万千感慨。他搂着余芳入房,在她的耳旁亲轻声道:“芳儿,你真是我的幸运星,自从拥有你之后我发觉自己的运气越来越好,行事越发地顺畅。”
“那是相公自己有本事,妾身不过只是尽妻子的本分而已。”
花满楼想感叹“得妻如此,夫复何求”,但仔细一想这句话却不现实,他虽然十分疼爱余芳,但他知道自己这一生不可能只拥有一个女人,这是一定的。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特别是像花满楼这样的人,而且有的时候很多事情都不是他自己所能控制的,比如某一天他爱上另外一个女人之后,他就会不惜用尽一切手段去得到她。
这就是花满楼。
饭后花满楼带着辉玄去马场找塔汉,他到的时候发现白露也在,而且她换上了一身更为劲暴的衣服,直接将她那丰满的身材凸显出来。花满楼对她只是稍稍看了一眼,随后走到塔汉面前对塔汉道:“族长,这次有劳你了。”
“花老师,你要说谢谢的对象不是我,而是露儿。”塔汉笑道,“露儿五岁开始骑马,她的马术不在我之下。”
花满楼立即朝白露看去,白露则是摆出一副高傲的姿态,同时心里甚是得意地想道:“哼,等一下我非要让你出丑不可。”
花满楼唯有在心里苦笑,但既然自己已经来了,就得坦然面对,他以同样的语气对白露说:“麻烦你了。”
“不麻烦,能给花老师训练马术可是我的荣幸呢。”白露笑的时候眉头微微扬起,显然心里不怀好意。
“要来就来吧,老子难道还怕你不成?”花满楼在心里冷哼。花满楼自幼又生长于市井之中,粗口脏话他不是不会讲,而是要分人物和场合,这也是为何日后在休斯顿帝国的皇宫大殿上,著名的快嘴左相会被花满楼骂得吐血的主要原因之一。
白露性子很直,这也是花满楼对她颇具好感的一个原因,她会将心里所有的感情都表现在脸上,当她在马上示范了几个高难度动作,以为花满搂无法学会而准备嘲笑他的时候,她却发现花满楼竟十分精彩地做到了,而且动作轻松写意,潇洒自如。若不是她先前就从父亲那里知道花满楼确实是刚学骑马,她一定会认为花满楼和她一样都是自幼奔腾于马背之上。
“很不错,但是你不要太得意,接下来是更难的。”白露在场上放了一个木桩,之后她骑马快速冲向木桩,且看她手起刀落,力道均匀而且十分准备地将木桩劈成两半,“刚才这招叫乘马斩劈,乘马斩劈分为单刀斩劈和双刀斩劈,起源于古老的骑兵战术。当骑兵向敌人发起进攻时,挥舞马刀劈向所有阻挡他们前进的目标。要想成为一个好的骑士,这一招是必须要练的,你来试试看。”
花满楼学着白露的动作挥刀砍去,结果砍偏了。
“你刚才手砍下去的时候用力过度,再来一次。”现在白露倒还真像是一给严格的老师,而花满楼也临时扮演一下好学的学生,于是两人便在马场飞扬来去。塔汉在一旁看地直点头,自打他第一眼看到花满楼的时候就觉得花满楼这个人不简单,以他的阅历他隐约知道花满楼身份定不一般。其实他也是有私心的,如今白马族正处于生死存亡的边缘,他必须要挑选一为有德有能的人做他的接班人,同时领导白马族走出困境。
本来花满楼是外人,就算他在族中再有威望也不可能成为族长,但若是花满楼成了他的女婿之后就不一样了。本身花满楼在族中威望就很高,而且他人缘极好,现在除了少数几人不和他往来之外,大部分人都对花满楼怀有深厚的情谊。他本来还担心自己的女儿留不下花满楼,所以才将余芳送给花满楼,如此一来花满楼就更不可能走了。
看着两人的背影塔汉首次露出慈祥的笑意。
“好了,这招你已经学得差不多了,现在我教难度更高的。”说着白露策马飞奔,她突然在半路上双手撑住马背,整个人在马背上做起了马上直立、马上倒立、马背超越等高难度动作,她的动作优美流畅,而且还富有一种男儿才有的激情,让人看了不禁心生旖念。
“你看着,这招是我爹也不会的!”白露突然大喝一声,接着她突然在狂奔的马背上跳起,她在空中做了一个前空翻,之后竟安然坐在马背之上。
花满楼完全看傻了,这……这难度也忒大了吧?
“外族小子,你是不是男人,是男人就照着我的动作做一遍!”白露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做出那个动作,那个动作是她马术的极限,如果连这招花满楼都学会了,就是说她已经教无可教了。
花满楼很想证明自己的能力,但毕竟难度太大,他思索再三,最后大喝一喝,双腿夹紧马腹,辉玄立即在场上疾速奔跑起来。可能是感觉到花满楼的心情,辉玄奔跑的速度虽然和刚才一般,但骑在它背上的花满楼感觉就不一样了。花满楼只觉得自己像是坐在平稳的凳子上一般,他在做动作的时候丝毫感觉不到任何外力,仿佛他就是静止的。他连续做了几个难度比较高的动作,“快,翻给我看!”在白露的娇喝声中,花满楼硬着头皮弹跳而起,虽然他的身体极力向前翻腾,但毕竟他从未学过武艺,他的身体在半空中突然下降。
“危险!”塔汉首次面露惊色,谁都知道在高速奔跑的马背上摔下来的后果定会十分严重,然而花满楼在下坠的时候却被辉玄安稳地接住,塔汉见状这才长长地吁出一口气。
白露这时候骑马走到花满楼身边,她慢慢地对花满楼伸出拳头,同时她的大拇指也慢慢地竖起来:“外族男人,你很了不起。”
“呵,但我最终还是失败了。”花满楼勉强笑道。
“如果你成功了,那我会立即上吊自杀。”白露笑着说,“你知道么,刚才那招我整整练了七个月,而这一切都是我在原来的基础上锻炼出来的。你来我们白马族三个月还没到,如果你这么快就学会了,不就说明我很无能么?”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休息一下吧,满楼是个天才,无论学什么都是一学就会,想他这样的人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塔汉笑着递给两人两碗羊奶。
“不对,他不是第一个,在我们学校还有人比他更强。”白露将羊奶一饮而尽,十分干脆地抹嘴道,“他的名字叫花江寒,哎,我现在才想起来,你们竟是同姓的。”白露以怪异的目光看着花满楼,问道:“你们不会是兄弟吧?”
