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炫天甘拜下风,一手掩住她的嘴唇,无奈地说:“你就饶了我吧。”
御凰雪闭上眼睛,舌尖在他的掌心轻轻一触。
帝炫天挪开手,身子慢慢俯过来,和她紧紧地拥着。
“天地间,唯你我最亲近,何必费神去生别人的气?况且,我拿你当最亲近的人,但你并未把我当你最亲近的人哪。小御儿,你怎么就不相信我呢?”半晌,他缓缓说道。
御凰雪仔细想了半天,小声说:“男人若能信,母猪能上树!诔”
帝炫天石化,纠结半天,低声说:“你爹就是男人!”
御凰雪拧拧眉,一本正经地说:“我爹曾说,我做他的女儿,一辈子都会受尽天下人的宠爱,尊贵、富贵、娇贵!他骗了我,所以他死了。寮”
帝炫天无数言语都堵在嗓子处,一脸愕然看着她。
“那,藏心他们四个,是男人。”他想了想,又说道。
“奇怪,他们又没有要给我天长地久富贵无双的承诺,这事和他们有什么关系?再说了,我和他们是生死相依的感情,一起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皇叔不能比。”御凰雪坐起来,手在他的心口上乱戳几下,严肃地说道:“我认他们四个做哥哥,你已经杀了我好多哥哥,再敢对他们不好,我就烧了你的王府。”
“睡觉。”帝炫天谈不下去了,把她往被窝里一塞,闷闷地闭上了眼睛。
御凰雪在暖烘烘的被窝里呆了半天,又嗡声嗡气地说道,“皇叔,你以后要是总为了这些女人给我解释,你有得忙了。你看,今儿有云夫人,明儿有云妹妹。如今王妃没了,皇上肯定又要给你指一个……东宫女人多,我欺负了这个,还想欺负那个,她们每天都会找你哭。你会不会有一天不耐烦了,一刀把我给劈了?”
又绕回去了!
“我看,你还是先把我劈了吧。”帝炫天无奈,只得又捂上她的嘴,免得再说出让他哭笑不得的话。
“唔……皇叔……”御凰雪拧眉,手指在他的腰上游片刻,突然嗡声嗡气地说:“皇叔,我的小王后钻到你的裤子里去了!”
这丫头,居然把蛇放进他裤子里!帝炫天面色一黑,猛地坐了起来,飞快的抽下裤腰带。
御凰雪侧过身,饶有兴致地看他在腿上捉蛇。
帝炫天身上可是一点布料也没有了呢,一身肌肉随着他的动作牵动,别提多有意思了。
那蛇咬住他的大|腿不放,吸得津津有味……
慢慢的,御凰雪脸色变了。
小王后只食剧毒之物,这是不是说帝炫天身上的毒更厉害了?而且现在剧毒已进入热血中,顺着他的血脉在周身流动!
帝炫天也反应过来了,他脸色发寒,迅速坐起来,挥手点住身上几处穴位,盘腿运功。
御凰雪不敢再闹,捏着小蓝蛇的尾巴使劲拽。它的小尖牙死咬着他的肉不放,滋滋的声响听得人胆战心惊。
“皇叔。”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终于忍不住颤声叫了他一句。
帝炫天睁开眼睛,眉头紧皱。
他一直有用药物克制体内之毒,但这两天来回奔波,想不到误了一日,毒性居然发作如此厉害。
“皇叔,你要不要紧?”她终于扯开了小蓝蛇,用袖子给他擦汗。
“唔……”他疲惫地点点头,沙哑地说:“我带的香袋里有药,去找来。”
“香袋……”
御凰雪一想,坏了,撕他衣服的时候全丢了,不会被垃圾给清出去吧?她飞快跳下榻,光着一双脚,往偏殿飞奔。
那些烂衣衫果然已经被收了起来。
“来人,刚才地上的东西呢?”
御凰雪急得大叫,叫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帝炫天把他们都赶出去了,这里只有她们夫妻两个。
“惨了。”她赶紧出去,把申晋他们叫进来,一起去找收走的衣衫。
“是云夫人拿过去了,她说可以补好。”一名侍婢勾着头过来,匆匆说道。
“云双怎么会知道我撕坏了太子的衣服?”御凰雪愕然问道。
“云双夫人来给太子送掉在她那里的扳指。”侍婢诚惶诚恐地说道。
“那香袋呢?”御凰雪追问道。
“也拿去了。”侍婢的肩越缩越紧,御凰雪凌厉的语气已经吓得她双腿发抖了。
“楞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把香袋拿回来。里面的东西若少了一星半点,府规处置。”御凰雪怒斥道。
“我去。”申晋知道事情严重,飞奔而去。
御凰雪匆匆回到了大殿,取来茶水,先喂他喝。
“我没事。”帝炫天已经听到了外面的动静,小声劝道:“你上来躺着吧。”
御凰雪从柜子里拿出新中衣,皱着小脸看他。云双还真是有能耐,可以轻而易举地拿走帝炫天的东西。
“来了。”申晋轻功来回,很快拿来了香袋。
“药不会有问题吧?”御凰雪从里面拿出小瓷瓶,担忧地问道。
“云双夫人不会害王爷的。”申晋低声解释。
“防人之心不可无,先试药。”御凰雪用指尖蘸了一点,去喂小蓝蛇。若药有剧毒,小蓝蛇一定甘之若饴。
小蓝蛇眼睛都没睁开,呼呼地睡。
“给你。”御凰雪飞快走到了榻前,把药瓶放到他的掌心,担心地问道:“到底是什么毒,为什么解不了?你不是问过珂离沧了吗?”
