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二人平稳的落地后便牵着手开始跑,这里毕竟是喧闹的大街,若是打起来岂不是要伤害无辜百姓吗?
慕容曦知道轩辕少恭爱民如子,所以这才拉着他往郊外跑。
而此时再回头看楼上,玄甲已经带着人冲了上去,他们见慕容曦逃走了,马上飞下二楼追了过来。
喧闹的大街因为上演了两次天外飞仙变得热闹起来,玄甲一行人被前来看热闹的百姓围了起来。
而各路杀手也知道慕容曦出现了!
“让开,都别挡路,都给我让开。”金甲在前面开路,可是因为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逼得金甲不得不拔出钢刀,“谁若是不让路,我就砍了谁。”
一声大喊后顿时尖叫声一片,大家都各自跑开了,片刻喧闹的大家变得安静起来,路人们都躲在了两侧的店内避灾,而足足有上百人都在朝着郊外跑,他们都在追杀慕容曦。
因为有百姓的帮忙,二人很快来到郊外加开栓着马儿的缰绳,上马朝着极北之地进发。
慕容曦不能让旁人知道他要去寻找灵石,所以就必须的甩开他们,二人快马加鞭头也不回,任凭玄甲的速度再快,也没能追上二人。
出了漳州便是连绵不断的山脉,走到山脚下,慕容曦却突然停住了。
“曦儿,为什么不走了?免得玄甲他们追上来,快走。”慕容曦也知道轩辕少恭不是怕,而是担心玄甲猜透他们的目的,可是慕容曦关顾着四周的山脉,觉得这条路未免安全。
“他们之所以提早埋伏在漳州,一定是知道了我们的行踪,依照我对玄甲的了解,他一定会在这有埋伏,以免我们逃出漳州城。”
轩辕少恭听着慕容曦的分析不是没有道理,那么看来这山路也不能走,但还能走哪里呢!
“对了,有一条路他们一定不知,跟我来。”
说着,轩辕少恭在前面带路朝着另一边的小路走去,走到小路的尽头便是一条大河,这条河十分隐秘,若不是当年李安带着他来这玩,恐怕他也找不到这条路。
面对宽阔的河面,慕容曦倒吸一口凉气,她不会水,难免会害怕。
轩辕少恭赶忙拦住她的肩膀安慰,“不用怕,有我在。”说着,轩辕少恭便下了马,牵起两匹马就准备下河。
慕容曦为此惊讶不已,“少恭,你难道想要徒步过河吗?这不行的,河面很宽,足足有数百米,河底一定很深的。必须坐船才行啊!”
轩辕少恭紧张的拉着他的胳膊阻止,可是轩辕少恭却露出灿烂的笑容。
“相信我,这样就可以走过去。而到了河对面也就过了漳州,更绕过了那片山。”虽然轩辕少恭十分肯定的说着,但慕容曦依旧很怕,曾经的嗜血女王或许是沉沦与爱情中的缘故,竟害羞的捂着眼睛不敢直视这数百米宽的河面。
而轩辕少恭也小心翼翼的牵着马慢慢前行。
河水哗啦啦的声音十分悦耳动听,可是慕容曦却没这么好心情,眼看着越走越深,眼看着……
可她也发现了一个问题,一路从河边走来,一直到现在足足有百米了,可是河水一直淹没到他的膝盖,轩辕少恭开心的望着慕容曦,十分自在,一点都不畏惧。
慕容曦甚至在猜想,难道这河水就只有这么深吗?她从包袱中拿出个酥饼朝着河水央用力的扔下去,可是扑通一声再也没有漂浮上来,足以见的这河水深不见底,更何况凭借肉眼观察,也看得出来这河水极深。
回头望去,二人下水的地方也不是河岸两侧,而就在慕容曦惊愕的同时,轩辕少恭加快了速度,已经走出了一小半的路程。
按照常理这里的水位足以淹没像轩辕少恭这样身材高达的男子了,可是却没有。
“少恭,你是怎样做到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慕容曦急迫的想下面一探究竟,轩辕少恭便小心翼翼的将她服下马,待她小心翼翼的俯身一看,她的脚下居然是一条长长的石路,足足有半米宽。
她心里顿时一阵窃喜,“这么神奇?你怎么知道这个宝地的?”慕容曦一边询问着一边用手探路,手在水下慢慢的游走,抚摸着顺滑的石头,她的心顿时踏实了。
“其实这个秘密还是李安告诉我的,漳州是他的家乡,他从小就在河边长大的,可是据他讲,这个秘密除了他和爷爷之外,在无人知道。因为这里被称为水怪之河,根本没有人敢下水游泳。”
“所以除了李安和他的爷爷之外就只有我们两个知道了,这里的景色好美啊,若不是赶着逃命的话我真想留在这儿。”
说着,慕容曦还伸了个懒腰,大口的呼吸着这里的新鲜空气,轩辕少恭则安安静静的保护着她,时不时的四下观望。
二人手拉着手走在石路上,看着夕阳,看着晚霞,慕容曦在心里暗自发誓,一旦她报了大仇便会和轩辕少恭过着平淡的日子,可是他能做到吗?
