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她喜欢皇上,长情觉得有些过意不去,她自己想躲,却拉上了一个喜欢皇上的宫妃。
她想了下说:“如果你今晚想侍寝,那你现在就出去吧。”
皇上找不到长情,估计以为她回九霄殿休息去了,肯定会撇下一众宫妃去九霄殿找她的,若是平时还有法子拒绝,可这男人喝了鹿血,还喝了酒,除非你力气比他大,不然被捉住了,就逃不掉了。
她不在,如果许贤妃这个时候出去,正好。
许贤妃冻得哆哆嗦嗦,倒不是在意侍不侍寝的,她抱着膀子问了一句:“那我走了你还要继续待一下?”
“嗯,”长情点头,不管皇上是否真的爱她,但玉珩却因为他废了一身的武力,她出卖身体,就是为了保住玉珩,可皇帝依然没有手下留情,而且玉珩也不需要她去讨好皇帝来救出了。
说真的,她不想再跟皇帝发生什么关系。
“那我真的走了啊,你也快点出来,听到没。”许贤妃说完扔下长情就往外跑了。
其实真的没什么好怕的,往后一看,还能看到在收拾盛宴残局的宫人们,大声喊一句就有人听见了,怕什么呀,等皇帝抱了女人上/床,她就出去了。
许贤妃走了之后,四周安静得就只能听见风的呜咽声。
其实还是害怕的,长情捡了根松枝在雪上划着壮胆,还哼起了小歌谣。
正当她觉得差不多了,可以出去时,忽然看到冷月的投影里,地上不知时多了一个黑影。
“谁?!”她大骇,飞快转过身。
那个黑影更快,一步上前,掐住了她的脖子。
长情惊恐地看着面前比她高一个头的黑衣人,他掐着她脖子的力道非常大,她只能发出非常微弱的呜呼声。
“你……是谁。”吐出来的气遇冷变白雾,她已呼吸困难,大口大口呼着白雾。
可黑衣人根本不管她,眼中闪过一丝恶芒,右手一抬,一柄明晃晃的匕首亮了出来。
要杀她!
是谁,是谁想要她的命,是谁!
这黑衣人明显是杀人的工具,刀都举起来了,可看到长情那张绝美无瑕的脸似乎有些犹豫。
“这么一个绝代佳人就这么悄无声息地死了,真的太可惜了,”那男人拿着匕首的手还摸了几下她的脸。
越摸他越舍不得呀。
他看着长情猥琐的眼睛嘿嘿一笑,将匕首插回了腰上,拖着她就往里走。
闭着眼睛也知道他想干嘛。
长****哭无泪,这人是想先奸后杀呀。
她双脚乱蹬着就是不肯走,这个地方离行宫不远,只要奋力反抗兴许能有人听到,可若是真被他拖进去了,那就只有奸杀的下场呀。
长情暗暗发誓若是让她活了下来,一定要把那个幕后之人找出来,是男人就千刀万剐,是女的就送她去最下贱的地方当娼妓,一辈子被人压,压到死。
“呜呜……呜呜,”人在濒临死前,求生的力气是最大的,长情挣脱了黑衣人的手,狠狠咬了一口,这一口几乎咬下他半块肉来。
“你找死!”
黑衣人吃疼大怒,抽起匕首就朝她心窝扎去。
长情尖叫一声,闭上眼睛。
‘砰’的一声,有人倒了下去。
但人却不是她。
长情睁开眼,看到黑衣人倒在地上,暗红的血缓缓流出。
前方的冷月下一个翩然绝世的身影站在那里。
月光从他如墨玉的长发撒下,风华绝代。
“王爷!”长情大喜,扑入他的怀中。
是凤卿然,是他一颗石打碎了那人的脑门。
“王爷……”长情嘤嘤地哭了起来。
凤卿然是心疼她的,手拥住她,安抚她。
“你受伤没有,我看看。”
长情的狐袭披风上有点点殷红的血迹,非常明显,但那不是她的。
确定她没受伤,凤卿然松了口气,继续拥住她。
“王爷,你怎么会在这?”长情伏在他胸口问道,她还将头埋深了些,吸着他的气息,熟悉温暖,莫名的……眷恋。
原来那些个平时装得一本正劲的名门淑女贵妃,见凤卿然一个姬妾都没带,纷纷不要脸地投怀送抱。
大胆的,装醉直接倒去他身上,手段高明的,就堵在他回去的路上吹风,装什么偶遇,寻求什么帮助。
他烦不胜烦,要在以前,他抱上个看得上眼的,直接进房了,但是他现在还真没心情,真心看不上。
看到回去的路上,左弯右弯堵着吹风的女人,凤卿然干脆不回去了,找个地方也吹吹风去,等夜深了,那群女人该识趣地走了。
他好像看见长情拉着许贤妃往这边走了,于是也往这边散步去了,想到遇到刚才那一幕,幸好,幸好,他来了。
凤卿然捧着长情庆幸不已。
“我喝多了,来吹吹风,”他没有把贵女淑女堵他的事情告诉长情。
“你胆子太大了,一个人敢待在这,许贤妃都回去了,你为什么不回去,”他语气在责怪长情,手却一直不舍得放开她。
“你们这些男人都喝多了,我以为躲到这里来会没事,没想到躲到这里来差点被人奸杀。”长情埋在他怀里,也不舍放开他,声音甜糯,有些撒娇。
凤卿然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感情她是在这躲皇帝,她不想侍奉他皇兄,所以冒险躲起来了。
这个回答让他莫名地高兴,高兴地不停亲吻她的发。
他以为他能放下她,所有躲着她,远离她,可是原来不能,她的声音,她的气息,甚至是味道都已经深深印在他心里,只需轻轻一触碰,他便再也不舍放开她。
“王爷,”长情见他不语,抬起头来看他,其实他刚才在笑。
月光下的他明皙俊美的五官蒙上了一层迷离的光彩,她仿佛被蛊惑般踮起脚尖去亲吻他的唇。
仿佛树胶那般,一沾上就再也分不开,迷醉的呼吸,连白雾都在纠缠。
直吻到快要室息,长情几乎瘫在了他怀里。
“长情,”凤卿然抱了她坐在松针上。
看到她的狐袭脏了,有些嫌弃地扯了下。
“脱了吧,”他认为在他怀里她不会冷。
可脱到一半,他就停住了,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玲珑的身形。
狐袭太笨重,所以长情在里面穿了身较为紧身的衣裙。
此刻男人怀里诱人的身躯是至命的毒药。
“王爷,”长情自然知道他在看什么,手勾住他的脖子,甜糯地叫了声:“王爷。”
凤卿然低头埋在她酥软的胸前,隔着衣裳亲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