“只怕不是毒,是蛊。”申晋端着水过来,神色冷竣地说道。
“蛊?”御凰雪心一沉,苗人养蛊,胡人下降,都是极难缠的东西,一旦沾上了,就必须找到那个下蛊的人,才有可能逃出生天。
“找出那人,喂他吃一箩筐蛊虫。”她握了握拳,愤怒地说道。
“稍安勿躁,只要控制得当,这蛊对我伤害不大。”帝炫天服了药,脸色好看多了,转头看了一眼申晋,低声说:“你去给我沏杯茶来。”
“是。”申晋一颗心稍微放下,大步出去。
御凰雪挨着他坐下,抱着他的肩膀说:“帝炫天,你吓我一大跳。”
“我没事。”帝炫天把她揽进怀里,手指掐着她的小脸,轻轻摇了摇,低头就亲,“不过,你再敢调皮到把小蓝蛇放我裤子里,我可就不客气了。”
御凰雪脸一红,轻声说:“我又不是故意的。”
“它乱爬,如果咬着不应该咬的地方,我看你就哭一辈子吧。”帝炫天脸色有些难看,这种事,也只有她敢做!
“我就是想比比两个蛇的大小。”御凰雪怕他再骂自己,说些胡话和他胡搅蛮缠。
“你还敢真说……”
帝炫天表情僵住,虽然知道她胆子大,什么都敢说,但是她现在说出比大小的话,还真是把他给吓住了。
御凰雪自己先不好意思地笑了,双手捂着脸,额头在他肩上蹭,“我什么也没有说。”
“你比过了,哪个大?”帝炫天把她揉进怀里,把她的小脑袋往小腹上摁,咬牙切齿地问她。
御凰雪不敢睁眼睛,不敢呼吸,不敢动,心里懊悔死了,不应该说胡话去招惹他。
帝炫天怕伤到她的肚子,又把她拉上来,捧着她的脸吻她。
御凰雪乖乖地承受着他唇舌的惩罚,他咬过了,再轻|吮,手指也从她的腰上往上走,握住了雪兔不放。
她的裙子堆在腰上,中衣大开。他突然把她往上一顶,让她跪直了,唇舌直接招呼上了她的雪团儿。
“太子殿下如何了?”云双焦急的声音传了进来。
“呀……”御凰雪吓了一跳,飞快转头,只见云双已经快步进来了。
见到二人都光|光的,一声轻呼,飞快地捂脸转过身。
帝炫天先反应过来,立刻拉起被子包住了二人,挥手放下了帐幔,低斥道:“出去。”
“妾身知罪。”云双结结巴巴地说完,拔腿就逃。
“放肆的东西们,谁许你们不经通传就乱闯进来?”帝炫天沉着脸色,怒喝道。
“是妾身的错。”云双紧张告罪的声音传了进来。
“都下去。”帝炫天冷斥道。
一阵匆忙的脚步声后,申晋犹犹豫豫的声音传了进来。
“王爷,茶……”
“进来。”帝炫天把御凰雪塞严实了,撩开了帐幔,出去喝茶。
御凰雪从被子里钻出来,拧着眉说:“帝炫天,云双夫人生气了,你不去哄哄?”
“你再给我胡扯,小心我罚你。”他把茶碗往桌上一顿,冷着脸训她。
他真的生气的时候,御凰雪还是不会和他顶着干的。尤其是他刚当着她的面,把云双赶走了,多少让她满意了不少。
这时候,她乖乖地缩回了被子里,抚了抚开始变圆的小肚皮,拍着身边的位置,娇俏俏地叫他,“皇叔,快来躺着。”
帝炫天眉头紧皱,扫她一眼,大步出去,从齿缝里赏她六字。
“运功,逼毒,你睡。”
被她撩得一身是火,还能躺她身边?恨不能立刻就把她弄|得死去活来才下|火!
砰……
殿门重得重合上,吓得御凰雪心肝一抖。
帝炫天还真的生气了!
“奇怪,又不是我娶了一堆的夫人,你还生气。”御凰雪把他刚躺过的枕头抱起来,忿忿然地瞪着大殿门说道:“小气鬼帝炫天!”
骂完了,她的心脏又麻麻地痛。这蛊虫会不会咬他的肠子,他不会躲起来,一个人忍痛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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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宫里一大
早就来了闯宫的人。
珂离沧慢吞吞地系着衣带,出来看御凰雪。
“珂离沧,你那晚对我动了什么手脚。为什么小蓝蛇不咬帝崇忱?坏了我大好的机会。”御凰雪大步上前,大有兴师问罪的架势。
“他身上带着我做的百消散。”珂离沧上下打量她,狐疑地问:“你一大早怒冲冲地来,就为这事?”
“你那晚怎么中途不见了?”御凰雪又问他。
“办事去了。”珂离沧接过了流星递来的水,仰头喝了一大口,走到台阶处,咕噜咕噜地鼓了几下腮帮子,往下吐。
御凰雪避开了几步,眉头紧锁,琢磨着怎么让他给帝炫天把毒蛊的事给办了,又不向她提条件。
“还有事吗?”珂离沧见她拧着眉不出声,又伸手接过拧干的帕子,往脸上擦了几把。
“帝炫天被人下蛊了,你能不能帮他?作为回报,我帮你找到你要找的人。”御凰雪决定开门开山。
“呵,你有什么能耐帮我找人。”珂离沧好笑地说道。
“不试又怎么知道找不到呢?”御凰雪跟在他身后,小声反问。
“我们自己都找不到,你又如何找得到。”流星也觉得有些好笑。
“呵,只要在京中,我就找得到。”御凰雪冷笑,不客气地说道:“你们只会站在高处看,我却会掘地三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