“我父亲只有我一个儿子。”花满楼十分肯定地说。
“那也是,你和他确实不是一个级别的。我听说这家伙是大陆历史上最年轻的魔剑士,他可厉害了,他十一岁的时候就已经取得了大剑士的称号,十六岁那年又通过南方魔法协会的正式考试,成为魔法界最年轻的上位魔法师。现在他已满18岁,是沙加城剑圣亚哥和大魔导师兰特•卡恩的得意门生。”
当花满楼听到兰特•卡恩这个名字的时候他的身体明显颤抖了一下,不知为何,他隐隐感觉到一丝不妥,但就是不知道哪里出了差错。依照白露的言语,这花江寒应该是楼兰帝国皇族的后裔,他的祖辈会是谁呢?
“好了,今天的练习就到这里吧,满楼回去后要多加练习,再过几天族长会议就要到了,到时候我会带两个人去,你们两个都要做好准备。”
“是。”白露出奇没有反对塔汉的决定,她知道族长会议的重要性,同时也明白自己弟弟的资质差,而且人品也不怎么好,如今族里能担此大任的也只有她和花满楼了,但是她唯一担心的一点是花满楼箭术和武功。
塔汉和白露都没有告诉花满楼族长会议的意义,其实所谓的族长会议就是荒原各族每年都要举行的一次大比斗。每次会议上每个族长都将派出两名族中勇士,然后各族间进行比赛,谁赢了,就将有机会得到各族人民的尊敬和最好的礼物。
若是平时塔汉也不会太在意这些,只是最近情况有点特殊,白马族夙敌黑马族不知从哪里请了一个军师级的人物过来,这个男人十分厉害,他竟在短短的两个月里就使黑马族的势力大为壮大,如今黑马族已经隐隐成为各游牧民族的老大。
好在白马族也出现了一个花满楼,不然塔汉就真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做了。他之所以要栽培花满楼有很大一部分是他看中花满楼的见识和独特的思维,从花满楼的语言举止中塔汉发现花满楼其实一个深懂心机的人,不过花满楼对他们白马族是无害的。他逐步了解到花满楼的个性,知道花满楼的计谋这会对付他的敌人,绝不会对付他的亲人和朋友,他只要将花满楼拉入自己阵营,那么花满楼将会成为他最大的帮手,甚至是以后白马族的领袖。
知人者,人所知之;人所不知者,辨天下人之心。
塔汉其实不知道,花满楼早以看穿他的意思,他不说穿的理由和塔汉一样,他也是为了利用塔汉来实现自己的目标,短期花满楼的目标是建立起一个属于自己的根据地。他虽没有帝王之梦,却有霸者之心。
而这时候花满楼的家里,贤惠的余芳正在做家务,她在整理花满楼的卷纸时,发现了一张长纸上写这如下词句:“花太香,花丛辗转,恍然不知蜀道难;笑天下,恩怨几何,潇洒携美问天涯。纵情寻欢,把酒歌唱,蓦然回首处,兰舟无数。更待解语人,及盼玉生香,挥军破城,斜阳影风长,手起刀落,日没帝国。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粪土当年万户候。少年不识愁,却道逍遥游,花间一壶酒,花满楼。”
前面几句余芳看了倒是没什么感想,她是个女人,而且是一个带着自卑的女人,她虽然已经和花满楼成亲,但是她的异味未除,特别是和花满楼恩爱的时候心里总是觉得很自卑很难受,所以对于花满楼再娶她没有意见,毕竟在这个时代男人三七四妾十分正常。但后面两句就一样了,特别是“手起刀落,日没帝国。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粪土当年万户候。”这份心境,这份气概分明是想做皇帝啊。
余芳一直不了解花满楼的过去,花满楼也很少跟她说起,每每想到这一点她心里就十分难受,她突然感到害怕,她怕某一天花满楼会突然丢下她,让她一人孤苦地活在这草原之上。如今的她已经自己的心完全放在花满楼身上,花满楼就是她的根,是她生命的泉源。
“芳儿,我回来了。”花满楼步入帐篷,却发现余芳手里拿着他的词,而且他还依稀看到余芳竟落泪了,“芳儿,你怎么了?”花满楼急忙将余芳搂入怀中,关切地问。
余芳没有说话,而是紧紧地抱着花满楼的雄健的身躯,雨打梨花,神色甚是动人。
“芳儿?”花满楼左右看了一下发现家中一切完好,并没有外人捣乱的痕迹,他这才放下心,搂着余芳问道,“怎么了,是不是想起以前不快乐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