虽然自己不喜欢宫里的生活,但只要轩辕少恭不放弃太子之位,她也不会逼他,而后在背后默默地支持他,就像是他现在支持自己一样。
“大哥,这两人能跑到哪里去呢?我们在山里埋伏的弟子到现在都没有发现他们的踪影,难不成还飞了不成?”
已经到了傍晚,金甲也等的有些着急了,可玄甲却像是没听到一样依旧坐在石头上打坐,无奈的金甲只能自己唉声叹气了。
半柱香的时间过去了,可是他们还是没等到慕容曦,这下子金甲更急了。“大哥……”
可金甲刚要开口却被玄甲挡了回去,“莫急,我已经打听过了,若想出漳州这里是必经之路,而银甲和铜甲携带众弟子断后路,他们那边既然没动静,就说明慕容曦还在漳州,只不过躲藏起来了,放心,他不会甘愿被困在这的。”
玄甲似乎很了解慕容曦似的,可他都发话了,金甲也不得不听,但他心里也一直都在怀疑,“莫非真的就只有这一条路吗?水路!”
可玄甲却摇摇头,“这里是有条河,但却是水怪之河,就连本地人都不敢下水,难道一个不熟水性的人挺而走险下水吗?”
看着玄甲十分肯定的神眸,金甲也不再反对了,他是四大长老之首,本该听他的。
“少恭你看,今晚的月亮真圆呀!”
二人坐在河边赏月,都深深的被这美景所吸引,而这样的机会似乎千载难逢,在逃难的时候能如此享受,也是极其幸运的。
“曦儿,你是不是不喜欢宫里的生活?”轩辕少恭知道慕容曦将禁典修炼成功后便会找傅太师报仇,而那时候也到了他们成婚的日子,住在宫里也是在所难免的。
可是她经历了这么多还会喜欢吗?
看着轩辕少恭紧张的神情,慕容曦竟笑了,“俗话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嫁给了太子,既然要跟随太子入宫了。”
可虽说如此,但轩辕少恭能感受她打心底是不愿意的。
他深深的吸了口气,而后将她揽入怀中,“躺在我怀里睡会吧,明天还要赶路呢!”说着,他将自己的披风小心翼翼披在了慕容曦身上,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她睡。
“太子,还是找不到人,我们已经将漳州翻了个底朝天,可是……”这方黑风带着人已经找了好几个时辰,却依然无果,司徒俊也越发的紧张。
这一切都怪轩辕少恭,若不是他突然出现,他一定会更好的保护慕容曦,也不至于被各路人马追杀。
他虽然有些后悔但也来不及了。
漳州地处中原,从这里可以去天池国任意一个地方,并且距离都十分想近。他仔细思考着慕容曦究竟要去哪呢!
他该朝着方向追呢!
司徒俊越想越乱,整个人都要崩溃了。
可若是在继续拖延,恐怕根本寻不到她了,他当机立断决定分头行动,魔鬼骑兵的人遍布四面八方,只是为了找到慕容曦。
坐在河岸上,轩辕少恭一夜未眠,他架在中间左右两难,哪个都不愿放弃,并不是他贪图权势,而是不能对不起皇后。
虽然不是生母,但却胜似生母,照顾了他二十几年。这事儿只能委屈慕容曦了。正如她所说,他是太子,有很多事都是身不由已。
二人一路走来距离极北之地也越来越近了,而魔鬼骑兵的人却在摹古岭发现了慕容曦的踪影,并且马上.将消息传给了司徒俊。
一听到这个消息司徒俊也觉得吃惊,他们两个人到底是怎么在众目睽睽之下传出漳州的?
难道还有地道不成?
可是现在想那么多也无用,司徒俊快马加鞭直奔摹古岭。而越往北走天气也似乎也来越冷了,慕容曦身上披着轩辕少恭的披风,更像个男子。
但却是个皮肤白嫩,眉清目秀的奶油小生。二人知道有多少人再背后追他们,虽然还不知道他们的行踪,但也保不齐有人继续向北行追随,所以在摹古岭二人只是吃了碗热面便走了。
一直向北行,而司徒俊也急速的追赶,只是因为二人吃了碗热面的缘故,竟被司徒俊知道了行踪。
可是此时司徒俊也冷静下来静静的思考。
慕容曦为什么一路向北行,而北方即不是兰雪国,也不是她的风月楼更不是侯府,她究竟要去干什么?
莫非是……
司徒俊记得师傅告诉过他,若想成为天下第一必将要练就天下独一无二的武学和灵学。如今禁典就在慕容曦之手,她若想成为云海大陆第一人必须将参透禁典,而这需要灵石。
传说在极北之地有很多灵石,但极北之地极其寒冷,曾经有多少人为了拿到灵石都丧了命,至今为止还无一人能安全的回来。
难道慕容曦是想去那?
司徒俊在犹豫,但想了又想还是决定朝着极北之地进发。