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顿时引得公堂之上的众人像炸开了锅一般,尤其是仵作的脸色更是精彩纷呈。
“信口胡言,一个黄口小子竟然信口雌黄,你懂什么?”仵作脸色铁青的沉声斥责陈浩道,在大庭广众面前否决他的判断,让他觉得很没有面子。
“是啊,哪来的小子敢在这里胡言乱语,有刘仵作在此竟然胡言乱语!”
“就是,乳臭未干也敢在次逞强,真是可笑!”
县衙门口聚集的群众越来越多,七嘴八舌的议论着。
……
陈浩对于众人的职责与不屑,直接置若罔闻,不以为意,此刻陈浩才知道眼前的仵作姓刘。而身旁的李奉却激动地看着陈浩:“陈相公,快快说来……”
“不敢,大家请看,死者若是自溺而亡亦或是失足落水,那么所体现的症状便是:两手两脚向前,嘴合,眼间开合不定,两手握拳,两脚底邹白不涨,还会有些淡色的血污与擦伤痕迹。”陈浩指着死者的各处症状向众人解说道。
“哼,一派胡言!”刘仵作言辞犀利的说道。
众人也是疑窦初生,均不知陈浩所说的是何道理,都想知道陈浩的下文是什么。
陈浩见状,不由的摇了摇头,暗道,这太和县还真是落后,据陈浩的了解,此年间的仵作不应该这么无知。唯一的解释就是,穷乡僻壤文闭塞,人才凋零误用职。
“因为人跌倒水里必然会挣扎的,气脉往来,所以抽水入肠,两手自然蜷曲,手脚有泥沙,口鼻有水沫流出,腹有水涨。而众人再来看看死者的各种症状,没有一样与之相符!”
“陈相公此言,本官觉得有些道理,众位可以设身处地的想一下,如果是一个死人,就没了意识,自然不会挣扎,那么就会是现在这个症状!”王县令抚须做深思状,此刻他也觉得陈浩说的有理。
众人见王大人都觉得有理,自然也就沉默下来,但是刘仵作仍旧心有不甘:“大人,这不过是陈浩的一面之词,不可轻信!”
“哦?刘仵作,如果在下能够找出死者的死因,那该如何?”陈浩手摸下巴饶有兴致的问向对面的刘仵作。
刘仵作色厉内荏的逼视陈浩,心中已有几分相信,但是碍于面子逞强的说道:“若你能当场证明死者并非自杀,那么刘某愿当众赔礼!”
陈浩不由一笑,再次蹲下身来,轻轻的解下死者李秀莲的发髻。用手慢慢的向法根摸去,因为之前他就已然发现李秀莲的双眼已然变得灰黑,这乃失魂之象。突然陈浩陈浩的手像是触及到了什么,眉头不由一皱。
“果然没错,好狠的手段!”陈浩不由得沉声说道。
“陈相公,怎么了?”李奉急切的问道,从陈浩的表情他似乎也发现了不妥之处。
陈浩没有说话,而是慢慢的挤压头皮,继而从项部处慢慢拔出一根三寸长银针,银针之上仍有一丝血迹。
“啊!”身后的李奉不由惊怒起来,原来自己的孙女真的是死于非命,惊讶过后继而脸色铁青的难看之极。
嘶!
众人见状也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凉气,没想到女尸的项部竟然还有一根三寸长的银针。这倒是让人始料未及,同时也对找出死因的陈浩刮目相看,此刻他们才觉得陈浩原来不是无地放矢。
尤其是刘仵作,脸色铁青之外却多了几份敬重,也不顾及之前的咄咄逼人上前问道:“公子何以得知致命之处会在头部?”
“这个倒是不难,大家请看,如果在下之前所说的他杀结论成立,那么头发是唯一一初可以掩盖死因的迷障,再者观其死者双眼无神,成灰黑之色明显元神已失,那导致此现象的根源就应该在头部,恰巧项部的风池穴便是个生死大穴。风池穴对于银针的深处有着明确的讲究,深一分就是死穴,浅一分便对身体有益,例如推拿,针灸便是如此。”陈浩一边说着一边用手示范着,尽量让众人明白其中的道理。
众人听闻不由得暗自点头,觉得确实如此。
“原来如此……”
“好恶毒的手段……”
“是啊,真该天打雷劈……”
……
李奉咬牙切齿的说道:“老夫要将凶手碎尸万段,以消老夫心头之恨!”在李奉心里,虽然李秀莲有丧家族门风,但起码是自己的孙女,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去如何能够让他忍受。
刘仵作没有说话,默不吭声的走向陈浩,然后深施一礼道:“陈相公大才,刘某受教了,还望陈相公勿怪,请收在下为徒!”
此话一出让众人也是为之一震,竟然闹了一出拜师节目,大家都报以看戏的心态,要看看陈浩如何应对。
“额,刘仵作客气了,拜师之事可是折煞晚辈了,若是关于此类的问题,大家倒是可以交流一二!”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再得寸进尺收刘仵作为徒就有些过头了。所以陈浩自谦的扶起施礼的刘仵作,顿时赢得了众人的赞许。
“呵呵,果然英雄出少年,刘老爷果然慧眼识珠,原来陈相公竟有如此大才,本官倒是眼拙了。”王县令抚须赞叹道,眼前的少年不但知识渊博,而且懂得谦让,这是为人处世所必备的一环。
……
“陈相公,还请仔细勘察,是否能够推断出凶手的线索!”李奉焦急的询问道,此时找出杀人凶手是李奉此刻最迫切的心情。
“据银针的契入方位与弧度,可以推论凶手是一个左撇子。而且据力度与死者身高,可以推断凶手身高应该六尺有余,能精准的把握穴位的位置与力度,与随身携带银针,可以推测凶手应该是一懂医术之人。还有重要的便是,死者认识凶手……”陈浩捏着手里的银针淡淡的说道。
“郝捕快,还不快根据陈相公的线索搜查?”王县令厉声说道。
“是大人,有我郝英俊在,一定凶手将凶手绳之以法,石大、明步跟我走!”郝捕快摆了摆头,整了整发型,捋了捋额前的垂发,一甩衣袍出了县衙。
陈浩很是无语的看着三人离开县衙,心中暗道,好一个自恋的人啊,好一个无耻的人,好一个没有节操的人啊。爷这么帅,这么英俊都没敢称‘好英俊’,这三个货,一个比一个另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